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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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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的是烛火昏黄,再来就是两个熟识的婢女。芷彤劈头便问:「三皇姐呢?」
  两婢女互看一眼,皆是神色不定。杏儿回:「在床上休息,公主您还是不要打扰了。」
  「自己的驸马都出大事了,她还在休息什麽?!」
  「那种家伙哪是驸马啊…冒牌货!」桃儿像是为谁叫屈般,别过头怒气冲冲地低斥。 
  杏儿心虚地拉了她一下。「别胡说!」
  「我哪儿胡说了?没看到他把公主伤成什麽样了?」桃儿的双眼发红,珠泪欲落。「那种人就该受罚,为伤害公主受罚!」
  「桃儿,你别这样…他会这麽做一定是有理由的,你跟公主都哭得掏心,我一个人怎麽安慰得来啊…?」
  芷彤左右看了两名婢女一眼,确定府邸这异常的气氛果然跟驸马被抓一事有关。但她实在没耐心一一询问了,推开婢女後直接走入房内。 
  「香儿——」一见到坐在床上的女子,随即被恫吓地说不出话来。「…姊姊?」
  那是天香没错,还穿着离开烟火宴会时的绫罗绸缎,目前流行於年轻少妇间的长衫样式,繁杂华丽的衣着正是她最讨厌的宫廷服饰。那一如往常为冯绍民细心打扮的姿态,明明该是高贵娇俏、美丽动人,如今却被一双相似的绝望眼神冲淡,纤柔的身姿只遗留下凄绝楚楚。 
  跟冯绍民相同的悲恸眼眸。 「…状元姊夫被押到天牢了。」像是安抚受伤的小动物般,芷彤用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口吻这麽说。
  天香眨了下眼睛,灵魂宛若这时才回来。「他可有受伤?」
  「没有。」芷彤轻声回答,摇摇头。「但被脱下外袍,只着中衣。」
  「麒麟常服…」天香喃喃自语,唇边扬起一抹笑。「他总说穿不惯驸马的衣服,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他穷酸的书生性子,谁知道…」
  低柔的轻笑声刺入耳膜,芷彤再也压抑不住眼底的泪水。 
  「…谁知道?」天香大笑着,朦胧的双眼却无一滴泪流下。「他根本不该穿上驸马的衣服!他根本不该出现、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   
  上苍啊…! 
  芷彤听着她低哑问天:这就是您的回答吗?
  这句话只是更增加她的疑惑而已。她不知道天香每夜都在心里向神佛祈求,要让心地善良的驸马得到应有的快乐;她不知道原来天香曾对自己发誓,要一辈子尽其所能地教导冯绍民得到幸福的方法。 
  上天在今夜给予了种种祈求的回应,并降下使所有人心碎的答案。 
  「帮我照顾她。 」
  芷彤想起冯绍民的请求,却一点也不敢接近此刻的天香。那位曾经活泼开朗的女子,如今周围覆盖着层层叠叠的悲伤,强悍地构筑成她的全世界。若踏前一步,定会被那全然的黑暗所侵蚀。
  


☆、第 65 章

  窗外夜空依旧烟火灿烂,贺声喧嚣;皇宫内仍是辉煌光彩,火树银花。世间百姓都在庆祝国之将来,无人不感激着冯绍民的建功忠义。 
  他们称赞这位全天下最好的驸马,却无人得知今夜即是他的最後。 
  圣旨以欺君的名义剥夺其丞相之位,父皇派人来警告公主府的众人,忘记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冯绍民依然是他们的主子、仍是公主的驸马爷。原本就只有几个人确切地看到冯素贞的女子姿态,所以隐藏消息并不困难。
  父皇不准所有人去天牢会面,也不许任何人进出公主府,除了那位将成为新驸马的张绍民、以及靠着人脉关系才得以进入的太子以外。 
  「香儿妹妹也真是可怜啊…。」
  长公主在这段时间,只为此次事件下了这样的评语。她明明曾说过天香真是很幸福的,现在却说她很可怜。周遭的人也是,大家从前是如此羡慕天香,如今却为她的遭遇欷嘘不已,冷眼旁观。 
