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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身上有师父送的宝物,江湖人贪得无厌,有宝物大家抢已是惯例,尤其是那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更是假正义之名行抢夺之实,踏人江湖这么多年,难得你还会觉得奇怪。”公孙奕冷笑。二师弟的鬼堡、三师弟的黯门,以及他的邪灵山庄,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邪魔歪道呢!宝物落人魔道之手,为了江湖安危,那些所谓的侠士当然得抢,根本毫不顾及那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
“就为了这支破萧?”慕容圣拿起他随身的萧,在手中转了数转,“或者是三师弟那只破琴?”
“你这支破萧和三师弟的破琴,可是江湖上人人欲夺的‘夺魂’和‘慑魄’。”公孙奕嘲弄地一笑。
这夺魂、慑魄,配合上逍遥容独创的乐曲及内功心法,其所吹、弹奏出来的乐声,顾名思义能夺人魂、慑人魄,以此控制对方的行动和思想,是极为可怕的武器。
“那又如何,他们就算抢到了会用吗?天真!”慕容圣嗤之以鼻,“抢师兄的邪灵剑还说得过去,一把剑嘛,谁拿到都可以用。”只要握剑之人没先让剑的邪气侵身,发狂自杀的话。
慕容圣诡笑。师父说邪灵剑会自己选主人,要控制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当初师父是驯服邪灵剑,而大师兄则是邪灵剑自己选择的主人。“反正出门在外,多留心点就是了。”
至少到目前认止,那些“正义之士”还没人找得到建于迷离之境的黯门,也无人能闯得进机关重重的鬼堡,至于集前两者于一身的邪灵山庄就更甭提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守株待兔的等着他们师兄弟出门。
“这次便宜了修那小子,让他安稳的窝在黯门。”慕容圣颇有怨言的嘀咕着,“师父不是说你的劫数在南方吗?你为什么偏要往南。”之前师兄稍信给他,告知他约在三师弟那的原因。
“师父的话能听吗?”公孙奕轻哼。
“是没错啦!可是以师父的个性,他肯定知道你不会听他的,如果那只老狐狸将计就计呢?”
公孙奕一愣,随即笑开,“我是大意了。”
“哈哈!大师兄,难得你也会上当,真是大快人心,师父英明啊!”慕容圣笑得乐不可支。小狐狸斗输老狐狸,这是理所当然的啦!
“别忘了咱们同行,我有灾难,你也无法袖手旁观。”公孙奕淡笑。他不怕灾难劫数,该来的,躲不掉。
“啊!对喔!”慕容圣一顿,“那咱们分道扬镳算了。”
“可以。”公孙奕爽快的答应,“不过,你得把翔凤借给我,反正你也嫌他太能干,让你太无聊了嘛!”
慕容圣脸色一变。“翔凤才不可能跟你呢!”
“如果我告诉他,你嫌他的话,他体谅主子,肯定会跟着我的。”
“公孙奕,你敢!”直呼师兄之名,代表慕容圣真的恼了。
公孙奕淡笑趋于温和,“二师弟,你可以试试看师兄我敢不敢。”如果他会有难,怎能让二师弟在一旁纳凉呢?
两人挑衅的互瞪着,直到书房传来两声轻敲,翔凤推门而入。
“堡主和公孙庄主又怎么了?”翔凤眯着一双凤眼,瞧他们像两只斗鸡似的,又发生了什么事?
“翔凤,你家堡主说……”
“哈、哈!”慕容圣连忙大笑两声,打断了大师兄的话,并热情的揽住他的肩膀,“没什么,不就在谈师父说大师兄的劫数嘛!大师兄,你也就别推辞了,师兄有难,身为师弟的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你说是吗?”
公孙奕保持笑容,不着痕迹的拨开慕容圣的手,除了偶尔斗输老狐狸之外,师兄弟间的斗法,他何时输过?
