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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惹他生气的人的名字。
“甭理他,我们进去吧!”苏奶奶拉过孙子的手进屋去了,老小,老小,还真是越老越小啊!
“这次来住几天啊?”苏奶奶递过一杯水,她可是念想得儿孙们紧,哪天不是牵肠挂肚的?
“住几天?又不是寒暑假,五一、十一的,不工作啦?”老头儿翘着二郎腿,拿过报纸冷嗤。
苏奶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两只灰色的大眼睛热切的瞅着苏岩,本来嘛!上级派他来是经过慎重考虑和推举的,一来嘛,他个人负担最轻,二来嘛,他的时间调度最大,他所工作的那间酒吧吧主是苏岩父亲的学生,因为这层关系,请假只需知会一声而且天数不限。
“可能两三天吧!”模棱两可的回答。
“噢。”就这么点时间啊!一眨眼就过去了,苏奶奶有点失望,但随即又振奋起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去。”说完哼着小曲拐进了厨房。
“瞧瞧,我这病人都没这待遇呢!看她那高兴劲,都快赶上过年喽!”老头儿从摊开的报纸底下觑她,嘴边留有一丝笑意,苏岩欣羡的望着这两位老人,要是他和他也能够这样就好了,苏岩晃了晃脑袋,怎么做起白日梦来了。
“爷爷,您的身体……”话都还没问完就被一阵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
“都说无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你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嘛,谁能不有个小感冒小头痛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去,给我泡一杯菊花茶。”
苏岩无可奈何的站起身,爷爷这脾气啊!真是个老顽童!
看着被晒得焉焉的菊花在开水中慢慢的舒展开蜷缩的肢体直至完全盛放,原来这热水就是菊花的第二个深秋啊!苏岩由菊花想到了茉莉花,花有千千万万种,为什么是茉莉而不是其他的呢?大概是因为他喜欢吧!他的沐浴露就是茉莉香的,怎么又想到他了?明明物理距离已经这么远了。
傍晚时分,苏岩陪着爷爷外出散步,沿着水泥铺成的小路来到小河边,树木有向水性,因此,大部分的树冠和树枝都伸向水面,清瘦的河流潺潺的流向远方,夕阳慢慢坠入群山的怀抱。
苏岩就着爷爷的步伐在苍茫的暮色中缓步行走,“只要闻到家乡这清新的泥土气息就倍感亲切啊!你们还小体会不到这种滋味,像我们这辈的人,小时候环境不怎么好,就拿我来说吧!十三岁出门……”人老了爱怀旧,尽提一些当年勇,这些事迹苏岩都已烂熟于胸了,此时他默不作声的听着老人的吹嘘。
“啊!天都这么黑了呀!快点回去吧!不然你奶奶又要唠唠叨叨的了。”一时兴起竟忘了时间,苏岩闷笑不止,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又会怎么样呢?这段路肯定走不完,原因是没走几步,苏岩就得回家消气了。
“哎呀!这花花草草生命力旺盛着呢!一天不侍弄死不了,你还要不要命啦!”
“身体已经好了,真的!”
“回屋呆着去,我来弄。”
一大早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苏岩紧了紧被子翻个身,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样了,伸出手在床头摸过手机一看,毫无动静。
这都第三天了,作为朋友突然消失这么久也该问问吧!在你心里这么一点地位我都没有么?你都不曾想过我?
思念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无处可逃,他的生活好似由齐宥编织成的一张网,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眼神,关于他的一切不停地在苏岩脑海中闪现。
他曾试图用意志力把这种思念压制住,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仍以失败告终,对他的思念如泉水涌流,源源不断,像蔓延的野草,春风吹又生,这恐怕是他二十年来最激烈的一场战斗,结果完败。
苏岩既无助又痛苦的在床上缩成一团,他从不知道这种无形的东西会把人折磨的如此痛不欲生、肝肠寸断,这一夜他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他心里一清二楚,齐宥已成为了他生命中无与伦比的绝对存在。
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到此结束了,即使这辈子孤独终老,他也要奋不顾身的去捅破这张纸,苏岩热切的企盼着黎明的到来。
精神上经过苦苦的挣扎已变得疲惫不堪,终于在东方露出鱼肚白之际昏昏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匆匆吃完早饭便辞别了爷爷奶奶,当汽车进入市区的时候,苏岩那颗狂躁、激动不安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做出的这个决定竟然让他觉得如释重负。
“小岩!”齐宥一脸惊讶,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人名,就是没猜到他,“快进来吧!”齐宥刚刚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袍。
苏岩把背包往地上一掷,勾过齐宥的脖子,生涩笨拙的亲吻着他的唇,害他昨晚失眠的就是这个家伙。
齐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片刻,随即掌握了主动权,苏岩热情的回应着,四瓣嘴唇开开合合,两条舌头缠斗得难解难分,良久过后,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把头颅分开。
这小东西今天太反常了,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齐宥狐疑的盯着苏岩那红潮满面的脸。
“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闻言,齐宥顿觉有被雷劈中之感,小家伙一定是在哪里惹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中邪了!呸呸呸,世上哪有鬼怪之说,子不语怪、力、乱、神。难道是穿越了?太扯了吧!
