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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进去。”他再道,字字凌厉迫人。
“为什么?”她心下一悸,被他逼人的气势给慑住了!声音顿时软弱了下来。
“不为什麽,一旦你闯进去,必然跟著遭殃。”
“遭殃?”一股奇异的热气撩过心间,如擂鼓似地敲打了起来。“这是你的预言,还是——出於关心?”她佯作无心的询问,事实上却极想知道他的想法。
“你认为呢?”他却没给她答案。
练后微愠。“我——”
“啊!”惊恐的惨叫声再起,紊乱的追赶声似乎正朝着大厅这边过来,练后顿时清醒:天哪,现在是什麽景况了,她居然沈陷在这个江湖术士所释放出的迷离氛围里。“不跟你废话,你先救救我爹。”
浓眉一扬。“我为何要救他?”
“因为你是——”她顿时无言以对。
“我是什麽?”薄薄的唇瓣抿成讥诮,他替她道:“在下只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四处招摇撞骗、讹诈众生!这样的人渣岂会有善心。”
“你!”被反将一军,练后难堪得红了睑。
“更何况练老头可不是什麽正派人士,为他续命只怕祸延他人。”
练后粉脸顿时刷白,似乎又被他道中了心思。
“哇,后儿。”练老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脸惊惶,右手手臂还流著血。“快点救我啊,你爹我快被人砍死了!快救我——”追杀练老头的是一名蒙面人一袭黑色劲装,手握一把紫色匕首,不断朝他挥砍,对於另外在场的两人视若无睹,只顾专心的追杀练老爹。
练老头绊倒桌子,壮硕的身体也跟著摔跌在地,他狠狠地翻了个身,险险避过刀刃,但背上还是又被划上一刀。
“呀——痛死了、痛死了,我快没命了——”他惨叫。
“爹?”练后急了。“上官界——不,上官天人,我信服你了。是的,没错你是“天人”,你是无所不能的降世神仙,你能洞悉天机,我相信你可以喝令阎王老爷收回成命,啊,爹——”又有一刀扫过练老爹的手臂。“我向你认错,先前是我不对冤枉了你,你快点救人好不好?快点!”
“报酬!”无情的索讨亳不迟疑地逸出。
“你说什么?”她愕然地瞪圆了眼。
“报酬!我不做白工。”
“你——”她想诅咒,想骂出口,但他索偿的坚决神色,教她成串的咒骂只能蹩在肚子里。
“救命啊——”黑衣人与度向著练老头挥刀而去。
“爹——好,你要多少报酬,快说!”她急切问。
“你。”简洁的答案却宛如爆开的雷呜般震人心魂!
“什麽?!”
“我要你。”
“你要我?”
“是,用你来抵偿今日的恩情。”他的嘴角在笑,但陈述的调子却是没有感情。“当然,你可以拒绝。”
“啊——”练老头虽然又避开剑刃,但小腹又被捅上一刀,哀叫声让练后一颗心愈降愈沉。
“你这个恶徒,亏你还是盛名远播的“天人”,怎可趁人之危。”身怀强大力量的能者,难道不该具备菩萨心肠?
“盛名远播并不意味著我该是君子!我从未说过我是好人。”
练后总算明白上官界根本不是什麽正义之士,他只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而且他的每一套想法都诡邪得教人骇怕。
“如何?”他瞥了眼已经倒在地上、正准备受死的练老头。“时辰已到,魂使者已经站在他身旁,你可有瞧见?”他邪魅地提醒她。
黑衣人手上的紫色匕首的确就要插进练老头的心窝。
“好!我答应,我答应你,你快救人。”她尖叫。
上官界笑弯了眼,一条极细的链子顿时从他的衣袖里窜出来,宛若一条灵活的白龙勾卷住那把即将练老头心窝的匕首,一扯,黑衣人的虎口霎时被震麻,匕首随即弹飞出去。
骤失利器,黑衣人不得不怒瞪碍事的家伙。“你管哪门子闲事?”蒙著黑巾、身著黑色劲装的杀手对这突然插手的两名碍事者恶声警告。“这是我跟练老头的私人恩怨,旁人最好少干涉!”
