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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霎时,天旋地转。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仍旧是自己心里最无法解开的死结。所以在听到他出事的瞬间,才会有连天都跟着塌了下来的感觉。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颤抖着的声音显示出她此刻有多么的恐惧。
“昏迷。已经五年了。”
“呵,呵呵。昏迷,五年了!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原来,在自己以为他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幸福生活着的时候,他一直躺在某个冰冷的医院里做着长长的不肯醒来的梦。
“他们,现在在哪?”
“LA。”
“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九月!”凌野伸手拉住她。
“放心,我没事。”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凌野看着她挣脱自己的手,看着她换鞋,看着她出门。可是他却不敢上前拉她。
对不起,独自回荡在空气里没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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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苏里不见了 。。。
沈言拎着两袋子啤酒爬上楼,开门却只看见凌野一个人失魂落魄般独坐在沙发上。
“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走了。”
“走了?那这?”沈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犯愁了,他可是买了四个人的份啊!
“没事,我连他们的一起喝。”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成这样了。沈言把酒拎过去放在茶几上,坐在他对面。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真的是我要的生活吗?好累!”说完,伸手拿过一罐啤酒,拉开易拉环,仰起头就往喉咙里灌。
认识凌野这么多年,这是自己第一次听他说累。沈言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这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个从不在人前服软的男人轻易说出“好累”两个字。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凌野自己不想说出来,别人怎么问也是徒劳。所以沈言见他没有接下去,也就不再问了。别的帮不了,至少现在可以陪他一起喝酒。
九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头重脚轻地飘回家倒在床上,一睡就是两天。手机关机,电话线拔掉,不洗脸也不出门。恍恍惚惚,仿佛又回到那年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第三天,她爬了起来,对着镜子里那张比鬼好看不了几分的脸愣了两分钟后,开始动手收拾自己。洗脸,化妆,出门。一进公司的大门,主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纪九月,你搞什么鬼?”
“对不起,主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敢有以后?还有那个苏里,你们比赛是不是啊,看谁玩人间蒸发玩得久一点吗?不想混了就早点给我走人,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等等,主编,你刚才说苏里一直没来上班吗?”
“你不知道?他不是一向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已经有好几天也没见到他了。”
“我不管你们搞什么花样,总之,如果一个礼拜后他要是还不来上班的话,叫他以后也不用来了。哼!”
也没多去理睬气急败坏的主编,九月越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苏里再怎么贪玩也不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么多天都没来上班,而且那天在凌野家也没有看见他,难道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不由地猛抽了一下。千万不要再出事了,都怪自己那天一听到洛学长的消息就慌了神,一激动就忘了问苏里的消息。她赶紧拨通了凌野的电话。
“九月!你还愿意理我真是太好了!”凌野一见来电显示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别的事情先等一等,我问你苏里有没有在你那里?”
“苏里?没有啊!上个礼拜五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呀!发生什么事了?”
“公司这边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我想,他可能出事了?”
“你说什么?!会不会去了哪个朋友家?”
“他在台湾这边根本就没有朋友。凌野,你人脉广,帮我找找看好吗?”
“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你先别着急,我立刻就派人去查。”挂断了电话,凌野冷着一张脸都能透出寒气来。
左闪右避跟他保持距离,甚至不惜用激烈的言辞强迫他离开自己的世界。即便这么做也还是没让他逃离危险么?那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生活在对麦澄和夏洛的歉疚里,逐渐变得胆小了。因为害怕靠近自己的人会遭遇危险,害怕承受失去的痛苦,所以才选择拒绝。拒绝爱别人,也拒绝被别人爱。可是这样真的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自己真的过得快乐吗?
直到刚才,想到苏里可能又是因为自己出了意外,他才发现,原来逃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他是谁,黑暗世界里的残酷主宰,怎么会凭自己的力量保护不了想重视的人!潜藏在骨子里的狂傲因子活跃起来,他不甘心,不甘心命运一次又一次践踏他的自尊,挑战他的忍耐力。
苏里,你最好给我活蹦乱跳地好好活着等我找到,不然到时候你有多凄惨我可是不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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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惊变 。。。
苏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他人已经在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上了。
绚目的灯光闪耀在漆黑的夜里,却仍旧照不见掩藏在黑暗里腐朽的肮脏。苏里昏昏沉沉地睡着,迷糊中只能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密闭的车厢里。从车底传来的颠簸不时撞痛他的身体他的头,可是他的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晨了。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这大概是个废弃已久的仓库,空旷的地面上杂乱地堆放着一些木头还有些生了锈的钝器。清晨的阳光透过残破的玻璃窗照了进来,洒在不远处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还没睡醒的人身上。旁边一堆已经燃尽的灰烬表明外面的天气很冷。他想活动一下麻木了的双腿,才发现自己又像个粽子一样被五花大绑着。
沉重的大铁门被推开,冷风夹杂着寒气涌进来,苏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从外面走进来一胖一瘦两个身影。
“喂喂,起来了,起来了。一个个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胖子朝睡在最外边的人踢了踢。
“再不起来,这热乎乎的早餐可就没你们的份啦!”胖子故意提高了声调。果然这一招很管用,刚刚都还赖着爬不起的几个人,一听有早餐吃。一个个鲤鱼打挺立马爬了起来。
“在哪在哪?”
