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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却勾引奴才,然后……一切都与奴才无关,是薛嫔主动的,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哪敢违抗薛嫔的命令?”男人怯怕回道。
“你胡说,本宫从未见过你,何来有情?本宫一直在寝宫哪都没有去,等着看……”等着看戏的,却没想到被别人看了戏去!
苏馥珮自然知道薛心兰要说什么,冷冷一笑道:“行了,事到如今薛嫔你狡辩也没用。”
她扫了殿内众人一眼,威严道:“薛嫔承蒙皇恩,得已入宫成为皇妃,乃万般荣耀,而她却不知感恩,行事乖张,心机歹毒,挑起众妃怨怒打架斗殴,已被降妃为嫔,仍旧不知悔改,今行如此辱没皇室之举,令皇上蒙羞,更欲暗害本宫,罪大恶极!若不重惩,实难竖立宫规,亦让本宫声威两无。薛嫔不知羞耻,与侍卫苟合,不配再为皇妃,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民,赐死!”
薛心兰身如僵石,脑中一片空白。
薛词老眼紧闭,身子颤抖,无话可说。
一众宫人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苏馥珮再看向跪地的一众宫人道:“沁心宫众人全部谴至浣衣局,终身不得出宫!”
“奴才(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众人心头松了口气,薛嫔犯下如此大罪,按理来说他们也活不了命,如今只是去浣衣局洗衣一辈子,算是格外开恩了!
“而薛家……”苏馥珮看向薛词道:“薛词教女无方,令皇室蒙羞,本应是抄家灭门的死罪,但念薛大人一门忠烈,本宫网开一面,薛大人自已请辞,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去吧!”
“罪臣谢皇后娘娘大恩,罪臣愿遵皇后娘娘旨意!”薛词感恩戴德应道。
苏馥珮满意点头,看向皇甫翊,见他眸中尽是赞意,微微一笑道:“我困了!”
“我们回宫。”皇甫翊怜爱地搂她入怀,未看众人一眼,转身离去。
皇甫翊和苏馥珮走后,薛词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薛心兰猛然惊醒朝薛词喊道:“爹,女儿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薛词摇了摇头,未回头也未停步,快速离去。
薛心兰摊坐在床上,两眼空洞,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没害到苏馥珮却反过来被苏馥珮给害了?为什么?
“薛嫔,这是皇后娘娘赏的,你选一样吧!”常安捧着一个托盘来到薛心兰面前。
薛心兰木纳地抬头望去,只见托盘里摆着白凌,毒药,匕首,她吓得身子一抖:“本宫不要死,本宫要做皇后,本宫不要死……”
“这可由不得你!”常安朝身后的太监示意,让太监抓住薛心兰。
两名太监向前,钳制住薛心兰,常安拿起匕首走向薛心兰道:“皇后娘娘有命,今晚你必须死!”说罢握着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薛心兰的身体。
“可恶!”兰香望着皇甫翊和苏馥珮众人离去的身影拳头拽得咯咯作响,苏馥珮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她天衣无缝的计划这么轻易就让她看破了,还反将了薛心兰一军,多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了不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该死的薛心兰这般没用,还以为她比梁轻羽聪明一点,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那她只有去找梁轻羽了!
“啊!”沁心宫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声,兰香眉头一拧,知道是薛心兰死了,她赶紧快步往祥羽宫而去。
回到福坤宫,连妈妈为苏馥珮脱下斗篷,内殿早已烧好炭火,温暖如春。
皇甫翊搂着她坐在床上,给她捏了捏肩膀,轻问:“累不累?”
苏馥珮摇头。
皇甫翊叹了口气道:“今晚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你知道了?”苏馥珮微惊,却又释然,像皇甫翊这么厉害的人,自然看得出来这一切是她导演的戏,她笑问:“你如何看出来的?”
皇甫翊一边为她脱下外套一边答道:“第一,你向来惧寒,不喜夜间出行,今晚却主动说要出去走走,而且走的是沁心宫方向,还提到薛心兰送画的事,故意想让我进沁心宫。第二,你确实问我要了一个香囊,可香囊后面却不见了。第三,你处置了所有的人,却没有处置那个侍卫。这三条足以证明今晚这场戏是你策划的!”
已经脱完衣服,苏馥珮着了柔软里衣,宫人端了热水进来,皇甫翊亲自拧了锦帕给苏馥珮擦了手和脸,然后自己擦洗过后,让宫人吹灯退下,他和苏馥珮躺到床上。
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笑道:“你果然厉害,你在陪我演戏?”
皇甫翊轻轻点头,大手在苏馥珮背上轻轻抚着。
“纵然知道我在害薛心兰你也无条件地帮我,站在我这边?”苏馥珮问。
皇甫翊答道:“当然,你是我的丫头,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无论对与错。况且你若要害人,那人必然该死!”
苏馥珮紧紧搂着皇甫翊的腰,贴在他温热的怀中:“是她先害的我,要不是雁儿正巧来看我,我和孩子就要倒霉了!”
“如此说来,你这样处置太轻了!”皇甫翊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一阵后怕:“要是司马雁没来呢?你岂不是……后宫这群女人不可留!”
“谁让你不去她们宫里临幸?所以她们便把一切怒火都烧到了我这里!”
皇甫翊生气道:“你想我去别的女人那里?”
“不想,但我现在怀着孩子,我们不能……我怕憋坏你!”苏馥珮心疼道。
皇甫翊坏笑:“我问过太医了,头三月胎儿不稳不能行房,但三个月后可以了,只要动作轻一些便可!”
