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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关你的事!”秦悠激动地站了起来,已经平缓的心跳再一次狂跳不止,“罗浩辰不能走……别这样,你怎么可以为了我去坐牢?”
罗浩辰干笑了起来:“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好兄弟就这么陷入非议之中?”
“天哪!”秦悠还没有接受这个震惊的消息,急得在茶几边上团团转,“罗浩辰——”
罗浩辰拉住他:“别激动秦悠,楼上乐乐还在睡觉。”
秦悠一下子安静下来。
罗浩辰苦笑:“秦悠,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你受伤。我这个人做事就是大脑冲动不计后果,这次就当是一个教训好了。比起这个,有一件事我更想让你知道。”
“你说。”
“我会告诉你的。”罗浩辰第一次露出焦躁的表情,“宝宝出生之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于此同时,门外警车的声音响起。
警察给罗浩辰口上手铐的时候,秦悠看着那些警察却说不出来一句话,他只是面色痛苦地看着他们,耳边回荡着铁链的声音。
“罗浩辰,走吧。”警官冷冷地说,把罗浩辰往门外推了一下。
秦悠跌跌撞撞地跟了出去。
罗浩辰转过头,秦悠看见他哭了,印象中,这个做事风风火火的少年似乎从来没有掉过眼泪。
“秦悠,帮我照顾好乐乐行吗?”
秦悠点点头。
很多时候,秦悠都觉得生活就快要毫无希望,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几个小时前他刚在心里祝福过他们,愿他们一辈子能白头偕老。几个小时后,生活已经面目全非。
美好的事情都被生活无情地席卷而空,留下了苍白的空白等着他们走下去。漫无目的,直至死亡。
晨光熹微,还带着一点蓝色的微光打在少年的脸上。清冷的,看不见一点喜悦的情绪。
他能说什么?
一切都是源于他,秦悠。
自责与痛苦交织在秦悠的心理,秦悠想起罗浩辰走时的嘱托,转身回了别墅。上楼梯的时候秦悠一直在想找什么样的借口把顾乐乐搪塞过去,顾乐乐那么粗神经,泪点又相当低,如果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哭晕过去。
可是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秦悠走上楼梯的时候,看见顾乐乐的房间里亮着灯,门也敞开着。进去一看,秦悠才发现她早就醒了,正面无表情地躺在靠在床上,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
“乐乐啊……”秦悠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顾乐乐僵硬地扭头,看见秦悠,表情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可是笑容在她的脸上很快就垮下,秦悠看见她眼眶泛红。
“乐乐,罗浩辰他——”
“嗯。”顾乐乐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走了。”
早晨的风比夜晚还要寒冷,渗透进皮肤,整个人也随之变得冰凉。白色的窗帘后,窗明几净,树上的鸟啼不断,树枝颤动。
秦悠坐在床边握住顾乐乐的手,这才发觉她的手冰冰冷,甚至还微微颤抖。
“乐乐,别害怕,还有我陪着你呢。”秦悠捧着她的脸,看见她睫毛上的泪珠。
顾乐乐的脸比没怀孕之前胖了一圈,长长的卷发垂在肩膀之上,几缕发丝黏着她的脸颊,看上去憔悴不堪。
他们啊,好像……十一岁就认识了吧?
岁月真是一眨眼,当年那个做事一丝不苟,考试在他们班里排名千年老五,时刻冒傻气的姑娘已经是有小孩子的妈妈了。
十多年,他们就这么哭哭笑笑的走完了。
泪水始终在顾乐乐的眼睛里打转,却没有落下。秦悠看着心都绞在一起了,顾乐乐转向窗外,拨开窗帘,路上空无一人,警车已经走了。
秦悠想不出自己没上楼之前她是看了多久,一直忍着没有哭,那么辛苦。
那她又醒来的多久,还是陪着他和罗浩辰一直没有睡?
顺着顾乐乐的目光望去,秦悠看见墙壁上的结婚照。女子笑容灿烂,腰际被身后的男子搂着,他含笑看着女子的脸,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
顾乐乐肩膀颤抖得厉害,似乎是马山就要嚎啕大哭,秦悠顺着她的头发:“乐乐,想哭就哭吧,你这样子我看着心疼。”
顾乐乐摇摇头。
一滴眼泪抖落,停留在她下颚,透明如钻石。
“不哭的,哭对宝宝的身体不好的。”顾乐乐看着秦悠,“秦悠,我不能哭。”
秦悠轻轻地搂着她,女子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一瞬间,秦悠想重头再来,从他们刚进初中那年再来一遍。顾乐乐还是那个班长大人,罗浩辰还是不学无术的流氓,秦悠还是那个未曾爱过秦衿的普通学生。如果重来一遍,他可能还会爱上秦衿,可是他再也不会承认,他会好好地在南京读书,考一个和秦衿不同的学校,然后老老实实地在上海上大学,接着找一个女朋友,好好结婚生孩子。他爱的人,他愿意默默地看着他一辈子。
就算是从不说爱,也许结局也比现在强百倍。
至少,岁月能平静地流淌,他身边的朋友能够展颜微笑。眼泪和疼痛他一人承受便好。
第81章
还好,顾乐乐的宝宝平安来到人世,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那天顾乐乐哭得很伤心,秦悠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
罗浩辰的父母从香港那边回来帮忙带孩子了,秦悠也算是得以解放。
秦悠问顾乐乐有没有想好给宝宝起什么名字,顾乐乐说没想好,等罗浩辰出狱以后再起。秦悠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八月初,蓝驿山在北京举行葬礼。消息是蓝驿山的家人通过电话告诉他的,听说蓝驿山死后他们家人看过他的日记,好长一段时间,日记的内容都是和秦悠有关,对他充满了愧疚与悔恨。
所以秦悠还是去了,湿云带着未落的雨点沉沉下垂,天空变成了昏黄的陈旧颜色,云间开了个口子,几缕阳光从外边照了进来,看上去仿佛像无法愈合的伤疤。
然后,大雨滂沱而至。
去参加葬礼的人很多,除了他的家人之外,还有的大多都是前来凑热闹的记者。闪光灯拍个不停,咒骂声随处可闻,秦悠看见蓝驿山的父母白发苍苍,无可奈何地看着那些嘲讽的面孔,最终站在墓前化作掉落的眼泪。
秦悠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远方。
无数灰白的墓碑向远方伸展,最终融入到蒙蒙细雨之中,与远方的山林连接在了一起,灰色的云宛如谢幕,曲终人散。
人真是容易记仇,总是记得别人做错了什么,加以嘲讽。却忘了之前他曾经做过的好事,对的事。抓着别人的小尾巴不放,努力地去挖掘他们一个又一个错误。
为什么要这样?这个世界,难道不肯存在一些原谅吗?
