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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转身,正面差点撞上一堵肉墙,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腰肢抵在了护栏上之後,深邃的眼睛向上一望,对上的果然是那双绿玛瑙般的眼瞳,塞谢尔的脸近距离看起来颇有魄力,更何况还被他深情凝望著;如果是其他场合下遇到这个人,夏末余或许会心动一下,只可惜他现在有的是自嘲和失落的心情,完全没有多余的好心情分给这个似乎还没死心的外国男人。
塞谢尔面带迷人微笑,他的手里拿著两杯酒,以发音纯正的中文友好表示道:“能请你喝一杯酒吗?”
瞪视,“我不会喝酒,而且我也说过了……”
“你是GAY,没错吧,而且喜欢你的同伴。”塞谢尔笑容未改,却隐隐透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叹气,“那我换一种说法,我对你没兴趣。”说完这句话之後,夏末余就推开了看似不识趣的男人,准备朝著室内走去。
塞谢尔的动作很快,上一秒刚把酒杯放在了护栏上,下一刻已经握住了夏末余的手,力气大到根本无法甩开。
夏末余没有怒气只觉得烦人,他又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反而扯痛了手臂,结果他还是不放弃,这一次更加用力的想要收回手臂,换来的是对方大力的一拉,整个人被抱进了怀里。
塞谢尔一转身,就把夏末余压在了护栏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在他的眼里,夏末余充满了东方魅力的脸孔因染上了不耐和不悦而变得寒意摄人,却也让他的吸引力更添魔力。
“我是一个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手的人。”
这句话根本就是狗血连续剧最常听到的台词之一。夏末余以为他还会再说些什麽,譬如挑衅的宣言,胜利的预告等等,然而塞谢尔在这句话之後就安静了下来,但下一个瞬间,他嘴角上扬的唇就强压上了夏末余的唇瓣,把它当做美食般品尝起来,舌头甚至探进了那张嘴里,与之热烈纠缠。
在过去就有著一只手都不够数的被强吻经验,夏末余对於男人的失礼强硬行为也不意外,不生气,更多的是觉得麻烦,他对外国人实在没有兴趣也没有性趣,就算是一个会说流利中文的外国人也一样。
他任凭塞谢尔肆虐著自己的嘴唇,不回应也不反抗,冷漠的反应引来的是更为激烈和灼热的进攻,直到被压制的腰部传来了疼痛,整个上半身也岌岌可危的向後倾倒,夏末余才屈起膝盖,留有分寸的朝著男人得寸进尺竟然硬起来的地方撞去。
在夏末余终於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之後,痛苦难挨的低呼声立刻就响了起来,塞谢尔与其说从他身上挪走了身体,不如说是难堪的半蹲在地上,说了句什麽,夏末余没有听懂,也没有好奇心去试图理解,他弯下腰拍了拍塞谢尔的肩膀,不带诚意的小声说著“sorry”,就朝著大厅的门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他的眼睛准备搜索了,就与寻找的目标正眼相对。室内,游逆鸿正站在靠近窗户的地方,目光既深沈又安静,他的身边果然站著那位与苏真有著几乎如出一辙脸孔的女性,娜莎。
夏末余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看到塞谢尔强吻自己的那一幕──看到了又怎麽样呢?他内心不禁苦笑自己居然还在妄想些什麽,难道想要在这个人的眼中看到期待的怒火吗?
他迎著游逆鸿投来的没有温度的目光,略略抬头,眼眸自然就垂了下来,他故意以藐视的模样回敬著男人,嘴角微扬,似乎是在告诉他:你看见了又怎样。
如果没有娜莎的出现,如果没有塞谢尔的强吻,那麽他一定不会再让逞强的情绪再次作祟。
夏末余以为游逆鸿会移开视线,然而那个男人仅仅是望著他,看著他,凝视著他。
【05】
游逆鸿拧开水龙头,让手指沾了少许的水胡乱的抓了几下梳理的整齐的头发,很快就变回了平时的模样。他从小就跟舅舅较亲密,前几年也随同舅舅参加过几回较为大型的宴会,所以今晚的宴会上,该有怎样的仪容,他也算有点眉目。
回到了房间,当然不用再一本正经伪装的像模像样了。礼服已经挂在了客房的衣橱里,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开始正式享受这份借助他人的运气而得到的旅游大奖。
那个他人……夏末余正坐在沙发上看著几乎听不懂对话的外国综艺节目,偶尔可以听到他发出的旁人难得一见游逆鸿却习惯了的爽朗大笑。VIP的浴室也是豪华的足以容纳下两个成年人,不过他和他,是不可能一起洗澡的。
游逆鸿从一旁拉下了毛巾,洗了一把脸,总算是神清气爽了。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跨进了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起来。
那个叫娜莎的女人和苏真长得真像啊,五官相似,气质也接近,都给人一种纯粹可爱的透明感,不过娜莎看起来比苏真还要年轻,似乎还不满二十,这让他想起了从前的苏真。
和娜莎的相遇说起来也有点“命运”的感觉。
游逆鸿对这种宴会其实是没有太大兴趣的,不过是不想和夏末余两个人单独呆在房间里於是找了这个借口,到了大厅,他才想去找些东西吃,突然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舅舅──有一个男人的背影和侧面像极了他的舅舅,然而两个人好一阵子没有见过面了,他也不敢确定那人是否就是舅舅。
在犹豫了片刻之後,游逆鸿还是放下了盘子朝著那人的背影走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他不小心与一位背对著自己的女性碰撞了一下,那个人就是娜莎。
当娜莎边说著“Sorry”边抬起了头的时候,游逆鸿一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就和後来夏末余的反应一下,他真以为自己看到了苏真;可是下一刻,他就发现了,这只是一个和苏真十分相似的女人。
