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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身边,我吓得连逃跑都忘了,呆呆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我觉得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他就会朝我扑过来。可是我错了,我没动,背都挺酸了,但他还是扑过来了。
我那时候只觉得被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在身上蹭来蹭去的很恶心,我又惧又怕,缩在座椅上吧嗒吧嗒掉眼泪,我怕他就是爸爸妈妈口里常说的拐卖儿童的人口贩子,紧张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希望电影快点散场,灯快点亮起来,或者我爸爸妈妈突然发现我不见了,回来找我,可是我希望的事一件也没发生,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突然拉着我往外走,我终于吓得大叫,生怕被拖出去卖到山里当苦力,过每天没饭吃没水喝的日子。
后来一个工作人员发现了,就把我从那个人手里抢过来,问我家在哪我也不知道,接着我就被送到警察局了。我在里面过了一天一夜,才等来我妈花容失色的脸!没错,我怨恨,并且一直受这种怨恨的折磨。我有点认床,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又怕,所以我虽然在警察局呆了20多个小时,但其实一直没合过眼。我被我妈接回去了在家里也合不上眼,她怎么哄我都睡不着,后来我在我的柜子里找到我的玩具熊,才抱着它睡着了。
我六岁的时候就明白,玩具不会伤我的心,更不会丢下我。
我在明白这个道理的同时也很遗憾,自己六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恨。恨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绝望的事,特别是当你恨的人根本不在乎你的时候。我想我可能是从那以后就有点黑暗恐惧症什么的,不过要是有熟悉的人陪在我身边,跟我说话,情况就会好一点。
我一紧张,就容易出汗,特别是额头,手心倒还好。我觉得这样不好,手心出汗可以掩藏,可额头出汗却瞒不了别人。
好久,台灯终于亮了,估计很久都没充电了,灯光很暗,可于我来说却是救命草。
我大呼一口气,放开耗子的胳膊,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乐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应该提前把台灯开着的!”耗子抬手擦了擦我额头上没擦干净的汗水,担心地问:“吓坏了吧?”
“嗨,没事没事,我已经没以前那么怕了,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还这样纯属是心理问题,以后应该能慢慢适应的!习惯了就好了,我以前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听到有人在轻轻拍我房门,我明知道那是幻听,可还是怕,那声音太真实了,只要房间安静下来,声音就会响起来,后来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听门外的动静,渐渐地,那声音就消失了!”
我很平静地给耗子讲我初中时代的事情,那时候我爸爸妈妈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夜里经常怕得睡不着,整夜整夜的开着电视,时间久了,晚上再想关掉电视睡觉的时候就幻听了,很严重的幻听。这些事情耗子都知道一点,我没有故意瞒着什么人,但也很少主动在人前提起。耗子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些事的几个人之一。
“不能习惯也没关系,以后哥陪着你,哥就是你的光明!”耗子突然乐呵着说。
“死开!就你还光明,扯淡吧你!还有,我跟你是同年的!!!不要老占我便宜。”
“切,真小气!我比你大半年,让你叫一声哥还委屈你了?”
“你干弟弟都一大打了吧,少我一个不少,不跟你扯淡了,回去困觉了。”我边说便往门口走。
“嗨,都这么晚了,你现在上去还得麻烦别人起来给你开门,别回了,就在咱宿舍睡得了,喽,四个床,爷你随便挑!”耗子忙拉住我。
“嘿,你们宿舍都没人查晚归吗?你们这四个人就少了三个,马虎眼都不好打,要是查寝的人来了,你难道要说另外三个都在洗澡啊?”我奇怪。
“嗨,两条黄鹤楼就搞定了!”耗子漫不经心说。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额,这个分寸很不好把握,你不能无缘无故塞人家两条黄鹤楼吧?如果人已经发现你们宿舍有人夜不归宿,再塞又好像显得他很贪财?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我绝对不能当官,我在这方面情商不是一般的低。
“嘴甜一点撒,平时见了打个招呼,买什么都给人带点,不能多,适当就好,熟了就好了,人一来你冲人一笑,主动认个错比扯什么谎都有用,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耗子无不得意地说道。
“诶,你们一个个都成精了!”我叹气,我那点小聪明就只够保证不和同学闹矛盾。
耗子摸摸我的头,失笑道:“你不用这么厉害,你认识我就好了嘛!有什么事哥都可以帮你摆平的!”
真躺床上睡觉的时候,我想起和沈钎在512的那个晚上,心里就觉得怪怪的。耗子知道我不会睡别人的床,肯定会把他自己的床让给我,可是我不是很想留下来。我一想到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倒也不是想我和耗子怎样怎样,但就是静不下来。
“我,我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被耗子看出什么异样来,起身就要走。
“你怎么了?”耗子这下真急了,堵在门口不让我走,“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为小洪的事生我的气呢?你要生气你说出来,我不怪你,你别搁心里自己一个人不痛快,我告诉你我真不是想瞒你什么!”
