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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听我这么说明显松口气,琉璃宠溺的看着她,然后悄然微笑。
那一刻,时光流转,姚诺甜甜的笑脸恍惚就在昨天。
离开学校后,第一次我有一种想回去看看的冲动。这种冲动撕扯着我,折磨着我,令我惊慌失措。
我却终究没有勇气回去看一眼。每天上班,下班,陪老板「我后来一直叫主任老板」应酬,周六周末插足裴锦和琉璃的二人时光。
琉璃开始教授我一些专业知识,我也用工资的钱付了一台相机的首付,其他的钱分十个月还给她。
为了庆祝我拥有第一个相机,当天晚上我请她们两个人去了她们特别喜欢的一个静吧「欢乐时光。」
那是一个特别小的店面,在一条胡同的深处,长长的胡同两侧是煤油灯,忽闪着照亮崎岖不平的泥土路。
酒吧只有四五张桌子,小小的吧台,琉璃喜欢这里是因为它有羞涩的民谣,面容安静清明的歌手抱着吉他自我的吟唱。
没有嘈杂的讨论声,顾客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点上老板自制的鸡尾酒,低声聊天或者认真的聆听。
我们找了一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自从她们两个人发现我并不排斥她们偶尔表现的亲昵之后她们就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两个人总是腻腻歪歪的纠缠在一起。
我把视线逃离,看着今天的歌手,宽阔的肩膀,白色的丝制衬衫,灰色亚麻裤子,一双很有意思的草鞋。
因为位置的原因我只看到他的后背。琉璃和裴锦见我出神,问我:「怎么了。你相中人家小帅哥了?」
我瞪了她俩一眼,面对这两位不靠谱的朋友我实在是无语。
聚会的形式依旧是她们两个讨论着梵高,肖邦,甚至是达芬奇,而我坐在那里静静的听。
桌子被阴影笼罩,琉璃和裴锦依旧侃侃而谈,而我抬头就看到狄小禹默默的站在我的面前。
「果然是你。」我让开身边的位置,他把吉他靠在桌子的边缘,坐在我身边。
裴锦和琉璃终于从她们的争执中看向我的方向。
「狄小禹,高中同学。」我介绍。并没有打算介绍琉璃和裴欣。
「你好,琉璃。」
「裴锦。」
果然不出所料的自觉,肯定是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狄小禹和从前不一样了,风趣幽默,却隐隐可以看出他的温吞。
我们默契的没有谈及四年前我突然的消失,也没有谈及高中的任何事情。更没有谈及我们分开这四年各自的生活。
回到琉璃的店里,我和狄小禹坐了一会儿醒酒,就起身告辞。
站在店门口我习惯性的按了车钥匙,黑色的奥迪发出滴的声响。我率先走过去,打开车门对怔愣的狄小禹说:「我送你回学校?」
他的面部表情很有趣,变化的很快最后平静的坐上副驾驶。
我把市政的通行证在他没上车前放在手套箱里。
一路上他很沉默,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到了他的学校,他迟迟不下车。
「怎么了?」我问。
他像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扔下一句:「再见。」
看着他背着吉他的背影隐没在绿化带里,我把自己的座椅放平,躺好。
天空繁星点点,我们却再也不是当年奔跑在操场上无忧无虑的少年。
遇见狄小禹之后,高中一年的回忆如影随形的跟随着我。老板开始忙碌起来,我们都知道政策有了新的动向。
他越加的显出疲惫和厌倦,我和秘书两个人更是鞍前马后。
周而复始的生活磨光了我们的所有热情。
老板时不时的需要去医院开一些处方药物,秘书总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转眼又到了冬季,十一月初,阴霾的天空降下了第一场雪,颗粒般的雪花饱满热情,夸张的覆盖了这座城市。
我把醉酒的老板弄下车,秘书已经被家人接走,我不知道酒桌上发生了什么,很少喝醉的老板竟然不省人事。
掏出他口袋里的钥匙,房间空旷,洁白的壁纸,只有简单的布置,如果不是我每天都要把他送到这楼下,我会以为这只是一个临时居所。
他嘟嘟囔囔的吵着要水喝,我把他轻轻的放在床上,去餐厅的饮水机接了水扶他喝下去。
替他盖好被子,我环视房间,床头柜上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蹲下来,我看到照片上,老板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穿着碎花长裙,右手轻轻的扶着草帽,看着老板的视线都是疼惜和爱意。
我伸出手抚摸上她的面容,食指的指尖覆盖了她的面颊,她的样子深烙心底,她的目光却又如此陌生。
「姚诺。」我转头看向老板,他不舒服的翻了一个身。
二十一岁,我知道了,我老板的妻子原来就是姚诺。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为什么姚诺没有同他一起住。
我平时对于老板的事情不甚关心,于是今日的种种疑惑也无从解答。
离开老板的家,我给狄小禹打了一个电话,他听见我的邀请很是开心,我告诉他到他们门口给他电话。
当我从车窗里看到狄小禹一身银白,如同一个雪人一样站在他们学校的门口的时候,温暖就像当年那杯冒着热气的肯德基热橙汁。
「我们去哪里?」他坐上车,问我。
我摇头,平时的生活都是家里,单位,琉璃那里,我几乎不去任何地方。
狄小禹想了想说:「我们去体育场吧。」
我不知道夜里的体育场还是开放的,但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只好随她。
把车停好,他拉着我跑向露天的冰场,孩子们的笑声传递过来,我看到我和狄小禹交缠的双手。
狄小禹棕色的发梢因为灯光的关系变成了紫红色。苍白的皮肤越加透明。
「快点。」他兴奋的回头对我说。
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
「你看。」五彩缤纷的灯光下,孩子们包裹的像一个一个彩色的粽子,快速的穿梭在白玉般的冰面之上。
任何情绪都是很容易被感染的,比如此刻孩子们的快乐。
我和狄小禹扶在冰冷的铁栏杆上看着玩耍的孩子们,随着他们的欢笑而展开笑容,看到摔倒的孩子也会惊呼。
「真好。」他笑着跳了两下。
