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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闹了,”沈严微红着脸拉程晋松的胳膊:“正事要紧。”
“不行,这事儿也很正经。”没想到,程晋松还耍上赖了。沈严害羞,还是一味地拉人,第一次拉没拉动,第二次便加大些力气——
“哎呀!”程晋松大叫一声,他装作力气不敌地骤然起身,借着冲劲儿一下子扑住沈严,顺便在沈严脸颊上重重一吻。
“你!”沈严不备之下被偷袭,脸顿时红了个透。程晋松一见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他拥住沈严,开怀地说:“破案去!”
Chapter 18 左撇子凶手
二人一起来到案发现场。这是一家名叫麒麟池的洗浴中心,110已经封锁了这里,一群人围在警戒线外,交头接耳地打探着里面发生了什么。
沈严和程晋松表明了身份,一个110的警员对他们说:“死者在四楼,你们的人已经到了,在里面。”
“好,谢谢。”
两人走进洗浴中心,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喧哗,不少客人都挤在大厅之中,他们有的正在打电话,有的则围在前台吵吵闹闹。沈严扫视了一圈,很快便发现了程海洋和秦凯的身影。
沈严走过去,拍了拍秦凯的肩膀:“秦凯。”
“诶头儿,你来啦?”秦凯回头。
“嗯。现在怎么样?”
“这帮人都在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走。我跟他们说得等我们录完了口供,不过还是有些人跟我们磨唧,还有人以为我们是来查什么公款消费的,一团乱。”秦凯抓抓头发,一脸烦躁。
“所有人都被扣下来了么?”
“110说他们来了之后就把所有人都给扣下了,不过他们来之前走了一些,一会儿我和小海回去问问他们的工作人员,看能不能查到走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说完这些,又补充道:“哦对了,尸体在四楼,礼源和江厉他俩刚上去。”
“好。这边就交给你们了,告诉这些人,我们一会儿可能要问他们一些事情,问完了就可以让他们走。其他的先别多说。”沈严说完又叮嘱道:“注意点态度,别把人惹急了。”
秦凯点点头:“行我明白,头儿你放心吧。”
沈严点点头,和程晋松一起向电梯走去。
乘电梯来到四楼,门一打开两人就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水汽。这层便是男宾浴池的所在地。江厉和方礼源站在不远处,正跟一群穿着相同浴袍的男人了解情况。
看到程沈二人过来,方礼源拍了拍身边的江厉,然后;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死者叫杨志鹏,男,37岁,是跟朋友一起来这里洗澡的。”方礼源指了指一边站着的三个神情紧张的男人,接着又说:“尸体在里面的卫生间。”
沈严点点头,走向卫生间。推门进去,里面是三个独立封闭的隔间,李嘉宇站在最里面那个隔间门口,正向隔间内的人递东西。
“晋哥?你怎么也过来了?”看到来人,李嘉宇惊讶地说。在他身后,蒋睿恒从隔间内探出头来,也颇有些意外。
“听说有案子,就跟着过来了。”程晋松边走进来边问:“什么情况?”
“死者颈部中刀,刀子割断了颈动脉,基本上是立刻死亡。”蒋睿恒说着,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不过我还发现了个问题,你们过来看看就明白了。”
程沈二人向里望去——隔间中央蜷缩着一具男性的尸体,这人身子委顿在马桶左侧,脑袋左弯搭在马桶上。他身上穿着浴池的浴袍,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一把短刀刺破毛巾,深深地插入死者的脖颈。血迹顺着毛巾、死者的衣服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地上,形成一块不小的血泊。
看着这满眼的血红,几人都皱起了眉头。
“注意到了么?”蒋睿恒站到程沈身边问。
“凶手是左撇子。”程晋松盯着尸体开口:“死者是右侧颈部中刀,明显是凶手用右手将他按在马桶盖上,然后左手举刀刺下的。”
他这句话一出口,其它几人的表情都瞬间一变。沈严看向蒋睿恒,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目光:“你是不是也觉得有些巧合?”
“什么巧合?”程晋松不解。
“之前发生的案子,凶手就是个左撇子。”沈严面容凝重地说。
“之前?就是你怀疑李光北他爸杀人的案子?”
沈严点点头,简单地将冯建民的案子给程晋松介绍了一下,然后看向蒋睿恒:“能不能判定是不是一个人?”
“现在还说不好,要等我回去详细检查一下才能确定。不过一周之内连续出现两个左撇子杀人案,这频率可有点高了些。”
蒋睿恒说得很有道理。沈严点点头,看向那具尸体。
“他脖子上的毛巾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凶手垫上的。他这么做,一方面可以防止下刀的时候血液喷溅,一方面能让血不那么快流到地上,以免被别人发现。也就是说,凶手很聪明。”
蒋睿恒一边说一边将凶刀拔出,李嘉宇接过,将其放入证物袋中。
“可就算这样,凶手也不可能身上一点儿血都没沾上吧?”方礼源问。
“这厕所里有洗手池,凶手直接把身上的血都洗掉了。”李嘉宇说着,拎起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放着一条染有血迹的毛巾。“估计他是光着上身杀人的,杀完之后擦干净身子再穿上衣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另外,”蒋睿恒接着补充:“从死者的表情和死状来看,完全看不出挣扎的痕迹,估计凶手是先用迷药迷晕了死者,然后才将他拖进隔间之中下手的。”
“整个过程竟没人发现?”
