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泽林,我们去划船怎么样?”李祚轩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问。
“什么划船?”
“湖旁边有船啊,今天正好很凉快。”李祚轩指指窗外,走过来拉起他手臂:“走啦,别老是工作。”
庭院宽敞而有欧式情调,湖虽不算太大但足够泛舟赏景,可见Lupe董事的财力也雄厚得不容小觑。
李祚轩简单擦了擦船上的座位,然后伸手拉过越泽林上船,这船身瘦长,人一踩上去就不停摇晃,让后者顿时绷起脸,警惕地抓着李祚轩,似乎落水了也要拉上对方一把。
“它可娇弱了,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翻下去。”李祚轩拿过船桨,递了一对给越泽林。
“这房子以前是你父亲的?”
“对啊,这是他和我妈偷情的地方。”李祚轩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越泽林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用力一划船就驰向了湖中央。
“我爸说,这湖以前死过一个长工,尸体就在下面。”李祚轩笑道:“所以他现在都不敢请人来这里干活了,搞得我一个人过得好苦。”
“骗谁呢,”越泽林翻白眼:“你也不需要人照顾吧。”
“咦,宝贝真了解我。”李祚轩凑过来要亲他,越泽林立即向后仰躲开。李祚轩看着躲闪的男人,道:“我就是不喜欢有人来家里,在我的房子走来走去,总会觉得很不舒服。”
“噢,越默海也是这德性。”越泽林刚说完突然顿住了,既然这么说,李祚轩怎么会让他在这里晃悠那么长时间?
他看着那墨绿色的眼眸,只见对方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神情可以用含情脉脉来形容,顿时有些绷紧了身体。
“我只愿意我爱的人在这里。”
周围很静,只能听见船桨划水和微弱的鸟鸣,越泽林觉得心里有种窒息的拥挤,脸颊上的温度都开始异常。
就在他手足无措时,李祚轩突然道:“如果你对我没感觉,也不会留下来啊。”
他想反驳,对方又道:“就算是越叔叔的要求,但你完全可以在公司的顶层住下来,那里设施齐全不比酒店差吧?如果你真的讨厌和我在一起,你早就这么做了。”
越泽林偏过头避而不答,握着船桨的手攥紧,用力得可以看见手背上的青筋。
李祚轩伸手抚摸那僵硬的手背,轻声道:“那天枪击的事那么久了,越叔叔不可能还没调查出来。”
见越泽林眼里闪过异样,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早就可以回去住了,可还是在这里。”
越泽林身体像受到电击似的,双腿不自然地痉挛了一下。他抽开手,故作镇定地把船桨放好,一双发虚的眼睛看着李祚轩,说:
“之前是因为有事情没安排好,我明天就会收拾东西。”
李祚轩笑了,用力握住他的手,倾身靠近越泽林,眼里浮起丝丝危险:“泽林,你说谎的样子,可爱得我都不想拆穿,但说谎得多了我也是会生气的。”
“李……李祚轩!”越泽林双手被他抓着按住,嘴唇被强硬地堵住,就像这些天里无数次一样被亲吻了。
但这次李祚轩吻得很急、很凶,撞得他牙齿都发疼,嘴里酥麻得都痛了。越泽林用力要推开他,身体却被卡在船上动弹不得,随着亲吻被压迫得越来越紧。
李祚轩边吻着他,手从衣摆下探进来抚摸着他的背,胯间硬邦邦的东西鼓胀地开始抵着越泽林的大腿,让他慌得低吼起来:
“放手!”
之前那些做爱,李祚轩都是柔情似水、连哄带骗地把他推倒,对向来吃软不吃硬的越泽林奏效无比,而这次的强迫让他激烈反抗起来。
更何况这次强迫,是以越泽林害怕承认的事实为前提。
他们的动作让船身开始摇晃起来,就在李祚轩要扯开他皮带时,越泽林抓住间隙给了对方一拳,用力推开。
但他用力太大,船身失控地摇摆起来,站起来的身体顿时失重地向后仰去。
“泽林!”
