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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在箱子里,站起来小声向房子奇建议。
“有钱你就拿,管那么多干什么!”房子奇似乎没有要住手的意思,一转脸,
望着被打的雷宇飞所带着的诡异笑脸,飞快转变成锐利刺骨的目光射向杜雄。本
来想要阻止,可是见到房子奇的目光,杜雄又立刻如乌龟一样,把头缩进壳里不
敢说话。房子奇那个样子,分明是在威胁,万一自己再多说两句,下场说不定就
像他们一样。他才拿到这么多钱,还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否则太浪费了。灰溜
溜的蹲下身子,他抱住一个箱子,畏缩的站在房子奇身后不敢再说话。
“住手!”一道威严的喝声从仓库的门外传来,铁门缓缓滑开。
围着他们的混混不知不觉被那阵阵气势震的停手,摆出防守的姿势逐渐向后
退去。炫目的光影中,童颖茹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见一大群人赫然挺立,阔步向
他们走来。为首的,竟是校园屋顶上时常可见的臃肿身影,只是此刻肥胖的身材
被黑色风衣罩住,总是笑眯眯好似弥勒佛的眼角也被厚大的墨镜遮挡,周身散发
出迫人的威势,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其锋芒。同样打扮的,还有阿四主任,以及
好几个平常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学校老师。平常,她或许会觉得那些传言很可笑,
但是这一刻,她很确定至少有部分是绝对不容置疑的事实。
一个人飞快从那个阵营里冲出来,飞奔到来到杜雄和房子奇身边,照着他们
的小腹一人一拳打下去,大骂道,“败家子,混小子,除了会找麻烦,还会什么!”
“老爸……”杜雄不敢吭声,手一松箱子重重砸在地上,钞票掉了满地,连
房子奇都低下了头。原来,来者居然是杜忠义。
“老爷子,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请您原谅他们这次吧。”转了个身,他
立即好像一只小猫一样谦卑的低着头,躬着身子。
“嗯,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讲道义,当年你们把我当老爷子,承诺不会
动言风的学生。既然你今天还懂得叫我一声老爷子,以后就别让我看见这种事情
再发生……”校长的声音里透着威严,和楼顶上那个爱开玩笑的慈祥模样相去甚
远,杜忠义就那样唯唯诺诺的应着,不敢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童颖茹呆呆的望着,还搞不清自己被绑架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突然,
她感觉肩上的压力陡增,雷宇飞似乎将全身的力气加诸在她身上。带着不好的预
感,童颖茹屏住呼吸,含着泪水轻轻扶起他的身体,只见一脸血污的雷宇飞双目
紧闭,面色如土,呼吸微弱的让人无法感知。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童颖茹只觉
得一阵头晕目眩,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校长……雷宇飞……救他……”然后,
空间仿佛紧缩,从四面八方裹挟着令人窒息的黑暗将她包围。
二第一百二十九节
“住手……快住手……不要打了……不要!”童颖茹还陷在那让人不安的恶
梦中,手不自觉的乱挥,可是却被一双温热的双手安慰性的包裹住。她猛地惊醒,
发觉那肮脏昏暗的仓库已经不在……自己身处在一片洁白中,床头是辛逸柔和的
笑脸。
“没事了,这里是医院,没人能伤害你。”辛逸小心翼翼探出身子,将童颖
茹搂在怀里。他不应该轻易离开的,抱着她犹自发抖的身躯,想起她睡着时充满
恐惧的梦,他满心的后悔。
“医院……那雷宇飞呢?雷宇飞在哪里?”童颖茹一使劲,急切的推开辛逸
关心的拥抱,焦急的握着他的手问道。
“他伤的有点严重,所以还在昏迷当中……”辛逸转身坐下,侧对童颖茹,
用尽量平静的口气说。他很佩服雷宇飞,可是同时又在嫉妒他。那个人是那么的
勇敢,如果换了自己,他或许没胆量作出这种舍命保护牺牲的举动。他可能会报
警,可能会等人过来救人,可能……同样爱着一个人,他的选择却无法和雷宇飞
一样,因为他对别人的爱,无法胜过对自己的珍视。
这场战争里,他也因此无法避免的成为输家了吧……在危急关头,他们高下
立见。
“他昏迷多久了?在哪里?不行,我要去看他,马上就要!”童颖茹口中念
念有词,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抓抓头发,看看自己,看看辛逸,她突然掀开被子,
光着脚就要下地。
“你别乱动,医生说你需要静养!”辛逸按住童颖茹莽撞的举动,不断的劝
解。或许是自私吧,他怎能眼睁睁看她去见自己的情敌。
“现在哪里还有心思修养啊!”童颖茹一把挥开辛逸的手,大声朝他吼叫。
她内心有多着急难过啊,不能亲眼确认他的安全,多一刻也是煎熬。
辛逸低下头,默默承受她的脾气,在她的情绪冷静了些之后,半跪着从床底
拿出一双拖鞋,亲手为她套上之后说道,“要去也要让我扶你,况且你根本不知
道他在哪个病房。”
“快走吧!”童颖茹的心一直记挂着雷宇飞,太心急想要看见他,以至于,
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带着酸楚的脸。
来到病房门口,隔着玻璃,她伤心的望着雷宇飞被石膏和绷带纠缠的身体。
曾经那么健康的他现在是那样的脆弱,被隔离在病房中不能受一点细菌的侵染,
一切都是因为她。变成这样的他,还怎么照顾母亲,怎么上大学,怎么继续他的
人生呢?
