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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小人!”无缺用力扯著手铐,却怎样也挣不开,手腕因拉扯而破皮流血。
“别做无谓的挣扎,你只会伤了自己,还有,你若胆敢做出自尽的愚蠢行为,我定到阴曹地府将你追回,娶你为妻的。”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一会儿后,一名老嬷嬷前来服侍她。
无缺自然是明白南烈商的用意,他不派年幼的婢女来,是怕那些婢女无法制住她的行动,而她习武多年,一眼便看出这名老嬷嬷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南烈商可真是为她“设想周到”呀!
她不要他因为愧疚而娶她,那么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南烈商疯狂爱上她吗?这种结局,她理应乐观其成,但是为何有些变了样,失去控制?
是的,因为他,她的冷酷冰心不再,他之前拥她在怀中、与她激情欢爱的每一情景她都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他的俊挺容貌与强健体魄就如同在心中烙了印一般,她的身上还留有属于他的阳刚味。
她沉迷在其中,遗失自我了!
她该如何是好?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若不是因为爱,她不会将处子之身献给他。
何时爱上他的?也许是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便被他的锐利眼神和狂妄霸道所征服。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认清对他的心意后,她反而更加无助。
若是日后老爷子派她来取南烈商性命,她该如何是好?她真能狠下心杀了他吗?
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末流过泪,如今泪水竟不受控制地流下。
为何她不是一名普通女子呢?为何上天要捉弄她,让她爱上南烈商呢?
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
泪流得更凶了,心也在淌血,她该如何是好?谁来告诉她?
***
南烈商返回书房内,愈想愈气愤,用力地捶了墙壁一下,壁裂出一个拳印,而他的手亦受伤而流出鲜血。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
她不嫁给他?!她该死的竟然敢不嫁他?若他对外放话说想要成亲,只怕媒人会将啸傲山庄的大门挤破,而她居然不希罕!
他真是不懂她为何那么固执,就像初次见到她一般。怎样就是不肯说出她潜入别馆内的目的,即使获得一顿鞭打,她还是不肯透露半句,更遑论是她的身分。
他生平头一次所要的女人,居然这么倔强,处处可谓与他作对,令他情绪频频失控。
“来人呀!”南烈商吼道。
“二少主有何吩咐?”门外守卫立即入内,拱手作揖,等候指示。
“通知杨总管,派人明日一大清早去城内添购物品,我将于后天迎娶在别馆内‘作客’的那名女子。”他所决定的事,没人可改变得了,她非嫁他不可。
“呃……是,属下遵命。”主子的话照做就是,来人于是退下办事。
南烈商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这是全唐境内的人皆知之事,如今他竟要娶妻,这消息必定会引起骚动。
南烈商心想,无缺愈是不嫁给他,他就愈执意要娶她。
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要定她了,管她是哪个暗杀组织所派来的杀手,他对于她的心意不变,她注定要成为他的人。
因为一时的妒意而强行占有她的身子,为此他内心有著一丝愧疚,但是得意之情更甚于愧疚之心,他是她今生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
至于无缺,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强烈想要的女人,对她的占有欲之强,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衡量。
回想起方才拥她于怀中的感觉,是无比的甜美,令他沉醉其中,更无法自拔地要她一次又一次。
他们今生注定一辈子没完没了,而他也一定会依照他的誓言,迎娶她为妻,此言此誓,绝不反悔。
他要她,他要定她了,没人可改变。
即使强占了她的身子,强娶她为妻之后……无缺会恨他一辈子,他也无所谓,他要她在他身旁一辈子,哪儿也去不了。
***
一早便有人前来为无缺量身,准备赶工为她缝制嫁衣,整个别馆内热闹非凡,有别于平时的宁静。
无缺仍被铐著,哪里也去不了。
她不能够嫁他,不能嫁呀!她怎能嫁给啸傲山庄的二少主呢?他们两人的身分地位悬殊,他的家世背景显赫,她则来历不明……如何能登对?
为何他执意要娶她?世间温柔多情的女子何其多,为何他偏偏只要她,她不懂……明日,她便要嫁与他为妻,令她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若是老爷子派人来将她带回,或是派人来暗杀南烈商的话,她该如何是好?脑中一直涌出许多不祥的预兆,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烈商……他今日会来吗?”无缺一脸忧心地看著老嬷嬷,希望她给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咱们做下人的,不能谈论主子的去处,更不可以胡言,所以……”
“我明白了。”是呀,南烈商怎会将去处交代给下人知晓,尤其又是在看守她的人。
“小姐,二少主可是真心要迎娶你,你就别多想了。”老嬷嬷世面见得广,怎会看不出无缺的忧心。
“我……”无缺无言以对,她还能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是希望南烈商别娶她,然而事事一切都按南烈商的吩咐去办,婚礼已成定局。
他是真心要迎娶她入门?还是为表示负责?心好乱、好疼……众人全数退下去为明日的喜事做最后准备,只留无缺一人在房内。
他今夜可会来见她?她满心盼望著。
静静地等候他的到来,却还是她一人黯然心伤地度过漫漫长夜。
第四章
南烈商在江南啸傲山庄别馆内举办了一个既简单又隆重的婚礼,没有邀请任何宾客前来,只因为他要保护无缺,避免因“死灵”发现此事而前来掳人。他可以确定无缺就是“死灵”暗杀组织之一员。
吉辰一到,南烈商并未著上新郎红袍便前往无缺的厢房去迎娶她。
一踏入厢房,便瞧见无缺也没更衣,凤冠霞帔整齐地置于她身旁。
“为何不换上嫁衣?”他皱眉问道。难道她这么不愿意嫁给他?