“那就有劳二师弟了,师兄在此先谢过。”※※※
苏州城阙家庄
秋高气爽,暖和的阳光毫不徇私的照耀着大地。
阙家乃江南首富,阙老爷有一妻一妾,各生得一子一女,妻妾感情融洽,手足间相处和乐,从未上演过争夺家产的戏码。
位于阙家庄内西北处占地颇广的“玉熙园”,正是阙家两位小姐所居住的院落,“揽秀阁”是长女阙静喜的寝房,“云绘阁”则是二小姐阙静欢的寝房。
阙静喜贪享温暖的阳光,整个人蜷缩在揽秀阁廊上的大吊床,绝美的容颜漾着满足的微笑,酣睡着。
廊外围站着一群玉熙园的仆从,男男女女加起来至少十来个,全都站在那儿呈痴傻状地望着他们家美丽的小姐,早忘了工作。
阙静欢从云绘合走出来,就看见这种景象,她微蹙着眉,将手上的诗书交给贴身女婢日晴。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阙静欢站在人墙后头,沉声问。
这声音好像是……二小姐?!
众人一惊,动作一致的转过身,连忙恭敬的一哈腰,“二小姐。”
“嗯。”阙静欢淡应一声,从人缝中望了过去,随即看见让大伙偷懒的罪魁祸首。
她暗叹了一声,早该猜到,除了她那美得倾国倾城的姐姐之外,还有谁能有这般大的魅力。
“还愣着做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阙静欢淡摸的眼儿一瞟,众伙立即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
“明月。”她唤着阙静喜的贴身婢女。
三小姐有何吩咐?“明月立即上前。
“明月,今儿个虽有阳光,可秋凤飒凉,你就这样放任姐姐躺在外头,连一件毯子都没盖?”她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
“明……明月该死,明月立即去拿。”明月惊慌的跑进揽秀阁。她真该死,竟然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她不配当大小姐的婢女。
“唉!”阙静欢低低一叹,上前蹲在吊床旁,托腮望着沉睡的阙静喜。“你啊!生得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却配上那种性情,不是存心让人放不下你吗?”
三小姐,奴婢将毯子拿来了。“明月低声道。
阙静欢将毯子接过,轻轻的盖在阙静喜身上,“以后注意点,别再这么疏忽了,知道吗?”阙静欢站起身,严肃的望着明月。
“是,奴婢知道。”明月战战兢兢的回答。
“别自称奴婢,阙家庄不时兴这个。”
“是。”明月垂着头。
“姐姐睡多久了?”过了好一会儿,阙静欢开口问。
“大概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阙静欢眼一眯,望向明月,“明月,你又忘了我交代的事了!”
“嗄?!”明月一愣,二小姐交代什么……啊!糟了,明月咚的一声跪了下,“对……对不起,明月本来有想到的,可是看大小姐睡得那么香,明月实在不忍心将她吵醒,所以就想让大小姐多睡一会儿,没想到一拖再拖,后来就……就忘了。”
“明月,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把你换掉了。”主子傻,总得有个精明的丫头吧!当初就是看中明月精明能干,才调她来伺候姐姐的,可怎么如今看来,她也变傻了。难道姐姐那股憨劲儿会传染不成?
“不要啊!二小姐,明月……明月一定会改进的,求二小姐别将明月换掉。”明月哭着求饶。
“好吵喔!”娇声呢哝插进紧绷的氛围,瞬间化了方才的紧张气氛。
阙静喜明媚的大眼眨呀眨,微带娇憨的从酣眠中苏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嫣红的唇瓣呵出一个秀气的呵欠,缓缓的坐起身,在摇晃的吊床上,差点一个不慎掉下来。
“小心点。”阙静欢早有准备,伸手扶住她。
“谢谢你,欢欢。”阙静喜嫣然一笑。
“你啊!干吗有舒服的床不睡,睡在这外头,多危险啊!”阙静欢开口数落着。
“因为太阳挺温暖的,晒得我好舒服,不小心就睡着了嘛!”阙静喜吐吐舌,爱娇的说。
“是喔,一睡两个时辰,误了我的事。”阙静欢斜睨着她。
“咦?”阙静喜眨眨眼,先是疑惑的偏头轻蹙峨眉,好一会儿才瞠大眼,焦急的抓住妹妹的手,“欢欢,你是说……那个……那个时间已经过了吗?”
