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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出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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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不得。

“你敢叫我走开?”怎么,除了他以外,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接近她,就唯独他不行!?

她八成是忘了到底谁才是她要仰承一生的丈夫。

“我恨你!”她瞪大了水眸,咬牙说道。

他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花香味,那是属于女人身上的气息。她不要他碰过别的女人之后再来玷污她的身子,即使创她的丈夫,她一样不从!

“好,我让你恨……”

他喷息的低语如诡魅低诉,沉沉地撼动她的心。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撕碎她的衣裳,粗暴地扯去她的肚兜,就连下头的亵裤也不放过,刹那之间,她全身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爱往哪儿风流便往哪儿去,我不会约束你的,你别碰我!”唐诗意的脸涨成霞色,是愤怒也是羞涩。

为何男人总是这般地对待女人,难道他除了以武力逼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外便别无他法了吗?好个惹人同情、不懂爱的男人!

“你倒是不俗,我就爱尝你的味儿,会咬文嚼字的女文人,比起妓楼里头粉妆艳抹的莺莺燕燕虽是显得清淡,不过倒还顺口,不至于呛喉,遂夫君我……倒可以再多尝上几回!”温柔似低笑的话语倾诉到了后头,全然风云变色,冷厉猖狂得教人悚惧。

除了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碰她吗?别傻了,戴了一次绿帽,他呆不会傻得再让自个儿戴上第二次。

他扯起魔性的笑,大手恣意地掐红了她雪白的酥胸,在她的胸胸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

“你放手!”唐诗意不禁拔尖喊道,双腿不断的踹着。

她疼得眯紧水眸,泪水跟着泛红的眼眸淌出。若是他想羞辱她的话,那么他已经做到了,他已经成功地羞辱了她。

“疼吗?”他低下身躯,在她的耳畔低低呢喃,像是诉说爱语一般,但那一张噙着邪佞笑意的俊脸却布满暴怒。

他湿热的舌舔上她小巧的耳垂,再缓缓地移往她凝脂般的曲颈,转而向上吻住她粉色的唇瓣,淡淡地啄吻一番,在那唇瓣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满意地尝到口中咸涩的血腥味。

“你疯了……”唐诗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的举动,感受着自个儿唇上传来的刺痛感。

她忘了挣扎,盈盈水亮的澄澈眸子直瞅着他狰狞而凝满冷肃冰寒的俊脸,心中不断地打着寒颤。

“我是疯了,被你这娼妇给逼疯的!”他冷冷地笑着,眼眸中的嗜血却没有染上他话语中的轻松与笑意。

“好痛……”她的双手直推拒着他的肩头,尽管她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却也推不动他凌发。

“你也懂得痛吗?”他抬起诡邪的俊脸,冷冷地注视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

既然她也懂得疼的话,那么,她是不是也感受到他体内濒临疯狂的痛苦煎熬?

初见第一眼即惊诧她的美,二见则惊诧她的傲,三见则惊诧自己已为她倾心。

他确实是为她倾心,也为她迷醉,然而,她的不洁将他推入了地狱之中,受尽那无边无际、不会停止的炼火。

她为何不是纯净的处子之身?!

为何天底下的娼妇那么多,她却偏也是其中的一个?

她是恁地冰艳惑人,随意一个淡笑便能勾心摄魂,甚至是一扬眉、一嘻笑,都可以惹得他意乱情迷,然而,他却不能接受她的不贞,不能接受她的不洁,却又无法将也自怀中丢弃。

到底谁是她心目中所爱的人,她到底是为谁献了清白,甘愿娄谁背负娼妇的名号?

他本该要豪爽地休妻,彻底地将她赶出他的生命,然而,在工房里想了十数个夜晚,他却依旧无法下定决心、无法忍受她离开他,怯懦地想将她放在心中爱怜,却又对她充满仇恨。

他下不了决心,却又无法正视她的存在,在反覆的矛盾之中,不但伤了她,更是伤了自己,但他却无法如她那般潇洒地在这情欲爱恨中觉醒,只好任由日子叠日子,恨与爱在心头并生,懦弱得无法斩除任何一方纠结不清的情感。

想放弃却又放弃不了、想释怀却又释怀不了,不愿再爱她,然而一颗眷恋的心全搁在她的身上,他又如何不能爱?

