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你的要求太高。”
“要求太高?不!”
任建钧犹在挣扎,“我是你哥哥!”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当空姐?”
他立刻回答,“那是你的梦想。”
“是梦想,但也是我逃避你的原因之一。”
“逃避?”
“我不希望那么常看到你。”她老实而且楚楚可怜的说,“更不希望看到、听到你那些花花草草的事,看着你一个女人换过一个女人,听着你谈你和那些女人的点点滴滴,任建钧,我受不了!”
“雅心。”
“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吗?”
“我该走了。”任建钧这会有些手足无措,对一向见惯大场面、大人物的他,这次是真的给安雅心击败了。“你早点睡。”
“任建钧!”她知道自己搞砸了。
“你一定是弄错了,你是我妹妹!”他咬着牙进出声。
“不!我从来都不是你真正的妹妹。”她毫无所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也永远不会是你真正的妹妹,你听清楚了!”
他一言不发的拿着车钥匙离开,他知道自己不该就这么样走人,他该再和她谈一谈、劝一劝她,可是他无法待下来,每当他一面对她那无邪又执着的眼神时,他就不知所以。
天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忍了几天,在早餐的餐桌上,白嘉嘉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和安雅心见过面的事,只见正在喝咖啡的汪达威顿时愣住,杯沿凑在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
“我真的见过安雅心。”她再说一次。
“你居然找得到她?”
“只要有心。”
他很意外白嘉嘉居然有这本事找得到安雅心,因为他并没有对她透露多少,不过他多少有些愤怒,她实在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打扰安雅心。
“给你找到了之后呢?”他寒着脸问。
“谈了下。”
“结果你满意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安雅心也成了朋友,你会怎么样呢?”白嘉嘉看着他的反应。
“你和安雅心成了朋友?”他怀疑的再次询问。
“意外吗?”
汪达威讽刺的道:“你真厉害!”
“安雅心这女孩不错。”
“如果你也承认她不错,那么就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她只是很单纯的朋友,你可以安下心了。”他继续着着咖啡。
“我是安心了,但既然你可以和她做朋友,那么我也可以啊!”白嘉嘉并不动气的说。
“做朋友?我看是要拉保险吧。”
“达威!”她变了脸。
“白嘉嘉,你的朋友多到可以用满坑满谷来形容,你这个女强人是不太需要朋友的,特别是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孩,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反而让安雅心看我们的笑话!”汪达威警告她。
“你……”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骂他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况真的已经如此糟了吗?
“莫非你见不得我多个朋友?”
她激动的说:“你真恶毒!”
“我只是说出事实。”
“安雅心是个好女孩,你有眼光,我也可以有眼光,你既然可以和她交朋友,我又为什么不能和她称姊道妹?”她觉得好委屈、好窝囊。“汪达威,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水火不容了吗?”
汪达威沉默不语。
“这个婚姻已经没救了吗?”她伤心的问着。“安雅心还要我多和你沟通。”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们的确是需要沟通。”
“那你肯以家庭为重吗?”汪达威很平静的看着她。“你|Qī|shu|ωang|可以把工作和野心放在家庭生活的后面吗?”
白嘉嘉立刻抗议,“你这么说不公平!”
“你肯生小孩吗?”
“再等个三、五年。”
“是啊!等到你想生也生不出来时。”汪达威重重的叹口气。“嘉嘉,别说是夫妻了,我们现在就连朋友恐怕都很难做。”
她忍不住脱口问:“所以你才想和安雅心做朋友?”
“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说话、听我说话的朋友,嘉嘉,我无法勉强你,无法硬要你照我的意思去做,你有自主权,你可以决定要什么或不要什么,但是我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他语重心长的道。
“再给我两、三年好不好?”
“你每年都这么说。”
白嘉嘉呆住了,他们之间的鸿沟真有这么大吗?他已经不再对她存有任何的期待了?若是不生个小孩,改变一下她的人生方向,她是不是就要失去他?
第四章
明明不需要亲自去德国和高科技公司签约,但是任建钧却跑了这一趟,帮了律师、主管,他在德国躲了七天,但时间一到,他还是得回台湾,而一回台湾,他终于能了解为什么安雅心要当空姐了。
一直很习惯自己的身份,他是老爸、老妈的儿子,安雅心的哥哥,他们是一家人,二十五年来,他们一直是一家人,可是现在安雅心已打破了这个神话,她让情况变得棘手、变得有些复杂。
雅心爱他?!
从她十八岁起,她就不再把他当哥哥看了?
很多回忆在这些日子里不断涌上他的心头,他想起刚呱呱坠地时的她,她的哭声、笑声,第一次帮她换尿片、第一次喂她奶、第一次帮着老妈给她洗澡、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学走路,那么多、那么多的第一次,对一个才十、十一岁的小男孩而言,是一辈子都磨灭不了的记忆。
但雅心长大了——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她的童年过了,有他!她的青少年时期过了,还是有他!一直是他们兄妹俩互相加油、打气,一起面对一切,直到她上了大学,直到他的事业愈做愈大、愈来愈忙,他们才比较不那么常碰头,接着他又有自己的住所、自己的生活圈子、忙不完的应酬,可是雅心爱他?!
