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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第三天呢?”我看到其余听的几个人都没反应,就疑惑地问。李文君很得意地说:“傻瓜,是你讲故事还是我讲故事?”
我立马反应过来,我去!
“喂,你你你,你们几个就是他的托儿吧?你们到底有没有听他讲啊?为什么你们不问?”我觉得我被他们集体耍了,愤懑地回到座位上,拿出一本书装作在看的样子,周是问凑上来摸我的耳朵:“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在认真听,我们赌的就是认真,谁认真谁就输了!”
其实这本来只是一个笑话的,后来却一语成谶,成为我和沈钎之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没有一个正式的仪式,但我和沈钎,这样就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之后沈钎的话好像变得更少了,他和别人有时候还有说有笑的,一看到我,脸色就变得淡淡的。
有一次历史课讲到了希|特勒,课堂讨论的时候周是问说:“嘿,你们看过那个电影没有,叫希特勒的男孩?”
我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有问题,果然,接着周是问又说了一句:“听说希|特勒是个同志额!”
这个我有听说过,不过电影倒没看过,只是看了一些关于他的杂谈,其实希|特勒早年的确过得挺凄惨的,沈钎和李文君基本上就是属于憎恨希|特勒那种人的人,对周是问的话题基本不予置评。
我偶尔回两句,周是问可能是讲得很有动力,滔滔不绝地给我讲,关于希|特勒的一生,一些重大事件发生的年份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实话,周是问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还是挺用心的,虽然成绩不好,但并不笨,就是不感兴趣罢了。
我听完觉得还挺感慨的,回到座位上半天没说话。仇恨可以摧毁一个好人,也可以成就一个坏人,而爱情有时候则刚好相反。
其实也未必,这句话反着说未尝不可,只是主流文学不会这样说罢了,因为他们指引着这个世界的道德风向标,需要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正能量。
我突然梦呓般地说了句:“要是我希|特勒,你还爱我吗?”我其实没有想过要说给沈钎听,也没想过要听他的回答。
可是沈钎听到了,也回答我了。他看着我笑的一脸明媚:“同学,谁说我爱你了,我只说过我‘喜欢’你吧!你少自来熟了!”
后来我每次回忆起自己那一天的心情,都会想,也许我就是那一刻发现自己爱上沈钎的,犯贱是人的天性,这话真是一点错没有。他脸上一直蔓延到眼梢的清澈的笑意,晃得我眼睛疼。
我慢慢回过头,表情应该还算得体,至少看上去一定没有很失落,因为沈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当听了一个笑话,马上也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想在桌子上找点作业做,找了半天还是只有草稿纸,我拿着铅笔在纸上乱画,发现画出来全是一双双眼梢上翘的眼睛。
快下课的时候,沈钎爬过来下巴搁在我手背上,在我的历史书上写了一句话:“我们之间,只谈喜欢,不谈爱。”
是不是所有的同性恋人之间,都只要喜欢就够了?我很疑惑,可是这个问题我该去问谁呢?李皓吗?
我想这就是我最大缺点了,不知进退,不知轻重。我现在终于明白小洪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来和我说分手的了,无望!就是无望,我还什么都没付出呢,就已经这样了,小洪为我做那么多,最后分手的时候却只剩下‘分手吧’三个字,她很幸运,最后遇到了一个对的人,可在她和我说分手之前,在她遇到杨杰之前,她每天是怎样在过?她得多无望?
我有点想跟沈钎断,我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一定会陷进去,一定得断!
我有很多机会和沈钎说这件事,但我一次也没说出口,他每天给我泡两杯牛奶的时候我可以说,早中晚饭的时候我可以说,一天有六次课间休息时间,合起来一共是整整一个小时可以让我说,可是我都没有说。
每次话都到嘴边了,我又想,以后不是同桌了,甚至不在一个班了,渐渐淡忘了就行了,不一定非得现在就结束,而且,我有时候都不明白我和沈钎到底算不算在一起过。你知道,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海誓山盟的仪式。
期末考试的时候,因为要布置考场,一个教室只能放三十张桌子,走读生就没有早晚自习了。这样一来不好记考勤,有些普通班的老师为了管理方便,直接让住读生也不用来了,但我们班主任就是要求我们一定要来,还让纪检委员仔细记载到课率,说完他自己都没发现纪检是走读生,就晃着大肚子迈着老爷步走了。
班主任一走,住读生就一窝蜂围到纪检桌子前声音纡回的吼——纪。。。。。。检!!
纪检扶额表示很无语,我轻轻地笑了,我觉得其实我们班的学生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这个月过得很快,2012年的1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寒假没有补课,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过着寒暑假都要补课的日子。我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希望学校能补几天课,寒假来得太快了,本来以为要补几天课的,老师却突然说可以卷铺盖回家过年了,我只想仰天长啸一声——卧槽!。
第二天我来上早自习的时候沈钎没来,我自然也喝不到热牛奶了,上完自习去吃饭的时候发现饭卡上没钱了,现在去充钱得绕好远,我给耗子打了个电话,说:“快来给你小弟我刷卡,我没钱吃早饭了!”
