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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反正到时候最麻烦的是你。因为是你强迫我出门,所以上下车、买东西、走路等等,你都得帮我,但是不准再横抱我!」我气不断的把规矩通通说了出来,管他是不是黑社会老大的二公子,反正不是我跪下来求他带我出门,所以权力最大还是我。
「呵呵,那你要我用扛的吗?」威廉傻头傻脑地询问著,我瞪了他一眼,然後低头继续吃早餐。
10 「I love you」
一小时後,我们两人正一起坐在溪边一家咖啡厅的露天座上,我发现威廉像个花痴般看著我,害我不好意思的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溪。
虽然距离不是非常近,但依然能清楚看见有数只鸭子在溪上游泳,溪边有几个小朋友在追逐玩耍,附近还坐著几位老人,看来是小朋友的爷爷奶奶吧。
发呆了五分钟後,我忍不住缩回目光,盯著面前的咖啡,我无目的地搅拌杯中的咖啡。
「想不到你长那麽高了。」威廉单手托著下巴,眼睛发直地盯著我看。
「不长高的话,大概我已经变成自闭儿了吧。」不知道为甚麽,我老是喜欢吐他嘈,很爱抓他的毛病,也很爱反驳他的话,但都未见他生气。
「呵呵,不会啦,你那麽开朗。」
被他这麽一说,我差点把嘴巴里的咖啡给喷了出来,才见面第二天,就说我开朗,依我看,他八成是在敷衍我的吧?!
「那……你十年内都有回国呀?」我故意问他,心中还是因为他在十年内都不找我而平衡不得。
「嗯,但……都只是待两、三天,而且我都是在工作,忙完就被我爸赶出国了。其实,我也想多留几天,但是我爸就一直交给我工作,我只能继续往外跑……」威廉很紧张的解释著,大概是想让我知道,其实他并不是不想找我,只是一直有工作缠身,没办法抽身见我。
虽然,听了他的解释,心情是有那麽一丁点已经被他说服,但是我还是气不过他怎麽连一通电话或者一封信也不给我……
可是,深入一想,对方可是黑社会背景的人,他父亲大概是不想让两个儿子都沾上『黑道』这两个字吧。而且,我猜要不是他父亲要退休,他的哥哥也不会大老远回国接管洪帝集团。
「喔……这次你还真的閒啊!终於有空见我们一家人。」我开始讨厌自己,不知道为甚麽对著他,总是喜欢反驳他,这就是所谓的鸡蛋里挑骨头吧?!
「对啊,好不容易真的有空回来,可以跟你好好的在这里喝咖啡。」
「是喔,那你这次回来是工作还是休假啊?」
「都有,只不过这次主要是回来见你。」
「见我?」怎麽听起来,他的话非常的……暧昧,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说我想太多了呢?
我满脸疑惑地看著威廉,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压根儿没有开玩笑的成分,他似乎考虑了许久才开口回答我:「嗯,我觉得……如果我这次再不出现的话,搞不好以後就没机会了。」
扑通──心跳得好快,那是怎麽样的感觉?不是心虚,也不是害怕……只是,很奇怪的感觉。
「甚麽跟甚麽啊?」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威廉似乎很心急,他突然抓著我的手,深怕我下一秒逃走一样。
他的举动让我吓了一跳,脑子里更忘了要如何思考,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奇怪的事情,我假装没事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甚麽,我去上个厕所……」
结果,我忘了自己是半个『残障人士』,当我站起来并转身的时候,便因为象腿般的右腿发疼而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前扑。
「小心!」威廉很快速地侧身扶著我的腰,确定安全接住我後,他才叹气并说:「你怎麽老是爱突然间做出让人不放心的举动啊?」
在他帮助下,我坐回椅子上且别开脸说:「还不都是因为你每次都爱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而且、而且还害人家变得那麽奇怪。」
──真是的!我现在怎麽跟女生一样啊?!我可是男子汉耶!看来我一定是不小心得罪什麽人,所以中邪了,一定是这样……
「我的中文应该没那麽差吧?你听不懂哪一句?」
「……」他是故意装傻的吗?既然能交谈那麽久了,中文是没问题才对,可是有时候他说的话实在让人摸不著头脑。
「怎麽了嘛?」大概见我许久不说话,他只好开口问我。回想起刚刚他问我的问题,我白了他一眼才说:「就是不懂,你要我怎麽问?」
「呵呵,对不起。」他摸摸後脑杓,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全都展露在脸上,但我偏爱整他,我故意挑他毛病道:「难道你的口头禅是『对不起』吗?」
「啊?」威廉惊慌失措的抬起头,目瞠口呆的盯著我,感觉上好像我说了甚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他那可爱的表情,害我差点忍不住抱肚大笑,我拼命忍住不笑,然後继续吐槽道:「不然你干嘛那麽爱说『对不起』?」
「那……我改口说『我喜欢你』好了。」
还好这时候没喝饮料,要不然我一定喷得他满脸都是,我完全没预料到他会这麽说。
「是喔,我也不讨厌你啊。」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怎麽觉得他要说的话并不是我想像中的话题呢?难道他……