“不是,哎,怎么又提起这个了?我就是觉得在这里睡了,明天还要早起跑二楼洗漱什么的怪麻烦的,得得得,我不走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睡在耗子的床上,耗子睡在我对铺。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在他们宿舍过夜了。也许因为今晚是平安夜,气氛还蛮好的,耗子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刚开始还有点违和感,在耗子这个话唠的不懈努力之下,渐渐地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回来了,也跟着他天南海北地神侃。
侃着侃着他就爬我床上来了,我窝在他被窝里啃他买的牛肉干啃得不亦乐乎,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听到疑问句的时候就嗯嗯啊啊的随便答两句。
过了一会儿他显然是发现我没在认真听他讲话了,一把抓住我小弟弟好笑地问:“恩个屁恩,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没有?就乱点头!”
我吓得一块牛肉干卡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呛得眼泪直流,耗子忙放开我那里,笑得更欢了:“啊哈哈哈哈,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喂,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自己动手解决过啊!”
你妹,老子当然自己动手解决过了,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瞪他两眼,等完才发现灯光太暗了,我缩在被子里,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正想问他刚刚是要问我什么?
他欺身上来,说:“我问你要不要借我左手用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我忙说:“不用了,我现在没那方面的需求!”
“嗨,我有需求,不如你给我撸撸?”
“?”这什么跟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耗子就拉着我的手往他老二那里放,他的手掌很大,把我的手包在他手心,慢慢地引导着我。我从来没有给别人弄过,一时觉得又紧张又尴尬,他那里估计早就硬的不行了,像块加热后的铁器,我弄了半天也没给他弄出来,搞得他很急躁,死死按着我的肩膀,大口喘着粗气,两腿不停往我身上蹭。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的火没泻下来,我自己反要起火了。我手底下略略加了点力气,他好像找到点感觉了,喉咙里发出隐忍的低吼声,不一会儿,一阵战栗之后,射在我手上了。
我也跟着大呼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啊!”我吃痛,猛然推开半趴在我身上的人。刚刚只顾着套弄他那里,没发现他不知何时竟把头埋在我肩窝里,在我颈项上重重咬了一口。
我摸着脖子,大骂:“卧槽!你属什么的?”
耗子吃吃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好舒服!”
他的头发一直修的很短,发质粗粗硬硬的,摸起来很扎手,其实李皓就是那浓眉大眼长得很有福气的男生,明明家里很有钱,夏天却总穿着宽大的球服晃来晃去,就我读高中那会儿,我在我们学校从来没有见过能把团购价40块钱一套的球服穿得那么帅气的男生。
耗子一只手还搭在我身上,我故作厌弃地推开,道:“死开死开,大爷我要睡了!”
他又呵呵地笑:“要不,我也帮你解决一下?”他说着又要往我那里摸,我赶紧挡开他的手:“停!不用,我真的要睡了!”
“呵呵,还不好意思了?”他一口咬定我就是难为情,我无法,掀开被子往外跑,对他说:“你再这样我回我自己宿舍了!”
“诶,别啊,好好好,我不动你了,你快进来!外面冷!”
被他这么一闹,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几点睡着的,反正第二天我迟到了。
这天是圣诞节,我们班总算有一点点过节日的氛围了,文娱委员不知从哪搞来一个小音箱,在班里放歌,就只是放歌而已,还得有人在班里放哨,老师一来马上就得关掉音响,嗨,听耗子说他们班公费出去唱k了。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座位上,周是问碰了碰我肩膀,问:“你看过你的抽屉没有?”
“啊?什么?”我莫名其妙。
“快打开看看!有惊喜!”周是问比我还急,一把推开我打开我抽屉。
还真的有东西。
是一个深蓝色的四方形的盒子,我还没来得及看,周是问就抢过去拆开了,是一块手表。我不带这个,所以也不太懂,周是问说:“是瑞士手表,这款我在网上看到过,还挺贵的!”说完就丢我桌子上了,再没多看一眼。
“是谁送的?”我问,他知道里面有东西,肯定是看到送东西的人亲手放进来了。
“我怎么知道?”周是问不在乎地笑,好像我问了什么超级弱智的问题。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盒子,底层有一张字条。我展开,上面只有几个数字——
2011。12。21。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我觉得我的心不应该跳得这么快的,可我就是觉得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我不敢回头看,我知道,沈钎就坐在我后面,咫尺之隔。音响里正在放薛之谦的那首深深爱过你,我又偷偷看了看那块瑞士手表,然后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回头看沈钎,他凑上来接过我手里的表,说:“你看,这个是时针,指着哪个数字就是几点,这根长一点的是分针,它指着的那个数字乘以5就知道现在几点过几分了。。。。。。”
他低着头说得很认真,以至于我都忘了替我自己辩解一句——我知道怎么看表。我盯着他低垂的眼睛看,再一次看到那上扬的眼梢,然后我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微微侧过头,装作不经意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眼角,我也不知道碰到了没有,反正他的睫毛扫在我嘴唇上,我觉得挺痒的。
沈钎全身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