李嘉宇摇摇头:“我们刚刚也问过,这里的顾客说卫生间外面之前立了‘打扫中’的牌子,他们就都没进来。过了好一阵子这牌子还没拿走,有人不满就去找工作人员投诉,工作人员进来一看,这才发现死了人。那些人就在门外,一会儿你们可以再详细问问。”
“好。”沈严对程晋松说:“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带人出去。”
“好。”程晋松点点头,在不被人注意的角度轻轻握了握沈严的手。
感觉到程晋松的小动作,沈严眼神中瞬间掠过一丝惊讶。他微微瞪了程晋松一眼,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转头看向蒋睿恒:“睿恒,麻烦你再看看还能不能确定凶手有些什么特征,我们一会儿要在楼下那些人里排查一下。”尽管凶手很可能早就逃走了,但总归还是不应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好。”蒋睿恒点点头,轻微地挑起了嘴角。
沈严带人离开后,屋内的几人继续忙了起来。程晋松戴上了手套,蹲在尸体旁边开始工作。
蒋睿恒蹲到程晋松身边,轻声笑问:“你刚才从哪儿过来?”
程晋松一听心里一动,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答:“警局啊。”
“屁,警局是嘉宇值班,你根本不在。”蒋睿恒毫不留情地戳穿:“我听说上午一忙完,沈严就把所有人都放回家了,刚才局里还是挨个打电话叫的人。人家只打给了重案组那几个家伙,所以,”蒋睿恒眼含笑意,慢悠悠地问:“你是从谁那儿听到有案件发生的?”
听到这里,程晋松知道自己是肯定瞒不住了,于是他转过头:“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你俩低调点儿,众目睽睽之下也敢拉拉小手,当心被人发现。”
听到“拉拉小手”四个字的时候,程晋松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我说,你换个词儿行不行?”
“那就‘登堂入室’怎么样?”蒋睿恒眨眨眼:“你都去人家家里了,算是‘登堂’了吧?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入室’?”
程晋松顿时黑线——这位蒋大法医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能将话题拐到少儿不宜的地方去。不过,程大组长可从来不是被动挨打的人,于是他回了一句:“等你‘入’了嘉宇的‘室’再说。”
这回,轮到蒋睿恒发愣了。
“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围在你身边帮你打下手。就他那个倔脾气,如果不是跟你和好了,绝对不会挨你身边儿。还有你!”程晋松一指蒋睿恒:“递东西的时候眼睛都恨不得掉人家身上了,比我们还不含蓄。”
蒋睿恒愣了足足三秒钟,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他们真的是半斤对八两。
蒋睿恒抬头看向隔间外,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李嘉宇站在水池边认真工作的模样。
“行了行了,别看了!一会儿赶快干完收工,我放你俩回去登堂入室。”程晋松头也不抬,继续损人。
蒋睿恒温馨地笑笑,低下头继续工作。
在卫生间内两人“不务正业”的时候,重案组的几人则是全心投入到了调查中。沈严首先带人来到发现尸体的工作人员旁边,问:“是你发现尸体的?”
“嗯。”这位男性工作人员大概30岁左右,穿着黑色的背心短裤,脸色还有点发白。沈严问:“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我是负责搓澡的,刚才有顾客进来跟我们抱怨,说外面的厕所一直不让用,问我们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就跟着出来看看。我一到厕所前就看到那儿立着‘打扫中’的牌子,他们说那牌子立了好久了,于是我就推门进去,我一间一间往里走,然后……就看到死人了……”
“那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情?”
“大概……”那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吧……”
“是我喊他们让进去看看的。”现在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是最先发现尸体的顾客之一:“这厕所老半天都不让用,想上厕所还得去浴池里面,我觉得费劲,就他们那些人进去看看没想到竟然死人了。”
“那‘清洁中’的牌子立了有多长时间了?”
“得有20多分钟了吧?”男人说着,回头看看身旁的几个人,在得到同伴的确认之后,他回过头来点点头:“嗯,能有20分钟了。”
“那你们有没有谁看到是谁摆的牌子?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听到这句话,那人无奈地摊手:“警察同志,这澡堂子人来人往的,大家还都穿得一模一样,谁会去注意别人啊?”
沈严理解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接着又带人来到死者的同伴旁边。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一胖两瘦,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
沈严问:“你们是跟死者一起来洗澡的?”
那三个男人点了点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个胖子首先回答:“我叫刘明海。”另外两个也跟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分别是钱丰和魏思航。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几个是哥们儿。”刘明海回答说:“大伙儿关系都不错,平时周末没什么事儿就会一起出来吃个饭,洗个澡,打打麻将什么的。”
“你们今天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我们大概是中午12点半左右到的,进来之后大伙儿就约好各自洗澡,洗完去楼上棋牌室见。”
“那杨志鹏不见,你们没人发现?”
“那个,”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刘明海开口:“我们几个人洗澡习惯不太一样儿,我习惯泡大池子,钱丰和思航喜欢洗完之后蒸一蒸,志鹏他习惯找人按按,所以……”
沈严点点头:“那你们是大概什么时候分开的?”
“这个……我记得志鹏和思航是最先搓完澡的,然后是我和钱丰。之后我们各洗各的,然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就听到有人喊说厕所里死人了,我们几个过去一看,才发现出事的是志鹏……”
半个小时——沈严在心中暗暗思考——按照发现尸体的顾客的说法,厕所外那个牌子大概立了二十分钟左右,也就是说,杨志鹏基本上是刚跟他的朋友分开就遇害了,凶手显然是早就盯上了他。
想到这里,他问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