“都有什么好吃的啊?”
“早饿了。”
……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闹闹朝着瘦子手里的早餐扑过去。
“瞧你们那个猴急样。别抢别抢。”胖子一边谩骂着一边拍掉伸过去的贼手。然后从瘦子手里接过一个袋子,朝着苏里这边走过来。
打从这两人进门起,苏里就认出他们是当天绑架自己的那两个人。那矮胖子对苏里倒也还是很客气,替他解开被捆住的手,将一个汉堡递过去。
“吃吧。”
苏里估计也是真的饿了,接过去就咬了起来。半个汉堡都下肚之后,饥肠辘辘的感觉才稍微减退了一点。于是他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一边咬汉堡,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那矮胖子,这是什么地方。
矮胖子嘿嘿一笑,拍了一下他肩膀。
“哥们,还真托你的福了,咱们现在可是站在老美的地盘上了。”
一句话刚说完,苏里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你,你说什么?!我们现在在哪?!”惊恐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胖子的肥脸。
“美国啊,洛杉矶啊!”第一次出国的兴奋显然还持续着,胖子说起美国两个字,眉毛都兴奋地在跳舞。
“美国!洛杉矶!”艰难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苏里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要玩完了。
从莫名其妙被绑架,到如今身处异国。就算再怎么没脑子,苏里也渐渐察觉到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或许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但眼下自己要怎么办?完全不知道被绑来的理由,完全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也完全不知道整件事还要牵扯到一些什么人。此刻的他无助极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影像——凌野。尽管他不爱自己,他对自己冷漠,对自己绝情。可是在这种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的状态下,苏里却只能想到他。可是不可能的吧,自己搞不好真的就挂在地球的另一边了,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绝望如涨潮的海水肆意漫延,苏里机械地往嘴里塞着汉堡,却味同嚼蜡。
苏里想得一点都没错,事情并不简单。就在他绝望地咬着那个逐渐变凉的汉堡的同时,另一个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身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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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黑暗 。。。
凌晨四点半,破晓前最黑暗的黎明,烈风狼总舵的大堂里却灯火通明。凌野血红着双眼盯着堂下一干低垂着头不敢出声的人。已经第三天了,派出去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三个字“没消息”,这种情况在烈风狼还从未出现过。别说台湾,整个中国大陆都快被他翻遍了,也没有苏里的消息。这让一向冷静的他渐渐有了烦躁的情绪。
凌野一只手搁在扶手上撑住脑袋,紧皱着眉头不出声。原本静悄悄的堂下这时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他不耐烦地抬起头,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下面的人,霎时全场又恢复成静谧的状态,每个人都秉着呼吸,生怕惹毛了这位煞星。众人不明白,为何眼前这年轻的男人,身上散发的冰冷杀气竟比老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什么事站出来说。”连声音也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终于在三分钟后,天煞堂堂主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一脸赴死的悲壮表情。
“野少,刚才有弟兄来报,一个礼拜前,有人曾在基隆码头见到过这个苏里。”
天煞堂堂主说完停顿了一下,偷瞄了一眼凌野的反应。
“说下去。”
凌野变换了一下坐姿,身体往前倾了倾。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太重要了。
“是。根据我们天煞堂的探子回报,一个礼拜前,有人曾在基隆码头一艘由基隆开往洛杉矶的货船上见过野少要找的人。”
“好,立即给我去查这艘船,天亮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是,我这就去办。”
“各分堂都先回去吧!”
众人得令如闻大赦,纷纷散去,不下一会儿,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顷刻间空荡起来。
凌野长吁了一口气,疲累地靠在椅背上。苏里啊苏里,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老板,要不先回家休息一下吧,你都好几天没合眼了。这边我帮你看着,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阿健看他一脸疲惫的神色,趁事情终于有点转机的时候,想劝他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撑得住,在这里靠一下就没事了。”其实他是怕错过有关苏里的任何消息。凌野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带走了苏里?如果是冲自己来的,怎么会知道要带走苏里?那人又是从哪里得知苏里跟自己的关系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