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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笑道:“据说是,但实际上我不是很了解,因为大家都不同专业甚至不同届,我和他们接触得并不多。”
“哇哦!”小安有点兴奋地道,“不同专业的人强强联手,你们做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吗?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程锦不怎么想接着往下聊了,但看杨思觅还在看着他,便继续道,“后来出了事,死了两人,退学两人,社团人数跌到了创建以来的最低,我后来很少去参加社团活动,和其他人也没联系。”
小安疑惑地道:“出了什么事?”
杨思觅道:“司码是退学两人中的一个?”
“嗯。”程锦回忆了片刻,又想了会遣词造句,“一次大型模拟演习行动,出了原因不明的事故。”
杨思觅道:“我知道,那次伤亡很多。”
程锦笑道:“看来你比我更了解细节,别告诉我当时你也在?”
杨思觅摇头,“我是营救组的。”
程锦笑道:“可惜当时我昏迷了,要不也许能看到你。”
“受伤的人很多,参加救援的人也很多,你很难看到我。”杨思觅记得当时是见到几个被炸得像猪头一样的满头都是血的人,里面肯定没有程锦,要不他能认出来。
“也是。”程锦把照片收了起来,“好了,休息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小孩在等着我们去救他。”
小安握拳,“对!我们要加油!”
程锦摇头失笑。
半小后,风万里和司码回来了,程锦笑着打招呼,“前辈。”
司码在旁边道:“前辈?”
“你闭上嘴。”风万里看向程锦,“我们聊聊。”
“好。”
两人上了天台,风万里道:“你不问为什么我才到?”
哦,他不说,程锦都忘了,“杨思觅把你们扔下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风万里这才知道程锦根本没问杨思觅他怎么会一个人先回来,“……倒也不是扔下了我们,只是他坚持要他来开车。”
程锦笑道:“他开车水平不错,我家一直是他开车。”风成里看着他。程锦便收敛了笑容,“我们说正事吧。”
风万里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片递给程锦。
程锦差点以为又是一张照片,接过来一看,是份从旧报纸上剪下报道,上面写的是石竹市的一处房产发生了火灾,这是发生在90年代初的事情。程锦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风万里道:“这场火灾烧死了一个四口之家中的三个人,只有一个孩子因为出门而幸免于难。”
程锦又看了一遍那则报道,上面并没有说这火灾是人为的。
风万里道:“这家人姓司。”
程锦惊讶地道:“司码?这家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风万里道:“死的是他父母和弟弟,一直没找到凶手,我认为你们现在查的案子和他家的事有关,所以让他也过来一趟,我知道你大学时和他关系还不错。”
程锦想了想,“当年的案件卷宗还在吗?”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司码家里的事,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司码甚至比他还惨,至少他家人不是死于凶杀案。
风万里道:“没有立案,他父亲的身份有点特殊。”
程锦道:“司码和你说了我们现在查的案子的进展吗?”
“说过了。”
程锦道:“现在的案子主要是和孩子有关,我想司码家的案子好像并不是。你既然说司码父亲的身份特殊,那凶手也应该有某种特殊身份,你们没有查出来?”
风万里摇头,“所有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陈年旧案,时间越久越难查。程锦道:“司码自己调查过吗?他认为他家的事和现在的这些案子有关?”
风万里道:“不,但我想帮他了结这桩心事。我快退休了,想让他接我的班,但他有时状态不对,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他忘不了当年的事。他家出事后他便离开石竹去了北京,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继续生活,但大学时他又碰上了一次严重事故,当时你也在场,那次事故引发了他的心理创伤,我觉得他的心破了大洞,他再也没能自我修复好,这点他不如你。”
程锦一时无言,这话可不像是夸奖,他只觉得难堪,他莫名地想到,如果安全部的八卦小报某天打算出个榜单,那他应该能上最无情的人那张榜,而他的组员应该只会喊这很酷。程锦收回思绪,淡淡一笑,“我比较健忘。”
风万里道:“这是好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背负不起往事的人走不远。”
越扯越远了,他只是查点案子而已,倒没想走多远,程锦琢磨着在风万里眼里他是个怎样的人,至少不会是个善良的好人,他恍然,原来自己的名声真的不怎样。
程锦打起精神,忍住想叹气的冲动,开始思考风万里想做什么,很明显他很看重司码,否则司码怎么会在退学后还能加入了安全部的最机密组织,而他现在想让司码接他的班,他想要一个心理健康的司码,他或许并不关心司码家的案子能水落石出,他只要有个凶手就行,那个凶手是不是正确的并不重要。程锦皱眉,试探性地抛出一个饵,“你觉得司码家的事可以和现在我们查的案子有关系?”不是可能,是可以。
果然,风万里道:“我觉得这是合情理的。”
“我觉得司码的智商在水平线之上。”程锦有种对风万里说司码没你头脑简单的冲动,但他仍然忍住了,保持着平静的微笑说道,“我觉得这不是能不能抓到凶手的问题,如果你觉得他可靠,那么你该相信他,不管他有怎样的回忆,只要他在工作上能尽忠职守,其他事不在你干涉的范围内。”程锦边说边思量着自己这说应该没有避重就轻,甚至偷换概念吧?
