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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刻沈严不但没有心情舒畅,反而是更加愤怒。
“什么叫过段时间再说?!李光北你到底什么意思?!”沈严对着电话大吼。
“过段时间再说的意思就是,我还要过些时间才能把当初案子的真相告诉你。”李光北不紧不慢地回答。
“李光北!你少跟我打太极!”沈严厉声打断:“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咱们说好了,如果我找到杀死许鹏的真凶,你就把刚子被杀的真相告诉我。现在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却想反悔是怎么着?!”
“我没有要反悔,只是晚几天而已。”李光北依旧是那种平缓的语气:“我还有些疑点需要再确定一下,等我都搞清楚了,我就会告诉你。”
沈严深吸一口气:“那你还要多久?”
“这个不好说,少则一个星期,多了几个月也有可能。”
“李光北!”沈严再次发怒。
“反正我说了会告诉你,就一定会办到。”李光北骤然打断沈严的话,声音也变得冷了几分:“这段时间我要专心处理这件事,你不要来骚扰我,有消息我自然会通知你。”
说完,李光北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沈严见电话被挂断,愤怒地将手机砸向墙壁。
被李光北这样“放了鸽子”,沈严完全压抑不了心头的怒火,决定要去当面找李光北问个清楚。程晋松知道拦不住沈严,又怕他急怒之下开车会出事,只好跟王局请了假,陪着沈严一起去H市。
然而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李光北的做法更绝,当两人到达李光北公司的时候,秘书告诉他们,李光北已于昨天晚上搭飞机出国了!
“他就是故意在耍我!!”走出门后,沈严气得几乎想揍人。
“他要耍你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程晋松拉住暴怒的沈严,冷静地分析:“你想想看,许鹏跟李光北非亲非故,破了案,对他有什么好处?这案子你该查还是要查,他这么做,几乎是在白送礼给你。”
听到这,沈严身子微微一顿。
见沈严听进去了,程晋松也稍微放心了些,他接着说:“所以我觉得,你不妨暂且再等等,说不定他是真的还有什么东西要查。再说了,你也不是非依靠他不可,”程晋松对沈严眨眨眼:“咱们自己也可以查,不是么?”
听到这里,沈严骤然醒悟:“对了!陈东!!”
于是,两人又开车去了H市中级人民法院。结果不巧的是,陈东竟也不在院内。沈严无奈,只好给陈东打了个电话。
“喂?”陈东的电话很快接起。
“喂,陈处,我是沈严。我来H市了,打算顺道过来看看你,结果你们检察院的人告诉我你出去了……”
沈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东打断。“你来得正好,正好我也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陈东的声音再次从听筒中传来,低缓沉重:“姜建东出事了……”
——File 5 盗墓笔记 完——
【卷六 警局锄奸】
Chapter 01 黑暗
最黑暗的时刻也是最接近光明的时刻。——英国谚语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H市公安局,程晋松刚刚将车停好,沈严便拉开车门向公安局院内跑去。毕竟在这里工作过三年多,门口站岗的警卫都还认得他,于是两人顺利地进入到警局楼内。沈严顾不得旁人或惊奇或陌生的眼光,直接跑到解剖室所在的楼层,然后猛地推开门——
砰。
突然而来的响声令屋内的三人同时回过头来。三人都身身著白大褂、面戴口罩地站在一张解剖台前,看样子是正在工作。在他们身旁,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沈严,其中两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沈严?”其中一个人惊奇地说:“你怎么来了?”
“是我告诉他的。”三人中的另外一个人开口解释,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这人正是陈东。
法医邱鹤林转头看看陈东,然后转过身来,向沈严走了过来。
“鹤林,我听说建东出事了……”沈严对邱鹤林说着,眼镜却不自觉地看向那张解剖台……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尸体的小腿。
沈严的身子猛地一抖,他转回视线,有些颤抖地轻声问:“那个……是……”
邱鹤林脸色沉重地看了沈严一眼,然后开口:“你跟我过来吧。”
这不算回答的回答,让沈严心头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沈严跟随着邱鹤林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随着邱鹤林的侧身,沈严终于看到了那尸体的脸——
熟悉的面容,脸上却泛着不熟悉的青白色——不,那颜色也不是不熟,沈严早已在许多凶杀现场见到过,只是,他没有见过这人是这般脸色……自己印象中的姜建东,应该是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而不是眼前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
“尸体是今天早上6点50多在中山公园被发现的,是一位晨练的老大妈报的警。110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完全没有呼吸了。估计死亡时间是在早上六点左右。”
沈严盯着尸体,艰涩地问:“死因是什么?……”
“尸体表面没有明显的伤痕,怀疑是突发性心肌梗塞。”邱鹤林解释:“建东死的时候左手捏着左前胸的衣服,像是心脏不舒服的样子。而且他当时穿着一身运动服,人又倒在公园里的小路边上,很有可能是运动导致的突发性心肌梗塞。”
“心梗?……”沈严没有想到姜建东的死因竟会是这个,他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邱鹤林。
邱鹤林微微点点头:“以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这样。”
“可是建东的身体一向很好,没听他说过他心脏不好啊?……”沈严不解。
“急性心肌梗塞发病前是没什么征兆的,但一旦发病,情况就很危急,不立即施救很有可能造成死亡。建东当时是在晨练,公园内没什么人经过,所以如果真的是突发心肌梗塞的话,的确有可能造成死亡……”邱鹤林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陈东,接着补充:“当然,这只是现阶段的推测,一切还要等真正的验尸完成才能知道。”
程晋松注意到邱鹤林的小动作,他顺着邱鹤林的目光看去,只见陈东盯着姜建东的尸体,一脸的凝重。
“陈哥,”程晋松问:“你也认识姜建东?”
