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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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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将这个男人带进斗里,最后给他注射尸毒并砍下头颅用来进行某种仪式,失去了头的尸身就此成为守护着这墓穴的怪物。
  纪沫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你不是纪阡,你是栗湛。”他先看了看裹在大衣里的男人,那个他名义上的养父,接下来目光在栗湛身上停留了一两秒,轻描淡写道:“那时候见过面的,婚礼上。”
  “是。”栗湛欣然应话,“阡叔和沐姨结婚那天,我们见过面。”
  “其实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不愧是我的养子,看来你一个人成长的很好,是不是,我亲爱的孩子?”纪阡忽然笑了,目光落在纪沫血肉模糊的左肩上,笑容里有种嗜血的意味,纪沫甚至觉得他愉快的吹了声口哨,“见到父亲,你高兴么?”
  “我母亲,沐霏怎么样了?”纪沫警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力求把问题的主控权把握在自己手里。
  “好容易见了面,别提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宝贝儿。”男人看似愉悦的走到纪沫面前,伸出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脸颊,烟草的气息逼得纪沫很不舒服,但纪阡的力道紧箍着,不容许他逃脱:“你得记住你姓纪,纪阡的纪,我的孩子。”
  纪沫顿时觉得荒谬极了,这个男人在十几年前将还不满十岁的他一个人赶出家门,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现在十余年过去,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他却还是可以轻轻松松的说出这样亲昵的话来。
  诸如“父亲”,“孩子”这样的词语,在两个毫无情感关联的两个人身上,真的合适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孩子,别用这种眼光盯着自己的父亲”青年单薄身体上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纪沫惨白的脸色和略带急促的呼吸都明显取悦了纪阡,这让他感觉好极了,如此的一个生命,这样年轻,这样漂亮,这样淡薄,又狠肃凌厉的有如小兽,把如此的生命把玩在手心,随心所欲捏圆揉扁,对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好,更令人感到快意的感觉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如果放在平时,纪阡不会有耐心解释,但是显然他此刻的心情很好,主动和自己的养子坦白道:“如你所见,阿沫,我从很多年前就开始进行一个项目,因为需要沐家人的灵力,我收了你的母亲沐霏做偏房,不过,后来生出的女儿倒是没有半分可取之处,所以……”
  纪沫没说话,灰蓝色的眼仁轻浅瞥过纪阡,过了半响之后,手腕处的珠串发出红光,他愣了一下,用还健全的右臂挣了下,哑声说了一句“松开”。
  纪阡十分配合的松开了锢制,纪沫当着他的面把珠串摘下来,那珠串是百年高僧火化成的龙宫舍利,又沾染天地灵气,在近代可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后来他自己给装了一个微型联络器,用来和当家老板联系,因为是特定,性能很好,在斗里仍能照常通讯,他吸口气,便听得那边传来秦氏总裁的声音。
  “纪沫?”
  “是。”纪沫应声。
  “东西拿到了。”
  还是一如既往简洁的声音,纪沫回答了声还没,秦洛玄接了句不急,又道:“这次的任务不简单,我让你来也有自己的安排,帮你们队里的纪先生和栗少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但是——”
  “尽力而为,这是命令。”
  秦洛玄说完就断了联络,纪沫默不作声把珠串戴回去,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地,险恶的任务,一路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眼看任务完成在望,却被告知一路的艰辛,一路的九死一生都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换做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这口气都是咽不下的,纪沫心下恍然,不愉的抿了唇,纪阡不动声色将这一切收进眼底,亲昵的揉了揉纪沫的头发,道:“功劳被人抢走,不高兴了?”
  明明语气是疼宠自然的,纪沫偏偏觉得纪阡的话里隐藏的都是恶意,也不想理会他,但纪阡哪里容许他在自己面前放肆,握着纪沫的下巴强迫他去看自己的眼睛,朗声道:“脾气真大,你妈性子那么温驯,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小东西?”
  纪沫敛着眼睫不去看他,睫毛纤长细密,露出眼珠里一点点流转的水光,许是被弄得疼了,纪阡忽的就高兴了起来,大力去把这小东西的下巴扳正,微微对他笑了一下:“我和你家老板是合作关系,不过我会和他打招呼,不再欺负你了,至于这次我要的东西,也不用你帮忙——你只要听话乖乖待着就行了,知道么宝贝儿?”
