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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探病
终于把周颂安顿好,付景杨看着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的周颂,长舒一口气,周颂本来小时候身体就差,长大后虽然没什么大毛病,小毛病却不断,实在说不上是什么健康的人,这次又不长心一点也不注意,胃终于汹涌地开始“反噬”他,整个人都虚脱了,体温也有一点发热。
折腾了半天周颂沉沉地睡了过去,脸色仍是苍白着的,皱着眉看起来很不安心的样子,付景杨坐在床边,沉睡的困倦终于涌起,他打了个哈欠,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回家又有点不放心,索性打算趴在床边闭眼睛休息一会儿。
趴着睡觉的姿势并不舒服,付景杨迷迷糊糊的,隔一会儿醒一次,看看周颂的点滴,再接着睡,不知不觉地熬到了天亮,付景杨醒来先回家去洗漱了一下换了衣服,帮周颂请了假然后买了点早饭回来给周颂。
周颂恰好刚刚醒了,仰面躺着,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出神,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脸色难看地笑了笑,声音也有点发虚:“付景杨。”
付景杨把早餐放到一旁,问他:“感觉好点了吗?”
“还是有点恶心。”周颂说,“胃很难受。”
“能吃下东西吗?要不要喝点粥?”
周颂摇头:“不想吃,不饿。”
付景杨点点头:“放到这里,饿了找护士帮忙热一下再吃,我帮你请了假,你好好在医院休息,我中午再来看你,你想吃什么吗。”
周颂头一次听他气不喘地对自己说这么多,有点发懵:“啊,嗯,都可以,你随意。”
付景杨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出去了。
中午付景杨果然带了些清淡的菜色来医院看周颂,周颂的脸色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付景杨走到半开的门前时他正在打电话,语气唯唯诺诺的,不停地重复“好我知道了”“别担心啦”“我没事了”“不用了我没事”这样的句子,付景杨一直等到他挂断才走进来,周颂见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举举手机解释:“是我妈,她正好打电话,知道我病了非要过来看我,我没让。”
付景杨“嗯”了一声说:“吃饭吧,你觉得好点了吗?”
“没事啦,都躺半天了。”周颂毫不在意地说,伸手去拿饭盒,打开看了一眼那一片绿油油就扁起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付景杨,“我只能吃这个吗?”
“还想不想要你的胃。”付景杨说,“挑什么。”
周颂只能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边吃边说:“我下午去上班。”
“我帮你请了一天假,你老老实实在医院再呆半天。”付景杨说,毫不犹豫地否决周颂的提议。
周颂低下头,失落地扒饭:“可是好无聊啊。”
付景杨不理他,一直看着他吃完然后把垃圾都收好,就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顺手拿了本杂志开始翻,周颂看他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反而悠闲地翻起杂志,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付景杨的陪伴了,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也靠回枕头上闭起眼睛想睡个午觉。
下午下班付景杨居然和徐典一起出现在了医院,周颂有点诧异:“是付景杨告诉你我病了?”
“不然呢?你又不在我们公司了。”徐典翻翻白眼,“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从前我们还喝酒来着啊,都没事。”
“大概是一次爆发吧,我猜。”周颂无奈地笑,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还说呢,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蛋糕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啊。”
“我?怪我?”徐典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我怎么知道你居然会蠢到一口气吃完啊。”
“我……”周颂无言,又不想承认自己很蠢,只能强硬地坚持,“反正怪你。”
徐典转开目光,懒得理他,一旁付景杨面无表情的,徐典有点心虚,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肆无忌惮毫无规矩,乖乖地坐到椅子上,乖乖地和周颂说了会儿话,偷眼看见付景杨的表情缓和了些许,才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母上驾到
周颂已经没什么大碍,晚上便和付景杨一起回了家,付景杨担心他的胃,还是做了些清淡的吃的给他,周颂抗议无效,只能无奈地吃掉了淡出新境界的饭菜。
付景杨看出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瞥了他一眼:“老实两天就好。”
周颂皱眉,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周颂想第二天去上班,付景杨坚决要让他再请一天假,周颂内心两个小人天人交战,一个说:“不行,你得去工作。”另一个说:“难得有理由,多歇一天嘛。”他拧着眉毛纠结了一会儿后,终于艰难地点头:“嗯好吧那我再休息一天。”
第二天周颂就后悔了,付景杨刚刚离开家去了公司,周颂这边就接到了周母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火车站,问他住的地址,周颂脑子里“嗡”了一声,他并没有跟周母说过自己就住在付景杨家里,只含糊地说租房子住,这下,好像有点麻烦了啊。周颂想到周母似乎对两人的过于接近有些莫名的排斥,有些头疼,只好无奈地说出了付景杨家的地址。
周母很快到达,周颂在小区门口等她:“你怎么突然来了啊,妈妈。”
周母语气有些责怪:“你就不能回家去工作吗?没人照顾你你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啊。”
“我就是一时没注意嘛,又不是大事,妈你就别担心了。”周颂有点无奈,自己不过是生了个小病,不,连生病根本都算不上,怎么都好像自己是多让人操心一样。
“不行,我们还是回家找工作吧。”周母忧心忡忡地说,“这样我一天也放心不了,总提心吊胆的。”
“我年纪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那么脆弱啊。”周颂嘟囔。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时候……”周母摆开唠叨的架势,周颂一听这个开场,头又大了一圈,急忙打断她:“我知道我知道,小时候我弱得啊,就是个药罐子,天天生病,风吹一吹就能倒,跟林黛玉似的。”
周母笑了,拍他:“你这孩子,又学会贫嘴了。”
周颂特诚恳地看着周母:“妈我真知道,我就是一时没注意,我肯定注意好照顾自己。”再说了,还有付景杨呢,他想,颇有些自得的。
周母怀疑地看着他,她的表情直接告诉周颂她根本就不相信。两人说着话很快走到家门口,周颂掏钥匙开门,周母跟在他身后进去,入眼处一片整洁,她有些怀疑地问:“你不是和男人一起住吗?”