“然后?”苏馥珮不耻下问。
皇甫翊抬起怀中人儿的下巴,坏笑道:“然后你就不必心疼我憋坏了!”说罢吻上了人儿的唇。
纱帐打落,一夜欢娱。
“两位嫂子可来了,都把我盼坏了!”苏馥珮拉着小豆芽进了村长家的屋子,望着金花和娟子笑道。
众人见苏馥珮来了,赶紧跪地叩拜:“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起来起来!”苏馥珮向前扬手:“都是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礼。”
众人起了身,各自落座。
“老大老二,过来。”苏馥珮朝躲在村长身后的两个男孩喊道。
老大老二笑了笑,挠挠头走了过去:“皇、皇……”
“皇什么皇,叫姑姑!”苦心村的规矩,没成亲的叫姐姐,成亲了才能叫姨,苏馥珮成亲这么久了,小福子还没改过口来,苏馥珮也没纠正他,她认了村长做干爹,按理说就是老大老二的小姑子,该叫声姑姑的。
老大老二看了村长一眼,不敢叫,兴是太久没见,生份了。
村长笑道:“叫姑姑,听话!”
“姑姑!”老大老二这才咧嘴一笑,亲热地喊了一声。
苏馥珮笑了笑,摸摸两人的头道:“长高了好多,都成大男孩了。姑姑给你们带了好多好吃的,快和小豆芽一起去找小福子吃吧!”
“大哥哥,二哥哥,我们去吃好吃的!”小豆芽亲热地拉着两人的手出了门。
连妈妈赶紧带着人拿着吃食跟了过去。
苏馥珮笑了笑,转向众人,一一扫了过去,村长一家子都在,就是没有看到春妮儿,她问道:“春妮儿呢?伤还没好?”
三娃子答道:“在屋里置气捏,不管她!”
苏馥珮点头,看向金花二人道:“两位嫂子怎的来得这样晚?”
金花笑答:“俺和娟子闲着无事养了两头猪仔,这不刚卖掉才得空过来。”
“是吗?价格如何?”
“还不错捏,可以过个好年了!”娟子高兴道。
苏馥珮朝二人竖起大拇指:“村长有你们两个这么能干的儿媳妇,真是福气!”
金花娟子羞得低头直笑。
大娃子和二娃子也乐得合不拢嘴,三娃子叹了口气没作声。
村长也对两个儿媳妇十分满意,却想到春妮儿,老脸不由得沉了几分,摇摇头撇去不快,想起一事对苏馥珮道:“苏丫头,你让俺问的事俺没能问着,那个收粮的人十分神呼,卖粮的百姓只是把粮食交到一个粮店,然后拿钱走人,根本看不到收粮的东家!”
苏馥珮蹙眉,此人如此神秘,不是平常的商贾,看来得回去让皇甫翊查查才行。
“苏妹妹,这个收粮食的人好生厉害,短短一个月就将百姓一年存下来的粮食全收上去了,俺听说好些百姓连口粮都卖了!”三娃子道。
苏馥珮眉头拧起:“确实厉害,如此下去百姓将无裹腹之粮,离春种又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来年第一季的丰收更还有七个多月,皓月国若无粮,岂不饿殍遍野?”
村长一家子默不作声。
“人都死哪去了?俺饿了,俺要吃采锦坊的芙蓉糕!”房间内传来春妮儿的叫唤声,令众人间沉闷的气氛增加了一丝怒火。
三娃子紧绷着下巴,站在那里像根木头。
“人都死了吗?没死的话进来一个,想要饿死俺吗?”春妮儿骂得更大声。
村长叹了口气道:“赶紧进去,还杵在这里做啥子?”
“俺不去,谁爱去谁去!”三娃子满脸不耐烦道。
大娃子拉了拉他道:“好说丑说也是你媳妇儿,她肚里还怀着娃娃,就算她再错,娃娃是不错的,赶紧进去吧!”
二娃子也道:“大哥说得在理!”
三娃子看了苏馥珮一眼没作声也没动。
金花站起身道:“俺进去看看吧,可不能让娃娃受罪!”说罢推门进了屋子。
苏馥珮摇头,这个春妮儿,真是活腻味了!
转身从碧彤手中接过一个锦盒给娟子道:“这是我给两位嫂子和侄子准备的礼物,嫂子看看可喜欢?”
娟子笑着接过一看,是一对玉镯子,和两块玉佩,玉镯子翠绿翠绿的,玉佩白得透亮,一看就知道是好物。
娟子受宠若惊道:“妹子客气了,嫂子从村子来只带了些腊肉和腊肠,妹子怎么给嫂子送这么贵重的礼儿?”
“腊肉和腊肠都是我爱吃的,礼没有什么轻重之分,只要嫂子喜欢这礼儿就成!”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娟子笑得合不拢嘴了,拿了一个镯子戴到手腕上给二娃子看。
二娃子点头直说好看。
村长嗔道:“你这丫头,又送些这样的好物,俺们都是粗人,哪敢戴出去显摆?”
“这些都是贴身之物,能藏在衣服里的,显摆不了,玉镯子是给两位嫂子的,两位嫂子关系要好,又能干,这对镯子最适合她们了,两块玉佩是给两位侄儿的,保他们一生平安,感情深厚!”苏馥佩笑着解释。
娟子握着苏馥珮的手道:“妹子对俺们真好,不像那些得了势就看不起人的,还认俺们这些穷酸亲人,真让俺感动。”
苏馥珮打趣道:“不过这么点物什就把嫂子给感动了?嫂子真是好哄!”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砰!”突然一阵摔门的巨响传来,止了众人的笑声。
金花从里面出来,怒气冲冲道:“俺伺候你这个小妮子是看得起你,俺娘俺都没这么伺候过,你还东挑西捡,你以为你是王母娘娘下凡?神气个啥呢?”
娟子赶紧站起身拉住金花问道:“咋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