  原本熟悉的环境都崩坏地让人陌生。
  ***
  陈昭一看到冯绍民便知道这位是自己受命照看的人。这个任务始于五日前,众人拥戴的年轻丞相蓦地被关入天牢,朝廷一阵喧腾,民间也舆论哗然,太子为了保护妹夫便将他安排入天牢当内应。 
  太子当时的态度相当焦急,虽是命令,但那烦恼无措的青涩感觉却更像是请托。陈昭很快便应允了,不仅因为皇命不可违,也由于冯丞相过去施予自己的恩惠。想必日理万机的驸马爷早已忘记这场人生中短暂的相逢,但对陈昭来说却是改变一生的转折点。 
  那是驸马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到妙州清查造反嫌疑者时所发生的事。就跟大多数抱有高远志气的青年一样,陈昭也对自知府死后、朝廷官员就在妙州开始永无止尽的予取予求心存不满。每年要缴纳税赋给国库,还要额外被课予能让一般人家吃上好几个月的食粮。妙州虽然地大物博商业繁荣,也禁不起这样漫无尽头的剥削。 
  所以,当一身赤色官服的冯绍民站在衙府上、严声励色地查办相关官员的时候,陈昭与所有观看的妙州百姓都忘不了那一幕。过于年轻俊美却威严冷傲的身姿、平稳实在而清澈似水的声音、目光如炬燃烧着隐隐怒火——那高洁光辉的形象便是冲破乌云的阳照,轻易安抚下民众累积多时、对官府志节油然而生的不信任感。 
  「你可知何谓父母官的意义?人民是你的子女,无法保护子女甚至伤害子女的父母,有何颜面自称为人?朝廷是一国枢纽,又岂能继续任用非人之官?我虽奉天子之命扫荡贪官,但此时给你的处罚却非替天行道,仅是凭为同僚、父母、以及一名生而为人的制裁。」
  冯绍民的话语,陈昭每每回想起来,彷佛连耳旁都还能回荡着他的清冷与自豪。那样自律律己的心志使人万般向往,也使自己内心撼动得难以言喻。一生中只要曾看过如此形象便不可能走偏路,冯绍民的存在本身即代表人之正道。
  ***   
  荒谬胡涂的皇帝,把这样的好官打入天牢。 
  欺君的罪状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事实上,也没有人相信。一个荒唐的皇帝与一名舍己护君的丞相,两着可信度并没有足以相互比较之处。陈昭第二次见到冯绍民时,对方虽已是一身落魄、脸颊消瘦而异常单薄,但那双清澈如潭的黑眸却仍是记忆中的威风凛凛。 
  「太子他、正在想办法救您。」
  对于陈昭这句安抚的话,冯绍民只是扬起浅笑,用着稍感干哑的嗓音回道:「我做错了事,受到处罚是理所当然的。请你告诉太子不需劳烦,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相反地…请太子好好照顾公主,不要让她因一时冲动而做出傻事。」
  陈昭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公主因为求皇上赦免您的罪,现在已被软禁在府内了。」
  驸马的眼中闪过各式各样的情绪,随后悠悠地发出叹息。 
  「那个傻丫头…。」
  自这次谈话,陈昭明白天香公主是冯绍民最挂念的人,于是总会尽自己所能在外头收集有关公主的消息,回天牢后便全数转告于他。每一次,冯绍民都会安静聆听着,专注地彷佛世界上只听得懂这个语言。有好几次,陈昭看到那双漆黑的瞳眸浮现水光,却总在刹那间又被压抑,只剩下满满的愧疚与爱怜席卷了平时冷静无波的眼底。 
  冯绍民对公主的感情,令陈昭想起「春蚕到死丝方竟一语。如果能让驸马跟公主见面就好了,他的内心升起这个希冀,期盼当自己见到他们夫妻相见时,冯绍民的眼底能短暂地减轻绝望。 
  ***
  可是,等到驸马与公主真的相见,绝望却是累积地更深了。
  皇帝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触带罪在身的驸马。这对夫妻再相见已是五日后,还是由于身为妻子的天香接到休书才能破例前来会面。 
  天牢外的女子一扫昔日俏丽风采,睁着红肿的眼睛、面颊稍稍凹陷、瘦弱的身躯如站不稳似地正微微颤抖。而冯素贞一袭白色中衣,脸上有些污垢,发丝也不再整齐清洁。晕暗的光线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觉得落魄狼狈的犯人也不过如此。 
