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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是问就不做声了。
我走过去,转个弯正对着说话的俩人,看到沈钎把周是问圈在臂弯里,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俩人应该是在接吻。
我听到自己轻轻开口:“沈钎。。。。。。”
周是问很慌乱,马上推开沈钎,后者就淡定多了,回头要笑不笑地看着我。
我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发现,我和沈钎应该算是分手了,从头到尾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还以为我们能和好如初,也许我在琢磨着怎么和沈钎和好如初的时候,沈钎也正琢磨着同样的事情,只是他琢磨的对象,是周是问,我真是傻子。那一刻我其实就明白了,沈钎不会原谅我,我连他和别人接个吻都受不了,沈钎又怎么可能原谅我和别人上过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没用,都没用,我们根本就没有以后,没有很多年,不可以每年换手表带,没准那块女表现在已经被沈钎丢了未可知。我突然觉得很绝望,就是这种绝望的感觉,让我毫无预兆地想起那四个字——到死为止!
到死为止,沈钎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呢?他还记不记得,这很多人里,有一个我?他现在和别人在一起了,也或许早就在一起了,他说,跟我只是玩玩。所以我们不会到死为止了,不会!
可是我不甘心,我像傻子一样开口问:“沈钎,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就像他那天问我时一样。
可是沈钎却回答我:“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难道你不是这样以为的吗?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笑,点点头:“你厉害,沈钎!”
我把那块表塞到他手里,第一次在他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自己宿舍的,我觉得我的思想好像被剥离了,就只剩下这幅躯壳机械地走着这条我每天都要走上十几遍的走廊,奇怪的是我已经没有上次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了,就是麻麻的,什么想法也没有。
我开始厌食。我小时候每次和我爸爸妈妈吵架之后都闹绝食,但其实我也就吓吓他们罢了,其实自己饿得不行,所以我一直认为胃口和心情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这次我真的得了很严重的厌食症,一天到晚都不想吃饭,也不觉得饿,零食也很少吃。
今年圣诞节明显不如往年热闹,班里死气沉沉的,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坐在座位上看书,李文君出去上厕所进来的时候说外面有人找我,我以为是耗子,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小洪,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来了了!”我惊讶。
“不止我,你看后面!”然后小洪让开,楼道口突然涌出来很多人。
有耗子,小洪男朋友杨杰,以前17班玩得好的几个兄弟,还有兄弟家属,嗨,现在这些兄弟家属我一个都不认识了,真是时过境迁啊!
我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今天是圣诞节啊!Christmas!!王夜熙!”后面两句话是他们几个一起喊出来的,估计整栋楼都能听到了。说实话,我那天觉得挺高兴的,我来这个高中,认识这群人,然后来到一班,最后几经波折,进入毕业班的重点班,短短三年,经历这么多事,一转眼,大家却还是兄弟,也许今天过关后,也许明天过后,你们又要各过各的,但在这一刻,你们为了同一个节日聚在一起,相互问候,彼此微笑,不计后果。
我进去把李文君也拉出来了,他刚开始还死不肯,后来还是半推半就地跟我出来了,我拉着李文君的手高举着对来的人说:“这是我在一班唯一的也是一辈子的兄弟,叫李文君!”大家都上来介绍自己,握手,拥抱,并相互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李文君听我这样说怪感动的,一边感动一边纠结会不会被班主任发现。我笑,真是好学生啊!
他们带了很多吃的来,还有酒,我们在512闹得震天响,喝酒,碰杯,我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吃辣的了,躲在一边旁若无人地啃鸭脖,辣的我想流眼泪。
我一边吃一边回想我的高中生活,觉得最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和沈钎做了恋人。如果不是那种关系,没准我现在也能把他拉过来,像介绍李文君一样给大家介绍他。不过他肯定不会像李文君那么感动,啧啧,这个不可爱的人!我摇头,笑。
有人问我是不是醉了,我回头,是杨杰呢!小洪的男朋友,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啤酒而已,哪那么容易醉啊!像水一样。”我说的是实话,喝啤酒我真的很少醉,一般都是夹着别的酒喝,才会晕熏熏的。
“口气不小。”
“一看你就是那种不能喝的人,不过也不要紧,酒量这种东西是可以练出来的!以后喝着喝着就有感觉了——”我还想继续得瑟两句,脖子被人勒住了,我呛了一口。
“不要到处炫你那点酒量了,你也就能喝点啤酒,别的一沾就醉!”是小洪,啧啧,人家来护着自己男朋友了。
我还记得我以前得瑟的时候,小洪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得瑟,我说一句,她就笑嘻嘻地加一句:“是啊是啊,我们阿夜,喝酒像喝水一样!”当时也有人说过我也就只能和啤酒,那时候小洪回答的是——去去去,滚远点,你连啤酒都不能喝!
