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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瑜笑:多虑了多虑了。
对方冲墨阳挥挥拳头:你给我注意点!
墨阳从此戏称自己斜视。
珞瑜当时轻轻拍一下他的后颈:你要是看不起人,就不要看人,看天看地看大海行不行?
这话也未见得多深刻多透彻多有教育意义,但墨阳的脸却腾一下就红了。
珞瑜捏捏他的脸:看这脸红的,真是由内而外补血养颜。
墨阳的脸红的更厉害,却躲都不躲,任他捏。
珞瑜在很久以后回想,如果当时自己把他揍一顿,是否他也会就那样挨着?
却是没有如果了。
现在的现实是,如果墨阳把他揍一顿,他也就那样挨着。
还好墨阳没有他这种变态的想法。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在珞瑜的印象里,就是他开始被墨阳拉着学习的时候。
墨阳突然掌控一切一样,对他发号各种施令。
而他只有听着,因为对方是对的。
一直听到现在。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墨阳在大吼。
珞瑜做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我在打蟑螂。
墨阳立刻兴奋的凑过来:我们家有蟑螂?
珞瑜严肃道:。
墨阳说:何以见得?
珞瑜指了指两只被拖鞋砸死的,一只被教材拍死的和两只死因不明(初步估计是谋杀)的,说:你看,体型差距很大,基本上可以分为大中小号还有加大号的。
墨阳干脆道:我下楼买灭害灵。
珞瑜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色阴沉:你想剥夺我现如今唯一的课余运动吗?
墨阳关切的望着他:亲爱的,其实床上运动对身体恢复很有帮助的。
珞瑜突然脸色大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墨阳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又一只蟑螂壮烈牺牲。
珞瑜冷笑几声,傲然道:区区小辈,逃不出我的无影掌。
墨阳攥了一下拳头,噼里啪啦作响:请问,你扔出去的,是区区在下的本草纲目手抄本吗?
珞瑜眨眨眼睛,迅速把手放在墨阳手里:我有扔东西出去?你看花眼了吧,我的手一直在被你温柔细腻多情温暖的握着。
墨阳甩开他的手,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宝贝书,然后阴着脸指了指那两只死因不明的蟑螂:这两只是怎么死的?
珞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该预习明天的婚姻家庭法了。
然后就想溜。
墨阳一把拖住轮椅,声音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回声:该不会——是用我到处都找不到的那只派克笔吧?
珞瑜立刻娇笑着回头:今天有人问我是什么控,我让他们猜,有人说大叔控,也有人说正太控,你觉得谁说得对?
墨阳脸上暗礁无数。
珞瑜继续自顾自的说:我说都不对,我是声控。
墨阳眼里飘过百慕大的海风。
珞瑜说:他们听的很抓狂,说我还光控呢,我问的是你不能抗拒什么类型的男人。
墨阳总算稍微带了一点点期待的神色。
珞瑜陶醉的说:我说声控的意思就是声音控,我就是喜欢我家墨阳那种霸气中带点磁性,暴力中带着质感的声音。我只要听一下就浑身酥麻,就像刚才,就是那个声音!太销魂了,萌死我了……
墨阳裂开嘴笑了。
就是现在!
就是那嘴角一瞬间的松懈!
溜!
却又被拖住了。
墨阳在身后笑得阴沉:那不如……我多说几句给你听?
珞瑜干笑:不要,一天一次就好了,多听会流鼻血的。
墨阳却已经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珞瑜挣扎:喂喂,你说话用手的吗?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啊嗯嗯——谁让你动口亲啦!
这是墨阳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那时候珞瑜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第二天会是哭着去见墨阳。
中午该吃饭的时候,珞瑜远远的,就看到灵岩在四处打探着什么。
然后就冲自己教室的方向走来,愁云满面。
珞瑜一见他进门就急切的问:墨阳呢?
墨阳现在正昏迷不醒。
一个得了支气管肺炎的小孩子在他们诊所打了点滴之后咯血死亡,家属大闹诊所,墨阳当时正好在场,劝说无用,混乱中不知被谁砸中了后脑。
当场昏倒。
珞瑜在病床前坐了快半个小时,墨阳才缓缓醒过来。
珞瑜眼睛都肿了:你干什么!看我住院你就不甘示弱前仆后继啊!
墨阳艰难的笑笑:没想到做医生还修炼铁头功,这年头越来越难混了。
珞瑜摸着他的脸:还痛不痛?
墨阳还笑:你是不是在你的精神世界里盼望很久可以问我这句话了?
珞瑜哽咽:刚才的每一秒,我都在担心你是不是不会醒过来了,这种感觉比我自己死了还难受……
墨阳说:你总算也体会我守在你床前的感觉了,看来我这次赚了。
珞瑜凄然望着他:所以你才不去面试,对不对?
墨阳脸色变了:你……你怎么知道?
