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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也和现代社会接上轨了,纪阡心里好笑,极为自然的坐到他旁边,电脑桌面上两个人吵得厉害,龙坚素来谦让邱云,摆着手表示“大哥我不想和你吵。”。可邱大妈口齿伶俐,夹枪带棒一顿念下来吵得龙坚直喊头晕。
“他们这儿吵什么呢?”纪阡老男人向来注重在小儿子面前维护慈爱亲切的形象,以此来隐藏他不良的居心,纪沫在继父面前思维反应又一直迟缓上半拍,抿抿唇稍显无奈的回答他:“龙坚陪邱云去荷兰旅游,昨天在宾馆被邱云赶出来了。”
他说的不甚在意,纪阡却听得胆战心惊,生怕小儿子从他那不靠谱的义兄那儿学来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战战兢兢的问:“怎么给赶出来了,晚上呼噜声太大了吧?”
“爸爸,”纪沫和气冲冲的邱云说完一句话,转回头淡淡的看他一眼,轻描淡写:“我不是未成年人,懂那些东西了。”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骨骼清瘦,身形削薄,从眉眼到五官无一不是反复雕琢打磨过的惊人漂亮,隽秀的像棵挺拔孤高的竹,明明神情里都是禁欲的气息,但偏又从字里行间透出一股香艳,恍惚间连呼吸都变得旖旎而炙热了起来,纪阡凑过去在继子颈间啃咬了一口:“太好了沫沫,那现在可以进行实践了吗?”
纪沫被他弄得浑身一颤,伸出一只手把继父推开,“有人在看,别胡闹,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爸爸这儿有份文件,沫沫乖,给签了好不好?”纪阡笑吟吟揉乱继子的头发,随手给他丢了几页纸过来,还顺了支笔,“快。”
那竟然是份提前署好的财产及产权转让协议书。
纪沫快速的翻了几页,这份文件上纪阡已经签好了名,御笔朱批了把一大笔钱,纪阡名下的数栋房产,大块地皮和纪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了纪沫。
“什么意思?”纪沫茫然的看着他,问,“James,这是什么?”
“听好了,Jackie,这是我提前拟好的一式两份产权转让书,你看看,你不懂得经营,我不能给你公司或分部,但是这些房产地皮,爸爸找专业人士评估过了,都处于经济繁荣地区,以后价钱几何倍增长,价值无法估量,还有股份,能够保证你每年从公司得到大量的,足够让你生活优越的分红。”纪阡把笔拿给他。
“沫沫,爸爸想过了,你还这么,这么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爸爸没有权力把你囚禁在身边,你早晚是要离开的,回到大陆,对到家里去,只是你心性傲气,又不擅长与人沟通,让我怎么能放心,爸爸希望即使我走了之后,你也仍然可以衣食无忧,富贵一生,想下斗的时候就去下,活着回来看看你的外甥,纪茞现在因为精神失常在疗养院里静养,我知道她是你妹妹,你可以随时去看她——顺便来爸爸这里吃顿饭,好了沫沫,把它签了吧。”
纪沫却是猛地甩了笔,抬眼直直的盯着纪阡,下唇几乎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来,虽然他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纪阡就是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气,捏捏他的脸,“哟,怎么又生气了。”
“我不签。”纪沫挥掉他的手,眉间皱成一个“川”字,紧紧咬着唇瓣,“那算什么家,除了我自己一个人都没有,那样的家我不要。”
“别这么任性,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的房间,沫沫,你只要记得,爸爸永远爱你,还有纪朗也会替爸爸好好照顾你。”
“他不是沐棉,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是沐棉了,我已经没有了沐棉,连你都要失去是不是?”纪沫闭着眼叹道,“James,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
纪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股又涩又惹的暖流刹那间涌上心头,一路逼到喉咙,直到他的眼眶变得刺痛且炙热,这个在黑道顶端叱诧了半生风云的军火教父生平第一次,竟然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补偿,只是为了那个走在他前方的孩子能够回头看他一眼。
这样一个淡漠,孤高,傲然而冷清的生命,从漠视他,敌对他,到一步步在他面前卸下伪装,露出真实的自我,再到逐渐习惯他,依赖他,把他当成空气。
如此漫长又布满荆棘的过程。
“沫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纪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他,“我对你,可能不止是父亲对孩子的感情”
“我知道。”纪沫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你不要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James,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选择——”
“我也一样,那枚青玉你既然给了我,就不能再把它拿回去了,我很任性,不打算还给你。”
“啧,就这么被拐进狼窝了啊…”邱云在视频窗口露出半个头向这边张望,龙坚急急去捂他的嘴,看得出来邱大妈还想说什么,呜呜的挣扎个不停,纪阡腾出一只手后台强行关机,电脑刷的一下黑屏,世界清静了。
“沫沫…。”纪阡在继子皓色的脖颈间烙上一个艳丽的吻痕,青年人劲瘦削薄的身体,每一寸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他的叹息四散在风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真心呢……”
