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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您别担心。”看我妈的情绪被安抚得差不多了,才出去对那两个人说:“在这说不方便,我跟你们走一趟吧。”
谁知道两位大哥真给面子,直接把我带去组织部监察科。他们开始还不愿意带我去,但中途接了个电话,说是李德凯一口咬定证据都在我手里,于是他们便不由分说。对我着重对待了。
在审讯室里,两位大哥和风细雨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当然,态度是友好的,但事件描述的很模棱两可。我大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倒霉的李总本想逃亡海外,却被海关扣留了。原因是分赃不均。
前面说过。他曾被带去警局受过私刑,期间受到了惊吓,于是打算鱼死网破,把梁歆怡处得来的郑部长的证据委托给他的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后来知道李德凯收了笔巨款,却没有分给他一毛钱,于是恼羞成怒把材料直接寄给了组织部。
我知道事情真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现在的情况是,李德凯的全部压力都转移到我的头上。一是我给了他钱,证明我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二是他的所有证据确实都在我手上,可以这么说,我是拿了2000万,买了他所有的证据。
那么我要面临的问题就太棘手了。这是一个国家干部的浮沉,和涉及到梁氏一族,以及子衿的重大问题!
如果我不交出证据,那么我以什么身份、什么角度参与这件事呢?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我一个人能扛得住他们的压力么?这里不是派出所,有梁笑然罩着,这里是国家直属部门,组织部专门是管“官”的部门,再只手遮天的人物都被他们绳之于法过……
想至此心脏加速跳起来。在庄严的国家机器面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儿,想与之抗争,简直是天方夜谭。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读者,七这周大病一场……天天胃痛胃抽搐,没间断过……身体特别虚,也没精力更文了……
今天略好,写文的思路也更清晰了,相信这次中断以后会给大家带去更精彩的故事,七有这个自信!
不过七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不知道这个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对了,如果大家五一节出去烧香别忘记给七也拜拜,现在七急需要一个强魄的身体去更文!先谢过大家了!谢谢!五一七是没福气去出游啰……
第一卷 第117章
后来的事情我不想再细说,这里涉及到一些“微妙的不可言说的事儿”。如果你看过美剧,那么我想告诉你,在我们这里,专横和霸道有时候是光明正大的,而“民主”的嫩小萌芽经不起摔打,只是缩头乌龟而已。
我想我的智商还经不起专案人员的“折磨”,那么就只剩下随机应变。他们的态度也是几经变化。尤其是调查主力转向派出所所长之后(李总有证据证明他们动用私刑),我被放回家,但是不允许自由活动。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我还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刚和家人报平安,就又被他们召回来。有个领导样的人接手了先前两位大哥的工作。他的眼光很锐利,问题也直指核心:证据。
是的,我必须围绕“证据”回答他所提问的种种。包括我为什么拿2000万买证据,动机是什么?它现在在哪里?我是不是还有合谋者,等等。
我的回答自然是避重就轻,说我只是买了属于对我不利的证据,他问是什么?我只能说是商业上一些往来的不成文规定,简称潜规则。他问现在证据何处?我说销毁。他问,李德凯一口咬定你还有后台,是迅达的总裁。我说我们私交很好,但绝无道理合谋。
但是,很快他们查到我们有转账的记录,并以此为由企图撬动我。还好,在大事面前我的沉着这次依旧帮了我,我说你们可以调查得更深入一些,查查这些钱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很快,他们不仅查到子衿的钱最后又回到子衿手里,还获悉了我为这2000万,基本上把可卖的都抵押给银行。现在还是负债。看得出来他们暂时消除了对子衿的怀疑。我松了一口气。
但这还没完,接下来我才算领教到什么是专家级“问案员”的素质。他们开始不断给你设陷阱,并把你说话时不注意的细节加以利用,制造出漏洞,陷阱,目的就是让你自乱阵脚,自己往火坑里跳。
短短的两个小时,我却觉得像打了一仗,浑身无力。被放出来时,即使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星星与月亮,满脑子还在想他们咄咄逼人的架势,以及逻辑上的针锋相对。
我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踏着月色在小区花园里走了几趟。我可以认定,如果找不出办法,明天我的防线将面临失守。我想到他们如果在我这里不能马上得到答案,势必会采取其他手段去取证。并会很快会识破我的谎言。因为确切来讲,李德凯的证据有郑部长的,梁歆怡的,子衿的,就是没有我黄彤的。
被带走,和再次被带走的四个小时里,他们企图攻破我的防线的做法,虽然令我应付得冷汗淋漓。但这期间也隐约让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是哪里呢……我坐在花坛旁的石板凳上,思考着。
对了……事态是不是没我想象中严重呢?在审讯期间,办事员偶尔流露出来的松懈?不是我所忌惮的果断出击,而是一味地走捷径?还是牵扯面太窄,并没有形成我所预想的那种效应?这些,只是我的直觉,也许是我敏感,也许……
我弹掉烟头,决定去找一个人。
红叶出差半个月了,来开门的是睡眼惺忪的红叶妈。乍一看我有些迷糊地说:“彤彤?红叶不在家。”
我笑眯眯地说:“我来找虞叔叔。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您,有些急事。”
红叶妈笑呵呵地开门,说:“不怕的,快进来。”
我想虞副局长还不知道我的事,所以当我把我正在接受审讯的事和他说了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彤彤啊,我和你爸是多年的老友了。有些话作为长辈我可得代他问问你……你怎么会搅合到这里面的?”