手轻轻贴在玻璃上,泪滴如珍珠不断滚落,他身体上的伤害,对她来说却刻
印在心里的伤。现在,只有这个钥匙扣陪着她了……攥紧双手,却发现自己的右
手里空空如也,手心里的钥匙扣和戒指全都不见了。
“我的钥匙扣呢?辛逸,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钥匙扣,就是和我送你的一样,
上面还挂着一个戒指?”紧张的转身,她紧紧扣住辛逸的身体,急切的摇晃着,
眼泪也不自觉滚滚落下。为什么会这么大意呢,居然连他送的东西都无法好好保
护,不管这样的举动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她一心一意只想找回那件给她勇
气的钥匙扣。
“在……这里。”辛逸脸色阴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扣,塞进她手中,然后
漠然的离开。这场感情中,他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童颖茹从没忘掉自己真
正爱的是谁,知道她在努力的爱,可是有些事终究是努力也无法达到的,她爱的
不是他。除了转身离去,潇洒的选择结束这一切,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连伤心
都显得可笑……
他存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童颖茹能够叫住他,哪怕是让他留下来照顾她
也好,可惜她的眼里只容的下小小的钥匙扣,只容的下雷宇飞的影子。在转角处
不舍的停下脚步,转回头却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捧着钥匙扣,流着眼泪痴痴望着病
房里的人。
她的眼里,真的没有他……
站在病房的门口,童颖茹望着雷宇飞,不知疲倦,不知时间,直到有个人在
背后轻轻拍了她一下,将她拉回到现实中来。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程兰韵的手被纱布和石膏包裹着,吊在脖子上,脸
色却好了很多,“一堆人为了找你,就快把医院翻过来了,辛逸又不接电话,你
知道他们多担心你吗?”
“对不起,可是……”看到程兰韵,一直默默流泪的她好像找到了可信赖的
依靠,扑进好友的怀里,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病房外面嚎啕大哭。
“雷宇飞会醒的,他从来不愿意给你添麻烦,怎么会忍心让你难过呢。”程
兰韵和蒙美美他们碰面了,在童颖茹昏迷的这两天里。那些家伙可真聒噪,她不
过随口问问,他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轮番轰炸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几个月来的事
情。不过,那热心的样子,倒是很可爱,也难怪童颖茹会改变了这么多。
“可是,我真的担心啊,看见他这样,我就会担心内疚……”他这样躺在床
上,她却只能远远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傻丫头,”一双柔软的手臂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母亲的话语带着关怀
传入她耳中,“雷宇飞的伤虽然严重,但是皮外的伤经过护理会很快康复,至于
昏迷……只是因为刚做了手术加上失血过多,很快会醒。我请了很有名的几个外
科医生来帮他做的手术,没问题。”
“妈——谢谢……”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大家居然都做了那么多事。
“了解你的不止朋友,还有我这个母亲,我做什么都只是希望你开心,所以
别哭了。”童雅娴搀扶着女儿,三人坐到附近的椅子上。望着女儿泪痕斑斑的脸,
她温和的为女儿擦眼泪。只要女儿平安,开心,她也就知足了。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母亲的忧虑一定不会比他们少,自己居然这
么任性的忽略了其他人,只是担心雷宇飞就任性的跑出来,让大家焦急的寻找。
“回病房吧,养好自己的身体,这样才有精力照顾雷宇飞,也不必让我们多
担心一个。”这个女儿啊,表面懂事,事实上却总是让她操心。
“嗯,可是能不能把我和伯母的病房转移到雷宇飞附近啊?”童颖茹扶着母
亲的胳膊,讨好的微笑着。
“好吧。你和小韵回去吧,这些事就交给妈妈来安排。”童雅娴再次为童颖
茹拨撩发丝,擦了擦眼角的泪。
“妈,你不跟我一起……”
“我还有事,知道为了你,公司放弃了多少单生意吗?还有……你爸爸在病
房等你。”童雅娴咳嗽了一下,不自在的站起来,朝着出口走去。
“哦。”童颖茹笑眯眯的和程兰韵对视一眼,然后互相搀扶着,向相反方向
的病房去。妈妈还在介意吗,如果是她,可能也没这么大方的能坦然接受一切吧。
既然妈妈不想面对,她这个做女儿的,就不必勉强了。
“辛逸呢,一直没看见他,去哪里了?”望着童颖茹和童雅娴母女的对话,
她憋了半天的话也没说出口,但是心里却关心着那个人。虽然没有亲眼在场看着
事情的发生,但是来到雷宇飞病房前望着那个一心为他伤心的童颖茹,任何人看
见如此伤心的童颖茹,应该都会清楚她和雷宇飞的关系不一般,辛逸应该也很清
楚吧。当童颖茹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是多么紧张,她昏迷的期间他也寸步不离
的照顾,如果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失踪。
“他……他扶我来这里……给我钥匙扣,然后……然后你就来了……”童颖
茹磕磕巴巴,努力的回忆着,却毫无头绪。她的眼里只有为她受伤的雷宇飞,却
没有一心一意照顾她的辛逸。
“哦,是吗。”辛逸也放弃了吗,否则以他那种个性决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
走掉。可是,看着童颖茹那满脸担忧的样子,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了,既然辛逸
选择了成全,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其他的呢。小茹的心在雷宇飞身上,她这个当朋
友的只希望好友幸福。
二第一百三十节
回到病房,透过半开的房门,两个人互相搀扶的人都不自觉被病房中那个倚
窗远眺的清雅身影停下脚步。童颖茹不禁想,这样的父亲着实让人想要亲近,只
是久了就会发觉他过于恬淡,和母亲的骄傲开朗完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