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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问他。“是什么?”
他松开手,蓦地,一只斑烂的彩蝶翩翩飞跃,她惊愕地转头看那只美丽的蝴蝶悠然飘离,消失在锦簇花间。
“是蝴蝶,它憩在你额上了。”他说。
她回头,蓦地,他灼热的唇封住了她的嘴,她震惊地瞪大双眸少爷竟吻了她!?
她声音里的惊奇令他微笑,他强壮的身躯将她锢在双臂间,她惊骇的双手握拳想反击,可是……她虚弱地合上眼,他新生的胡髭刺痛她下颚,他的舌头需索的饥渴的侵入她唇内,他滚烫而强健的身躯抵着她,她错愕地松开拳头……
夏雷锋一双大掌捧住她的脸,微微提起她上身,好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占有那甜美湿润的地方,然后与她柔软的舌头相触缠绵,接着温柔细腻地爱抚她丝缎般的嘴巴内部……
贺小银情不自禁地合眼,她软弱的感受着他温柔如水的细吻,浓烈如火的占有,她情难自禁地张开嘴,接受他的攻城掠地,血脉喷张的拥吻。
老天!她感到呼吸困难,她的心狂跳,仿佛被催眠了,她的舌头半强迫的被吸入他炙热的嘴里,她的身体完全失去力量。
她想大叫,更想尖叫;她想推开他,又渴望他紧紧抱住她,身体想靠得更紧更紧,这就是亲吻吗?嘴儿贴着嘴?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魔力?恍似有一股力旦里将她往下拉扯,仿佛有一种甜在心坎上漾开,仿佛有花儿在她体内深处战栗盛开,仿佛有蜜,他传给了她……
这个吻,他给的这个吻,仿佛就只是为了满足她,仿佛不为了其他意图,他只是专注地浓烈地、执着地辗转反复在她柔软的唇瓣,永远吻不够似地吻了一次又一次,她从喉咙底部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如春风吹开他心坎,让他更放肆更贪婪地吻她。
“每一只蝴蝶都美丽。”他低喊。他贪婪的吸吮这只蝶儿唇内的蜜,那湿润的温度温染了他们彼此,贺小银浑身发烫,头皮发麻,她全身酥麻,无助的承受他的爱抚和亲吻,心融成海洋,随着他的抱拥和亲吻如潮浪一波波载浮载沉。
良久,夏雷锋才不舍得放开她,他俯视双臂间里的人儿小银双眸似星般晶灿灿地注视他,那对眼儿里有着困惑还有两簇火焰。
夏雷锋笑了,将她小心地疼爱地拥进壮阔胸膛。“小银……你真可爱,真迷人。”
小银沉默了,他的胸膛仿佛铜墙铁臂将她困住了,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少爷变成了她必须仰望的健硕男人?“少爷,请你放手。”她不安地低声道。
夏雷锋收紧臂弯,反将她更紧更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埋进体内那般的用力,小银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到他反常的力道,她困惑地眯起眼睛。
“少爷……”他怎么了?
“小银……”他身子微微颤抖。
“怎么了?”他哭了吗?她震惊地问。“怎么回事?”
“小银……”他感动的低声闷笑。“你果然长大了,‘荷包蛋’变成‘小笼包’了、”
啪!小银头痛的赏他一巴掌,胀红了脸,一脸受不了地皱紧眉头。他就不能说些正经的话吗?
夏雷锋哈哈大笑,毫不在意被小银扁的事实。他懒洋洋地放开生气的小银,蓦然间,小银双眸一睁将他用力一推,身子跃起抓了衣服就追向前方。
“有人!”她呼喝,将衣裳一套,便追随一道红色人影没入树林
小银紧追那人不放,这鬼祟的家伙从方才就偷窥少爷良久,怕是要对少爷不利的歹人,那人轻功了得,凭小银的功力竟硬是追了好半晌才得接近,突然那人于一处空旷地落下身子,小银亦跟着飞落那人身后那是一名红衣女子。
“报上名来何以盯住我家少爷?”小银谨慎放话。
背对着的女子噗哧一声笑了,她幽幽转过身来,那绝色艳丽的容颜就连小银都暗暗吃惊。
她放肆的冲着小银大笑。“你问我是谁?”她笑声空洞,给人一阵冷意。“我是谁?”她歇斯底里地瞪着贺小银。“应该我来问你,你是谁?贺小银?贺家的孤女?无依无靠贫穷人家的孤女?在一个大雪的夜,你亲人全冻死了,夏夫人慈爱地收留你,我说得对了吗?”