“我也不想管,”他从容自若地将精钢所制之细练收回袖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那你还出手?”
上官界双手敛後,望了练后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为了得到她,我不得不插手这档闲事。”
“她?”黑衣人转而瞪起她来。
“什麽话——”练后不悦地低喃。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已像件物品,被他玩弄於掌间。
“快下决定吧?你是否打算继续杀害练老头?给我个答案。”无视她恼怒的娇态,他耐著性子询问黑衣人。
“——”黑衣人不安地一退。
“如何?”他勾起的唇畔释出寒气,咄咄逼向黑衣人。
“我——我今天就先饶过练老头,下回他可就没这麽走运了。”认清敌我双方实力的差距,黑衣人撂下狠话,便转身逃走,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後还有机会。
黑衣人破门而出,终止了一场混战。
“他走了,呼、呼——我总算得、得救了——”练老头气力丧尽地瘫倒在地上,哀哀呜咽,幸亏啊!
“爹。”练后连忙扶起他审视他的伤势。“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小——哦,不,后儿,爹没事,幸好那把匕首没有刺进心窝里,否则这下子我真得去见阎王了。”
“是啊!”她轻应道,是该感谢上官界把一脚踏进地狱的练老爹给扯了回来。
“恩公。”练老头拖著受伤的身体,爬到上官界跟前,伏拜谢道。“多亏恩公出手相救,我才能留下老命——”
“出去!”上官界听也不听,冷冽的命令毫不掩饰他的不屑。
“啥?”练老头呆住。
“离开练家,三日後再回返,滚!”
练后不满地跳出来。“喂,你有没有搞错?你凭什麽赶我爹走,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耶。”哪有这么嚣张的客人。
上官界踱向竹椅落座。“倘若想死那就继续留下来。”
“不!”练老头嚷了声,不用人赶,决定逃之夭夭。“我走,我立刻走,后儿,爹——爹三日後再回来。”攸关性命,哪还顾得了异常疼痛的身体!倏地他已爬出屋外不见踪影。
“爹——”她想追出去。
“练后,你可不许离开。”他语气断然地制止她离去。
她回首。“他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
“他是我爹。”
“在我眼中,他什么都不是。”
“上官界!”这人的心肠根本是黑的、是冷的、是歹毒的。
他支手托腮凝视气呼呼的她,像是在欣赏人世间最至美的珍宝。
“你过来。”
“不!”练后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他绝俊的脸庞的确美得醉人,只是再诱人的脸孔仍旧掩盖不了其内心的邪恶——他是个鬼魅。
“这麽担心练老头的生死?”他幽邃的眸光闪烁著探索的趣味。
“我当然担心,他可是我的亲人。”
“是吗?”他仿佛直到此刻才理解到练老头是练后的爹。“既然担心,你是否更该服从於我,而非像此刻一样,对我大声叫嚣。”
“你在威胁我?”她哼哼两声,梃了挺胸脯道。“我不怕了,既然你已经替他延了命,自然保证他的性命安全无虞。”
“既然可以给予,当然也可以收回。”
“你真能操纵人的性命?”虽然传说沸沸扬扬,对于他的能力仍旧半信半疑,看看爹的“续命过程”,明明是可以人为嘛。
“要不我再施一次法咒,看看练老头是否会立刻毙命,你有没有兴趣当个见证人?”他一弹指头,摆於几上的火烛烛芯顿时燃烧起来。
“你是想?”
“火灭人亡!”在他念咒之际!烛火居然愈来愈微弱。
“别——哎,算了!”她叫道。“好,我信你,就信你好了。”以人命来当赌注,他的心真残。
他收功,睨看她。“我就再饶练老头一次。”见她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怀好意地又说!“练后,我渴了。”
“渴?那就自儿动手倒茶喝啊,茶壶在那。”她努努下巴。
“你不亲自奉茶伺候?”
