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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了。晓晴这是机票你拿好了，到了那头记得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别嫌国际长途贵。”程杰站在一边嘱咐着。
“嗯，好我知道了。那程大哥我哥就拜托你照顾啦！”杨晓晴饶有兴致的把拜托两个字拉了好长的声。
“呵呵”
一同被派去交换的学生还有两名，正留着眼泪跟家人们依依惜别。迟迟不肯进安检口，家长们都舍不得孩子出去却又想让孩子们出去长长见识锻炼一下，也许家长们才是最纠结的。杨晓天静静的看着杨晓晴消失在安检口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简单的一句我走了就真的走了。
从机场出来以后杨晓天一直都没说话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舍不得你妹去那么远的地方吧。”程杰一边开车一边问。
“那是我妹，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你别看我俩平时打打闹闹的我俩感情好着呢！”杨晓天的鼻头现在有些微微发红。
“哎，我看的出来！感情越潜越客气，第一眼见你妹就知道你跟你妹感情肯定好。”
杨晓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
“行啦，你妹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就别这么情绪低沉了，笑笑呗。”程杰摸摸杨晓天的头发安慰道。
杨晓天把头埋在了膝盖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感叹，“哎～我妹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以后不用我那么操心了，我高兴。”
这话在程杰听来特悲凉，“杨晓天我觉得你这些年都是为你妹活的，现在她也长大了你也应该放手了，自己想干什么就去干点什么。”
“嗯，我知道。”杨晓天笑着，眼睛里噙的全是泪水。
第二十章 平安夜不平安
从杨晓晴出国到现在晃晃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杨晓天就是杨晓天，恢复能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强。妹妹前脚刚出国，后脚人家就穿着自己的奶牛服生龙活虎的卖上牛奶了。程杰则是还跟平常一样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时不时的收到几条杨晓天的骚扰短信。看完后程杰也不回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因为杨晓天发短信的速度实在是太慢，能让人等出内伤。杨晓晴的一番话对程杰来说是一个转机也是一个契机，自从那次的短暂接触后程杰便开始时不时的询问杨晓天对另一半的喜好，然后稍加暗示。不过杨晓天就是一油盐不进的一死铁皮疙瘩，压根就没往那上面想，搞的程杰憋了一身的内伤。
“人民警 察大哥……”杨晓天打一个字念一个字，“好！发送！”
“叮铃铃 叮铃铃”
“喂？”杨晓天接了电话。
“我吃过饭了，你吃了没啊！”电话另一端是程杰清爽的声音。
“我说人们警察大哥，你就不能给我回个短信吗？”杨晓天微怒道。
“我给你回短信，我再等你给我回短信！你想让我等到吐血啊！就你那速度，四岁小孩都比你发的快！”
“我说你能别这么挤对我吗，我这不是刚学会怎么用吗！真是的！”
“呵呵，休息了嘛？吃饭没啊！”程杰关切的问着。
“嗯，吃完了！”杨晓天笑嘻嘻的说着。
“吃的什么？”
“这边超市里的小吃店太贵了，我在超市卖了个面包吃！”
“面包没营养！别总吃那玩意！你不想长个啦！”程杰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责备的感觉。
“想啊！但是我一个天就挣50块钱，还不是天天挣，我哪吃的起好的呀！你请我呀！”
“好啊！我请你！就今天晚上！我去接你！”
“哎！我不是那意思，喂！喂！……”杨晓天无语地看着手机，“怎么说一出就干一出啊，都这么大人了！”
程杰推着购物手推车转悠在超市里，杨晓天说过自己在这家超市里卖牛奶7点下班，程杰下了班就跑来了，他还真想看看杨晓天工作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推着个空车晃悠到奶牛区东张西望的到处寻找那个瘦弱的身影，不过放眼望去全是穿着宣传服的小姑娘一个男的都没看着。
“诶？他怎么来啦？”杨晓天隔着奶牛头套看着推着小车晃晃悠悠的程杰。
“这杨晓天不是偷懒吧！”程杰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
“真是没事闲的！诶！有了！”杨晓天藏在头套里的大眼睛冒着光，小嘴角笑的那叫一个邪恶。
“哦，我不需要牛奶谢谢！”穿着奶牛服的促销人员拎了一箱牛奶就往程杰车里放，程杰急忙探身给拿了出去。
促销员还不肯罢休继续往车里放牛奶，程杰受不了了直接趴在车身上，看着这种状况促销员才罢休，转而又开始给程杰递试喝品，程杰连连婉拒促销员却被连连紧逼，杨晓天藏在头套后面看着程杰无奈的脸偷笑不止。勉强喝掉试喝品之后的程杰想推车离开，怎料这只奶牛还有更让他无语的把戏等着他。奶牛拦在他的车前不让他走，凑到他身边上上下下的开始一顿忙活，忙活完之后程杰俨然变成一个穿着气球盛装的大人偶，展品一样站在那。身边经过的小孩子们都跑来要照相，程杰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就成展品啦。杨晓天躲在奶牛服里都快乐抽了，非常热情的给每一个小朋友照相，临走的时候就把程杰身上的气球摘下来一个送给小朋友直到送完最后一个程杰都没发现那只奶牛是杨晓天。