我苦笑,总不能说是为了爱情吧。就敷衍着说:“做生意嘛,总避免不了要牵扯这些的,只是我比较倒霉罢了。”
他点点头,了然道“你啊,还是太嫩了。”
我把被带走之后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遍,直言道:“虞叔叔,开门见山的说,你认为这次他们是动真格的么?”
红叶爸思索了下,摇头道:“不好说啊。不过……”他斟酌地:“管商调科的副部长和郑部长曾经是党校同学,据传还很要好。”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原来那些,并不是我的敏感猜测。
临走前,他沉吟道:“彤彤啊,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你是个好孩子,也有出息。上次……也是你暗地里帮了叔叔。这次你犯事,我没有理由袖手旁观。只要你有需要叔叔的地方……我尽力而为。”
“叔叔,我知道。谢谢你。”也许是背负的责任太大,也许是一个人承担了太重的责任,他这句贴己的话,差点让我含泪。
与虞叔叔告别,我掏出手机,才发现早已没电关机。回到家,我妈说优洛打电话来,让我给她回个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杂志上看到秦玫曾经给史蒂夫医生上过课!”
我被优洛突兀而出的一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什么史蒂夫医生?”
“你忘了,我一直跟你说的,全世界做你那个手术最权威的医生啊。”
“好了,这事你不要和秦玫说,就这样,我累了,先睡了。”实在没有心力再想其他。优洛委屈地说:“不要累着自己,手术的时候……”
“恐怕,手术要延后了。”
“什么?!”优洛急道:“怎么又延后啊?有什么事情是比你的手术更重要的?”
我心里发堵,低哑道:“我也不想……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优洛不知所措,在那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把手术日期延后。你休息吧。”
“谢谢。”
“好了,我们之间还说什么客气话。彤彤,照顾好自己……”优洛不放心地挂了电话,我呼出一口长气,难道我不想照顾好自己?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晕倒在审讯室里,强撑着一口气才到现在。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怕影响爸妈睡觉,就去我屋里拿了分机——
“彤,你睡了么?”
是子衿……
“还没有。”
“我今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打你手机又一直关机。”
“哦,我也是才发现。”
“现在能出来么?”
现在?出去?
“我很累了……”
“没关系,我就在你家楼下。”
我吃了一惊,本能地掀开窗帘往下看,孤零零的街灯,没有子衿车的影子。
“你在哪?”
“门外。”子衿的语调中含着笑意。
我立刻向门口走去,四周太过安静,即使我竖起耳朵听,也没听出门外的动静。当我悄悄打开门的刹那,骤然看见子衿亭亭玉立站在我面前,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似被熨烫服帖了一样。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本能地渴望着她。
想拉她进来,她却不肯:“出去吧,他们在睡觉。”
我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就拉她进来说:“等我拿了外套。”
谁知她细滑的手臂贴上我的,并轻轻在我臂弯里刮了一下,耳语道:“小没良心的,真沉得住气一天不联系我?”
我瞬时被她话里的情意所淹没,冒着幸福的泡泡。但很快,打开她信时的灰暗情绪不适时的翻腾出来,两者便相抵消了。
和她并肩走在我家楼下的花圃路上,我几乎不敢去看她。子衿是一个最适合在月下观看的女子,柔润如玉的五官会在月光的衬托下越发的清丽和绝俗。
“彤,半岛湾的事一结束,我们就去意大利旅行吧?”
“意大利?”
“是啊,那里有很多动人的场景。我想带你细细游走一遍。”
都是关于秦玫的动人回忆吧?我不自禁吃味的想。
牵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今天有没有好好休息?最近你脸色很差,半岛湾的事不要再操心了,我的胜算很大。”她从不说这种话的,一方面是安慰我,另一方面可能运作得确实很成功吧。但是如果她知道,现在的局势可能面临天崩地裂的危机,她还会不会这样自信?
此时,我的思维很钝。很多悲观的想法汇集起来。也许,我不该自作主张给李总2000万?也许,子衿从始至终就没打算依赖我、事实证明,我也确实不值得她依赖,是我不自量力吧……
这样想着,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悲哀。逼着自己凤凰涅槃般地改造,以期望融入她的世界。却发现她的世界里,我只能是那个亲密的旁观者,而非并肩奋斗的、彼此的依靠。
她一定看出我情绪不佳,心事重重。但她选择了不动声色,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对收购万星股票的事情更是绝口不提。她的这个反应让我方才的伤怀得以印证,就又加深了那种无所适从,心灰意冷的悲哀。后来这种情绪演变成一种赌气,要知道我现在的压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