“要我倒茶给你喝?”
“不该?追论恩人身分,待客之道你总该学习过吧,嗯?”不可一世的姿态表露无遗。
练后恼怒的咬住下唇,这分明是以强凌弱的侮辱,一种以他为尊的宣告,他有意攀折她的尊严。
“不愿意。”他在笑,瞳眸却是冷的。“也罢,练老头的续命灯就不必再留下。”手指弓起意欲打灭烛台上的火光。
“不要!”她嚷道。“你怎麽可以一再地威胁我。”自已对上的肯定是个恶魔。
“该怎麽做,你明白吧。”他的决定不容动摇。
“明白。”她忿忿道,强弱悬殊唯有低头倒茶的分。“天人,请用茶。”垂下的水眸燃烧著怒陷,决意下次有机会肯定要毒死他。
上官界接过她递来的茶水!眼中有著赞许、有著无奈,更有一抹死亡阴彩。
“你知不知道,能忍人所不能忍之事,方有责格成就大事。”他像在自语!又像在诉与她听。
“你在消遣我?”她更气。
他忽然伸手擒住她手腕,硬是将她扯进双腿间,眼对著眼,竟是这般暧昧的倾近。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她该生气的,可是脸蛋却莫名地发起热来,白皙容颜平添嫣红,更增少女娇态,要命的吸引人。
“我在看你。”他回答她,一瞬也不瞬地深凝著她,似要深进骨子底般。
“我——我有什麽好看的?”她抿了抿乾燥的嘴唇,不明白身子怎麽愈来愈热,她受寒了吗?
“我在观你面相。”
“观我面相?”她怔了怔,旋即展露浅浅梨埚,以甜笑掩饰内心的湟徨不安。“好哩,你就仔细瞧瞧我,替我批个命。”
他不语,只用食指抚上她的眉宇间,轻轻滑移著;练后的脸蛋儿愈来愈灼烫,却不敢多嘴。
半晌後,他终於开了口。“紫霞罩顶,你与“他”同出一辙!不过你的气息比“他”更强盛十倍。”
练后一头雾水。“他?哪个…他”?你干麽拿我跟个不认识的“他”相比较?”
他不答,手指忽然转向探进她的领口内。
“呀!你在做什麽?”她羞愤叫道!他的指头像是会烫人,连脖子都红透了。“你这个登徒子,你想干什么?”练后推开他。
上官界已经拉出一块玉佩,水滴形状的王佩呈现血红色泽,而且玉面上还浮现一只展翅飞翔的瑞凤,不可思议地此凤是自然形成而非人工雕琢,其特殊稀罕令人称奇。
“还来,它是我从小佩戴到大的宝物,是我的护身符,你别乱碰,它是我的心肝宝贝啊。”她想抢回。
“我找的正是它。”果然,她身上确有此物。
“你找它干什么,你——呃?”
见但见置于他掌心上的玉佩浮出一层氤氤淡气,练后也被这奇妙景象给震住。
“这是——你对它做了什么?”他该不会对玉佩下了玄术吧?!
“我什么也没做,是玉佩有所感应,知晓遇上强敌,自我封住灵力,阻止我毁掉它。”
“你要毁掉我的护身符——”她听后不听前,惊跳了起来,见他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她益发急了。“不行,你不能毁坏它。”但来不及了,他使力,决意毁掉玉佩。“你这个恶徒,你不可以——呀!”
掌心打开,水滴玉佩完好如初。
“没坏?!”她十分讶异同,方才还以为完蛋了。
上官界表倩一片空白,只是冷冷看著氤氲雾气更强更盛的水滴王佩。
倏地,练后抢回宝贝!小心翼翼地吹拂它。“幸好没坏,上官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