“你不要这样待我。”望着他瞬息万变的俊颜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又像是在挣扎着什么,唐诗意的心中只有说不尽的悲痛。

若是这样的心情便是爱,那她可不可以别再爱下去了?

“那你要我怎么待你?像那样夺走你清白的男子那般轻柔?”他的语气吐露出魑魅般的低语,双手更是霸气地揉疼她的胸,令她泪如雨下。

“那是欲加之罪……你为何不相信我……”呜咽嘶哑的嗓音不复原先的低柔,反像是充满沧桑的悲鸣。

他会这样待她,便因为他不相信她的清白?

为何不相信呢?为何他不愿意相信呢?若是他试着了解她,他又怎会恁地编派她的罪行?

“我确实是不相信你,想信也信不了!”如果可以相信的话,他会试着增相信的,只是眼前……

第八章

春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渐浓的夏意,伴着无边无际的午后阵雨,惹得人心烦闷不顺遂,却又无法可施。

唐诗意不再与乐扬口唇相稽,反而是适切地拉出两人的距离,不愿靠他太近,却又被他伤得魂魄俱散。然而,一连数天的淡然,看在乐老爷子的眼底,却又是另一桩烦心事。

若是知道那一日的下午会发生那样的事,他可是死也不会为了媳妇儿而上那文卷小铺同唐老爷子问理,任由整座扬音阁闹得风云变色。

对于这对似怨偶的佳偶,他得想个对策,否则让这两个小家伙继续成天相见如不见,教他的孙子怎么来到这个世界?

今儿个外头细雨霏霏,揉合了大厅外莲花池里的浓馥香气,该是个雨中赏莲的偷闲好时机,但他却得硬着头皮将他疼爱的媳妇儿唤到面前,以话探她虚实,再择以妙计,好让他的孙子早日来到扬音阁。

“诗意,这几日扬儿可有安分一些?”乐老爷子呷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探查她的神色,只见她益发清瘦的身子一僵,呆了半晌才回他一句。

“夫君近日皆待在工房里,不敢懈怠。”

唐诗意敛下一双黯淡无光的死灰眸子,菱唇淡淡地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落在她持力掩饰的哀凄里。

她是多么不想听到这名字,但私心底却又是放肆地想念这名字的主人,可每每想起,心头总是剧烈的跳动着,像是排拒那突来的伤害,却又无力抗衡,只能任由血水淌出,在口中尝到那抹苦涩。

是苦,是比起爹伤她的伤,还要苦上几倍。

一旦忆起他挂在唇上讥讽的笑痕,忆起他深沉眸子里浮现的讪笑,她便觉得碎心折魂,可却又尝到了浓浓的相思苦;不该再搭理那无情的人,但私心里仍是不断地为他的注视而心中紊乱,厚颜无耻地祈求他能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没有半丝怜惜亦无妨。

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脆弱而卑微,硬是拜倒在他的腿下,求着他的眷恋、向他乞怜?

她总算明白了,当一个女人跟在男人的身后亦步亦趋时,并不代表那个女人是被世俗所牵缚,反而是出自于她的真情意、出自于她的心甘情愿,只是这个浅显的道理,她直到现在才明白。

为何向来自诩聪颖过人的她会一直曲解其中的缘由?是不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以致没让她看清整个事实?

娘的视线之中,透露的便是这样至深的情感嘛!

