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眼下央姬才实实在在明白了。
宫容想当初就给丽姬承诺了,还丽姬良家女身份!
也就是说……丽姬早已倒戈到了宫容这边!
——丽姬倒戈其实早就有迹可寻。
当初她一/夜获宠,丽姬应该是故意落了帕子,只为回头告诉她一句:“央妹妹,你可要看好你的守宫砂了……这守宫砂,可不只是你自个的命……”
再有,当初宫容受了鞭伤,四姬前来探望。丽姬当初脱口而出:“瑶姐姐自个孤陋寡闻,还听不进人言!你倒是让昭姐姐说说,昭姐姐这瓶药可是宫廷秘药,别说是伤筋动骨……估摸着也只有见多识广的昭姐姐能看出这八珍汤的妙处!”
丽姬一言就透露昭姬这药是宫廷秘药,当初连她都以为丽姬是一时口快!
如今想来,八面玲珑的丽姬怎么可能一时口快,丽姬这是在暗示昭姬的身份!
——央姬都明白了!宫容下的一步好棋呀。
只要有了丽姬为后应,昭姬和瑶姬做些什么,他岂不都是了如指掌?
央姬麻木的跪着。她倒要看看丽姬是不是宫容的人!
如果丽姬是宫容的人,当初千佛庙许广染指她,丽姬既然知道这是昭姬的阴谋,为何不救她?
不是丽姬不救她,而是宫容不许丽姬来救!
难道正如裴羽所言么?
“其四,千佛庙里许广亵渎你一事。许广差人在宫府外盯了数日,连昭姬都能打听到,何况小千岁?再看昭姬在千佛庙丢了血貔貅一事,小千岁的婢女凭什么听一个姬女吩咐?再说,千岁佛是储升花巨资修建,里面布的都是他们的人,许广凭什么能这么容易染指你?”
“羽哥哥,你说,如果央儿被许广染指了,别人都以为是小千岁做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央儿想不明白。”
“因着,央儿,那一日我恰好就在千佛庙。小千岁在等我现身,如果我出面,我们的关系就昭然若揭了。央儿,我不能因此坏了复仇大计,而且我已算好,他们不会让你真被破身的。央儿,你会怪我吗?”
她不信!
她不信!
她从来都不信!
他们曾经肌肤相亲缠/绵悱恻!他怎么能,怎么能忍心把她推到禽/兽的怀中?
可是如果连丽姬都是他的人,她还有什么借口证明此事与他无关?
****
央姬声音里面的哽咽掩都掩不去,双手向前,额头搁在手背上。
央姬痛心道:“陛下明鉴,央姬不曾伤过昭姬和瑶姬,央姬是被冤的啊!”
央姬悲怆的声音在大殿中萦绕回响,格外凄厉。
太子道:“是与不是,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丽姬且说说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丽姬身上。
丽姬还算沉着,作证道:“陛下明鉴。昭姬在闾阁时便是五姬之首,也是我们四位做妹妹都敬重的。昭姬姿容最佳难免心高气傲,尤其是被送给宫大人后,性情越来越跋扈无状!此事昭姬的婢女迎春和荞秋可以作证!”
昭姬厉叱道:“丽姬!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宫容冷哼:“这个证人可是昭姬亲口请的,如今证人呈词,你昭姬却咆哮圣听,你眼里还有陛下么?”
昭姬和瑶姬俱是一脸惨白神情惶恐!
千算万算又怎能算到丽姬会倒戈!
丽姬这才得以继续道:“闾阁里谁不知道昭姬和央姬不对盘?央姬一副天足,最招昭姬嫉恨,上元节前夕昭姬便对央姬动了针刺私刑,这才导致央姬失足!这动手的人还是迎春和荞秋呢,而更有裴将军亲眼为证!”