“哎哟，人们警察大哥！你这观察能力也太差啦！”奶牛发出闷闷的声音。
“嗯？”程杰莫名其妙的看着奶牛，“诶？你等等！”程杰朝奶牛扑过去，杨晓天见状便跑，反正到了下班的时间他就顺便跑到休息室算了。
“哈哈哈！”杨晓天大笑着摘下头套朝程杰吐舌头。程杰鼻子都快气歪了，他说怎么一直觉得这奶牛这么熟悉呢。
“杨晓天你给我回来！你别跑！”
“听你的才怪！”杨晓天身子一闪躲进休息室，程杰要追进去不过门上明晃晃几个大字把他给挡了回来，“员工休息室，闲人免进！”
“臭小子！看你出来我怎么收拾你！”
杨晓天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看着手机里程杰满身气球的照片嘎嘎大笑，身上的奶牛服脱到一半当啷在腰上，“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是程杰，杨晓天按掉电话加快动作换好了衣服。
“你舍得出来啦！”程杰两只手插在裤兜里问。
“嘿嘿！一会吃什么呀！我都饿死了！”杨晓天没事人一样还想着吃。
“你还敢问吃什么！我看我现在就把你吃了得了！”说着程杰就朝杨晓天的脖子上咬去。
“哎呀妈呀！属狗的呀！咬人啦！疼啊！疼！”杨晓天推着程杰的脑袋小嘴撇撇着。
狠狠的在杨晓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程杰满意的抹了一下嘴，看着锁骨上那一排整齐的牙印程杰更是开心。
“哎呀！你真下的去口啊！我就这么点肉你也舍得咬！”杨晓天摸摸被咬疼的锁骨愤愤地道。
“诶！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属狗的，还就喜欢骨头！怎么样！”
“你……切！”杨晓天气结不理程杰。
闹闹哄哄的两人吃完了饭程杰开车送杨晓天回他那窝棚，杨晓天却说要去找青青让程杰十分的不爽。不过自己又不是杨晓天什么人也不好管那么多，他要去就去吧。
“我先走了人们警察大哥！”杨晓天推开车门跳下车。
“杨晓天！”程杰低头叫住了他。
“啊？怎么啦？”杨晓天正要关车门现在手一停脑袋便探了进来。
“明天来我家吧，咱两过圣诞节！”
“啊？”杨晓天呆呆的看着程杰。
“傻啦！啊什么啊呀！来不来！”程杰胡虏他脑袋一把。
“来来来！我都没过过圣诞节。那那……那我下班就过去，我十点下班，加班！双倍工资！哈哈哈。”杨晓天傻兮兮的笑着。
“傻笑什么呢！诶，我请你吃个饭你都不报答报答我啊！”
“你哪次请我吃饭让我报答了！”杨晓天强词夺理。
“我就这次让你报答怎么滴吧！”程杰无理取闹。
“啊啊，行行！”杨晓天抱过程杰的脑袋照着脑门就是一口，亲的程杰欣喜若狂这是不自觉的勾引啊，“我在超市里电视上看到的。表达谢意！行了我走了！拜拜！”
程杰摸了摸脑门看着跑远的杨晓天自言自语道，“死孩子，过了明天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明晃晃的勾引我！”
杨晓天走进胡同穿过后堂进到酒吧里，私下看了一下没看到青青的人。到处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青青去哪了。
“嗯？能去哪呢！哦，对了打电话！”杨晓天一边掏出电话一边穿行于人群中按下号码，电话那头是青青手机的彩铃，一首歌都快唱完了那头还不接，杨晓天未免有点担心。杨晓天又拨了一遍，电话那头仍然是彩铃声。杨晓天走着走着就听到前面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给摔碎了的声音，不过旁边的声很大他也没听清楚。按了手机杨晓天凑了过去，扒着门缝往里看了看，心脏一紧，青青正满脸是血的跪在坤哥面前。那刚刚摔碎的东西就是打在青青的头上的啤酒瓶子。
“青青，你真打算要走？”坤哥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的生气。
“是！”青青说的斩钉截铁。
“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你想走就走？！”坤哥嚯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一定要走！”青青瞪了过去眼睛里带着决绝。
“不知死活！”坤哥抬起一脚踹在青青肩膀上，把他踹飞出去两三米撞在墙上。
“行啊，你想走就先把你老爸欠的钱先还清了吧！我给你算算，你这几年在我这吃住钱，还有利息！嗯，五十万吧！”
“你们这……太欺负人了！”青青撑着地坐起来嘴角正往下滴血。
“没钱啊！没钱就留下你的一只手！一只眼睛！要么一个耳朵！”阿坤玩着手里的匕首，“不行，留下这些买不了钱，要么你留下一个肾好了。”
青青咬着牙浑身颤抖。
“嗯”阿坤朝身后的人扬了扬下吧，他身后那人便从阿坤手上接过匕首毫不迟疑的朝青青走去，一把将青青的脑袋按在地上扬起胳膊就要刺下去。
“住手！等等！”
按住青青的人顿在那里不过没有放下刀的意思。
“杨晓天！哟！你都多长时间没到我们店里来啦！”阿坤面露狰狞地看着杨晓天。
“坤……坤哥！求你！”杨晓天扑到青青身边把他抱起来。
“你怎么又是来给他求情啊？哎！”
“坤……坤哥……”杨晓天低着头擦去青青额头上的血，此时的青青已经有点不清醒了。
“行啊杨晓天，你帮坤哥做件事坤哥就放了青青怎么样！”
“小天儿！别！”青青低垂的手突然抓紧杨晓天。
“呵呵，青青你别担心，坤哥我又不能害他！我是给他找了个福窝啊！”阿坤假假的笑着看向杨晓天，“怎么样杨晓天！”
“好，只要你放了青青我帮你做！”杨晓天站了起来正视着阿坤的眼睛。
“好！”阿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了，你们都跟我过来，我们走！”阿坤一挥手，抓着青青的男人便放了手走到了阿坤身后。
“小天儿……”青青在地上爬着想去够杨晓天的裤管。
“青青你别担心我没事！我会叫程杰来带你去医院的！”
“小天儿！”青青看着杨晓天跟着阿坤他们一同走了出去，心里着急眼睛却越来越沉，最后还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