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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翊惊奇地看着苏馥珮,她还会武功?一个乡下女人怎么会武功呢?
苏馥珮淡淡一笑,这些不过皮毛而已,还有兰雪的满腹才华,如果这些公众出来,定亮瞎你们的眼。
吃过西瓜,苏馥珮要与贺章说正事了,她站起身对贺章道:“再过几日稻谷就可以收割了,我想与贺公子再商量一下价钱!”
贺章也起了身,看着苏馥珮那双皓月般的眸子道:“先前已与苏姑娘淡好了收粮的价钱。”
苏馥珮点头:“没错,起初是谈好以五十文一斗收我的谷,可是现在四处干旱,几月未下一滴雨,全国的粮食都失收,价格自然要重新谈。”
贺章眸中微变,她想抬价?
见贺章没答话,苏馥珮双手环抱胸前,走了几步,底气十足道:“贺公子可以选择不收我的谷!”背脊挺直,下巴轻仰,贵傲之气萦绕周身。
皇甫翊紧紧盯着苏馥珮,这个看似瘦弱的女子,此刻却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高贵,这一刻,好似所有的光彩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特别是那双如同皓月般的眸子,潋滟着无尽的璀璨光茫!
这样瘦弱普通的女子,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皇甫翊眸中越发深沉,这个女人,果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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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抬价
贺章望着这样自信满满光茫万丈的苏馥珮,心中的情愫再也不加控制地滋生,眸中是一片温暖的笑意,他道:“苏姑娘的谷我当然要收,姑娘请说价!”
苏馥珮勾嘴一笑,转身看向贺章:“在我们谈好的价钱上加一倍!”
她合计过,六十石谷,五十文一斗是三十两银子,翻一倍的话,就是六十两,包下附近村子的田绰绰有余。
高升与众伙计大惊,苏馥珮这是狮子大开口,纵使她的谷再好,也不值一百文一斗!
高升看了苏馥珮一眼,走向前要说话。
贺章扬手止了高升,面上无一丝惊讶,平静笑道:“苏姑娘的价太高了些吧?”
苏馥珮挠了挠额头,无所谓道:“我说过,全国干旱,只有我手中有谷,而且我的谷粒粒皆是好谷,这个价最实在不过了,贺公子为难的话,此事便做罢!”
皇甫翊轻轻端起茶杯喝着茶,脸上似笑非笑,眸中一片深幽。
牛大叔早已被苏馥珮开的价钱惊得愣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苏馥珮。
高升和众伙计更是眸光复杂地看着苏馥珮,不明白长相粗陋,身份卑微的她,为何有这般自信与狂傲?
贺章心中一阵澎湃,他的心从来没有这般狂烈跳动过,此刻的苏馥珮集自信,狂妄,傲气,坚强于一身,那么耀眼夺目,光彩肆意,让他的心慢慢沉沦在了她的光彩中!
他眸中燃起一团浓浓的爱意,紧紧看着苏馥珮,高声答道:“就依苏姑娘所说,双倍收你的谷!”
“东家!”高升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贺章轻轻扬手,止退高升。
苏馥珮满意一笑,再道:“我希望与贺公子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希望贺公子能成为我的赞助商!”
“在下非常乐意与姑娘长期合作,这赞助……”贺章不是很明白。
苏馥珮解释道:“意思就是,在我每次下种前,贺公子先付一部分定金资助我,让我有足够的资金周转!”
“没问题!”贺章爽快答道。
皇甫翊放下茶杯,望向苏馥珮,嘴角一直挂着不明的笑意,她很会做生意。
苏馥珮心中大喜,绑住了贺章这棵摇钱树,以后的日子不必再为银子发愁了!
心中雀跃,脸上却平静道:“如此,就谈定了,到时我会拟一份协议出来,请公子过目!”
贺章点头:“在下静候!”
“合作愉快!”苏馥珮开心一笑,朝贺章伸出手。
贺章一愣,猜到苏馥珮是要与他握手,伸手与之相握:“合作愉快!”
碰到苏馥珮的手那一刻,贺章心头一热,更是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两人相视一笑,苏馥珮松开手。
谈好事情,不宜久留,苏馥珮准备回去,突然想到一事,再道:“我还要买些西瓜种子。”种一批秋西瓜,应该可以卖个好价。
贺章笑答:“好,苏姑娘请跟在下来。”说罢带着苏馥珮过去秤种子。
秤好种子,苏馥珮朝一旁呆愣的牛叔看了一眼,再朝贺章礼貌一笑道:“地里还有活,我们先回去了!”
牛大叔这才回过神来,站起了身。
“好。”贺章回以一笑,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馥珮转身往门口走,却感到一股极强的视线盯着自己,她转头看去,与皇甫翊的视线相撞,心猛地一颤。
他的目光看似温柔,却隐藏着一抹极强的探索和犀利,似要将她看穿了般,令她一向平静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激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须臾,皇甫翊嘴角一勾,顿了视线起身,温润如玉道:“苏姑娘慢走!”
苏馥珮也收了视线,恢复心底的平静,礼貌一笑,朝贺章点点头,与牛大叔离去。
苏馥珮走后,高升走到贺章身边提醒道:“东家,这可是始无前例的高价,这可会坏了粮食行业的规矩。”
贺章淡淡道:“这笔钱从龙泽山庄出,便不会坏了规矩!”
高升一惊,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贺章满眼都是对苏馥珮的痴迷,便低下头没再说话。
龙泽山庄是首富之庄,这点银子不过九牛一毛,但以东家的身份,对如此卑微的苏馥珮,值得吗?
