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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宥皇帝苻泰舍后宫佳丽三千独宠皇后甄氏一人,诞有太子苻容与长公主苻华。还有名义上的二皇子苻君。
十三年前,皇帝苻泰崩,苻泰的弟弟苻光和皇后设计要阉了太子苻容,后二皇子苻君求情之时,苻光才透露真相:苻君是他与皇后的私生子。
苻容被阉割,自然再无子嗣,就是再恨,要想皇位上还坐着苻姓的血脉,只得留下苻君。
后太子苻容和二皇子苻君前往大宥图谋,因着朝宥向来崇信能者得天下。
苻容忍辱负重筹谋了十五年,苻君只要跟着来,日后这功绩自然算苻君一份。
而苻光任摄政王,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奠定帝位。
眼下的问题是:秘辛之所以是秘辛,在于不为人知。
太子苻容被阉割一事,百官不知。如今太子苻容手据大宥兵马又是嫡皇子,帝位理所当然是他的。
加上长公主苻华与苻容兄妹情深,长公主掌的朝宥兵权还不是苻容的?
可是摄政王苻光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朝堂之上不是帝王胜似帝王,长公主一介女流,怕也是名义上掌权。苻光不似其兄长苻泰,他野心勃勃,之所以不登帝位一是顾忌皇后名声,二是为了苻氏基业。
如今两国为一国,谁为帝王?
今晚的宫容黄袍加身,头戴冕冠,薄唇抿起,明珠下玉面莹光,悬珠明眸深沉无波。七尺颀长,清俊无双。
宫容不消一言,天子威仪毕现。
这是一种天生的矜贵气质。
央姬回想:从一开始,是她小看了他……
犹记得: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的胸膛,红唇便要欺上他优美胚滑的下颚。
他迟疑了下,随后吐出薄凉的两个字:“放肆!”
悬珠明眸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戚薄的冷唇微勾,宛如千钧之重的雷霆震的她魂不附体,几乎是仓皇的松开了手,带着惧意和荒凉倒在榻上。
往日历历在目,她惹他的时候,他无意中彰显的气质,便是这般,遥不可及,令人望而生畏。
如今想来,是她太放肆了啊……
央姬见到坐在宫容身侧的太后甄氏,那个曾要亲手阉割他的娘亲,美艳天成,大气端庄,母仪天下。
宫容有言:“宫容的娘,怎么说呢,美丽端庄,如皓月高贵,比璞玉精致,比世间的绝大男子还要博学通达。整个家族里没人能挑出娘一丁点的错儿。爹对娘更是情深一片。”
“爹说娘就是太要强,爹说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宫容都信了,她是自个的娘啊……”
“那一晚,爹尸身未寒,娘就拿着一柄雪亮的利刃,还跟叔讨论说,我都成大人了,该怎么割才能除根……”
如今,朝宥不再是拜大宥为臣,百官同聚一堂,佳酿美人,丝竹谈笑。
宫容不动声色,百官一个接一个的奉承。而央姬不间断的偷看宫容。
这个样子的宫容就像一座最精致的雕像,没有人气。
宫容黄袍加身,显然是要做皇帝了。君公子脸上的笑意毫不作伪,还几番夸赞哥哥的隐忍和智慧。
在君公子眼里,哥哥,永远是哥哥,没有谁比哥哥更完美。
君公子变色的时候,是一个臣子醉醺醺的走了出来,高兴嘛自然醉了,醉了自然说胡话了:“臣可是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说是陛下在做小千岁之时,不似宦臣胜似宦臣,如今陛下承继大统,当尽快娶后绵延子嗣呀,陛下已有二十有八了,想先帝这个年纪时……”
一个臣子能有这么大胆子么?君公子怒极:“皇兄也是你一个臣子可以妄议的么,你是醉糊涂了吧,要不要本殿下帮你醒醒脑子?”
太后甄氏显然有备而来,缓缓道:“林卿虽说酒后失言,然倒是说进了哀家的心坎里了。皇儿忍辱负重十五载,可是这宦臣的名声也背了十五载。若想打破这个名声嘛,娶后自然是当务之急,哀家手上倒有不少卿家的闺秀,德容具备,趁今个好日子,哀家来点点。”
甄氏明知他被阉割了,在这个日子说这等话,显然是不给他做帝王的机会!
宫容自然不能选后,言道:“儿臣对一女子允诺过,今生只她一人。儿臣金口玉言,母后还是莫费心了。”
宫容又道:“此女正是央姬,虽是姬女,却最得儿臣之心,她的好处可是儿臣说都说不尽的。”
宫容一言算是得罪了所有的臣子,这些人可是巴巴的要把女儿嫁进宫呢。
甄氏含笑道:“哀家瞧着央姬倒是个自爱的,这守宫砂还在手臂上……”
所有人脸色变了,一个男人宠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有守宫砂,说明什么?
从来没有人相信,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能十五载不碰女人!
甄氏话锋一转:“这个姬女还真是不懂事!一个女子都不知道怎么服侍男人么?哀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今晚就先由她给皇儿侍寝,她若服侍的好,哀家就成全皇儿的两情相悦!”
甄氏言下之意,若是央姬服侍了宫容,手臂上还有守宫砂,显然宫容不行。一个不能绵延子嗣的皇帝……还能做皇帝么?
