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冲老友留下一句,佳人有约,这顿饭你埋单。
战逸非送的那辆奔驰压根没开上街,打车走的。
那天战圆圆目睹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冲突,她担心方馥浓会一气之下离开觅雅,担心了好几天,见哥哥始终埋头于工作不闻不问,便决定自己出面解决。
战圆圆说没带钱包要方馥浓来救场是假的,嚷着谢师请客更假,她对这个男人说,我哥那人吧,嘴硬心软,他脾气不好是一贯的,在家里对我爸都是臭脸一张,你就当他青春期呗。
方馥浓笑了,“更年期。”
“你说是更年期就更年期呗。总之,我代我哥向你赔罪。你别离开觅雅啊,富农哥,我跟着你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学呢。我哥也是……”
战圆圆差了方馥浓二十来公分,将播放音乐的耳机一只塞自己耳里,一只塞对方耳里,她挽着他的胳膊,听着歌漫步于夜色浸染的街道,不时嘁嘁喳喳地说话。
两个人走的地方挺偏,行人不多。方馥浓酒量不好,从滕云那儿走的时候就带了点醉意,这会儿与战圆圆两个人并肩而行,耳边漂浮着人人都喜欢的流行乐,也没仔细感受一个小女孩的欢欣雀跃。
拐进一个石子路弄堂时,他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方馥浓!还钱!”
方馥浓循声回头,出现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手拿家伙、凶神恶煞的一群。
第六十九章 母狗不调腚(上)
那个时候的天气跟这会儿一样;蝉鸣得早,树叶被刷上了干燥的绿漆;一丝风吹过,动亦不动。那个时候复旦大学戏剧节正办得如火如荼。许见欧是上戏的学生,都说上戏的台词功力牛过中戏,许见欧和他几个同学作为特邀人员加入了复旦学子的戏剧节。复旦的学生大多朴实严谨;早早就到了排练场地;唯独一个人迟迟没露脸。
那个人就是方馥浓。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包括许见欧。他想,名字这么好听的人居然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居然还是无可替代的重要角色;应该从剧社里开除。
然后那个名字很好听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抱歉,走串门了。”扯着令人完全没法相信的借口,又高又帅的男孩子双掌合十向大伙儿道歉,因为笑得实在太好看了,谁也没法子冲他发火。
许见欧没多久就发现,这人不仅迟到,还要早退。
表演对复旦的学子来说绝对是外行,几个学长学姐屡屡掌握不了上戏学生传授的要诀,方馥浓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捅了捅许见欧的胳膊,小声对他说,这群人智力偏弱,你和他们这么耗着多没意思。
许见欧一回头就对上一张贴得很近的帅脸,眉眼轮廓放大在眼前,再次惊艳得他的心急剧下坠。
谁也不可能说复旦的学生智力偏弱,可这小子不是玩笑,分明是真嫌弃。许见欧不由好笑,你要觉得人傻戏也傻,干嘛还要加入?我记得是自愿报名,不强迫吧。
方馥浓解释,自己旷课太多,得靠这出剧获奖攒学分的。
那你一个人溜走得了,干嘛叫我?
方馥浓拧了拧许见欧的脸颊,笑得没脸没皮倾国倾城,因为你好看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拧就坏了事儿。
那出剧后来还真的获了奖,许见欧也一头栽进了这段一方热情的感情。
方馥浓高中时候有个女朋友,那种往人堆里一站也能晃得人睁不开眼的女孩,进大学后他就单方面中止了联系。方馥浓不算排斥同性恋,觉得良辰挺短,有意思的事情去尝试一下也无妨。
何况许见欧确实各方面都还不错。
他吻他,吻得热情洋溢无所保留。许见欧迫切想得到对方同样热情的回应,可方馥浓摆着一种皱眉眯眼的凝重表情,由始至终都没闭眼睛。
当许见欧的手滑到对方的“前门”处,方馥浓突然摁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长吻不得不暂时中止,许见欧的喘息挺急,不能理解情人的意思。
两人的嘴唇相距不过毫厘,湿吻过的气息在彼此间传递,可方馥浓露出一种些许迷惑的表情,显得从未有过的严肃,“好像……还欠点什么。”
“……什么?”十几岁尾端上的男孩子一旦兴起怎么可能半途而废,许见欧仍然伸手去摸对方裤子的拉链。
“怎么说……母狗不调腚,公狗干哄哄;公狗不起性,母狗也是白调腚。”
这话说得无赖,但拒绝的意思总算教对方听懂了。
“你这比喻太粗俗了。”所有因*焕发的光彩瞬间隐去,他有点不高兴,又觉得面对这个男人,怎么也生不起气。
“不是我,是莫言。”方馥浓微微一笑,把自己刚才那点扎人的态度给抹平,然后他伸手掰住许见欧的下巴,往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咱们来‘日’方长。”
两情始终没有相悦,这句笑言也没实现,一晃眼就到了现在。浴室镜子前的许见欧思绪横陈却神情平静,曾有一段时间他一点不能想起当初的事情,一旦想起就剜心剜肺的疼,可他现在回忆起来却替自己不值。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生活风波迭起,再也恢复不了过往的平静。那一晚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果天阴欲雨,他就会大吃苦头,他身体上的伤口会翻山倒海般作疼,简直比天气预报还要精准;他的脸上也留下了浅浅的疤痕,好在靠粉妆尚能遮掩。
