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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清早纪阡就飞去了外地,这一段时间来他一直很忙,也不知道手头上有什么要紧的事,临走前特意叮嘱不准吵醒小儿子,结果等纪沫起来飞机已经起飞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他一个人在餐厅吃完了早饭:一杯麦片,一份坚果黑森林蛋糕和一小块松露巧克力,用完之后用餐巾优雅的擦了嘴唇,正巧这时候有人打电话来,一接才发现居然是纪茞的声音,纪沫一愣,放下手里的小半杯麦片问妹妹:“有事吗?”
“大哥……”纪茞的语气极低,还带着哭腔,抽抽噎噎显得分外可怜,“我出事了,你能帮帮我吗,大哥,我害怕……救我…”
纪沫听她哭的凄惨,心下也有些不忍,放柔了语气安慰她说:“没什么,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就是。”
“跑马地的墨绰茶楼四茶室,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来,别让其他人知道,求求你大哥,一定要帮我啊……”
纪沫心里暗暗记下这几个名词,支起身子从餐桌边上站起来就要出门,他的身份纪宅里知道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把他当成自家主子的房里枕边人,但纪阡素日里对他的宠爱有目共睹,地位俨然也算半个主母了,说要出门也没人敢拦,加上老管家跟了纪阡一块出去。连敢上前问问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只有一个婢女,她原本只是垂手站在一边,但一看纪沫说要出门,便默默迎了上去,不动声色的劝道:“外面天寒,请沫少穿了外衣再去吧。”
纪沫随便点了点头,从她手里接了衣服就匆匆往外赶,擦过这婢子身边的时候,纪沫眼角余光随随便便扫过一眼,却见那婢女五官生的精巧,又透出几分熟稔,隐在逆光的餐厅一角,显出一半精致一半媚意,眉眼好看的竟像在哪里打过照面一般,但是一晃就从脑海里撇过去了,不留半点痕迹。
纪沫在纪家门口拦了辆计程车,那婢女随手脱了身上衣服,露出里面一身牛仔裙,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成年的妙龄少女一般,大门内驶出一辆路虎,她随随便便上了车,司机转过头毕恭毕敬的问:“栗小姐,我们去哪里?”
“别这么叫我,阿周,打扮成这样怪难为情的。”少女展颜一笑,玉色近乎透明的手指向前一伸,“跟着前面那辆计程车,小心点别被逮到了。”
“栗二少为了纪老板,也算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了。“被称作“阿周”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少女从车载小型冰箱抽了罐柳橙汁,又弯着腰去翻吸管,笑了笑继续说,“连纪大教父的心尖儿都得自己去护着……”
“这也没办法,沫少是叔父的心头肉,若是不好好护着,哪天受点伤少几根头发,叔父还不知要怎么动怒呢。”栗湛把吸管往罐口一插,送到嘴边随随便便啜了一口,随意的问道:“阿周,你跟了我也不少年了,这次把你从军部调到这里做个跑腿司机,还真是对不住你啊。”
“哪能啊。”阿周咧嘴笑了,“米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咱们栗家向来人丁单薄,前些年好容易盼来了您和大少爷,谁料得到大少爷身子虚薄,命里没福,几年前又走了,现在栗家嫡系只剩下二少您一个,自然是该视若天命,如珠如玉的。”
“大哥也是现世的报应,可惜这几年栗家上下去的去散的散,还记得他的,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个老人了,有句话怎么说,情深不寿…。”栗湛垂着眼睑低声道,有那么极短暂的一瞬,他眼底闪过一抹极为狠厉的神色,但是又极不动声色,轻浅一瞬就过去了,艳色唇瓣一弯,端的是笑靥如花:“好了,到了,你停车让我下去吧。”
眼见着纪沫乘的那辆计程车停在了一家茶楼门口,那身影一晃就消失在门后了,栗湛耐心等了一会儿,才下车进了茶楼大门,径直去柜台的方向问柜台小姐:“刚才进来一个年轻人,请问您知道他去了那里么?”
他身上还穿着女式的牛仔裙,柔顺及肩发松松往肩头一披,和俏丽的少女倒是有□分相像,柜台小姐只当他是先前那漂亮青年的女朋友,抿着唇笑道:“那位先生有人约了,就在四号茶室。”
“那麻烦你给我开五号室。”
“哎?”柜台小姐愣了一下,“你们?”
栗湛也不多言,从钱包里抽了现金递过去,“谢谢。”
再说阿周送栗湛到了茶楼,一个人开着车在跑马地四周转悠,再往前开就是繁华的市区,随处可见琳琳琅琅满目光鲜饰品的去处,他手头上还有前几天栗湛给的一笔钱,正琢磨着到哪儿给新婚的妻子捎点东西,想到自己贤惠漂亮的妻子,心下不由多了好几份欣然,正着手去转动方向盘,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快的让人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满目火光冲天而起,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肢体随着整部车子一起被炸成碎片——
栗湛一个人安安稳稳走在茶楼的楼梯上,他步子放的很轻,踩在楼梯上几乎不发出半点声响,眉眼温婉五官柔和,看上去就像真正世家养出的小姐,手指在口袋里触到遥控器的按键位置按了下去,远处隐约传来一阵轰炸声,他对着天边某个虚无缥缈的点,忽然轻柔的笑了那么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小栗子为什么要杀阿周呢,因为栗家这一辈嫡子只有栗湛和栗澈这一对孪生兄弟,但是栗澈栗大少几年前去世了,少爷只剩下栗湛一个,栗湛对这个孪生哥哥是很忌讳的(原因栗少的文里会解释),基本上到了听到有人提起都会触他逆鳞生气的程度,加上他这个人小心眼(极其的。。。),又好笑里藏刀,所以一生气直接就。。。。。。
话说回来看文的亲起码也留个言点个收藏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啊,这样总是一个人好没意思都没有动力了。。。。。。其实我一点都不贪心。。。。。。
☆、第四十二章
纪沫进茶室的时候纪茞已经等在里面了,茶桌上摆着几分茶点,她一个清清瘦瘦的女孩子候在那里,安静温婉的不说话,眉眼几乎和沐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纪沫和沐霏虽不是亲生母子,但沐霏代沐茞抚养纪沫这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见纪茞两个眼眶还是红的,刚刚哭过的样子,心里也不禁一软,带上门走到她身边,“出什么事了?”
