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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玫掩住嘴唇,她不愿自己一再哭泣出声。
他靠在她耳畔说:“我就是要毁了这片玫瑰园,我恨透了它,因为,它总让我想起你、想起我们初见面的那一天。
那是个错误,十年前我不该那样对你一见钟情.十年后我要毁了那份记忆,从今天起,所谓玫瑰园的天使,对我来说只是个笑话而已。”
石振中这番充满恨意的话,让雨玫整个人都颤抖了,他真的是这样恨她,但为何她还是无法不爱他?
“既然如此,你何不放了我?让我们两人都好过一些?”
“不!我偏不放过你,我要你跟在我身边,我要你受苦。”
雨玫不再言语,她已灰心了。
就在这时,程正扬从大厅跑出来,一脸气喘吁吁的样子。
“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玫瑰园变成这种样子?”
程正扬脸色苍白,因为,这片玫瑰花园正是他的最爱。
雨玫握住弟弟的手,几乎难以启齿,“正扬,姊姊一直不敢告诉你,从今天起,玫瑰园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们了。因为,我们无法偿还银行贷款,这位石先生替我们清偿了债务,并且收购了玫瑰旅馆,所以……所以……”
程正扬不可思议地望着石振中,口中喃喃道:“你姓石?
难道你是十年前的石家人吗?现在你回来了,要将玫瑰园买回去?”
石振中以手插于口袋,一脸的神清气闲,“你的推理能力倒是挺好,一猜就中。”
程正扬倒退了一步,脸色越发苍白,“姐姐,真的是这么回事吗?”
雨玫从未如此恨过石振中,因为,他一点也不否认他的意图。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雨玫力持镇定道:“玫瑰园已经不是我们的了,现在石先生想要怎么改变它,都不是我们能干预的。”
程正扬握紧了双拳,“都是我,一直没有帮忙姐姐,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正扬,你别说这种傻话。”雨玫听了心生不舍。
石振中见状,不禁冷笑,“你们姐弟俩就好好安慰彼此吧!我不奉陪了。”
说完后,他大踏步离开,丝毫不介意程家两姐弟的视线。
程正扬叹了一口气,“姐,从今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雨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把玫瑰园卖给石先生的条件,就是要让我们一家人还能住在这儿,为了爸爸的身体着想,我一定得这么做。至于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姐姐会负责所有的事情,你别担心。”
程正扬的脸上出现了犹豫和迷惘,“真的吗?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相信姐姐,我会照顾好一切的。”她做出坚强的表情。
但无论如何,当两人一起望向那被毁坏的花,眼中还是出现了深深的失落……
当晚,雨玫要“尽义务”前往石振中的房间前,她又先来到父亲程伟至的房里。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惯例,在她要下地狱前,她总希望能在父亲床边好好祈祷一番。
她握住父亲的手,那双手曾经是强壮有力的,但在母亲沈悠婷去世之后,程伟至消沉了好一阵子,将自己放逐在酒精之间,最后才会成了中风瘫痪的局面。
即使如此,这双手仍然带给雨玫一些温暖,此刻的她,就像溺水的人一样,能抓住什么就是什么了。
“爸,那片玫瑰园被毁了,还好你没有知觉,否则,你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对不起,我没能保住它,我什么也做不到。”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温柔地映照在她的脸上,仿佛也在倾听她的心声。
“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回到那个黄昏了,虽然夕阳还是那么美丽,但没有了玫瑰,我再出找不回当年的心情了。
他变了,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了,我所爱过的石振中不可能毁了那些玫瑰,不可能下得了那个手。但,我却还是没变,我好像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我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因为,我心底一直在等他回来,只是,我没想到回来的竟会是这样的他……”
雨玫又哽咽了,今天她仿佛有流不完的眼泪。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雨玫倏然一回头,发现正是石振中站在门边,不晓得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原来你在这里,到底在搞什么?现在早过了十二点了!”他的声音中有些恼怒,仿佛对于她的迟到很是不耐。
雨玫站了起来,自己也不懂怎么会没听到钟声,或许是今天的一切都对她打击太大,甚至让她失去了平常该有的机警。
“我……抱歉……”她呐呐不成言语,刚才还是她一人倾诉的时刻,现在突然要面对他,让她相当的紧张与不安。
石振中走进房中,看见躺在床上的伟至,唇边浮现残酷的笑意,“怎么?他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雨玫扭着双手,“你想怎么样?你答应过要让我的家人安置在这儿的。”
“当然,我要亲眼看着你们苟延残喘,我怎么舍得让你们离开?”
雨玫为之颤抖了,她从未想过他是如此的仇恨着他们一家人!
“走!不准你再迟到!”他拉起她的手,直接走出房间。
雨玫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那还有往日痕迹的身影,很想将他想像成十年前的那个大男孩,然而,在她的泪眼之中,什么都是模糊的……
一进了房间,他就以不耐的态度要剥光她的衣服,仿佛她是个廉价的妓女。
雨玫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她以为白天所遭遇的已经是最糟的,但她没有想到,夜晚还会有另一场折磨……
“上床去!”他几乎又将她的衣服毁了,毫无犹豫地撕落在地上。
雨玫躺到床上,她试着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不是真的,就当作她是在睡梦中吧!否则,她会忍受不了的。
石振中热烫的身体很快就压上了她,那粗鲁的双手不若第一夜的温柔,似乎想借此告诉她,从今天起她什么都不是了,只不过是他的禁路。
雨玫咬住了下唇,努力试着什么都不感觉、不反应,如果他非要以如此的方式对待她,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漠然以对。
他很快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抬起头瞪住她,“不准你咬着嘴唇!”
