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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忙想解释,于秘书笑着说:「别理他,你在哪个部队服役的?」
「机密。」我调皮的说。
于秘书也没勉强我,又和我聊着别的事情。
一夜的雪终于在阳光出现的那一刻渐渐的停了。我靠在窗口的位置看着老板和于秘书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姚诺的身体动了一下,应该是疼痛,我忙走过去,看到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因为我的响动她轻微的偏过头看向我的方向。
安静的病房里我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呼吸也紊乱起来。
姚诺不可置信的眯起眼,本不算舒展的眉毛皱在一起。
「子旋?」姚诺,你知道么?那个时候即使你如此的苍白声音如此的微弱,我仍然觉得如闻天籁。
「老师。」
我蹲在床边,让她空闲的手可以触及到我。
她的指尖冰冷,扫过我的脸颊,又揉了揉我的头发。
「很久不见了。」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回来了,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我把她的手放进被里。她听了我的话轻微的笑了。
我又去把老板和于秘书叫醒,老板听我说姚诺醒了,蹭的从沙发上跳起来,三步并成两步的走到床边。
于秘书也走了过去。我去拿了一把椅子给老板坐。
「诺诺。」老板动容的握着姚诺的手。姚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于秘书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
于秘书看了身后的我一眼,说:「这是齐子旋,杨青的司机。熬了一夜了,我这就让她回去了。」
姚诺摇摇头,说:「斯易,我想和你单独聊会儿。」
老板听了忙站起身说:「好,斯易你们聊。我和子旋去买点东西。」
说完示意我一下,先走出病房。
我忙拎着他的大衣跟了出去。
走出医院,老板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我接了没敢抽。
「抽吧,我知道你抽烟。」他友善的笑起来说:「我感觉我也不是很严厉啊,怎么你好像很怕我?」
上下有别,我没敢说,只好背过身体点了烟抽了一口。
他看着我的样子笑出了声音说:「我们私下就像朋友一样不好么,或者就像战友,对,是战友,你和于斯易就是我的战友,我们只有并肩作战才能创造我们的明天。」
我听着他略微激昂的语调,也汹涌澎湃。
「我和斯易认识很久了。她是诺诺的朋友,诺诺,我妻子。」他看着我温柔的说。
「嗯,姚诺,我认识她,她是我的老师。高中老师。」我诚恳的说。
他瞪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你以前是养正的学生?」
「是的。」
「太巧了。」他略微的点头,目光看着远方,说:「子旋,明年你就可以入编了,从明年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了,我本还怕你太年轻,不能做好工作。现在想想,你和斯易都是姚诺的旧人,想是也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吧?」
他的语气貌似询问实则是命令。我接收到这种讯息,只能说:「是,我会用心的。」
又站了一会儿,他看看手表,回身上了楼。我也跟了上去。
于秘书坐在我给老板拿的那把椅子上,正和姚诺聊天。姚诺靠在枕头上,头发松散的扎起来,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诺诺。」老板仿佛不知道怎么面对姚诺,站在床尾。
姚诺虚弱的笑了一下,说:「一会儿,你和斯易回家休息休息,你也换身干净衣服。我让斯易给我父亲打电话了,他一会儿会派人过来照顾我。」
老板听了也没应,就那么站在那。姚诺又看向我,冲我招手。
我走到于秘书身侧站好。
「小旋比以前长高了,样子可没变。」我感觉她的喘息尤为浓重。
「老师,你休息会儿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我担心的说。
她摇头,说:「一会儿有人送来,也不是第一次了,该准备什么自然娴熟了。不着急。」
我到现在才明白,姚诺这是流产了,并且不是一次了,那就是习惯性流产了?
