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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没想,与她的记忆几乎每天都要在脑子里上演一遍,“加上这次,三次。”
“嗯,说说。”
“第一次,就是我去天上人间找你那次。我记得那是我和小白分手之后,我和你冷战,又听了别人说了yoyo和你的事,于是发飙跟你闹情绪,说了……那种话。”
“哪种话?”她追问。见我不答便接着道:“我替你说,你说咱俩不合适。源于你和你前男友分手,却莫名其妙跟我冷战,当着我所有朋友们的面,甩手而去。”
“嗯,那时候还不懂事。纠结于自己的情绪里。”
“第二次呢?”她追问。
“那次是你出了车祸,正好是你生日那天。你答应那天只属于我,却去见了秦玫。于是我很生气,又加上你哥挑拨了两句,觉得自己百无一用,自惭形秽……”
“是啊,你自卑,你觉得你不能给我幸福,于是还不如放手。”
我点点头:“当时是这个想法。”
“这次呢?”她再问。
“你为了秦玫卖房子卖公司,还冒着坐牢的危险转走了XX一大笔钱给秦玫。”说至此我停顿了一下,心还在隐隐作痛,甚至是心慌难耐。这个事实太残酷,直到现在还难以接受。“我还亲耳听见你跟你爸说,你喜欢她……”
“我卖房卖公司,是为了赶在银行收购前面把迅达的漏洞补上。很巧的是,当时的价格只差那个空地的钱数……”她把我拉开,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那块地被政府征用的消息一被传出,就有人向我购买,价格出得很不错。但房子是我的,公司是我的。那地却不是我的,是我和你两个人的,至少我一直这么认为。它有我们的回忆。于是我不仅没卖,反而把你的身份证偷偷拿去,过户到你的名下。”
我怔愣地听着,接受起来比较缓慢。
“我说我喜欢她,是迫于当时的环境。7000万要让我爸出得心服口服,只有这个办法。我爸以为我们好了10年,感情算是坚固稳定,也就放下心让我自立门户。只是我没想到翁子扬会把你藏起来偷听到。”
如果像你说的,你不爱她,又怎么会如此不吝地帮她?我想问,却问不出口,以我对她的了解,她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看来是不想说的。我又何必问出来,令她为难,令我心堵。
她眼里难掩着心伤,回忆道:“你倒下的那一刹那,我恨不得倒下去的人是我。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
“子衿,我……”我想说什么,被她摇头制止“彤,三次分手。三次都是你觉得跟我不合适,无法匹配,还有,对我的不信任。”
“我也想信任你的,可你做什么事都把我蒙在鼓里,我不得不一而再的怀疑。”
“归根结底,还是你的自卑造成的。我真的不明白,让我爱的你,为什么会自卑?”这个问题似困惑了她很久,她专注地看着我,仿佛这样我就可以说出一个答案。
可我说不出来。说:因为你太优秀,我配不上你?貌似又太过浅层。
她把我推远,眼神逐渐冷却,一字一顿地说:“黄彤,从今以后,你要用你自己的力量治疗你的自卑。用你的心智来与我匹配。你走后我想了很多,是我在你没有准备好时追求你,令你惶惶。如果你还爱我,就在准备好之后,再来获得我爱的资格吧。除此之外,我不会给你机会。”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爱不爱我?”心怦怦地跳,我怎么听得胆战心惊。
她清冷地说:“不爱。以后爱不爱,还看你的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跌1不出意外周一征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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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7 章
第66章
“你说你不爱我,却要我去追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我强压下她不爱我这句话所带来的大震动,先试探地问。
子衿眸子不知怎地亮亮的,似笑非笑地说:“是啊,你有没有信心?”
“我不是没信心,可是这期间你要是被别人抢走怎么办?”我说出我的顾虑。我不是傻子,我哪知道我在一个人憋着劲儿打算小乌鸦变金凤凰的时候,人家不会另觅新欢了?
我在美国还有一年半好熬,这一年半我不在身边,子衿一旦宣布单身……犹记那天酒吧见面,子衿从进门到落座,多少双饿狼的眼睛伺机而动……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如芒在背。
“你这还是没信心。”
“我这生命力你也看到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我打算耍赖,“万一哪天我出什么事,或者不省人事,到时还没追到你,岂不是莫大的悲哀?”
子衿却乐了:“我看你生命力不错,还知道耍贫嘴。”谁知她后面一句话彻底把我打入谷底。“彤,我没和你开玩笑。在我还对你还念念不忘的时候,试着来动摇我的决定。”
我一下愣住:“你说的,是什么决定?”