耗子正在睡觉,对我大清早的打电话过去就为这点破事的行为感到很无力:“现在都没有门禁了,你还在学校吃油条豆浆呢!你等着,哥让人给你带炸酱面进来。”
然后我就吃上了热乎乎的炸酱面,并当着耗子面儿不住地感叹——活着真是幸福啊!耗子很鄙视地抢过我的饭卡,说:“哥去给你充钱!你好好复习。”
我赶忙从口袋里掏钱,耗子立马拦住了我:“嗨,也就这两天了,我就给你冲几十块钱,你就别跟我见外了哈!”我一想也是,就没多说什么了。
我们的考号都是按照名次编的,我在第二考场,沈钎在第五考场。第一场考语文,从9:00考到11:30,我10:40就把试卷全部做完并检查过一遍了,急急交了卷,监考的两个老师就没一个给我好脸色看的,就跟我提前交卷误了他终身大事似的。
我一出门就看到耗子坐在我考场外面的那个楼梯口玩手机,耗子一看到我就问:“你这么快就交卷了?”
“我以前也是这样么!你等多久了?怎么不站在走廊上?我从窗户外面看到你就会早点出来了。”我问。
“嗨,重点班规矩多嘛,我就怕打扰你撒!走,吃饭去!”耗子拉着我就往校门口走。
我赶紧问:“我饭卡呢?”
“吃什么食堂啊?哥带你上馆子去!”接下来一连两天,都是如此,这样一来我连沈钎的面都没见到,最后一场英语考完了之后,就算放假了,离家远的可以在学校住一晚,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耗子问我今天回不回去,我说不回了,反正家里也没人。耗子说好啊,我们唱k去,第二天我爸来接我,我让我爸送你回去。我笑笑没说话,耗子摸摸我头,说:“要不,跟哥回家过年呗!我家里就我奶奶和我两人,我爸过完三十就要回海南忙生意了!”
我摇摇头:“再说吧!”
耗子知道我这个反应肯定就是不想去了,也没多说什么,让我吃完饭先回宿舍收拾东西。我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我这人比较懒,日用品基本都是买两份,家里一份学校一份,我在家里肯定也不会写作业,所以书也免了,这样一来就只剩个背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我百无聊赖地往宿舍走,路上看着那些左手一个拖箱右手一个箱包,肩上还背着一个登山包,考完试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的同学,对他们报以万分同情的同时,觉得自己真是太悲哀了。
我上楼梯的时候正巧碰到沈钎往下走,他东西居然比我还少,只有一个单肩包。估计里面就装了手机和钱包,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个包就像空的一样。他走得挺急的,看到我就笑了一下,然后匆匆走了。他家在荆门,现在八成是要去赶最后一班车了。
从宿舍楼到校门口要转一个弯,沈钎走到那个拐角处只花了十几秒钟。若是我以正常的速度走完这段路,得走两分钟。
我上楼的时候想到一个问题,我和沈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仪式,每一次分开也没有什么仪式,小说和电视剧里面不是都应该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或者只是拥抱,亲吻,眼泪,笑容,伤感,喜悦都可以。
可是我们之间却什么都没有,我和沈钎的关系,就好像是我进了一个酒吧,酒吧里有很多人,有的来得早,有的来得晚,大家进进出出的,彼此看对了眼,递出一个会意的眼神,你跟着我走,或者是我跟着你走,只有你们自己之间才明白这个眼神的意义,也只有你自己知道,这种意义有多么不值一提,沈钎说得对,我们之间的确谈不上爱,最多只是看对了眼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可能我们看对眼的期限长一点,地点纯粹一点罢了。
我的床正对着宿舍大门,还在走廊上的时候,我就看到我床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暗紫色的,和我的床单颜色很不搭,显得格外刺眼。我还以为是谁收拾东西的时候手忙脚乱地放错了地方,正想丢到公用桌上,突然想到沈钎临走时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心情复杂地打开了本子封面,不出所望,扉页上写了一句话——
2011年12月21日
这一天沈钎和王夜熙在一起了
到死为止
是沈钎的笔记,其中‘王夜熙’三个字是用左手写的,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我突然就觉得释然了,我想,或许沈钎的喜欢等价于我们经常放在嘴边的爱呢?这个字要说出口很容易,实际代表的意义却错综复杂,我们谁又能真正理清楚呢?至少,他对这个字的态度很认真,这就够了,我笑,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在纠结什么?
在后来漫长的一年半的时间里,每一次我实在撑不下去想和沈钎分手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沈钎亲手写的这四个字——到死为止。
它支撑着我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可能导致我离开沈钎的理由,一直到高三结束。
我大致目测了一下,这个本子已经被他写完一大半了,这么多话,沈钎是什么时候写的呢?晚上?我午休的时候?还是我和耗子骑着自行车游东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写的是什么,可拿着它就是觉的心里满满的,就好像整个寒假都有事情做了一样,空虚感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被无限放大的满足感。
那天晚上我和耗子在‘维也纳’唱歌唱到很晚,我心情很好,玩得很嗨,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