叹了口气,贺章带着伙计下去干活了。
皇甫翊看了贺章一眼,然后朝门外看去,贺章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个女人除了长相外,各方面都不容小觑,只可惜这身份悬殊太大!
他抿嘴一笑,想起兰雪来,蓝鹫去了一天一夜了……
身上揣着二十两银子,苏馥珮总算是有底气了,但心中挂着小豆芽的病,她只在市集买了些吃食,便与牛叔坐着牛车急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牛大叔激动道:“苏丫头,今日俺真是显眼了,俺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到哪个像你这样厉害的,竟比汉子还神气!”
苏馥珮淡淡一笑:“不过是混口饭吃,没什么厉害的。”
她只是留住现在的安静与美好,带着小豆芽好好活着,没想耍什么威风。
回到苦心村,已快响午,苏馥珮给了牛叔二钱银子,还分了些吃食给他带回去。
牛叔已经了解了苏馥珮的脾性,也没有拒绝,赶着牛车十分高兴地回去了。
苏馥珮跑去福奶奶家接小豆芽,小豆芽的病已经好多了,正与小白玩乐,见苏馥珮回来了,冲上去糯糯地叫着娘,搂着她的脖子亲了她一脸口水。
苏馥珮也十分想念小豆芽了,任小豆芽亲着自己,心头一片温热。
母子俩温存了一会儿,苏馥珮便要带小豆芽回去,福奶奶想留她吃午饭,苏馥珮不愿再麻烦福奶奶,留了些吃食给小福子,就带着小豆芽和小白回去了。
刚上了土坡,小白就汪汪直叫,撒腿朝屋后面冲了过去。
苏馥珮奇怪,小白是怎么了?
好奇地抱着小豆芽走到屋后一看,见小白正冲着地上躺着的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狂吠。
死人?
苏馥珮大惊,赶紧把小豆芽抱回屋子放在床上,让他不要出来,然后带着小白再走到屋后去看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那人一身是血地爬倒在地上,看样子是与人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受了重伤。
苏馥珮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没死呢,她松了口气,赶紧将那黑衣男子翻过身一看,猛地一惊,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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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半路被堵
那个在高升糙粮铺冷冷打量她,昨天与翊公子走在一起的黑衣男子!
苏馥珮大惊,他不是翊公子的主子吗?怎么会受了伤晕倒在她屋后?
“唔……”正在苏馥珮惊讶时,男子痛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见是苏馥珮,眸光骤然一聚,用满是血红的手抓住她的手臂,虚弱道:“高升粮铺,他、他……”话未说完,嘴角猛地溢出血来,又晕了过去。
“喂!你别死啊!”苏馥珮摇了摇男子,赶紧伸手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晕了。
苏馥珮松了口气,不过他口中的他是谁?是翊公子?还是打伤他的人?
他的伤很重,必须马上医治,否则会死,既然是贺章那棵摇钱树的朋友,她就再跑一趟,将他送到高升粮铺,免得他死在这,惹来麻烦。
苏馥珮放下男子,进屋抱起小豆芽带着小白下了土坡,再把小豆芽托付给福奶奶照顾,急匆匆跑去找牛大叔。
牛叔刚吃过午饭,听了苏馥珮的话,赶紧赶着牛车去苦心村。
牛车只能停在稻田间,苏馥珮让牛叔把那男子背下土坡,放在牛车上,然后在西瓜地里拿了些草将男子盖住,免得让人看到惹闲话。
牛叔背上全染了男子的血,苏馥珮身上也染红了,苏馥珮嘱咐牛叔,回来后一定要将这衣服丢了,不要再穿,免得给他惹来麻烦。
见着这男子时,牛叔已经吓住了,听苏馥珮这样说,赶紧答好,苏馥珮坐上牛车,让牛叔快速赶车去市集。
茅屋前的土坡上,站着一名蓝衣男子,一直看着他们,等他们身影远去,男子勾嘴一笑,飞身跟了上去。
七月盛夏,正午的太阳异常毒烈,树木草丛被太阳晒得快要着火般,让人的心越发急躁。
苏馥珮晒得直冒汗,车里的男子时不时呻吟几声,好似很痛苦。
牛叔车赶得很快,牛车在坑洼的路上,颠簸得厉害。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苏馥珮心中一惊,拽紧衣摆。
值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百姓怕中暑都不敢出来,怎么会有人?而且是骑马的人,一定不是百姓,哪会是谁?难道是打伤这个男子的人?
苏馥珮转头看去,迎面而来一个华服男子,领着身后十几个骑马的黑衣人,男子俊美不凡,在阳光下异常显眼。
这人苏馥珮认识,是那个骂她泼妇的黄七!
苏馥珮暗惊,黄七来这里做什么?还带了这么多黑衣人?
“牛叔,不要慌,继续赶车!”苏馥珮强装平静对牛叔道,车上盖了厚厚的草,就算黄七是来找男子的,也无法发现,不能自乱阵脚。
牛叔手在发抖,只得答着好,再扬了一辫子上去,加快了速度。
苏馥珮低下头,希望黄七不要认出她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擦身而过,突然一个黑衣人指着牛叔的背道:“七爷,那人身上有血!”
苏馥珮心中咯噔一声,坏了!
“围起来!”皇甫宁一声厉喝。
马蹄声快速过来,将牛车团团围住。
牛叔猛地拉住牛,牛车一癫,苏馥珮差点摔了下去,而干草下的蓝鹫也被癫得痛醒了。
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