我侧过脸问他:「什么真好?」
他的目光与我对视,笑着说:「明知故问。」
无法言语的悸动充斥了我的内心。他见我没有声音,低下头,又忽然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同时把目光撤离,看着冰场上的欢乐。
「齐子旋,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喧闹的夜空里,狄小禹的吻如同夏日的阳光一样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未有期
年底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不算少的奖金。自然欢喜,秘书看到我的样子和老板说:「真是小孩子。」
我没搭理他,倒是看着老板才想起来我应该买份礼物谢谢他。
请了假,开车去了卓展,到LV选了一款钱包,又跑去三叶草给狄小禹买了一双鞋子,最后是爸爸和郑伯伯。
郑伯伯不在我们的城市,我还是给父亲打了电话,他听闻我发了奖金要给他们买东西很开心,最后说他什么都不缺,就不用了,郑伯伯那里他去打点。
我又去给秘书买了一瓶Dior香水,才开车回了单位。
下班之前找了一个空当把香水偷偷给了秘书,她看了很是开心,夸赞我一番,乐呵呵的回了办公室。
送给老板的东西我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心里忐忑,不知道怎么给他。
送他回去的路上,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直闭目养神,显然年底的大小会议让他十分劳神。
「老板,到了。」我把车尽量的停到楼宇门的门口,这样他能少走几步。
他睁开眼,有点茫然的看着我,微笑的说:「你看,我忘记了,今天我不回这里。小旋,麻烦你了能不能把我送去永恒家园?」
「老板,怎么这么说,送你是我的工作。」我把车子倒出去,又上了路面。
「小旋是个好孩子。」他无比感慨的说:「年纪轻轻的。」
「还是领导照顾。」对于客套我实在不会,只能说几句官话。
他听闻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特别可爱。
我忙把视线放在前方,车子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永恒家园是我们这个城市新开发的一个小区,在北郊的富人区里。因为二姨住在这里我也来过几回。所以轻车熟路的开到了小区门口。
打开车窗,门卫客气的让我出示入门卡。我回头看着老板。他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7栋三门808。没带门卡。」
我复述过去,门卫还是没有过分为难的打开了门。
七栋,我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了二姨家的八栋,它的后身就是七栋。
车子停在三门,我下车替老板开了车门。他拿起文件包和大衣,下了车。
「老板。」看他要进楼宇门,我慌忙的拿出礼物,递上去。
他看了一眼袋子,又看我。
「老板,我知道我这一年很散漫,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的照顾,这是我第一次挣这么多钱,我想谢谢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很紧张,尤其是老大他深邃的眼神一直盯着我。
我们站在那里,停了几秒,他伸手接过东西,笑着说:「谢谢。不过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要是感谢我,不如以后每天早晨来接我的时候给我带一杯咖啡吧。」
看着他消失在楼宇门后,我深深的吐口气。送礼送成我这样的,也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
开车又去了狄小禹的学校,把鞋子送给他,他很开心,却又吞呑吐吐的问我哪里来了这么多钱?
我一直没告诉他我的事,也没说我在哪里工作。为谁工作。他几次问我都被我回避,之后也不问了。
不过这次我知道我必须给他一个答案。自己的女朋友年纪轻轻开个奥迪到处晃荡,又不是很在意钱。
「我只能告诉你,我的钱是我上班挣得,车是公家的。其他的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无奈的说。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低头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子旋,我只希望这几年我没有白等你。」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隐隐的不快,和他简单的吃过饭,我就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给琉璃和裴锦打了电话,和她们扯了一会闲话,知道琉璃过年要回北京,我和她约定这周末去她店里涮锅子。
家里依旧很冷清,我和父亲两个人过年并不需要准备太多的东西。父亲这几年又开始了一些运作,经济环境比我去部队的时候好多了。
不过他也忙了起来。很多时候我都是和狄小禹或者琉璃他们一起蹭饭,或者因为工作回来的比较晚,今天到家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孤独。
躺在我的单人床上,想起那天在老板家看到的照片,又想到永恒家园,不知道住在永恒家园的人是不是姚诺。
胡思乱想一会儿就困了,拽过被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闹钟在桌子上叮咚作响,我伸手够了好久才把它拿在手里。想起今天开始已经是年假时间了,打着哈欠,去洗漱。
约了狄小禹去买了菜,就去裴锦和琉璃那里涮火锅。
琉璃是北京人,用她的话说,年少轻狂过,自己当过背包客,走着走着,就停在了这里。
我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只是不愿意谈及过去。她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