“大哥来了?大哥快请坐下。“纪茞慌乱看纪沫一眼,连忙请他入座,唤服务员上茶,对着纪沫勉强笑了一下,”这间茶楼的太平猴魁很有名,不巧昨日刚刚贩完了,不过碧螺春味道也很好,大哥可要赏脸喝上一杯。“语毕,亲自动手给他倒上。
妹妹给倒的茶,纪沫再怎么不通人情也得卖这个面子,端起来啜了几口,新抽的茶叶还带着涩,不过被浓郁茶香掩盖过去,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反而生出一股子甜来,他放下杯子,赞了一句“不错”。
但是纪沫毕竟心细,还没忘了这次来的目的,转而又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但说无妨——能帮上你忙的,我一定帮。”
纪沫第一次说这样体己的客套话不懂技巧,显得格外生涩且干硬,谁想他不说还好,一说纪茞的眼眶立刻红了,短短几秒钟,几乎就要滚下泪来,纪沫哪里见得了女生流眼泪,当下也慌了,皱眉道:“用不着哭,直说就是。”
“请大哥务必帮我这个忙,救我一命,”纪茞抽抽噎噎着言语不能,一张清丽脸蛋给她弄得惨白一片,血色尽失,“我,我怀孕了,大哥你知道,纪家家规森严,未婚先孕,是犯了大过的,只怕不但要打掉这孩子,连我日后在纪家也不会有立足之地了……”
“这种事你该去找父亲。”纪沫也被她的话惊了一下,“找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你不知道,大哥你不知道,要我打掉孩子的就是父亲,他逼着我堕胎,还要把我逐出纪家,大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是为了你啊,父亲一心要把你扶上家主之位,又怎么容这个孩子来挡你的路,那可是你的亲外甥,用自己外甥血肉砌成的权位你怎么能要——救救这个孩子吧,大哥,纪茞求你了……”
“你是说,是纪阡要你打掉这个孩子?”纪沫缓声问他,灰蓝色眼仁里一片潋滟,也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的摇了头,“不可能,他不会要我做这个家主。”
“有什么不可能,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传的吗,都说纪老板收了个房里人,恨不得如珠如玉,祖宗样的供起来,你和父亲朝夕相对那么久,怎么看不出父亲对你的心思,你明里是他情人,暗里是他养子,只消入个族谱就正儿八经的有了继承权,别说一个外甥,我看就算用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命来换,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纪茞只管自己哭,过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掩饰般的抹了下眼泪,道:“大哥可别听我这胡言乱语,对了,我叫了这茶楼的招牌茶点,你可得赏脸尝尝——”
纪沫轻吸口气,抬眼安静的看着他,半响之后才轻声对纪茞说:“知道吗,我要是心里难过,就不会管别人吃没吃点心。”
明明极简短也极易懂的一句话,却让纪茞整个人都忽然变了脸色,她毕竟年纪轻轻,平日里又没个主意,演技尚生涩的很,被纪沫这么连虚带晃的一激,立刻就露出了几分惧色出来,一时间连动作都忘了,直挺挺僵在那里。
纪沫也不急切,坐在对面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实话。”
他这样的说话速度不急不缓,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叹息和不忍,纪茞半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最后纪沫也没办法了,只得把视线移到别处,就在他目光偏移腾出的一瞬空挡,纪茞从裙子底下抽出一把小刀,狠命的向纪沫刺了过去——
纪沫虽然看上去只是安安稳稳,极为放松的坐在那里,但是实际上他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紧绷了起来,全部调整到临战状况,因此纪茞的刀还没挥过来,他整个人已经从座位上跃了起来,凌空腾起,硬是把那把小刀踢落到了墙边。
他真是生气了,也不说话,一双眼直直盯着纪茞 ,那眸子好似从深处涌出血色来,纪茞见事情败露,又被看的怕了,干脆大声把满腔怒气和哀怨都吼了出来: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这样的,沐堇,你只不知道,父亲要我把孩子生下来带回纪家,他要把这个孩子当成保护你的挡箭牌,他就是这么一个冷清冷血的男人,残忍的叫人发指,”纪茞撕心裂肺的吼着,双眼赤红披头散发 ,哪里还有平日里温婉美人的半分模样,“是你逼我,是你们逼我,哪有这样的父亲,放着亲生的女儿外甥不管,偏把半分血缘没有的继子当成心尖上的肉百般千般疼着护着,这算什么父亲,被你这个妖孽迷了眼竟糊涂至此——”
“住口。”纪沫冷冷打断她,眸色果然泛出一层浓色,,远远看去竟如沾染的鲜血一般,“别让我听见你这么说他。”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