陈东点点头:“以前工作上都接触过。”
说到这里,沈严也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陈处,你怎么会知道建东出事的消息的?”
陈东似乎略微迟疑一下,说:“我们检察院最近有个案子,需要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陈东的话刚说到一半,解剖室的门突然再次被打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沈严,那两人同时一怔。
“严哥?……”走在后面一点的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惊讶地说。
“小邹,”沈严认得后面的那个人,他叫邹明远,是原来自己重案组的同事。而前面的这个人又高又壮的男人他却不太熟悉,于是他礼貌地点点头:“请问你是……”
邹明远连忙介绍:“严哥,这位是我们刑侦队的队长周晨刚,周队,这位是……”
“沈严,原来的队长。”周晨刚没等邹明远说完,就自己接了下去。他没看沈严伸过来的手,而是一脸冰冷地说:“沈队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调到S市了吧?请问你来我们H市公安局,还进到解剖室来是怎么回事?”
不悦的语气,配上质问性的言辞,真是毫不客气。
沈严也没有想到这位周晨刚竟然是这个态度,但毕竟自己这做法是不合规矩的,于是他客气地开口:“抱歉,这次出事的人是我以前的同事,所以我就想过来看一看……”
“对不起,我们现在还在对死者的死因进行调查,不方便让外人参观。”周晨刚再次毫不客气地将沈严的话堵了回来。
沈严没想到这人态度竟如此强硬,一时竟微微愣住。
这时,陈东轻咳了一声:“是我让沈严过来的。我们调查的案子,需要他的配合。”
听到这话,周晨刚黝黑而刚硬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转头看向陈东,冷冷地说:“陈处,我刚刚给检察院打了个电话,检察院的人告诉我,这案子现在不归你查了吧?”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是一愣。沈严和程晋松同时看向陈东,只见陈东怔在那里,脸上带着被戳穿的尴尬与惊愕——看这表情,周晨刚所说的话显然是实非虚。
两人心中同时一沉。
看到陈东这副表情,周晨刚露出轻蔑的一笑。他继续开口:“所以,陈检你现在也没资格留在这里。”他扫视了一眼陈东、沈严和程晋松,冷冷开口:“我们现在要工作了,请你们三位马上离开!邹明远,带他们出去!”
“是!”邹明远赶紧应了一声,他走到沈严面前,在周晨刚看不到的角度对沈严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嘴上轻声建议:“严哥,我带你们出去吧。”
看看一旁面带尴尬的邱鹤林,再看看一脸哀求状的邹明远,沈严只好点了点头。他走到周晨刚的面前,说了句“抱歉周队长,打扰你们了”,然后便向解剖室外走去,陈东和程晋松跟在他的身后。
三人走出解剖室,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周晨刚的斥责声从里面大声地传了出来:“你这法医是怎么当的?!以后不许让无关人员进到这里来!”
砰——大门关上。
邹明远看着被甩上的大门,对沈严露出一个苦笑。
三人跟着邹明远往外走,沈严忍不住问道:“明远,那个周晨刚是从哪儿调过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他是从临市调过来的,严哥你走了之后姜哥也辞职了,本来距离是让大刘当队长的,但是他干了一段领导好像不太满意,就从外面把这人给调了过来。这家伙整个一黑面神,从来了开始就是这么个德行,谁出了一丁点儿错张口就骂,一点情面都不给留。而且这人整个一铁血战士,铜皮铁骨抗砸抗打还精力巨他妈的好,连着几天不睡觉都没问题。一遇到案子发生,他就拉着全组人一宿一宿地通宵,把大伙儿都折磨完了。老肖和柱子都被他弄得进过医院。结果他竟然说老肖和柱子体能太差,把他俩给弄走了!”说到这儿,邹明凯语气愤愤,带上了着些赌气的成分:“现在就剩我还在了,等明年能轮值调岗的时候,我也和领导申请调走,不伺候这变态了。”
大概是对周晨刚积攒太多的牢骚,此刻看到昔日上司,邹明远是将苦水毫无保留地倒了出来。听着邹明远的话,沈严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举动不仅弄得姜建东离职,竟还连累了这一帮兄弟……
说话间,四人已经走到了楼外,邹明远停下脚步,对沈严说:“严哥,我们马上还要开会,我就不送你了。周晨刚这人很不好说话,你还是别过来了。姜哥……姜哥的事情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沈严百感错杂地点了点头。
走出公安局,程晋松终于将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陈哥,你出什么事儿了?周晨刚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严一听也微微一怔。他刚才满脑子都在想着姜建东的死和邹明远的那番话,此刻程晋松一提,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陈东看了看周围,微微叹了口气:“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陈东领着沈严和程晋松左绕又绕,似乎在确认身后有没有跟踪者,程沈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
三人就这么在路上走了大半个小时,直到确认安全,才走进警局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陈东带人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这才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我现在被检察院内部停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