虽然我真的不懂这些,但是我也知道流产是多么严重的事情。看到姚诺现在的样子,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
姚诺看我哭了,笑着说:「斯易,快,给她拿点纸。这孩子,怎么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说着她也哽咽了。于秘书和老板慌慌张张的拿了纸巾,老板给姚诺擦眼泪,于秘书看着我说:「小旋,别哭了,你们老师刚好点,你这一哭不是惹她么。」
我嗯嗯的应着,闷在纸巾里就是不抬头。老板也笑着说:「子旋是不是你总念叨着的那个退学的学生啊?」
姚诺听了,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对着老板点头。
老板看我俩笑着说:「好了,知道你俩感情好,亦师亦友,这么多年没见,这种情况下见也不能太激动。」
我听了想起姚诺的身体,老板说的自然在理,忙擦了眼泪走到姚诺面前说:「老师,别哭了。我那个时候小,不懂事。」
姚诺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你现在懂事了?」那声音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姚诺还是疼,总是皱着眉毛。我们帮她躺好,陪她聊着天。
期间,老板大部分是听着,姚诺也不会主动和他说什么。倒是于秘书和姚诺聊的多,天南海北的。一直到姚诺的家人来了,我们才离开。
老板自然是留在病房,我和于秘书先上了车等着他。
于秘书看着我说:「真没想到姚诺念念不忘的小孩就是你。」
我听了一头雾水,去问她怎么这么说她也不愿深讲。
「好嘛,于秘书,告诉我吧,老师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我知道你的事迹很多的,比如去请姚诺回你们班讲课,作文写的不好,逃课被姚诺抓到把她气哭了,还有…」
「停…」我忙打断她。「没好事。」
于秘书得意的晃着脑袋说:「我还知道你那个时候我个小男朋友,叫什么,我想想。」她认真的思考起来。
「狄小禹。」我看着窗外的红十字标志说。
「对。」她拍了一下手掌。
「于秘书,老师是不是习惯性流产啊?」我还是问了。
于秘书看看我,叹口气说:「她啊,这是第三次了。算不算我不知道,就是保不住胎。」
「噢。」我的心像被盐水淋过一样。
老板上车之后,脸色没有原来那样好看了,我和于秘书自觉的没说话。
车厢里沉闷的让人窒息。
到了永恒家园门口,老板没有递给我门卡,而是说:「小旋,回我原来的住处吧。先把于秘书送回去。」
于秘书没说话,用眼神示意我开车。
我听话的开着车晃荡在崎岖的雪路上。
送完于秘书和老板,我开着车在这个城市晃荡,感觉自己无处可去。
想了想,又回了医院。停好车,到了八楼的大厅,我却不敢进去看姚诺。
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想起了琉璃和裴锦,又想起狄小禹,然后就是姚诺和我以前的一些小事,细节被逐渐的放大,我愚钝的想不出任何头绪。
胡思乱想的还是站在了姚诺病房的门口,偷偷看进去,已经没有人了。姚诺的病床正好被墙挡住了,我也看不到她。
「干嘛呢?」一个小护士站在我身后大声问。吓了我一跳。
「正打算进去。」她一脸戒备的看着我反倒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推门而入,我听见姚诺轻声问:「谁啊?」
从墙壁后面探出头,我故作轻松的说:「干嘛,我刚走一会儿你就打算不认识我了。」
姚诺靠在床头,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死孩子,过来。」
我慢慢腾腾的往她那里走,看到她眼中满满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姚诺把我拉到她的床边,让我坐在她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的问。
「因为是你啊。笨蛋。」她伸手解我的大衣扣子,我忙站起来自己脱掉,挂到衣柜里,又跑到她的床边坐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定(中)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
姚诺是不是早就把我性格中的丝丝点点看的清楚我不知道。就像现在在医院里,她说她知道我会回来找她。
我坐在她身边,拿着她等我的时候看的那本书慢慢的读着。《呼啸山庄》依旧充斥着浪漫的气氛,只是压抑中的反抗,仇恨,当时的社会背景让我的声音和情感越加晦涩。
姚诺闭着眼睛听着,时不时的露出笑容。我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人家痛苦的时候你也笑啊?」
她好看的唇角抿成过弧线,说:「想起以前在课堂上让你背课文的样子。」
触动心弦的是曾经美好的回忆,如同一种妖艳的疼痛,深入骨髓。
将近两个小时,病房里一直就我们两个人,一直到护士来查房,我才不得不离开。出了医院,我想起狄小禹,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关机了。
开车去了琉璃那里,琉璃正在擦拭着房间里的花屏,水仙花在温暖的房间里依旧盛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找个靠垫躺在沙发上,和琉璃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感觉琉璃替我盖了一张毛毯,沉沉的,热热的。
梦里梦见年少的自己和同学们奔跑在操场上,蓝色的校服像油漆一样泼了水泥操场一面。姚诺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像个幽灵。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从琉璃卧室里出来的是裴锦,她穿着丝制的睡裙,一头凌乱的黑发,看了我一眼,去茶桌旁倒水。
「琉璃昨天晚上回北京了。」裴锦顺便给我一杯,我撑着酸痛的身体靠在靠垫上,喝了一口,冰凉的白水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起来。
「噢,你替她看店?」我把杯子放在地板上。看着裴锦挤上沙发,和我面对面。
「是的。」她点下头,说:「你不打算说说你干什么去了么?」
「在医院,老板的妻子住院了。呆了一夜。」我诚实的回答。
她看了我半天,慢悠悠的说:「你一个司机还得干保姆的活?」
「不是。他老婆是我以前的老师。」我掀开毯子,打算起床。
裴锦看着我穿衣服,毫不避讳。
「你可不是那么认真的人,怎么,这个老师你很喜欢啊?」
我回头看到她一脸八婆的样子,不愿多说,边提着裤子边往洗手间走去。
「哎,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手机有短信。」她在身后喊着。
我听了没理她,我手机没电了这件事我是知道的,骗我,没门。
刷完牙洗完脸,人也感觉舒爽了很多,我习惯的摸兜儿,果然没有手机。跑出去看到裴锦坐在沙发上玩我的手机。
「干嘛?」我过去抢。她忙递给我,笑着说:「狄小禹来过,帮你把它充电了。真是的,我就玩一下。」
我看到手机是在短信的状态,瞪了裴锦一眼,她拿着靠垫晃了晃,我看到手机有几条昨晚的短信。
爸爸的:「回电。」
狄小禹的:「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姚诺的:「再见到你很开心,希望你这次不要再离开了。」
「姚诺是谁啊?」裴锦一点也不以偷看别人的信息为耻。
「你现在怎么和琉璃一样,一身痞子气。」我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