这样一想,我心里舒服多了,我真的不能怪沈钎,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我自作自受。
我那天一激动就喝了很多,是李文君把我拽会宿舍的,本来耗子要送,李文君和我一个宿舍的,他根本没怎么喝,就让李文君把我拖回去了。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醒的时候吓了一跳,掀开被子就去看闹钟,7点了,早自习已经下了,宿舍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揉揉头骂了句死李文君怎么不叫醒我,穿着拖鞋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想跑卫生间刷牙洗脸,可我还没站起来就看到沈钎站在门口。
我呆了呆,不动了。沈钎笑笑说:“是我让他们不喊你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掐了掐自己的脸,好像不太疼,又掐了掐,还是不太疼。然后我就淡定地去刷牙洗脸了,一边洗一边给自己洗脑——淡定淡定,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沈钎已经不在了。
然后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喊我,我睁开眼,抬头看闹钟,才5:40,果然是在做梦。我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晚自习要做一套文综的模拟卷,交卷的时候我不知怎么的就摔倒了,我很少摔跤,特别是在公共场合,尼玛现在好了,一世英名全毁了,我当着全班同学还有历史老师的面摔了个狗吃屎。
历史老师颇为风雅地拉起我说:“王同学,真不好意思都是我绊的你!”
我挺感谢他的,真的,他这样一说我立马就没那么尴尬了。那一刻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有些人直爽,有些人委婉,也有些人内敛,并不是我直爽了,就得要求全天下人都跟着我直爽。
我那时才发现其实求学真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在求学的过程中不断遇到各色各样的人,交给我们许多东西,有些人教会你玩,有些人教会你成长。
晚上差不多快熄灯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很多,最后我说:“妈,没事我先挂了,熄灯了,我怕吵着别人睡觉!”
其实根本就没人在睡觉,是我不想再说了,念来念去全是那几句,不是我爸今天又去赌场了,就是他们今天又为了什么事吵架了。
我妈愣了愣,估计被我这么一说挺尴尬的,就说:“啊,好,妈不多说了,生日快乐,儿子!”
这下轮到我愣了——生日?
我一惊,卧槽我十七岁了!又老了一岁,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有时间伤春悲秋,今年直接自己就给忘了,生日这种东西,真是年龄越大越不值钱!
晚上我睡得很死,没怎么做梦,醒来的时候有种才刚睡下怎么就要起床了的感觉,头晕的不行,可能是几天没吃什么东西,然后又喝酒吃辣的,晨读的时候胃痛得要死,刚好李文君在和前排同学聊天,说自己不喜欢吃鸭肠,前排就问为什么,李文君那个贱人居然说:“因为我怕吃到蛔肠!!”
卧槽,我胃里突然一阵翻搅,捂着嘴就冲厕所狂吐去了,李文君还一脸无辜地在我后面喊:“嗨?王夜熙,你怎么啦,捂着嘴干嘛啊?”我真想撕烂他的嘴,然后再给他缝起来,缝严实了,看他以后还恶不恶心我。
这下不行了,我得去打点滴,不然这样一天天拖着也不是办法,我还得学习,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能成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校医院也没什么先进的设备,我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为这点小事还去趟人民医院,随便给医生说了下症状和感觉,预计是胃溃疡了。
我挂了两瓶葡萄糖,再回教室的时候班里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炸开了锅。我问李文君:“这是怎么啦?”
李文君一脸崇拜加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你知不知道,宿舍楼着火了,就是我们班一个男生宿舍,宿舍里不是没有插孔吗,有人把空调插开在上面接了个排插烧水,忘关了,今天早上突然烧起来了,我就说,早自习怎么空了三四张桌子,估计都是那个宿舍的!”
我吓了一跳,问:“那个宿舍?201?”
“你怎么知道?”李文君问。
“严不严重啊,有人受伤吗?他们现在在哪儿抢救啊?”我急得不行。
“嗨,人倒没事,就是他们怕学校知道了要受处分,所以自己在宿舍进行灭火,结果灭不了,火越烧越大,他们看火势控制不住了,就打电话报警了!嗨,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可热闹了,消防员都来了,估计明天咱学校就可以上武汉日报了!”
我在班上到处看了看,没瞧到沈钎,就问前面沈钎那个宿舍的男生:“沈钎呢?”
“他被浓烟呛了,胳膊烫伤了点,医院去了!”
“哪个医院?不是说人没事吗?怎么就他到医院去了?”我问。
“嗨,后来我们都出来了,打电话报警,他不知道想起什么,非得进去拿出来!床架被烧的红红的,他胳膊一擦上去,水泡立马起来了。不过还好啦,没什么大碍,死不了!”那同学无所谓地说。
“他在哪个医院?”我吼。
“校医院啊?班主任要他去大医院看看,他说没事儿,上点药,打个消炎针就好了。你不是刚从那边回来吗?怎么没看见他?”
我立马又冲回去了,李文君问我又去哪,我说我钱包丢医务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等我再回到医务室看到沈钎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沈钎过来的时候肯定看到我了,我在第一个病房,早晨空床很多,应该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去第二病房的。
他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我苦笑。
我走到医院外面,去买了包烟,好久没抽了,咋一抽咳得不行,里面的护士早上给我打过针,还记得我,皱着眉头走出来把我的烟抢走了,还把我大骂了一顿,我烦得很,为了让她闭嘴,赶紧举双手讨饶,说再也不敢了。好不容易把护士小姐给哄走了,一回头,看到周是问甩着手向我这边走来,估计是刚上完厕所。
周是问一看到我脸色就变了,冲上来就要揍我,我没躲,尼玛下手真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