娜莎和苏真相似的不仅是外表,两人交流了才一小会儿,就让游逆鸿彷佛回到了过去──唯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心悸和心动的感觉,对他而言,眼前这个人就只是一位长得和苏真极为想像的女性。
(和她聊天虽然很愉快,但是……)
把身体整个泡在热水里的男人又往下滑动了一些,热水漫过了他的肩头,让因旅途和宴会而疲惫的身体很快就得到了舒缓,肩膀一放松,人也开始觉得轻松了,就连表情也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呼。”
他吐了口气,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娜莎的脸。短短的两个多小时,两人之间洋溢著欢快的气氛,娜莎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彷佛是苏真在眼前,唯一不同的是,娜莎的主动让他很容易就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好感。
游逆鸿想,娜莎应该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会在他离开大厅准备回房之前,大胆的踮起脚凑近他,附在耳边以羞涩的声音说出了自己所在的房间号。
这显然是邀请。
可是他却不曾心动,就连一丝一毫的动腰都没有。按理说来,和苏真长得那麽像,个性也相似;重要的是,她是个女人,和她在一起双方都不会有後顾之忧──然而游逆鸿就是没有一丝的心动。
他不明白自己现在想要做什麽,只是比起娜莎的邀请,他更在意的是……夏末余。
在室外阳台上的一幕,他看的一清二楚,当夏末余以挑衅的表情望过来的时候,游逆鸿的心里是平静的,其实他想要挪开视线,再一次回到娜莎的身上,却无法自控的始终盯著那张早就看习惯了的脸孔,
那家夥究竟有多久对著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呢?又是为了什麽而在那时露出那种表情呢?
游逆鸿一下子就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思考状态,今晚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可是他的思绪却相当的混乱,夏末余和娜莎那完全不想象的哥哥在阳台上的一幕时不时就闪过他的脑海,令他的情绪忍不住浮躁起来。
他还没有喜欢上夏末余,他也不会去喜欢那个人。
否定的想法让他的心情变得越发的莫名焦躁起来,他在热水里又浸泡了几分锺就起身离开了,当他站在镜子前擦拭身体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令自己和娜莎相遇的“主谋”──那个背影像极了舅舅的男人,他竟然忘记了找他。因为娜莎和苏真太过相似导致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这位少女身上,於是就把追人的事情抛之脑後了。
他决定明早去前台询问一下,是否有与舅舅的名字相同的客人入驻在这个酒店里。
从浴室里出来,游逆鸿一眼就看到了依旧坐在沙发上抱著一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爆米花不停往嘴里丢著著的夏末余,当然他也早就脱下了那身烦人的西服放在了一边,翘著二郎腿,看起来全然是在享受著的模样。
夏末余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知道男人正走了过来,於是晃了晃手里的爆米花桶,目光却还是放在电视屏幕上。
“要吃吗?我刚在大厅的小卖部买的,味道还不错。”
游逆鸿看了一眼爆米花桶,也不应声。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不到,往後推算,苏真那里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所以电话联络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他走到床边翻出了手机。
也许是他拨号的方法错了,又或许是信号的问题,在尝试了几次却始终无法接通之後,游逆鸿放弃了把手机丢到了一旁,索性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各式各样的图案。
时间走得很慢,感觉上一秒锺甚至变成了三秒锺那样的缓慢,厅里不断传来英语的综艺节目,时而也伴有夏末余的笑声,而窗外的烟火盛宴则始终没有停止过,一次次的闪烁虽美也让人的耐心越来越稀薄。
游逆鸿不知道该做点什麽了,如果是和苏真一起旅游,这时候两人可以到室外去看烟花,或者去海边散散步,在浪漫的氛围下说一些甜言蜜语,他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戒指也可以再度登场,之後,激情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情景曾经好几次在他的想象中出现过,现实却是他和夏末余两个人单独出游,还住在一个房间里,躺在一张大床上──
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游逆鸿从床上坐了起来,枕头很柔软,上下两个叠在了一起,一共四个枕头放在床头上,这正好符合他的需要。
大手一抓,就把两个枕头横在了床的中央,这是他和他的分界线。
明知这种行为很幼稚很可笑,他却还是这麽做了,目的是为了向待会儿进房睡觉的那个人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是一种告诫也是一种拒绝。
“我说。”
听惯了的声音从一边传来,轻轻冷冷。
“你就算不这麽做,我也不会偷袭你。虽然我也想过索性在沙发上睡算了,可是这麽大的一张床,让你一个人独占了实在对不起自己,毕竟中的这份大奖用的也是我的运气,我干嘛要亏待自己。”
夏末余的这声轻笑听起来既有嘲笑也有自嘲,他径直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