  「告诉我,你可曾爱过我?」双手握紧漆黑发亮的铁栏杆,天香温柔而期盼地问着:「冯绍民…冯素贞,不管你是何人,我对你——我没有忘记过你对我的好。我还是、我还是——」
  「公主。」简直像是上辈子般、久违地使人想流泪的轻柔嗓音,悠悠回荡在监牢中显得异常平稳。「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天香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滴落脸颊。没错,这个人还是关心她的,所以不管是男是女、才不要管她是男是女了…!这个一身傲骨的驸马一直是她最爱的人。 
  「我很想你。」天香像个迷路的孩童般啜泣,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不要紧、没关系的!我一定会救你!然后、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皇宫!我去求父皇,我会求他放过你,不要担心——」
  「公主,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弃吗?」冯素贞从阴影处走到铁栏前,透过隙缝,伸手轻拭掉她脸上的泪珠。「你难道还、爱着我吗?」
  「是啊、我是啊!不可以吗?」天香倔强地低吼回去:「你是男子时便是我的丈夫,你是女子时仍是我喜欢的人,继续爱着你有什么不可以?」
  「……」冯素贞安静地望着她,没有回答。 
  天香急了,害怕地询问:「你不爱我吗?你不爱我的话,为何要吻我?为何要那么照顾我?你是爱我的吧,你一定是的,一定!」
  「你…」冯素贞叹息了,眉间皱成熟悉的无奈痕迹。「你好可怜啊,公主。」
  那句话比任何利剑更准确而狠毒地凿进天香的内心,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形容这份能挖空灵魂的痛楚。 
  「我、好可怜?」她愕然地眨了几次眼睛,泪如雨水,不停落下。「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好可怜。一直以来,我看着你,总是这么想——天香如此爱冯绍民,太可怜了。」拿开放在天香颊上的手,让它再次毫无生气地垂在大腿旁,冯素贞说话的口吻,比过去任何时候更温柔包容,充满深深的怜悯与谅解。「既然如此,我就吻你吧,别让你更伤心了。既然如此,我就抱你吧,因为你实在太可怜了。既然如此,我尽量给你一些丈夫的关怀吧,我毕竟亏欠于你,便一定得补偿。可是不管怎样,我都是一名女子啊,与你的亲近总让我感到…不自在。不过,既然是我欠你的,我便一定…啊、对了,公主,你还想要我吻你吗?我会答应的喔,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一定会…」
  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天香呆楞地看着冯素贞的嘴巴开阖不停,却实在不懂这些句子所传达的意思。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她从未爱过她,那些亲热的行为仅是因为——。 
  「你只是、可怜我?」
  冯素贞深深地凝望她好一会儿,轻声地回答:「爱着一名从未存在的男子,期盼一个永不会实现的梦…都是我让你走到这个绝境,我该如何补偿你才足够呢?可怜的公主啊…」
  为什么?天香脑中被全然的疑问占据。付出得不到回报是常有的结果,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不够温柔,冯绍民又是那么杰出,看不上泼辣野蛮的女子也是当然的。可是,她从未想过,真的、从来不知道啊—— 
  「我让你…感到恶心吗…?你和我在一起,是那么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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