“诗意?”见她想得出神,乐老父子不禁出声唤回她的心神。

“公公。”唐诗意迅速寻回朝四处飞腾的思绪,一双翦水幽眸依然是一片死寂,黯然地嵌在她削瘦的粉脸上。

“我见你与扬儿之间似乎处得不甚融洽……”乐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总算把心底积压许久的疑问问出口。与其要他再继续看着自个儿的独生子成天失魂落魄地风花雪月,见他最常识的媳妇儿清丽的玉容像是失了生命的花儿逐日凋谢,他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跟老天赌上这一把,只看他的手气好不好,但也要看他下的剂量够不够重,以便能争得小俩口日后恩爱两相欢。

横竖这人生原是一场赌注,看是要争得一世,亦或是相思两头空,全都要看老天对这对阴错阳差的夫妻疼不疼爱了。

“公公直说无妨。”她淡淡地开口。

她幽丽的眼眸睇向外头纷飞的细雨,蓦地一阵苦涩涌上心头,不禁揣测着公公的心意。

“诗意,不是爹不仁弃你不顾,而是爹瞧你和扬儿之间极不和歧途,遂爹便想……”乐老爷子说得口干舌燥,硬是无法将话说得完整。

想不到不过是个试探性的言语,竟会艰涩得令他难以开口。

“公公想为夫君纳妾?”她将失焦的空洞眼眸自门外移到乐老爷子身上,绝艳的脸庞上依旧是一抹淡淡的、看不出痕迹的笑。

她早猜到了不是吗?

果真如爹所说,女子有才有貌绝非好事,遂爹只求她别让乐家给休了,给他唐家留下颜面便成。

她的人生自她光芒崭露的那一刻起,便让爹给下了预测,但她不服,不断地抗拒着,终究是抗拒不了天,推翻不了这个左右她人生的天,更跳脱不出这个束缚她一生的天。

她该要认命的不是吗?

在这妇人无权的时代里,她不知道她还能反抗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这一双不全的手还能紧握住什么,除了认命,又能如何?

肩膀丰这一双丑陋扭曲的手,唐诗意不禁自叹,若是当初王媒婆没搞错这婚嫁,若是她没嫁进扬音阁,而是嫁进了紫宣堂,她或许可以过得好一点。但这事儿没经历过又怎能比较呢?

“诗意……”瞧风她脸皮那一抹飘渺得似乎随时都会令她消失的笑容,乐老爷子心底没来由的一惊,不禁扪心自问,他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若是事情没照他的想法走,可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唉,早知道他这个人赌运向来不佳的,但这裤子都已经脱了,岂有不下池淋浴一番的说法?

“男人娶妻纳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诗意岂会不懂?”她突地自嘲地笑了笑,翦翦幽眸淌着亮光。

这天底下的事岂有她不懂的?但她懂了,并不代表她便会欣然接受。她很清楚,她不过是个女人,是个无力扶天的女子,她所该做的事便是认命,除了认命,还是认命。

“你的意思是说?”见她以笑掩去一脸的酸涩,乐老爷子的心头更是一阵狂颤,直觉得她笑得愈是灿烂,眉头愈是跳动得猖狂,像是隐隐约约之间在告诫他什么似的。

“诗意认为夫君似乎挺爱风雅楼的袭衣姑娘,不如请公公安排,择日为那袭衣姑娘赎身,将她纳为夫君的妾。”她依旧淡然得如一阵轻掠而过的风。“袭衣不俗,诗意懂得夫君疼爱她的心。”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煮天。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违也,行违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故,事夫如事天,与孝子事父,忠臣事君同。

既然这女诫便已决定了女人的一生,她除了顺天、成天、事天,又能如何呢?

她会努力地扮演好自己的角度,绝对不会让自己再逆天而让爹蒙羞。

回到房内,唐诗意很意外一抬眼便见到慵懒地躺在床榻睥乐扬,令她不禁呆愣在原地,直以为思念凝成幻影,将他的神魂催到她的面前。

他怎么来了?

不,应该是说,他怎会回来了。毕竟,这里也是属于他的房间。

“上哪儿去了?”他斜睨着她急忙将双手缩入袖中的举动,不悦地调回视线。

“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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