风万里道:“就是说你不肯帮忙?”
程锦疑惑地道:“帮什么忙?”
风万里看了他半晌,程锦保持着疑惑的表情任他看,风万里微微哂笑,“没什么。走吧,你也忙,我们不该在这里继续耽搁时间。”
“你说得对。”
回到办公室,程锦径直走到杨思觅面前,杨思觅抬头看他,他看着杨思觅手上还有半杯牛奶的玻璃杯,笑道:“凉了吧?别喝了。”
杨思觅道:“没有,还是温的。”
“哦?我看看。”程锦从杨思觅手里抽出那个杯子,仰头把牛奶全喝了,然后把空杯子放回杨思觅手上。杨思觅看看空杯子,然后又抬头默默地看着他。程锦笑了,发现自己心情变好了,他低头在杨思觅右额上亲了口,笑着走开继续工作去了。
同一个办公室里,司码看着他,风万里看着他,古力军和他的属下也看着他……
83、家6
韩彬和游铎在从山市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当天,他们是在中午11点到达从山市内的,在当地民警的陪同下他们去了受害人亲属家,在受害人亲属家门口被几个人堵住了,其中的一个老大妈又是哭又是跪的,当地的那两个警察和陪同韩彬他们从石竹过来的那个警察反应迅速地要把那些人轰走,那些人不肯走,双方便发生了程度适中的肢体冲突,场面混乱起来,游铎夹在其中被人又推又拉,韩彬忙把他从那些人手里拖回来,“你太瘦弱了。”
游铎很郁闷,直接说他瘦不就好了,还特地加上一个弱字,“他们是谁?想干什么?”
“不知道。”韩彬皱眉喊道,“都住手!”他对那几个警察道,“别拦着他们,让他们说清楚到底来这做什么。”几个警察犹豫着让步了,韩彬又皱眉看着那几个人,“哭什么?有话就说,别耽误我们工作。”
或许是因为韩彬太过严肃,那几个人都犹豫着没说话,游铎走前两步,“请问你们有事吗?还是认错了人?”他觉得恐怕是认错了人,他们刚到这地方,不应该有人认识他们才对。
韩彬道:“没事就走吧。”他说着要转身。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连忙说话了,“你们是来查陈家全家被杀那案子的吗,公安局的人说是我表弟杀的人,但根本不是他干的,他们已经关了他两年了,一直不肯放他出来……”
还有这种事情?游铎看向旁边两个从山当地的警察,那两人道:“这事也我们不了解。”不是不了解,应该是不敢乱说话吧。
已经有小区的人围过来看热闹了,警察们忙对他们道,“别看了,别看了,大家都别围在这里……”
韩彬对那几人道:“你们帮他请了律师吗?”
那几人忙道:“请了,但律师也没办法,公安局和法院都不肯放人。”
韩彬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写了自己的号码给他们,“让你们的律师联系我。你们也留个电话号码给我。”
“好,好,您等等!”
互留了联系方式,韩彬便让他们离开,“都先回去吧。”
“哦。”那些人有些失望,但仍陪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韩彬微点了下头,“慢走。”
受害人亲属一家也听到了动静,他们已经开门出来了,警察上前和他们说是关于案子的事,“我们之前打过电话来,有些调查要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好的,请进来。”
韩彬问了一些两年前案发前后的事。游铎在一边按着手机。
问完了问题,韩彬便说了要取dna的事,这家人中的女主人和爱害人那家的男主人是兄妹。
“是要抽血吗?”
韩彬道:“不用。”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不认识的号码,便把手机递给了游铎,转身从包里取出试管等设备,对女主人道,“不会疼,请张嘴……”
打电话过来的是先前遇上的那几人请的律师,游铎问清楚后对韩彬转述道:“他想见面。”
韩彬道:“好,让他定地点,我们过去一趟。”
游铎这么和对方说了。
见面的地方约在市中心的一个咖啡厅,到了地方后,韩彬不客气地让和他们同行的几个警察在门外等着。
律师姓贾,不到三十,说话条理清楚,简单说来,就是他的当事人是无罪的,公安局方面的人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当事人有罪,但他们却不明不白的把人关了两年了还不放。他的当事人,也就是警方的嫌疑人,曾为受害人工作过,曾和受害人发生过矛盾并有肢体冲突,所以案发后,他成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游铎对韩彬道:“我让小安查了,这家受害人有亲戚在市相关部门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公安局查案才这么买力,不过发力点好像有问题。”
律师用一副你们都是明白人的表情看着他们。
韩彬道:“程锦怎么说?”
游铎道:“他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彬看向那个律师,“是你让你当事人的亲属来我们的吧?你怎么会知道我们?”
律师道:“我有朋友在石竹市,听说有专案组在重查这些案子,便知会了我一声。”
韩彬道:“看来你们各有各的人脉。”这律师还不知道这些案子是连环杀人案,看来这边的警方还没胆子大到把案情也泄漏出去。
律师道:“现在这社会就是这个样子。”
韩彬道:“不是说这得看地方?越是又穷又破的地方越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