“嗯哼。”阙静欢点点头。
“那那……我现在就去找大哥……”
“大哥早就出门了,我不是说了,大哥只有那时候有空,况且竞标拍卖也早就结束了。”
“那怎么办?”
阙静欢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摇晃起脚来,不发一语。
“欢欢……”阙静喜一张漂亮脸蛋泫然欲泣,让一旁的明月和日晴好心疼,却又不敢吭声。
“反正那是我的事,你又不在意。”阙静欢故意道。
“欢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睡着了,我……呜呜……对不起嘛!你不要不理我啦!欢欢……”阙静喜摇着妹妹的手哀求着。
“我哪敢不理你啊?要是让我娘知道的话,不被剥层皮才怪。”阙静欢哼了声,“你别再哭了喔,你一直哭,是不是故意要害我被我娘骂啊?”
阙静喜一惊,连忙抹掉眼水,“没有没有,我没哭、我没哭了,二娘不在这里,不要紧、不要紧。”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阙静欢无奈的说。
“你不生气了?”阙静喜小心翼翼的瞅着她。
“我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阙静欢没好气的斜睨着她。
“好欢欢,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阙静喜破涕为笑,亮眼迷人,“那……那件事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算了吧!”
“可是你不是很想要那本什么……”阙静喜娇憨的抓抓头,认真的思索着,“我不怕你怕……”
阙静欢翻了一个白眼,“是‘牡帕蜜帕’。”那是一本拉佑族民间创世史诗,语意为“造天造地”。
“好奇怪的名字喔!”阙静喜噘着嘴,难怪她记不起来,“反正你很想要就对了。”
“那又如何?反正机会已经失去,就不要再去在意了。”
“都是我不好。”阙静喜觉得好愧疚,虽然她不知道欢欢为什么那么想要那本怕不怕的书,可既然已经答应欢欢要帮她开口请大哥帮忙买回来,就应该做到才对。
“算了,不打紧,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唉!谁叫她日前要和大哥抢那本据说很久远的古书,得罪了大哥,要不然她就自己开口,不用请姐姐帮忙了。
说到底,就是大哥小心眼嘛!她想要古书,是贪求里前人的智慧,可大哥不过是将它当成有价的古物,准备转手牟利,这对那本古书是大不敬哪!不过,前提是那得真是一本古书。
这又是让她更恼怒的地方了,因为那本古书根本是假的,而她竟为了一本假货和大哥相争,结果损失了得到更具价值东西的机会。
“欢欢,要不然我去打听看谁买到那本怕不怕的书,然后去找他买回来,好不好?”
“不好。”阙静欢想也不想的拒绝。这种书并不是人人都会读,不用问,她也猜得到是谁买走的,她才不想和“那个人”有瓜葛呢!
其实,她一直利用姐姐的天真和善良,因为她喜欢挑战,却不喜欢出凤头,所以苏州城里每每有什么赛会,她都会用阙静喜的名义参与,反正她们出门,多半是覆着面纱,姐妹俩身材也差不多,加上姐姐甚少出门,因此并无人识破,久而久之,“阙静喜”的才情便渐渐传了开来,甚至得了个江南第一才女之美名。
一直以来,都没人识破她的把戏,直到今年元宵那场灯谜大会……
想到那个人,阙静欢脸色一沉。
那天,她和姐姐没有蒙上面纱,为的是要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通常,那些人一见着姐姐的美貌,脑袋就会变得很迟钝,可那个人那双邪美中带着精锐的眼神竟略过美艳无双的姐姐,直勾勾的落在她平凡无奇的面容上,这是头一遭,她与姐姐同在时,有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