“我十分想你,你有想过我么?”看着少年那两只饱含绵绵深情的闪闪发亮的澄澈水眸,一张激动认真的小脸期待着回复,那一刻,齐宥被吸引住了,心紧紧的收缩了一下。
“想啊!”齐宥揽过苏岩,轻吻着他的颈项,这一次,苏岩没有反抗,反而环住他的腰,温顺的躲在他怀里。
“还可以忍耐么?我想先洗个澡。”一路风尘仆仆的,身上还残留有汽油味,难受得紧。
“一起。”齐宥呼吸急促,声音暗哑,简短的说。
水还在哗啦啦的流,浪费可耻啊!可是有两个人却不管不顾的在一旁酣战,“这里有点凉。”苏岩整个背部都贴在冰冷的墙上。
“去床上。”压抑住那股邪火,一个公主抱,踹开浴室门,大步朝床迈去。
“你可真够粗鲁的。”至于么?都听到门的哭声了。
“现在不是担心门的时候吧?”这个小东西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啊!
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男人,怎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啊!真叫人伤心,苏岩了然的笑笑,主动环着齐宥的脖子,在他的锁骨上轻咬慢啃,一只手划过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横过他平坦紧致的小腹,继续向下探寻……
齐宥倒吸一口凉气,天呐!他这是在做春梦吗?小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呃,狂野?豪放?
嘶~~~猛然间被一阵疼痛惊醒,看着呆若木鸡的齐宥,苏岩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第一次咬人,力度没把握好,都渗出血珠了。
“清醒了吧!”苏岩笑嘻嘻的说,无辜的眨眨眼,他可是一片好心哦!
“你真的是苏岩?!”无法相信。
“是啊!”对他的喜欢像茶垢一样一点一滴的越积越厚,量的累积引发了质变,如果喜欢是现象,那么爱就是本质了吧!既然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意,哪怕前面是悬崖绝壁,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昂首向前,就算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
“看不出来你还挺闷骚的。”把苏岩压在身下,忍不住调侃。
“你才闷骚,你们全家都闷骚。”去你大爷的,小爷这爱的表白在你眼里成这样了?苏岩气结,撇过脸不理他。
齐宥邪魅的笑了,“我喜欢这样热情的你,”压低声音咬耳朵,“我想听你的声音。”
苏岩羞得面红耳赤,“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闷声闷气嗫嚅着,这是很难为情的说。
这句话在苏岩这里是一级台阶,可是进到某人耳朵里却变了味,齐宥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这小东西是在向自己下战书么?前两次不吱声,原来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好哇!这次他要不要全力以赴?
呵!“抱怨”他不行可真够委婉的!这就好比说英国人不够绅士,法国人不够勇敢,德国人不够聪明是一样滴!伤人自尊呐!不同的是怎么个死法!
“小家伙,你可知道后果。”齐宥在苏岩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准备好了吗?”
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比话语更具杀伤力,苏岩嘴唇抿成一条线,微屈着一条腿,用膝盖有意无意的摩擦着齐宥的两腿之间。
欲望像火山里的岩浆喷薄而出,势不可挡,看着齐宥眼眶中那两颗熊熊燃烧的火球,苏岩开始后悔了,但后路已被切断,只能硬着头皮前进,“手下留情。”声音带有一丝害怕的颤抖。
“尽量。”粗哑难耐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场近乎粗暴的激吻,两个人如干柴遇烈火,似久旱逢甘露,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扩散,空气中弥漫着糜烂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战才得以消停。
齐宥微喘着气仰面靠在床头,在这一次鱼水之欢中,掺杂了一种不同以往的东西,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汇成一团了,他想理清楚但却毫无头绪,心乱如麻,索性不想了。
他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苏岩的背脊,一遍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
苏岩累得精疲力竭,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枕上留有一大片的汗渍,睁着半开半阖的迷蒙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好吗?”声音沙哑低沉,齐宥目光柔和,微笑着问,看到那遍布青紫红痕的身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遭受虐待了呢!
“唔。”苏岩含混不清的吐出一个字,口干舌燥,喉咙痛得厉害。
“齐宥。”吃力的唤道,声音嘶哑堪比公鸭嗓。
“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我喜欢你。”
知道是一回事,听对方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似有千钧之力,齐宥的心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这句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说过,显然这次的震撼力是最大的。
齐宥的眼神冷冻成冰,这是什么原因呢?只不过短短的四个字而已,为什么自己的心有悸动之感,他也是有点喜欢小家伙的吧?俯下身在苏岩肩上和背上落下无数轻盈的细吻。
“我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都成这样了,还不放过他,想他死吗?
“我知道。”齐宥只是单纯的想亲吻他而已,没带一丝情、欲。
“抱你去洗洗吧!这样很不舒服的。”或许可以试试看。
“嗯。”苏岩在齐宥的眼中找到了一种新的光芒,无声的笑了。
“笑什么?”齐宥亲亲他的嘴角,眼里不觉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想笑就笑呗!”这算是接受了吗?
“因为我今天表现得好?”齐宥挑眉,苏岩耳边传来轻语,“小岩的声音比夜莺的歌声还美妙,下次还能听到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对,狗改不了吃屎?嗯,这下对了,不惹人生气他就会死吗?苏岩懒得理他,反正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力气……
“齐宥。”一声怒吼把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震得愣住了,随即又发出“沙沙沙”的哭泣声,“从我身上滚开,赶紧的。”一大早的乱发什么情,怎么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