雨水顺着黑色的伞缘往下滴落,落在地上荡起阵阵涟漪。秦悠正想着,猛然之间发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陌生的人调笑地看着他道:“咦,这不是秦悠吗?怎么,来看自己的‘恩师’?”
秦悠打量了他好长时间,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便没理睬。
不想那个人变本加厉地说道:“不愧是同性恋啊,那么多事情被都出来还能冠冕堂皇地站在这里,脸皮果然厚比城墙。”
秦悠怒道:“你他妈疯了吧?我找你惹你了?”
“诶……我只不过说说而已。”那个人笑意深刻,“我们在浮然出版社共度那么多时间,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没印象,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秦悠忍无可忍,便回嘴道,“我秦悠从来不记名不经转的人。”
那个人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挥出拳头打在秦悠的侧脸上。秦悠没有防备,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旁边的人纷纷侧目,那些记者一看见是秦悠,立刻围了上来拍照。
一时间咔嚓咔嚓的快门声直响,秦悠尴尬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渍,抬起头看见那个“同事”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衣服和裤子上都沾着污泥,记者噼里啪啦地在询问些什么,秦悠一句话都没说就冲了出去。
挺委屈的,可是……习惯了。
秦悠舒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粘湿的头发。靠在路边一家饭店的墙角突然发觉手机里多出一条短信。
这段时间里找他的人少之又少,几天都没有新消息。
翻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信人却是秦悠熟悉的:
秦悠,我是罗浩辰,这条短信我坐牢之前就写好了,只是现在才通过网络发给你。对不起秦悠,我也有私心,我知道如果这个消息告诉你了以后你肯定会一走了之。可是乐乐还在怀孕期间,她需要你来照顾。
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个记者招待会上爆料你许多内幕的记者,幕后主使人就是你哥。我也是在写这条信息前没多久才知道的,你哥可能并不是存心要伤害你,但是我只是气不过我兄弟凭什么被蒙在鼓里受那么多委屈!
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已经在监狱了,秦悠,你做事一向冲动,以前有你哥罩着你。但现在你面对的就是你哥,论手段你在他面前毫无胜算,我知道你要找他,但我希望你只是把真相弄清楚,不要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PS:谢谢你照顾乐乐。
PS2:大哥!你千万别冲动啊!
不冲动才怪,秦悠两个小时后就奔机场了。
“砰”!
别墅里木地板上传来杯子杂碎的声音,秦衿撑着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狂怒地砸烂家里一切瓷器,仿佛要把这个房子给毁了。
宋馨瞪着秦衿,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由于震动而轻轻摇晃,门外做事的女佣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安静一点。”秦衿无可奈何地捋了捋他的头发,指针已经指在半夜一点,男子脸上写满了疲惫,“周围的邻居都在睡觉,你吵什么?”
“安静?你让我怎么安静得起来?”宋馨甩着报纸朝秦衿狂吼,“你居然把陈川的事情抖都出来了?”
秦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半个小时前她刚从剧组飞回来,硬生生地把秦衿从床上拖起来,多年的演艺之路让她懂得什么叫忍耐与冷静,可是这次不一样,秦衿居然如此不留情面地把秦悠所有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该死的秦衿,他知不知道这对秦悠意味着什么?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有对他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新闻,现在全球化普及真广,没过两天居然美国各大报纸都刊登了秦悠的那些消息。
秦衿耸了耸肩:“如报纸所言,我和秦悠不熟。”
宋馨扬起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眼神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濒临爆发。
“你觉得这句话我会信么?嗯?”宋馨手插着腰,“我看相信的人除了外界和你那个蠢得要死的弟弟估计以外没人会信了。”
秦衿冷冷地看着她,然后站起身朝宋馨那边走去。
“你干什么?”宋馨机敏地往后退,却还是被秦衿捏住了下巴,“宋馨,你最好安分一点。你也知道我公布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