“别在这里——”纪沫还是不习惯与人这样亲近,半推着纪阡阻止道:“去卧室……”
紧紧闭合的雕花房门在风声里微微发出细碎的响声,和着窗外四散飞扬的雪花,后院里大片摇曳的梅影,将那些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稠艳的□一并遮掩在了紧缩的房门和重重绸幔之中。
你曾将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出,予我救赎,你曾不远万里的奔赴我身边悉心照顾,如若世间真的有那么一种不计付出而丝毫不求回报的,全然的爱,那么一定是上天让我遇到了改变我人生的你。
而我也愿从此伴在你身侧,陪你看春夏秋冬,四季交叠,流年替换,直到你鬓上生出华发,而我仍满头青丝,用我人生剩下的数十载年华,偿还你二百七十多个日日夜夜来一如最初不曾稀释过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真的很含蓄很含蓄很含蓄了吧~如果这样还要被锁就没办法了。。。
☆、第四十六章 结局章
几天之后纪家家主纪阡宣布正式收两名义子入纪家族谱,全港通报,并立下遗嘱,任其中一名为纪家家产继承人,待到纪阡百年之后继任大统。
纪阡在纪家家主一位上做了二十多年,,膝下除了一个女儿再无所出,通报一下,于情于亦无不合之处,至此,纪家下任家主的人选也终于盖棺定论。
第二年春夏交接的时候纪家举办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宴会,不但邀请各界领头人物及素来与纪家交好的望族,连被纪阡打发去了英国分部历练的继承人纪朗都被召了回来,参与宴会的前期准备工作,纪朗也是个颇有实力的,前期工作准备的有条不紊,纪家大门前给新移植了草皮,池子里也栽了开得正旺的并蒂莲,高瓦数的小型霓虹灯照在上面,映得宛若七彩剔透的琉璃璞玉,仿佛每块木材都透着绸缎的光泽,从灯火通明的纪家主宅散出一派纸醉金迷的奢丽景像。
临近晚上宴会开场的时候宾客也多了起来,各式限量跑车房和雇佣兵级别的警卫将整个纪宅包围的水泄不通,纪家门口给安置了专门用来检测金属物品的设置,每一个来宾都要周全严密的检查过才能予以放行。
检测的小姑娘在这里干的时间不长,是纪朗为了应付这场大型宴会从自己私宅里抽出来帮把手的,别看年纪不大,态度却一丝不苟,负责的很,手里拿着仪器在每个来宾身上前后左右几个方位都要检查一下,确认无误才肯放任通行。
正干得起劲,忽然虚晃出去的仪器在半空中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鸣警声,小姑娘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约莫着也只有二十岁多一点,长相极为清秀端正,神色浅浅淡淡,但是身上只随便套了件翻领的羊驼外套和牛仔裤,单从表面看不出什么牌子,甚至肩上还背着一个登山用的大型背包。
“先生,您,这个……”小姑娘惊疑了一下,讪讪的开口:“您这样不能进去——”
青年默不作声从腰带扣上抽出一把弯刃匕首,一时间几乎晃花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眼睛,那是怎样一把利刃,刀面雪亮而锋利,握住的刀柄甚至是铂金打造的,明明应该只是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却无端从刀尖上泛出一股嗜血的气息。
“那个先生,这种刀具按照规定不可以带进去的,您可以先保管在我们这——”
小姑娘还想说什么,年轻人一个眼神轻轻浅浅瞥过去,那双眼睛蓝中带灰,有种混血的意味,但是寒冰一般的肃然和冷冽,骇得小姑娘脸色都发了青,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下那把匕首,一时间场面僵持不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从大厅出来一个人影,正是纪家的太子爷纪朗,见了青年人急匆匆的迎上来,上上下下不把他打量了一番,喜出望外的道:“阿沫,怎么这么早救回来了,快,快进来,让他们给你泡一杯热可可,我带你去见父亲。”
青年一声不吭,跟着他往里面走,小姑娘不在状况,还没反应过来,连声叫住纪朗,“少爷,他——那,那把刀——”
“我当什么事,也值得大惊小怪。”纪朗随便摆摆手,不以为意的笑了:“沫少还能用自己父亲送的刀去逼宫不成。”
这番话一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虽说纪阡明里立的太子是纪朗,可稍微知道点□的心里都有数,纪大老板心里面最宠的是谁呢?其实还是另一个,看看人家,不动产股份自来水似的哗哗往外送,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揣在兜里,都道纪阡视这个叫纪沫的义子如珠如玉,不让他即位是不想把这么个重担往他身上背,为了保全心爱义子一辈子富贵闲人的命,不惜再去辛辛苦苦掘出一个继承人来。
这样的疼宠,这样的偏爱,在规矩如此森严的百年黑道家族里几乎是惊人的,曾经也有人瞅准这点,打算投其所好,费心思去巴结那个据说极受宠爱的二少,但是纪沫这个人经常行踪不定,一连几个星期不在纪家是常有的事,后来有知情的人爆□,说起纪二少背后的原族了不得,那可是港台百年望族沐家的表少,被沐家公子当成亲生弟弟护着疼着,再怎么着也得隔段时间回去看看是不是,这样的背景送什么人家能稀罕,久而久之也就弃了这个念头,因此见过纪沫的人其实并不多,谁想得到是这么个清秀惹眼的年轻人呢,性子还这样冷淡。
其实这次纪沫回大陆探望沐蔚的时候碰到邱云,一时职业病犯跟着邱大妈和龙大爷(。。。。)一起下了个的不小的斗,邱大妈和龙大爷尚处于新婚后的磨合期,一路上摩擦不断,惹得纪沫削粽子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把他们两个也削去一块。
不过烦归烦,邱云天生的性子这也没办法,何况纪沫这次进斗收获颇丰,他挑了几件小型明器,把背包塞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