「不是啦……嗯,看来应该更明确的说,我爱你。」威廉目不转睛的看著我,很深情的说出他想说的话,却让我鸡皮疙瘩长满全身。
「你、你说甚麽啊?!」猜中了,他果然要说那几个字……
「啊……看来我的中文真的很差呢……」他不停搓揉双手,然後继续说:「那我说英文好了,I love you。」
──他、他……难道传言都是真的吗?国外长大的人,说话都特别直接……
「……」我愣愣地看著他,脸颊开始红了起来,心脏跳得好快、好快,让我感觉快要窒息,我害羞的别过脸并低声道:「不是……那个问题……」
「那不然是甚麽问题?」威廉很紧张,说话的声音变得又急又大声,吓得我颤了一下。
11 蕴藏十年之爱
虽然从小到大,记忆中是喜欢著一个大哥哥,而且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对我表白的男人。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即使昨天见到他以後,是对他开始有点心动,只是没想到他的行动会如此快速。
威廉突然再一次紧抓我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即便那只是轻微的反应,但我还是一样感觉得到。
「请、请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对你的爱,已经在这里保存了十年──」
他将自己的左手摆在胸口前,我失神般盯著他的脸,脑袋空盪得只装得下那个『爱』字。下一刻,我却认为这是幸福的感觉, 感动得好想哭,但固执的我偏不肯对他屈服。
「好、好了……啦!可以放手了,这里是大庭广众的地方,两个大男人抓著对方的手, 被人看到可不太好……」我往左右两旁看了看,发现空无一人,才松了一口气。
威廉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乖乖的抽回双手,变成自闭儿般在搅拌面前那会凉掉的咖啡。
「我知道、我知道了啦,我相信你就是了,可以了吧?」我认输了,一直不肯妥协的自己尽然那麽简单就对他屈服,难道我更……爱他了吗?
威廉抬起头,带著像孩子般的笑容对我微笑,害我又一次小鹿乱撞地害羞起来。每次面对他直接的不得了的甜言蜜语,我就开始不知所措,明明心里甜蜜得很。
◇◆◇◆◇◆
约会被打扰是多麽令人不爽快的事情,只不过有胆子敢把威廉的约会终止的,大概只有他父亲和哥哥了吧?!
的确是如此,在开车到洪帝集团的总公司的路上,威廉不停谩骂著哥哥的无理。
──既然不高兴哥哥的举动,那干嘛那麽听话……
虽然很想开口吐槽,但是威廉已经唠叨得比我老妈还可怕,若再插嘴,我敢打包单他会更罗唆。
不久後,他从抱怨转换成说故事,他很大方的告诉我公司目前危急的情况。
我曾经从报章上得知洪帝集团面临著危机,多个有黑社会撑腰的集团正对洪帝集团虎视眈眈,像是天龙集团、鸿虎集团、龙虎集团和其他记不起来的名字。
只不过,我非常纳闷,为甚麽那些集团非得要在公司名字加上『龙』和『虎』?!就算只是个善良市民,一看就知道这些集团暗地里跟黑社会是有关联的!
我从来都没有到过老爸的公司,更别说赫赫有名的洪帝集团。
走进洪帝集团的工作大楼,单是迎宾厅就已经让我合不拢嘴,拥有偏布世界各地的建筑物甚至私人小岛的总公司果然额外气派。
跟随威廉还有带路的秘书搭乘电梯到顶楼,经过工作室都能听到:「副董,您好。」
公司里的人似乎对我的出现不怎麽讶异,每个人打过招呼後,便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当我们来到一扇挂著『洪威利。董事长室』名牌的深棕色大门前,才没再听到打招呼的声音,因为这里是高层,外面除了有盆栽外,连只鬼影都没有。
一直走前面的高挑女人应该是威廉他哥哥的秘书,她往门敲了敲,里面马上传来进门的回应。
当我尾随威廉进去董事长室的时候,眼前空旷的空间直把我吓得全身寒毛竖起。这间董事长的工作室若要摆上十五二十张工作桌应该不成问题,而且还能让工作人员自由走动。
威廉让我到房间左边的待客室里等他,虽说是待客室,那只不过是有玻璃隔间隔住而已。除此之外,待客室里的摆设一点都不寒酸,应该说是很昂贵且很有品味。
在等待期间,我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并无意义的翻阅著,毕竟内容都是些商业界的新闻,对我这个高中刚刚毕业的米虫先生来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过了十五分钟後,身为工作室主人的威利很大方的坐在我斜右方的单人沙发上。我们并没有交谈,只是礼貌上打了个找呼。
我发现他跟一般上班族一样穿著西装,只是没有系上领带,不过并不失礼仪。
威廉跟威利果然是兄弟,两人长得非常相像,只是威利的样子比较凶。
不同於威廉,威利有著一对剑眉,挺像古装剧里的大侠。他的左嘴角约两公分下至下巴之间有著一道约三公分长的疤痕,我想受伤的当下一定很痛吧。
我盯著他看了许久,久得对方乾咳了好几声,我才惊觉自己似乎做了不礼貌的行为,我假装没事地低头继续看杂志。
12 另类兄弟
「威廉在讲电话, 等他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他就会过来了。」威利大概是因为我看起来很不自在,先开口让这冰冷的空气给加温。
我点了点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