浴室外的蒲少彬催促了一声。
许见欧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蒲少彬是贤孙不假,但却不是凯子。这个男人渴望得到更多,许见欧从他看待自己的眼神里就读出了这份渴望。既然已经接受对方的赞助回到电视台,既然对方挽救了自己的事业与多年心血,“拎得清”的许主播就不可能再扭捏作态。
他含着他的家伙,一寸一寸往自己喉咙深处吞咽,完全撩拨起来的男人顺势进入了他的身体。那一刻许见欧恍然看见了腾云的脸,但是那张脸看不真切,像隔了一层纱丽似的薄雾。蒲少彬挺身送了一下,一阵锐痛扎入敏感地带,粉碎了薄雾后的那张脸——许见欧马上又意识到,原来接纳另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他开始随着对方的抽动*,尽心尽力,装腔作势却又不露痕迹。
完事儿以后,蒲少彬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许见欧倒下了床,看起对方带着来的一袋子文件。
“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国家的新领导人上台以后反腐反贪得太勤快,我那家玩玩的借贷公司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涉险,得蒙一层皮来给企业转型。”
这个想法还是严钦灌输给他的。
严钦留过洋,脑子好使,何况特别有钱的人都有一种煞气,随便往那儿一站都能让别人退避三舍、噤若寒蝉的煞气。所以即使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正业集团的少主玩什么项目别人都给面子,也都能赚钱。
这也更给了他理由看扁那些把奋斗挂在嘴上的年轻人,真相是如此□、直接、鲜血淋漓。他觉得他们都太蠢了,所有不切合实际做梦的人都应该枪毙。
在严钦眼里,蒲少彬也是蠢货。他本来不想管他,可严蒲两家有不少生意往来,枝枝蔓蔓大有牵连。所以严中裕亲自给儿子下令,别让小蒲玩过火。
“我打算先从融资理念更好的广东省开始,让我的借贷公司与担保公司往私募上转型,找一家深圳的商业银行合作开拓中间业务,我向他们推荐合适的金融项目,银行则为我专设理财产品出售,来保证我的项目有足够的资金供给。银行审核太严格,关键是要把现有的账目做得漂亮些,然后咱们就做跨行业、跨资源的整合,做得漂亮了,银行也给你送钱。”夸夸其谈半晌,蒲少彬忽而叹了口气,又说下去,“不过跟银行谈判的事儿还得靠严钦搭桥帮忙。可他最近看着又犯了神经病,估计上回没吃着他朝思暮想的战逸非,整个人都跟遭了瘟似的。”
战逸非的名字让人很不愉快,许见欧没出声。对方那种卖弄似的话他听不懂,也不想听。他随意翻了几页,刚嫌无聊地打算收起文件袋,突然被其中一页吸引了目光。
“方馥浓……”许见欧看见了一份借贷书上的名字,抽出那份资料细细浏览,然后说,“这个人我认识。”
“是吗?”一时间没想起这个男人是谁,蒲少彬不以为意地笑了声,想到对方刚才的表现很给力,他也乐得多卖个人情,“如果是你朋友,还不上钱我可以多宽限点时间。”
“不,不是。”许见欧摇摇头,平静地说出,“泛泛之交罢了。”
“哦。”
见蒲少彬对于这个名字没有太多印象,许主播慢悠悠地补充一句,“这个人严钦一定也认识。”
“欸?怎么严钦也认识?”一天要听太多陌生的名字,蒲少彬仍然没有缓过神来。
“他可不是一般人,”太阳西移,一丛枝桠的阴影恰巧遮住了他的眼睛,许见欧笑了笑,“他是觅雅的公关先生。”
第七十章 母狗不调腚(下)
战逸非最近手头宽裕了点;因为温妤几乎把能调动的资金全给他汇了过来,两千多万;加上美博会上那些签单的预付款;总算有了笔可以自由支配的钱。
战博向战榕问了觅雅的境况,知道儿子最近干得不错,也没露出多大欣喜的表情;只是不轻不重又不知所以地哼了声:自己创业后头的苦还长;他铁定熬不住。
熬不熬得住不由战博说了算;战逸非这会儿忙得几乎一刻不得闲。有些事情,有钱就好办;可有些事情;有钱也办不了。他要推广,要研发;他要继续开拓市场,要履行合约配货出货;他要推行“前店后院”的政策,先在二线城市建立成功的样板店,他要拨乱反正,把觅雅带回正轨……
他要方馥浓。
苏州工厂的采购人员随着赵洪磊的离职一并肃清了,可品牌研发不能止步不前。清库存是为解资金短缺的燃眉之急,但一个新品牌能否最终在市场上立稳脚跟,与产品质量终究密不可分。战逸非不愿重蹈覆辙让采购的重权旁落宵小,可偏偏这个紧要关头方馥浓不在公司。思来想去还是交给自己的二叔最为放心。
岂知,倒是战榕主动表示,他不懂化妆品这一行,以前也没把好关,这事情不妨交给他新招进公司的年轻人。
这回他指的不是方馥浓,而是滕云。
滕云刚跟方馥浓告别,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战逸非请他到家里来坐一坐,顺便谈一谈下一阶段新品研发的事情。
唐厄这会儿不在上海,人越来越火,通告也越来越多。浙江卫视与湖南卫视为抢周末收视份额,不约而同地推出了一档明星真人秀节目,也都向而今最炙手可热的影视红星唐厄抛出了橄榄枝。一样的金牌班底重金打造,一样的引进国外成熟节目版权,托尼与唐厄的公关团队在衡量预计哪个节目播出会让唐厄更火,但战逸非却与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考量。
三千万在两家热门卫视看来连填牙缝都不够,何况他还要靠这笔钱支撑整个公司的运营,不可能大笔一挥便全扔出去。冠名节目本是天方夜谭,但如果有了唐厄这个置换的砝码,至少也能为觅雅谈妥植入的合作。
事情件件迫在眉睫,每一件事情他都会想起方馥浓,偏偏这个时候那人不在。
滕云进门之时,战逸非正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