她躲开我的视线,别过脸去——
我慌了,我预感她话里的意思会让我万劫不复。
“你说吧,是什么决定?”此时我反而出奇地冷静。
她的脸此刻清丽得夺人心魄,仿佛把我隔离在缥缈虚空之外。
“决定你决定的,和我的关系结束。”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调带着犹豫。
巨大的痛苦感立时折磨着我,原来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她早已是这个决定。原来,那个玫瑰纹身,以及上次决绝的离开,都是我种下的因,现在只不过是顺应了这因,结了苦果。
此时的我,正在品味自己酿的苦酒而已。不会因为死过一次,就会希求什么改变。
幻想破灭,大势已去。即使心中再多不舍……
只是我笑着,即使心在滴着血:“你还记不记得你在RU的时候教过我什么?你说,一件事情要尽全力去做,但如果它形势不可扭转超过底线,就要懂得放弃,把损失减到最低。”
“既然现在你也决定了,为什么你还要说出给我希望的话?子衿,这不是你的风格。”
子衿的眼中闪现着折磨,“我是生意人,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可是你走了之后,我……”她凝视着我,“我不能忘记你。我关心着你的一举一动,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你的现状。可是我们的问题积重难返,又都是说了绝情的话。我想来想去,只有打破重建或许还有可能。”
是啊,我们的问题太多了,也太复杂了。不光是我的自卑。交往两年,我甚至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太过独断专行,太过自我,太过铜墙铁壁。这样一来,显得我豪无用武之地,甚至连她的脆弱也很难分享。我们的相处从开始就存在隐患。也许,我曾是,也一直是她的下属,是这个原因吧。
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好似在她的字典里,折中是一种手段。此时她带着这种折中之法来与我摊牌,说明她心中对我还有爱意。这种爱意让她不舍得与我斩草除根。
想通了这些,我感到心中积压了好久的一股污浊之气被冲散了:“好。”我说:“让我在平等的基础上,重新认识你。我不再是你的下属,甚至,你不用因为对我还心存爱意就给我特权。如果有人对你很好……”
她脸上显露出不高兴,冷笑道:“这个不用你管。”这句话伤了她自尊么?我没想明白。
她低头看了看手表,正色道:“我必须要赶去机场了。送我下去吧。”说完径直走到病房门口,从衣架上取了外衣给我披上。当她的手离开我的肩,稍稍迟疑了一下,转身开门的时候,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没有恋人的纠葛了……”
“是。”她没做多想,答道。
“下次见面之前也许有很多未知数。”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她成为别人的女人。打破重建是一回事,给不给机会建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我没说,我说的是:“也许,再见面之时,我已不是你认识的黄彤。”
背对着我的身影迟疑凝重,她说:“那就让我爱上全新的你。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
把子衿送下楼,送到医院门口,看见专车把她接走,我们没再说一句话。该说的都已说清,以后的,让事实来证明。
这就是我和子衿的爱情故事,讲到这里我本来以为可以尾声了。不是悲剧也不是喜剧,属于开放结局,一切皆有可能。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操纵,而作为棋子的我们,命运似乎不由自己主宰。
也好,我和她的一场爱,从开始就带着“不可能变成了可能”的宿命,现在这方唱罢,又紧接着在下一场,开启序幕。
与子衿的这次谈话,断了我一些念想,平复了我的心情。怎么说呢?可能上次的分别于我是爆炸式的,爆发出我对子衿深层的爱。而这次,一切都有了定数,有了安排。我们把话说得很清楚,说白了就是分手。
我还是不能理解,子衿是出于怎样的决定,让分手变得这么黏黏糊糊。如果你和她工作过,或者你在生活里接触过她,你就会知道她绝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她的理由是还惦记着我,这让我自嘲地想,每一个恋人分手后,难道不是心怀着这样的情感?
可能是经过这次谈话,让我更看清了我们的感情。经过很长时间的梳理,我不由得发出这样一个感慨:我其实在别人那也不自卑。可是一到了子衿这儿,我就像一件积木垒成的建筑物,把核心的零件拆卸下来,留下些残肢剩骸,没勇气去构筑使我俩都安心的坚固感觉。
我想了想,我这不是自卑,我是爱得自卑。子衿不是一般人,跟她谈恋爱,自卑也许是在所难免的,你需要做的是心态上与她平起平坐,还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我要磨练的,也是我的内心。
想至此,我呼出一口气。
我在医院躺了两天,充满了自省和认真梳理的两天。然后搬去舅舅家住。
舅舅正式给我的小公司注资,而我可以国内美国两头跑,因为货物量大,需要我亲自去敲订单。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就是红叶,她交了新女友。
她说是我出国的时候,她爸犯事她特别郁闷,就在一个聊天室找人聊天,与一个人聊出了火花。我听了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我相信初恋女友苦苦守候着你,你是一种心情,与别人出双入对,你会是另一种心情。我的不是滋味,就是这种落差。
我记得有一次,优洛,红叶和我在一起聊天。我们三个人的属性是这样划分的:优洛是H偏T,红叶是H偏P,我嘛,两个人犯了难……
“看样子你就是一个纯P。”优洛笃定道。
红叶显然也是个行家里手,分析道:“那要看她选女朋友的标准,不能光看外表。”
结果我的属性没确定下来,她俩却热火朝天地研究起子衿的属性问题。最后两人达成一致,认为子衿是H,不偏TP。
到如今,我的属性还悬而未定中……
扯远了。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说,H偏P的红叶找了一个纯T当女朋友。我见到那人的时候,有点恍惚认为那是个男人。虽然也是中性的装扮,却少了优洛那种清秀的俊美。当然,我见到的T也不是很多。
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