甄氏一言,让君公子脸色发白,而百官齐齐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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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明珠闪烁,室如白昼。
央姬不甘不愿的被海棠推搡进来,海棠促狭的使眼色:“央姑娘今晚可要好好服侍千岁……”
海棠显然忘记改口。
央姬一身素衣,垂首进来,只觉明珠刺目,头垂的更低。
只听熟悉的男声:“央儿过来给宫容更衣,这龙袍穿的委实不舒服。”
宫容说的轻巧,仿若他们依稀往日。
央姬何止是委屈,然而还是走了过去。宫容笔直的站着,就在等她。
央姬手上触上盘龙的腰带,从手到心,都被刺痛。央姬呆愣的与他的腰带搏斗。
宫容忽然想笑。真是个孩子,怎么看怎么妙趣横生。
央姬抬首,泪眸如星空,撅唇道:“哪有女儿给父亲更衣的?”
宫容揉了揉央姬的发丝:“这个也要视情况而定。譬如父亲身子不爽四肢无力,为儿女者自然要服侍榻前,岂能顾忌男女之防?”
央姬捶了捶他的胸膛:“你这个为人父者,女儿瞧着父亲倒是身子爽利四肢健全,还是等父亲缠/绵病榻时候再说吧。”
央姬口口声声都是“女儿”和“父亲”。
这腰带自然也解不成了,“哪有女儿给父亲解腰带的道理?”
宫容抓住她的手,紧贴胸前:“为父这里不爽,为父哪是什么四肢健全,为父可是缺少男人最重要的一物……不信的话,女儿就来给为父检验检验?”
宫容把央姬的手挪到腰间,“这龙袍真是麻烦,女儿先给为父解了,再解裤子看看。”
央姬脸红,又羞又恼,“真是老不正经!”
宫容不许她推拒,满足的将她纳入怀中,冰冷的手指揉着她的脑袋。
宫容道:“为父累了,女儿还不来伺候为父歇息么?”
多日来积压的怒火和怨气化作粗鲁和野蛮。两人坐在榻边。
央姬把他推倒在榻,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想做央儿的父亲么?怎么不做了?怎么不继续骗了?”
第65章 作江山赋
绡罗帐里;她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倒在榻,压在其身。他明眸含笑;宠溺无边;任她作为。
有泪水滴落到他的冠玉之面上,滚烫的近乎能烧穿他的心。
他看她仓皇的拿手抹泪,看她不好意思的喏喏:“作甚用夜明珠……太刺眼……对,是它太刺眼了……”
他压住心头的涩意;佯作调笑:“谁叫你父亲是一国之君,自然该奢华处大可奢侈,赶明个封你个公主做做……”
她恼极;粗鲁的扒开他的龙袍;一口在他的脖颈上啃了下去,咬出血也没见他动一下,有些怅然有些泄气:“日后人人都说大宥公主天天躺在父皇的榻上。你敢封公主,央儿就敢受着,就不知你是敢与不敢?”
他蹙眉作纠结状:“不封公主,那就封个贵妃做做,要不然我拿什么理由将你留在宫中?这贵妃侍寝顺理成章,看别人还敢说三道四?”
她早就看龙袍碍眼到了极点了,脱下了还不解气,郁郁道:“谁要做你的贵妃?”
其实她想说,“谁要留在宫中?央儿就用这副身子帮你最后一次,过了今晚,你做你的皇帝,而我,自然该走我的。”千言万语尽在腹中。
既然是要走。有些事情不问个明白,她岂能甘心?
她双腿跨开坐在他的腰上,俯脸下去,又想下口,却顿住了。
他在心里呐喊,他已经够任人鱼肉了吧,求她快点鱼肉了他吧……
连中衣都是明黄色的,明晃晃一片,她的双手没有章法的揉着他的胸侧。他有些享受。
她的手指从中衣衣襟里探入光洁的肌肤,他虽不动声色,却更为享受。
戛然而止。
她表情很是惆怅:“央儿怎么忘了,你可是女儿的亲生父亲呀,央儿怎么能这么做?”
叹息萦绕帐中。他无语凝噎:“央儿莫再顽皮了,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她皱眉质问。
“明知道你不是我的父亲,明知道你在骗我,可是明明娘亲的画像是真的,那些题词也是真的,连那封信笺也是真的……”
“明知道你宫容步步为营,说是修什么温泉池,其实就是把我骗到旗山,然后山崩,然后我们就在大柱家留宿,然后就看到你在书房里一声声呼唤我的娘亲……”
“宫容,你为何如此待我?就算我知道娘亲曾经心系于你、救了你、被你所负,就算我是陆忠的女儿,我就一定会背叛你么?”
是他太过分。
而事后,没有人告诉她真相,他更是连个解释都不给她。她病了那么久,怨心太痛。
宫容无言。
他还能说什么?
央姬真是拿他没办法。“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央儿今晚这身子也不给你,等天一亮所有人都看到央儿的守宫砂,看你一个宦臣还如何做帝王?”
他无所谓她的威胁:“宫容本就打算做一辈子的宦臣,自认没有帝王之命。”
央姬看着油盐不进的他,哭笑不得:“难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你怎么成了朝宥太子,还有你不是十三岁的时候被……”
央姬还没说完,气势就垮下去了,她心疼了。仿若他受的伤害比在自己身上还要疼上千倍百倍。
她趴下去,两胸相贴,怜惜道:“千岁这里还疼不疼了?”
她终归是心疼他的。如此,就够了。他把她的脑袋揉了又揉,心下安宁。
可是她还能心疼他多久?她看似温婉,实则早有绝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