她的笑声诡异极了,贺小银防备地瞪住她。“你想说什么?”
“贺小银哼!”她冷笑,美丽眼瞳里的寒意,教小银浑身一阵冰冷。“我是萧红萼。当然,这不是我的本名。”她犀利的目光打量贺小银,半晌,她突然对小银出手,她毫不留情对小银击出几道掌风都让小银轻灵闪过,小银亦回击好几掌,两人一阵厮打,狠劲的掌风激起遍地飞尘,尽管萧红萼功夫了得却无法近小银身旁半寸,尽管小银出手凶狠但亦难准确地擒住萧红萼,打了好一阵两人均毫发无伤。
“甭打了。”萧红萼收回掌风煞住杀气,微笑道。“没想到夏夫人将你调教得如此出色。”真是用尽心机。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这样清楚她的事?
萧红萼眯起眼睛。“你腰后那条金色蛇形还在么?”
那是她的胎记!小银吃惊,后退一步,这女人连她身上的特征都清楚,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萧红萼敛容道:“江湖凶险,人人想争第一”她挑眉道。“武功第一乃是麒麟山庞辙严,柳鹤夏震居次,可惜他们都老了,功力大不如前,再下来就数你我。贺小银,我不想吓坏你,等我下山算清一笔帐,再告诉你,关于你身上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这故事背后的真相……”她凄冷一笑。二个尘封的真相。你等着,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将为我做一件事。“
“我不帮任何人做事,我只听令夏夫人。”贺小银冷声道。
萧红萼挑眉。“是吗?”她眯起美丽的一对星眸,莫测高深地注视小银面容,她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道:“只怕到时,你比我还想干这件事!”她哈哈大笑,纵身一跃,隐没林间。
贺小银没有追上前去,她怔愣地望着那一道红影消失!她打不过这个女人,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鲜少有人能和她匹敌,这代表此人若意图对少爷不利,她未必能保护夏雷锋。
贺小银轻喘了一口气,然而更令她不安的是这女人暖昧的话,仿佛里头藏着什么阴谋,她不喜欢这种莫名的恐惧感,为什么这萧红萼如此了解她?没道理,她小银合该只是个没没无名的孤儿,她为何要记着她的胎记?
一道冷风吹寒了她的心,小银站在那儿,心中充塞巨大的不安,贺家的孤女,她只是个孤女呀!那萧红萼到底要她干什么事?她究竟打什么主意?!
“小银啊!小银?!”夏雷锋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听见他的呼喊,小银怔怔地转过脸来,夏雷锋黑眸一睁,她脸色白得吓人。“怎么?”他飞快迎上去,按着她双肩,忧心地俯视她。“怎么搞的?脸色那么苍白?你追的那个人呢?小银、你没事吧?”他被她眼中那抹空洞给吓坏了,从来也没见小银有过这样无助的表情。
小银回过神来,迎视他担心的眼眸。“我没事。”
夏雷锋忽然脸色一沉,他瞪着鹰般的眼睛看她。“不,不对。”他太了解小银了,她从没有过这样凄惶的表情。他琢磨着她的神色,难得用一种严厉的口吻说。“这里头一定有鬼,该死的,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个人是谁?你和她交手了吗?为什么你的脸色这样惊惶?你心里有事,你瞒了我什么?”
瞒了什么?连她自己都糊涂。小银仰脸问夏雷锋:“你知道我身上的胎记?”