珞瑜低着头,声音哀伤而低迷:你还说你不恐慌,不恐慌怎么会连研究生面试都不去而守在我床前,不恐慌怎么会跑遍全城去给我找杜冷丁,墨阳,不要再假装坚强了好不好,你自己都已经泥菩萨过江了,你自己都还需要别人照顾,我要是继续呆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明天就出院,假装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照样送我去上课,然后自己偷偷一个人吃止疼片……墨阳,让家里人来吧,和他们和好吧,我会等你的,等你考完研,等你有了稳定的工作,等你只剩下感情问题的时候,我再回到你身边,陪你一起解决……
墨阳愤怒的打断他:我需要照顾的时候,你就想溜了?我暂时一两天不能送你去上课,对你而言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意外倒下去一下下,在你眼里就没有男人的脊梁了?你想另寻高枝就直说,不要拿这种话来搪塞我!
珞瑜握住他的手: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给你爸爸打电话了,我说了会等你就是会等你,我不会和任何人接近,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我只等着你回来找我。
墨阳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你天性水性杨花,我信不过你。要么你就永远陪在我身边,要么你就立刻给我走,再也不要回来!
珞瑜擦了擦脸上的泪:我不会在意你的气话,你记得我在等你,你记得就好了。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你爸爸已经让他这边的朋友先过来看你了,估计就快来了,我走了。
他拨动轮椅,离开床头。
墨阳看到他真的是要走,急忙坐起来,一把扯掉点滴下床拽住他。
我答应你,墨阳脸色惨白,还微微喘着气。
我答应你好好住院,让灵岩这两天送你上课,你不用担心麻烦他,他求之不得。
珞瑜哀怜的望着他:你要考研,工作会让你没时间准备,我更让你没时间……
墨阳打断他:你在我身边,我的确时间会少一点,但你若不在我身边,那我就不会有一点点时间。
他恳切而哀伤的望着他:因为,我所有的时间……都只会用来……想你……
床头的点滴,滴答滴答。
珞瑜的眼泪也在滴答滴答。
墨阳的手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出现问题你就要认为只有我们分开才能解决……我对你的心……你真的就不明白吗……就算我活的再富有再高贵再炫目再让人羡慕……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依然感觉不到生命的温度……
☆、猥亵罪的对象只能是妇女或者未成年人
第一,好好住院,在医生说不再需要继续观察之前不准踏出医院半步。
第二:把工作减为半日制,剩下的时间复习看书,虽然这样工资也拿的少,但你可以把车借给灵岩开,让他替你加油和保养,顺便帮你交交水电费。而且你老婆不需要花钱买衣服,根本不用你拼命挣钱。
第三:以后让灵岩送我上课接我下课,因为你没有车开了。
这三个条件都答应的话,我就留下来。
珞瑜说。
墨阳阴沉着脸:为什么以后要灵岩接你送你,就算把车给他开,我坐公交去也一样可以接你。
珞瑜摊开手:因为不这样他就不同意你的半日制工作。
墨阳冷冷道:我需要老婆出卖色相来争取自己的时间和金钱吗?
珞瑜道:你需要,因为不这样你老婆就要走人了。说不定是走向更高的境界,比方说去出卖肉体……
墨阳打断他:你敢!
珞瑜挑衅的望着他:没有多少时间供你考虑,你爸爸的朋友马上就来,快点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墨阳咽了口气:我答应。
珞瑜笑了,一个响指:灵岩老板,出来签字画押!
灵岩从门外等候已久似的走了进来。
墨阳愣了:你们?耍我?
灵岩笑眯眯道:快点签吧。
珞瑜胜利的笑:我怎么可能把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拱手让给封建顽固分子,我只会,更加巧妙的保护它而已。
根本就没有给墨阳的老爸打电话,也根本没有什么老爸的朋友要来。
一切说辞,不过是为了把戏演的更加逼真。
珞瑜第三次捍卫墨阳的身心行动,终于宣告成功。
只是珞瑜匆忙之中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灵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实际上,如果三个人之间一定要选出一个最省油的,那珞瑜当之无愧。
灵岩本来是有车的。
虽然和墨阳一样,是从老爷子那里顺来的。
只是这次事故发生后,他承担连带责任赔了人家一笔钱,一时周转不过来,就把车暂时还给老爷子,然后套现出来了。
这个故事(还是事故?)说明,刚刚出来创业,离开老爷子还是不行的。
墨阳对珞瑜的交代是:不要让灵岩陪你上厕所。
珞瑜当时很不屑:你这个大醋缸。
你才是大醋缸,墨阳傲然道,我是造醋厂。
事情就发生在一次上厕所事件当中。
是了,每一次事故的发生,好像都和珞瑜上厕所有那么点关系。
没办法,对于一个伤残人士,这确实是个难以回避的问题。
珞瑜已经可以拄拐杖缓慢行驶,但上厕所却还不如在轮椅上方便。
实际上,以前墨阳在家的时候,珞瑜干脆还是用尿壶。
墨阳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着他,也没觉得有太多不便。
只是灵岩这次突发母性的想在这里给他做顿饭,并且打着墨阳需要补补脑子的旗号,他便只能忍着自己的尿意了,总不能,在客人面前用尿壶吧。
最后忍不住了:那个……我想上厕所。
灵岩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帮你。
珞瑜捕捉到了他眼里那个微妙的东西,犹豫了:算了,也不是很想上。
灵岩笑了,很坦荡的样子:你怕我趁机占你便宜啊。
珞瑜立刻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尴尬的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