周颂默了一下,淡定回答:“嗯,他很喜欢整理房间。”
周母笑了:“向人家学习。”
“我也热爱打扫卫生好吗?他不让我做。”周颂说,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没有怎么打扫过,有点汗颜。
“你室友叫什么?”周母看了一圈客厅,坐到沙发上,随意地问。
周颂犹豫了半天才小声地开口:“付……景杨。”
“什么?”周母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怎么又麻烦人家啊,你这么住着,难道人家不会感到烦扰吗?”
“不……会吧。”周颂也开始有点犹豫,付景杨对他很好,虽然冷言冷语的,但是,他应该是不讨厌自己的,吧?周颂突然开始有点怀疑。
中午付景杨回家给周颂做饭,一开门就闻见一阵饭菜的香味,他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周颂?”
周颂从厨房探出脑袋答应:“你回来啦。”他的笑容很灿烂,可是付景杨觉得有些他捉摸不透的东西,却也没有多想,只是问:“你在做饭?”
周颂摇头,有点尴尬:“是我妈,她一大早就到了。”话音刚落,周母终于放下手中的活,盛出最后一道菜走出来,笑得一脸和蔼:“小付回来了。”
付景杨点点头:“伯母好。”
“先洗手吃饭吧,我们家小颂多亏你帮忙照顾了。”周母说。
付景杨面色仍旧如常,应了一声自去洗手,周颂跟过来,站在洗手间门口倚着门,小声说:“对不起啊付景杨,我不知道我妈要来,也就没法拦,你没不高兴吧。”
付景杨不理他,洗了手脸,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看周颂忐忑不安的样子淡淡地反问:“我为什么不高兴?”
“就是未经允许,我妈就来了啊,之类的,不会生气吗?”周颂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付景杨挂好毛巾,从他身边走过去,“去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黑暗
一顿饭吃得倒也和谐,付景杨话少,场面也没落入尴尬,仿佛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周颂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和妈妈家长里短地边吃边聊了几句。
之间周母了解到周颂其实是相当于白住在付景杨家,再次提出要周颂回家或是自己再另找房子,免得给人家添麻烦,周颂是不愿意的,他喜欢住在这里,却又担心着付景杨的真实想法,便不敢吭声,低着头默默地扒饭不开口。
一筷青菜夹到碗里,周颂茫然地抬头,付景杨说:“别光扒饭。”只简单四个字,周颂心情却一下子变得不同起来,好像自己,还是被重视的吧。付景杨放下筷子,看着周母,淡然地说:“周颂没添什么麻烦,他住在这里我没有任何意见,住多久也没有意见,而且,我很欢迎,所以,请伯母不用担心。”
周颂有些诧异,付景杨应该是不善于或者说没兴趣撒谎的,所以他的话,可以把是谎言的可能排除,那么,他不是被嫌弃的吃白饭的了?心情雀跃起来,还有种奇怪的有恃无恐的感觉,周颂终于扯开了大大的笑容:“房主都说了,所以妈你就别管了。”
周母仍是犹豫,付景杨便又说:“伯母不嫌弃我这里的话。”
“小付这话说的。”周母说,“只是又要你操心了。”
“没关系。”付景杨说,“真的没关系。”
周母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同意了,然后整个下午都在嘱托周颂一定要听话要懂事,要多做家务,少找麻烦,像是叮嘱要到亲戚家的小孩子一样,周颂生怕她再反悔,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晚上付景杨回来周母已经离开了,周颂迎过来,笑得一脸讨好:“付景杨。”
“说。”付景杨看都没看周颂地回答。
“不好意思啊,我一定下不为例。”周颂凑过来道歉,“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你说了不会赶我走,别反悔。”
付景杨无奈地看他一眼:“我说过的话自然都记得。”
“那就好那就好。”周颂笑,又小声补充,“我饿了。”
“我去做饭。”付景杨说,朝厨房走去。有些真相,或许不讲出来才是最好的,这样的想法确是自私的,然而却似乎使人变得稍微心安理得起来,那些愧疚,罪恶,似乎也可以渐渐远离。付景杨内心是挣扎的,他对不起周颂,某些程度上他毁了周颂的人生,虽然周颂现在一切看起来还好,但曾经吃过的苦,是他永远也无法想象也无法体会的。
晚饭过后付景杨在书房整理一些乱七八糟的资料,周颂则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两人互不打扰,一直到很晚周颂去洗漱,书房里仍旧亮着灯,半掩的门缝里透出一道整齐的光,周颂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推门进去,想了想还是自去洗漱了。
站在镜子前周颂一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