他的拇指抚摸着她的唇,让她只得微启双唇,还是表情僵硬地看着天花板。
“你这丫头!”他忿忿地说:“你想以这种方法惹我生气是吧?休想!你不会得逞的!”
他低下头,以辗转吸吮的吻、以反复挑逗的手,想要逼得她降服。
然而,究竟是谁降服了谁呢?他们一起发热、发晕了,谁也残酷不了多久,只能以缱绻交换缱绻,以温柔交换温柔。
“给我,把你自己给我,全部都给我……”他的大手复上了她的双乳,那柔细的触感让他难以动粗,只想好好抚弄、细细品尝,而她忍不住逸出的轻吟,更是让他血脉愤张,无法自拔。
“不要……我不要了……”她发出近乎呜咽的声音,难以承受更多的刺激。
“你要的,我知道你是要我的,就像我要你一样。”他吻遍了她那粉色的肌肤,贪婪地吸吮每一处玫瑰芳香的来源。
就这样,两人都忘了初衷,都忘了自己的那份敌意,只记得要溶解在彼此的怀中。
“雨玫……”他在她耳边喊着,“我的天使……我玫瑰园的天使……”
她脑中猛然清醒,试着想推开他,“别提到玫瑰园,你已经毁了它了!”
相较于她的理性,他还是被欲望驱着、席卷着,双臂圈住她窈窕的身子,“不管我做了什么,总之你是我的,不准你顶嘴。”
“我恨你!”她的小手打在他的肩上。
“我不在乎!”他继续吸吮她洁白的颈子,留下许多清晰的红印。
“不要这样,我不要留下你的痕迹!”她扭动着想躲开。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兴奋,索性在她身上发了疯似的吻着,要让她每一处肌肤都是他的印记、他的气味。
雨玫的双手己经乏力,身子已经虚软,不断地微微颤抖,任他为所欲为……
望着她倔强的表情,身体却流露出融化的秘密,石振中低低的笑了,“我可怜又可爱的天使,你注定是我的人。”
“不要……”当他意图占有她时,她只能这样低语,举起小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抓住她的双手,压在她的身侧,“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语毕,他已经深入她的柔软之内,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喘息了一声,为这亲密的结合而发出感慨,不管这已是第几次,仍然教人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着他每次的进出,他的胸膛摩挲着她的双乳,他的双眸纠结着她的眼神,不准她有一丝丝逃避的空间。
他要,就是要全部。
只要她一转过头,他就惩罚性地舔弄她的耳朵,逼得她必须正视着他;而每次她垂下眼帘,他就故意加重力道、深深进人,惹得她不禁仰起小脸,自然也就必须迎接他的视线了。
“你……你够了吧?”她皱着眉头问。
“要你是永远要不够的!”他将她的双腿高举,以不同的姿势占有她的美好。
雨玫承受着这一波一波的热浪,早已将她的呼吸打乱、脑子打晕,她不懂,为何两人在仇恨彼此的状况下,还能有如此致命的热情激荡呢?
终于,他们拥抱着彼此攀上了顶点,这时,他身上的汗水早已四流,造成两人之间更滑溜的触感,仿佛没有什么好说似的,唯有依附着彼此才能从这场风暴中全身而退。
她转过身背对他,但他强壮的身体立刻贴上了她,以双手双脚缠住她柔软的身子。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在她耳后如此占有性地说。
雨玫无言了,她明白,他是以这场欢爱证明了他的权威,而她根本无力抗拒这样的征服,只有在其中失落了自己……
第九章
就这样,时间在恍惚之中流逝,石振中大兴土木,将玫瑰园切底改造,尽管还保留着古典高雅的风貌,但昔日以花园为主的景观已经消失,成了一家崭新中带有复古气息的旅馆。
经由广告宣传、行销企画,配合各式观光活动,客源大幅增加,旅馆里每天都是忙碌至极。员工人数也直线升到七十人,比起十年前玫瑰园的全盛时期还要多。
雨玫不是在温室里栽培花朵,就是在厨房帮忙烹饪,除非石振中要求,她才会默默的跟在他身边,其余时间她总是尽量躲着他。
旅馆里的流言当然早已传遍,每个人都低声说着新旧老板的闲话,打赌哪一天石振中会和雨玫结婚。
雨玫只是沉默,她从未想过结婚这件事,石振中只是要报复她,怎么有可能娶她为妻?他早已忘了十年前的誓言了,可悲的是,她却遗忘不了……
仿佛才一眨眼似的,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天早晨,雨玫在大床上醒来,发现石振中已经离开。
今天是星期一,他总会上台北去处理事情,要到星期三才回来。
于是,她有一段小小的喘息时间,她应该感到轻松惬意的。
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她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慌忙进了浴室,对着洗手台却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坐在浴池边,回想自己究竟吃过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恶心得想吐呢?
突然,脑中一个灵光闪过,她想到自己的经期已多久没来了?似乎从石振中出现以来,她就没有任何对经期的印象,难道说……难道说……
她颓然地垂下双手,全身骤然失去了力气。
天,她竟怀了石振中的孩子。
并不是没有想过要预防,但他总是那样性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