丽姬反讽:“哦,对了,当初在闾阁时,裴将军可是与昭姬有过来往呢,裴将军袒护昭姬再是顺理成章。陛下若不信的话,查查闾阁五姬资料……”
丽姬其实不明白宫容为何让她这么说。
其间真意,是以非裴羽与昭姬来往暗示裴羽与央姬的瓜葛。
丽姬敢这么说,就代表宫容有十足的把握揭穿裴羽把罪臣陆忠之女送入姬门一事!
若此事被揭穿,裴羽就有谋逆之嫌!
裴羽熄了火,赶紧表态道:“陛下明鉴,臣当初确实与昭姬打过几次照面,仅限于此!眼下关键的是,这昭姬和瑶姬的腿伤缘由。”
裴羽言下之意就是默认当初昭姬令央姬失足!
裴羽恨意丛生!当初上元节他被宫容就拿此事来逼迫!
今日他本想借太子和七皇子之手扳回一局,结果……恨!恨!恨!
昭姬和瑶姬心如死灰。
丽姬道:“昭姬心高气傲最是嫉恨央姬得了宫大人的宠,所以便与瑶姬密谋诬陷宫大人与央姬!昭姬不可谓不/良苦用心!不仅自伤,事后几日更是以各种理由推脱练舞,就为了让伤口合情合理!”
丽姬提点道:“昭姬和瑶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这可就说不好了……”
这一句燃着了昭姬和瑶姬对生的希望。
昭姬和瑶姬扑到太子和七皇子的脚下,痛哭流涕:“太子殿下/七殿下,昭/瑶都是听您的吩咐呀,您可要救救我……”
太子和七皇子脸色顿变,一脚踹开。
昭姬忿恨道:“太子殿下送的礼物,每一件每一件昭姬都当宝贝留着呢……”
他要是敢让她死,她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他!
****
就在此时。十皇子双手抱头,痛苦的在案上拼命的死磕!
酒菜狼藉一片。
十皇子癫狂,死期即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明天一早回老家过端午。所以下更要到6月3日回来当晚!
万分万分抱歉!!这周夫人有2W字榜单要求,所以回来后会勤更的!
第54章 皇子之死
今日本该是十皇子的大好日子;庆元帝册封十皇子为储政王的诏书也已拟好;宫容的封地就待易主,偏偏这下旨之迹事端横出!
就在太子、七皇子和裴羽咄咄逼人要置央姬于死地的时候;十皇子整张脸涨红一手揪住衣襟,已然喘不过气来。
庆元帝口口声声最疼爱十皇子;却连个目光都没停驻过。十皇子的贴身婢女一向唯唯诺诺,哪敢横出个咆哮圣听的罪名?
十皇子的眼里只有跪着的央姬,陪他蹴鞠的,给他喂药的,哄他入睡的,笑容甜甜的,轻言哝语的;十皇子的眼里只有央姬的一舞;婀娜倾城,是不是像极了他的娘亲?
十皇子的耳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他只看到一张张嘴,在不停不停的说,要置央姬于死地。
十皇子被无穷无尽的悔意给冲昏了脑子,当初若不是他霸占着央姬扰她练舞,又怎么会给这些人找到陷害她的契机?十皇子想咆哮,想证明央姬是无罪的,可是怎么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十皇子癫狂的抱住脑袋,朝案上猛磕!
疼,疼……娘……疼……
央姬不要死……不要死……
这场变故惊住了所有人,央姬什么都顾不上了,扑通一声跪在案前破碎的杯盏上,央姬细白的双手颤抖的伸了过去,还未开口,泪已两行。
“殿下……把手给我……央姬求你了……”
十皇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停止了自残,抬头看她,双眸充血,额头被磕的鲜血淋漓!
她哽咽唤道:“珩儿……”
十皇子把手伸了过去,瘦骨根根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她,再也,再也不用放手。
心口剧烈的疼痛和跳动,面容扭曲又狰狞,他能忍住,不能教她小看!