李祚轩猛地站起来拉他,船尖锐地吱呀一声,两人的位置顿时反转,下一秒越泽林便被推回了船上,而对方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李祚轩……”
越泽林惶然扶着船,探头去看水面,但只看见一片平静,还有一些吐出的气泡。
“李……李祚轩?”
他又叫了好几声,但湖面依旧像镜子一样毫无动静。
越泽林不懂李祚轩会不会游泳,虽然潜意识里他是相信对方会的,但此刻还是控制不住地慌了起来。
“李祚轩……李祚轩!”
可怕的安静让他大吼出来,甚至想起刚才李祚轩说的那个无厘头的鬼故事。他心跳得飞快,摇摇晃晃地从船上站起,在惊疑的惶恐中扑进了水里。
湖不浅,越泽林艰难地在水里睁开眼睛,刺痛得难受不已。他闭气游下,却没有找到对方,于是又在船周围找了一圈。
他浮起来换气,杂乱的心跳重如雷鸣,突突地刺激着太阳穴,然后又沉下去,反复几次无果后他立即飞快地往岸边游,上岸后踉跄地跑回屋。
那种紧张到窒息的感觉,冲击着他喉咙发紧,好像有一种岩浆似的情绪要喷薄而出,眼眶都疼得如针扎。
没有钥匙打开门,越泽林绕到窗边要爬进去。正当他用力地要弄开窗锁时,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便看见一身湿透的李祚轩。
越泽林呆了,他走上前猛地抓住李祚轩的胳膊:“你怎么……你是游……上来的?”
李祚轩用力把他抱在怀里,浸湿的脸紧贴着,用湿漉漉的嘴唇吻越泽林。后者浑身战栗了,吻如潮湿的水汽,蔓延得让他无处可逃。
“你也喜欢我吧,刚才怕成那个样子……”李祚轩用力研磨他的唇,环在他身上的手几乎要嵌入骨骼:“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直白露骨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得越泽林脑袋劈啪作响,懦弱的逃避本能驱使他挣扎起来,用力推开对方。
“不是……放手!”
李祚轩将他按在墙上,两具湿透的身体贴在一起,摩擦生热得更厉害。在挣扎间对方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沿着背脊一路往下,就要扯开越泽林的裤子。
“不要再不承认了……”
“放手!”
恐惧和慌乱将越泽林逼得走投无路,他多年来坚持的东西开始破裂,岌岌可危,那动摇的力量让他本能地挣扎,趁着间隙一拳砸在李祚轩脸上。
李祚轩措手不及,瞬间停下所有的动作,越泽林立刻推开他堪堪后退几步,眼里惊疑不定。
只见李祚轩脸上浮现惊愕,转瞬即逝后又恢复了,神色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摸了摸被打的部位,墨绿色的眼睛盯着越泽林。后者立即移开视线,不敢直视。
半晌后,李祚轩轻声道:“抱歉。”
越泽林视线无措起来了,想看他却又游移不定,不知该聚焦何处。
“如果你讨厌的话,明天就可以走了。”李祚轩声音很平和,就像平时说话一样:“这样互不耽搁。”
越泽林张张口,似乎想说话,但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咙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像木桩一样立在原地,连眼珠子都不愿动,紧紧地盯着地面。
“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李祚轩轻轻说了这一句,随后就走开了,正常的背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而越泽林站了半晌才慢慢挪动脚步,发觉腿已经麻了,手上还有点异样的痛感。
他张开手掌,只见手心红了一片,发现是刚才紧握着拳太用力,指甲划破了皮肉,嵌出了血印。
024。
越泽林走时李祚轩一直在设计间里,只有临行时出来送了一下,而且由始自终挂着平淡的微笑。
那种明显疏离的表情就像换了个人,让越泽林莫名的堵塞。
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现在生意场上与李祚轩的交集也少得可怜。
他变得越来越烦躁,一丁点儿小事都会火大。
“还是没有办法吗?章弘到底搞什么飞机?!”