无缺不发一语,抬起手腕给南烈商瞧,“如何更衣?”她的手被铐住,要她怎奇#書*網收集整理么换嫁衣,未免也太可笑。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居然忘了此事。他立即取出怀中的钥匙,为她打开手铐。
手铐一被打开,无缺便想逃离,却又被南烈商识破,一把钳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居然还想逃?”他怒目望著怀中的人儿。
“为什么?普天之下强过我的女子何其多,为何非我不可?”无缺死命敲打著南烈商的胸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南烈商任由她捶打,待她累了停手之后,才道:“因为她们不是你,我所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人。”
“为什么?”无缺再问,抬起一双泪眸,不解的看著南烈商。
“你该换衣了。”南烈商回避她的问题,迳自取来嫁衣为她换上。
他为何这么强烈的要她,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希望有人能告诉他。
“你真的要娶我为妻?”无缺任由南烈商为她换上大红嫁衣。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为她穿好嫁衣,便取来凤冠为她戴上,强行拥著她到大厅拜堂。
“我配不上你呀!”他为何那么固执,非要娶她为妻!
“我要你就好,别人要怎么说,就随他们去说吧,以后不许再有这些奇怪的念头。”南烈商已说得十分明白,他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就是执意要娶她。
“可是……”无缺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没有可是!”南烈商的强硬态度,令无缺再也说不出话来,内心万分委屈。
南烈商带领无缺到大厅时,却瞧已有一人在那等候,他皱起眉头。
“你怎会这么早就到了?”南烈商神情不悦地瞪著一脸悠哉、手摇白绢扇的南烈征。
“没什么,只是一接到二哥的来信,十分思念你的近况,所以特别连夜快马加鞭地赶来。还好我来的时机恰到好处,不然的话……一错过二哥的婚事,那我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和双亲、大哥、大嫂、三哥及小妹、妹夫呢?”南烈征万万没料到,他今日来到江南别馆,马上就有一大惊喜迎接他的到来。
“少废话!既然你来了,就为我主婚。”南烈商才懒得理会南烈征的一堆废话。
“哎呀!二哥,你不介绍一下二嫂的名字,这样教我如何主婚?”南烈征走近南烈商身边的女子,希望能更加仔细看清二嫂的容貌。
“小子,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南烈商将无缺抱于怀中,盛怒地眯起眼警告他。
“好好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二哥,你还未介绍二嫂呢。”他对于二哥所看上的女人,十分感兴趣。
“她叫无缺。”南烈商冷酷且简单回答。
“啊?就这样?”南烈征傻眼。没有其他要补充说明的吗?
“南烈征!”他对于他已经快要没有耐性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南烈征一看到南烈商眼中即将冒出的火焰,就知道自己再多嘴下去,肯定没命。他连忙为两人主持婚礼大事。
“一拜天地!”
无缺在南烈商的“同步带领”之下,被压著身躯,朝外跪拜天地。
南烈征见了,内心充满疑问。二哥为何强押著那名女子拜堂?莫非是……强娶?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有趣了。
“二拜高堂!”
由于南烈门和韩湘不在场,便请杨叔替代。
“夫妻交拜!”
无缺自始至终都不配合南烈商的举动,逼得南烈商只能一直强押著她拜堂。
“送入洞房!”南烈征在说这话的同时,发现了一件令他颇为讶异的事,不禁瞪大眼直瞅著南烈商瞧。
二哥他……何时不对女人过敏了?为何他身上没有瞧见任何红疹出现?他刚才可是一直拥著那名女子的,不是吗?
***
南烈商紧拥著无缺的纤腰返回她的宅院厢房、也是两人的新房,一进到房内,无缺便挣脱开他的束缚。
“你怎能如此霸道的强迫我与你拜堂?我绝不承认这场可笑的婚事!”隔著圆桌,她朝著南烈商吼道。
“哼!我做都做了,你又能奈我何?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是非嫁我不可。”他已顺利和她拜堂成亲,这已是事实,无法更改了。
“我……我恨死你了!”他的处处霸道,令她宛如受困笼中之鸟,毫无自由。
“哼,随你!”虽然明知道无缺会憎恨他,但南烈商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见从她口中道出这句话来,仍令他感到一阵心痛。
举起置于桌上的酒杯,他一口饮尽,接著命令她,“过来喝交杯酒。”他将属于她的那杯酒举起,递于她的面前。
“我不要!”无缺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拍开,酒杯破裂于地,酒亦洒落一地。
南烈商盛怒地眯起眼,瞪著老是令他发怒的无缺。“好,很好!”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全数饮入口中,将圆桌另一端的无缺一把拉入怀中。
“你……你要做什么?”无缺死命挣扎著,却怎样也逃不出他的怀抱。
南烈商俯下脸,一口覆上她的鲜红朱唇,强将口中的酒液灌入她喉中。
无缺放弃挣扎了,泪水自她颊边滑落。
南烈商见状,温柔地拥抱著她的娇躯,往床铺步去坐下。她枕于他的怀中,他为她取下凤冠,轻抚著她那如缎的秀发,低语安慰著她,“别哭了。”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霸道待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