宫容往后踉跄了一步,大声道:“来人,快请太医!”
宫容的眼里只有央姬,晦涩的闭上了眼睛。
罪过非因他而起,他却顺水推舟,央姬怕是再也原谅不了他!
十皇子拼尽全力,吼出一声:“央……无罪……求……父……不杀……”
十皇子力竭而亡!
方太医赶到的时候,大殿跪倒一片,庆元帝支撑不住,在储升的搀扶下,勉强下了龙座。
庆元帝悲痛道:“朕的储政王啊……没了……没了……朕百年之后,谁来坐朕的龙座?”
庆元帝一言,太子和七皇子暗恨又暗爽。
恨的是庆元帝居然属意这个病弱的稚子。爽的是,稚子死的好,死的真好!
太子跪在殿中,哭的那叫一个惨!太子悲道:“十皇弟呀,我视你为亲弟,你教兄长情何以堪啊……是哪个贼人害你身死……兄长要为你报仇……”
七皇子哪还有一丝醉意?七皇子一边拿袖子擦眼睛,一边进言道:“父皇要为十皇弟做主啊……”
方太医给十皇子诊断后,斟酌了一下才道:“回禀陛下,十殿下虽薨于心疾,却事出有因,十殿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精疲力尽而去。”
太子站了起身,愤恨的走到央姬旁边,一脚狠狠的踹上央姬的脊背,央姬扑倒在地,泪如雨下。
太子怒斥:“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勾/引十皇弟害得他不得休息,十皇弟又岂会遭此横祸?”
太子又是一脚踹下去,“十皇弟去了,你就去给他陪葬!陪葬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央姬这一次背挺的笔直,“央姬无罪,对得起天地良心,太子殿下若想滥杀无辜,央姬虽死有怨!”
太子第三脚踹过去,殊料,一只腿挡住了他的脚,他的脚被撞疼身子向后一倒,若不是一个宫婢眼疾手快定要摔倒!
太子一脸狞笑:“此姬女害没了十皇弟,宫卿难道还要袒护不成?众所皆知央姬这些日子时时伴着十皇弟,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本来还以为央姬聪慧哄得十皇弟开怀,却不想她是来索命的!三日不眠不休,果真是杀人不见血!”
宫容收回了腿,拂了下微皱的袍面,蹙眉道:“伴着十殿下的又不是央姬一人?太子殿下无凭无据的……”
七皇子讽刺道:“宫卿此言真是狡辩!陪十皇弟的确实不止央姬一人,十皇弟起居都是两名贴身奴婢负责,不止身家清白做事妥帖,父皇也是信得过的,宫卿之意难不成父皇遣去的婢女有问题?”
七皇子继续道:“宫卿如此紧张一个姬女作甚?莫非……也是……一个姬女能有多大的胆子?宫卿此时若不护着她,是不是怕她嘴里说出了些不该说的……”
太子作恍然大悟状:“宫卿……难不成……是你?”
太子怒极,就要动手,“好你个宫容,你是不是见不得父皇把兵权和封地赐给十皇弟,于是动了杀机……宫容,兵权和封地,整个大宥都是我皇家的,你区区一个宦官,仗着父皇恩宠胆大包天……”
十皇子一死,最大的获利者是宫容,最大的嫌疑也是宫容!
最有可能下手的是央姬,最百口莫辩的是央姬!
从一开始,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局。
连央姬都没想到,一个最不可能打破死局的人走的出来。明珠下的盛装长公主气势逼人,英姿朗步,长公主道:“我朝宥有一言,还请大宥陛下明鉴。”
朝宥公主显然是要拿朝宥来说事了,上升为两国之事,庆元帝也恢复了帝王之尊,平和道:“公主请说。”
长公主稍稍斟酌了下,恭敬道:“陛下的家事也好,国事也罢,我朝宥无权过问。然,我敢担保,宫大人与此事无关。”
裴羽厉眸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