“他的手段很厉害,我们真已经尽力了老板,”梁决被他的怒火吓着了,赶紧补充道:“他现在是寄人篱下,但对方是不是他的同伙并不清楚……”
越泽林用力将椅子踢到一旁,努力平复情绪,半晌后冷笑道:“叫人跟他说清楚,钱我必须全部拿回来。”
梁决讶异:“可他不会答应……”
“那就打断他的腿!”越泽林吼道,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尽:“还有和他住在一块的家伙也一起打!怎么可能不是同伙?!”
梁决连忙附和着答应,战战兢兢地出了办公室。
越泽林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胸膛因为愤怒起伏得厉害。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下来,开始对自己刚才的失控疑惑,他看着地面乱七八糟的纸张,脑子里更乱了。
那种萦绕在心头上的烦躁怎么赶也赶不走,而原因他心底很清楚,但始终不愿意承认。
越泽林突然蹲下来,膝盖几乎要跪到地上,感觉疲惫到了极点。
他又回到了孤独里。
**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越泽林的负面情绪几乎爆棚。
如果不是那责任心在作祟,他根本不想参加那种定期的名流晚宴。但盛天在北京的发展和这些权贵紧密相连,他不得不去露脸应酬,加强一下将近淡薄的感情。
晚宴由一个知名慈善家主办,地点在金碧辉煌的会所,到场皆是当地的名流权贵。
越泽林刚下车,就看见前面一辆熟悉的红色宾利,顿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轻微地响了一下。
那是李祚轩的车,他下意识想回避,但车门已经打开了。李祚轩从里面走出来,而副驾驶座走出另一个男人,正是上次在荷兰接他们去机场的Rex。
“咦?越总。”
李祚轩看见他一愣,随后微笑地打了声招呼,生疏的称呼让越泽林有点反应不及,只能僵硬地回了一句。
“嗨!是你啊~”Rex热情地朝他招招手,然后黏上去拉住李祚轩,而后者搂过他的腰在脸上亲了亲,然后向会所里走去。
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看得越泽林惊呆了,甚至忘记挪动脚步,直到被人拍肩才反应过来。
晚宴是自助餐,模仿西式的聚会不设任何座椅,方便大家行走交流。
但越泽林感觉腿好像浮了起来,到后面几乎感觉不到在走路,就连吃进去的食物都尝不出是什么味道。他边和其他人说话,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李祚轩那边。
Rex穿了一套浮夸的红色西装,这让他一眼就能确定位置。他能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看到李祚轩谈笑风生的自如,看到Rex得意骄傲的表情,看到所有觉得刺眼的东西。
刺眼得他心里开始冒火。
正好今天举办宴会的是一个顽固保守的商人,此时正走过来和李祚轩攀谈,越泽林顿时鬼使神差地迈开腿走上去。
“施伯伯,好久不见。”
他突然的加入让双方都一愣,叫施宥的商人立刻反应过来客套道:“泽林啊,代我向你爸爸问好。”
“伯伯和李总认识?”越泽林故作平静地问,看向一旁的李祚轩,还有疑惑的Rex。
“是啊,第一次见老李的儿子,这不是好奇嘛。”施宥说,诡异地看着服装鲜艳的Rex:“祚轩啊,我听说,你那个……比较喜欢男人?”
李祚轩笑了,墨绿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越泽林,让后者忍不住匆匆避开。只见他搂过Rex的肩膀轻松道:“男人和女人我都喜欢。”
施宥老脸尴尬,显然不能接受这种开放的回答。
“李总不会不知道施伯伯不喜欢这种吧?”越泽林看着他们搂抱的手臂,顿时恼怒地脱口而出:“他举办的宴会,你这样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