  纪沫立刻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现在得打点破伤风针和生理盐水——”纪阡从栗湛手里接过一次性注射器,受惊的小动物下意识就想往后躲,可惜收效甚微,因为纪阡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僵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乖孩子,你得顾虑自己同伴的安危是不是?龙坚,还有你兄弟邱云,这次下地的十几条人命?轻薄人命是不对的我的孩子……”
  纪沫一个人独来独往了这么多年,从未和任何人交往的过于密切,邱云不得不说是个例外,不能让这个人有事,他对自己说,更重要的是——
  纪沫半阖上眼,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恐惧心理,脸色因为他的话煞白了一片,这种情况是从未有过的,没错,这个男人就是有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恐惧颤抖的能力,这种压迫感让纪沫忍不住战栗,更让他感觉无所适从。
  半响之后,他偏了偏头,接受了纪阡的建议,尖锐且冰凉的针头刺进血管,不多时倦意一阵阵涌上来,纪沫努力撑住精神,问他:“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
  “破伤风针,肌肉松弛剂,和一点点镇定剂。”看着纪沫的眼皮缓缓阖上,纪阡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快意,拍拍纪沫的脸,他愉悦的回答。
  但是纪沫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这个身子清瘦且骨骼单薄的孩子被迫在数小时内一连进行了几次不失险恶的肉搏战,体力和精神力都已经到达临界点,加上混有乙醚的镇定剂,他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半睡眠的状态,这一睡足有三四个小时,待蜷了蜷手指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正靠在石壁边上,面前是烧得正旺的火堆,不管怎么说,这团火还是成功驱散了纪沫身上的寒意,费力的腾出一只手把舍利置于手掌心握了一会儿之后,他觉得舒服了些,半仰着头小幅度的喘了几口气,保证肺部吸入的氧气密度。
  做完这一切之后,纪沫感觉好了起来,他一面扶着明显已经被缝起,并且上了药绑了绷带的左边肩膀,一面侧过头去观察自己四周,全部是这次一起进斗的伙计,只是不知道里面混了多少纪阡的手下,他们和他一样都被注射了麻醉药,这时候围在火堆边睡得正香,但是明显少了很多,大概十有□已经被那个男人解决了,纪沫心下一阵发寒,坐在原地,扶着自己的伤口有一段时间没有动作。
  那个时候的纪沫只有二十一岁,算不上成熟的年龄,带着这个年纪磨灭不去的稚嫩,幼驯,懵懂和一点点未经世事的茫然,还没有以后锻炼出的那种充满了肃杀,不近人情的警觉,但即使放在后来,纪沫再怎样的锋芒毕露,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被自己父亲放在掌心,当成玩物那样任意捏圆揉扁的命运,这个男人太可怕,他身上充满了肃杀,残忍等等令纪沫不安的东西,就好比刚刚成年的小兽与头王,不管小兽的牙齿再怎么锐利爪子再怎么雪亮,也终是硬不过头王的哪怕一个眼神。
  嗜血的男人。
  纪阡所表现出的强硬而不容人反抗的强势,融进骨血的冷情冷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纪沫感到深深的不安。
  四周是封闭的密道,火堆烧得很旺,纪沫合眼佯歇了一小会儿,伸手撑着地面打算起来,这片墓道两边漆满了壁画,把它们的照片带回去就是纪沫这次的任务,他低头,一把撕掉右手背上的防水OK绷,露出极小的针眼,然后扶着石壁自己把身体撑起来,从背包里取出一只立可拍相机,从墓道口开始按顺序拍了二十张左右,并且将胶卷妥帖的收到了贴身衣襟。
  打了镇定剂的身体还残留着一点晕沉的倦意,偏偏体内又时不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燥热,可能是用兴奋剂代替止痛针麻痹了伤口,纪沫想道,这种做法很危险镇定剂和兴奋剂同时注射,稍有不慎便可能会损伤免疫细胞或者神经系统,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有了发烧的征兆,不舒服的很,拍完之后,披了件衣服就倚回原来的位置休息去了,既然纪阡放过他们,说明他已经拿到了自己要的东西,现在只要等到队伍重新整顿出发,这次行动也就算结束了。
  明器什么的倒在次要,反正纪沫一开始就不是冲着这个来的,照片到手,也不算一无所获。
  纪沫暗暗叹了口气,镇定剂的药效还在,他又透支了体力,很快就头部一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没有想到的是,纪阡一直就坐在他的对面,不过角落里火光暗,加上角度的问题,所以刚刚苏醒的纪沫没有发现,但是纪沫看不到纪阡,不代表纪阡看不到他,这个青年模样的孩子从刚醒过来,发呆,拍照,直到重新睡下,所有的行动都落进了纪阡眼里,纪沫发呆时眸子内里流转的水光,甚至半扬着头,露出的那一小截单薄漂亮的喉管,这个男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极为清晰。
  真有意思,纪阡想,这么个小东西,削瘦漂亮,纤巧清隽,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青春而喷薄的生命力,冷漠孤僻的像对全世界都怀着警戒,偏偏对什么人都不起坏心思,明明爪子牙齿都如小兽般锐利而深刻,却又不能真正的伤害到别人,这样的一个矛盾体,但是偏偏集合在他身上,一点点都不让人感觉突兀。
  这么想着,纪阡起身走到养子身边,半蹲半跪了下来,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纪沫,不,那个时候他还叫沐堇,因父母离异,跟着再婚的母亲来到继父家里的孩子,躲在母亲身后露出一双惊恐的,茫然失措的眼睛,因为亲生父亲是俄罗斯籍人,遗传了父亲灰蓝的瞳色,懦懦弱弱,清瘦柔软,简直像只不足月的小奶猫,给纪阡一种不能受到丝毫伤害的脆弱感觉,还有后来被自己赶出家门,下着大雪的那天,才十岁不到的孩子,身子只比桌沿高那么一点点,勉强够得到纪阡的腰腹部,现在十多年过去,这个孩子长大了,长高了,当他直起身的时候,甚至已经可以和纪阡的下巴平行。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纪阡这辈子娶过一个正室一个偏房,银行千金和沐家表小姐,只生过一个女儿,并没有儿子,但是这个纪沫,这个年轻,清俊,而又秀丽端正的少年不一样,他名义上的儿子,他的养子,只要一想到他在他面前唤上一声“爸爸”或者是“父亲”——只要想到,就足以让纪阡心头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哽住,又反复摩擦的异样感觉。
  果然是让人觉得厌恶的感觉啊,纪阡心里闪过一丝厌弃的情绪,这种程度的异样感觉,虽然还远远不足让黑道教父提起警惕,但也足以使他感到不愉了。
  纵使心里这么想着,右手却得到主人的默许,探向沉沉熟睡的孩子的脸颊,因为长年握枪,纪阡的指腹带着层层的枪茧,略显划人的在纪沫脸上划过。
  注射过兴奋剂之后,口腔会感觉到干燥,纪沫微微的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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