“知道啊!”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娘领养你时”他坏坏地笑了。“那时你还小,我亲眼见过那只胎记,一条金色的小蛇,就在你腰后。”他邪气地眨眨眼。“娘本来要用刀子把那条小蛇剔掉,她说那蛇形看来令人不舒服,带着妖气……”
“那为什么又没有剔去?”
“因为我反对。”夏雷锋笑了笑,黑色的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专注的凝视着小银漂亮的脸蛋。“我喜欢你的胎记。”他以轻柔但嘲弄的声音道。“现在想想还好没有剔去,方才我看见那条金蛇攀在你白皙的腰上,啧啧啧……那画面真的是只有句魂摄魄可以形容……”他眼底门着幽默的光彩。
事实上,当初他极力反对娘剔除她的胎记,不过是因为心疼年幼的小银会受不住剧痛,他不喜欢那么残忍。
又开始了,他又开始不正经了,小银瞪他一眼。“除了夫人外,还有谁知道我腰上这胎记?”
夏雷锋耸耸肩。“没有了吧,除非……”他眯起眼,注视小银思索着。“除非……”他深思起来。
“除非什么?”
“除非你偷过什么人……唉啊!唉哟!”小银踹他。他痛呼。“我胡说的!”真凶呐!夏雷锋困惑道:“为什么突然对你的胎记这样感兴趣?”
“没什么。”小银轻轻皱了皱眉头,然后忽然似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她一双眼直直盯住他。“为什么你打小就知道我胎记在哪儿?”还记得这样清楚。
“我偷看你洗澡。”惨了!只见小银眯起眼睛,眉头挑起,脸色沉了下来。
他连忙补上一句。“只有一次二次!”小银杏眸圆睁,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忙忏悔。“好好好,我承认只有三次,三次而已啊,自首无罪呀……”来不及了,小银狠狠踩向他可怜的腿。唉,他干么那么多嘴,自作孽。
第五章
深夜
“就这条线喏”夏雷锋蹲在窄小的房里,他一手煽着风,一手用石子专注地在地上画了长长的一条线,将小小的房间隔成两个部分。
为了要容纳三个人起居,庞辙严要他们一律睡地板,夏雷锋对着缩在墙角瞪大眼睛的“柳梦寒”放话
“你要是敢跨过来一步……”他随手抓起一旁废弃的木板,啪喳一声折成两截。
柳梦蝉惊得双肩一缩。
夏雷锋继而凶狠地说:“你就会像这块木板。”他可千万不能让小银被吃豆腐,想到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男人和小银共寝一室,他就浑身不对劲,整个人紧张兮兮地。夏雷锋扔了被折断的木板拍拍手,斜睨着“柳梦寒”。“这样,你了解了吧?哼哼……”
柳梦蝉被吓得紧挨住墙心想这夏雷锋真是多虑了,她恨不得表明自己也是女人的身份。
无聊!贺小银啪喳一声,一旁的柳梦蝉吓得跳起。只见贺小银望着手心,冷冷地道了句:“该死的蚊子。”
柳梦蝉凝视那坐在一旁被夏雷锋极力保护的少女,可上天明鉴,她不过瞄了那么一眼,才一眼而已喔,冰冷且充满寒意的声音便飘了过来
“柳梦寒,你盯着什么?”哼,看“柳梦寒”那心虚的眼睛,竟敢瞪着他漂亮的小银。
“嘎?”柳梦蝉无辜的望着那凶巴巴的男人。“我……”
“你啊你”夏雷锋凶狠地指着他鼻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小银是你能看的吗?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睛!”
他真是想太多了吧?她又不像弟弟有断袖之癖,怎么也不可能动那少女的脑筋。“我不可能对她怎样的……你、你、你别那么凶!”她才需要防他哩!
小银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冷淡地开口。“少爷,别欺负人家,你少神经兮兮的,你不烦我都烦了!”啪喳,她又拍死了一只蚊子,这儿蚊子真够多了。
“你闭嘴,我可是在保护你!”夏雷锋回头积极地警告“柳梦寒”。“咱们丑话说在前头,等会儿睡觉时,你老兄要是敢把脚跨出这条线,你下场就会像我手里这只石子”
安怎?柳梦蝉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