这真是爱吗?
一回到台湾,他立刻又投入工作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忘掉安雅心所带给他的冲击和困扰,这小妮子的确打乱了他的生活步调。
本来想打个电话给黎琪,这时或许这个名模能安抚一下他纷扰的情绪,可是一想到真要和黎琪碰面,他又提不起什么劲。
“安小姐来了。”突然,他办公桌上的对讲机响起,传来KellY的声音。
“雅心……”任建钧一怔。“请她进来!”
在他的思绪尚未理妥之际,安雅心就进来了,差不多十天不见,她看起来更加清瘦、更加弱不禁风,可是眼神却是直接而没有任何闪躲,女人在这方面……
的确是比男人强多了。
“雅心。”任建钧有些尴尬的唤道。
她平静的问:“德国之行如何?”
“顺利。”
她笑着说:“又赚进不少钞票吧?”
“还好。”
安雅心看得出他很不自然,一向顶天立地、气势逼人的他,这会好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仿佛她是什么瘟疫,现在他再也无法把她当妹妹看,那层防护罩已经消失了。
“你很怕看到我?”她突然说。
他火大的瞪大眼,“你这是什么话”
“你的眼神有些……恐惧。”她慧黠的道:“你甚至不太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自然是死也不会承认,“雅心,你在鬼扯什么?”
“一切都不同了。”
“没有。”
“你现在还把我当妹妹看吗?”
他有些心口不一的回答,“我当然把你当妹妹看。”
“任建钧,你一向不会说言不由衷的话,你也不必为了我而改变任何事,我爸妈还是你的老爸、老妈,我并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而令你视回去看他们为畏途,我也不是那么常在台湾。”安雅心理解的替他解围。
“雅心,不会有什么改变。”任建钧肯定的说,他走到她的面前,扶着她的肩。“你们永远是我的家人,这是一辈子也不会变的。”
“那最好!”她淡笑。
“可是……可是你真的该转移一下你的感情目标。”他说了他该说的话。
“你指的是什么?”
“雅心,我们相差有十岁之多,而且在感情上、心理上,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是家人,对你并没有任何的遐想或是意图,所以……”他流露真挚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还是把我当哥哥看吧!”
沉默了一会,安雅心也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必须令他安心。“好!”
“好?!”他没料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
“我把你当哥哥看。”
“你真的可以?”
“我会开始交男朋友。”
“雅心!”
“我的条件不差,异性缘也不错,相信要找一个好的男人不难。”她反而拍拍他的胸膛。“你不用担心,就当我突然发了一场疯,现在我已经清醒,恢复神智。”
“你真的可以这么快就把这种感觉转栘?”任建钧忽然感到很不是味道,她是那种说变就变的人?她可以一下子爱他,一下子又不爱他,她的爱真的可以收放自如?
“难道你希望我困扰自己一辈子?”她反过来问他。
“当然不。”
“那么我就要往前看,而不是把自己困住。”她耸耸肩,咬了下唇,“任建钧,我可以管理好我自己的情感。”
“那我就放心了。”嘴上虽这么说,但这会他才真是提心吊胆着,根本放不下心,他的心绪已被她彻头彻尾搅乱了。
“对了,你的手下不是有不少青年才俊吗?”她提醒他。“别忘了介绍给我。”
他忽然感到排斥,“你不是真心这么说的。”
“但那是你自己说的。”
“那时我并不知道你的情况是这样。”
“你现在更该积极的帮我介绍。”说完安雅心看了下手表。“我该去机场了,我来这一趟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必心里有疙瘩,一切如常,我会告诉自己我是你的妹妹,而你是我的哥哥。”
“雅心!”他的心突然有一点点痛。
“下回见了,哥哥。”
“雅心,你这样……”
她打断他的话,“这样最好!”接着朝他绽露一抹灿烂的笑容,潇洒的挥挥手离去。
※※※
汪达威原本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再找安雅心,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该向她道一声歉,白嘉嘉找上了她,他不知道是否伤害到了她,所以还是提出邀约。
他们约在港式的茶楼饮茶,安雅心看起来恬静、优雅,令人心仪,她的年纪并不大,不过远比一般同龄的女孩成熟、稳健,他不禁想,那个能得到她的心的男人,一定是个幸运儿。
“你会赴我的约令我有点惊喜。”汪达威喝了口茶,沉稳的看着她。
她边吃着烧卖边问:“为什么?”
“嘉嘉真和你见过面了?”
“见过了。”
“而你没有任何受辱的感觉?”
她不解的反问:“受辱?为什么?”
“嘉嘉她……”他有点难以启齿。
“她只是一个珍惜婚姻、想要保住自己丈夫的女人。”安雅心是站白嘉嘉这边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你对她有那么多不满,我觉得她挺好的。”
汪达威的意思也不是说白嘉嘉不好,而是他想要的,她无法给,而他希望她放弃的,她却紧紧抓着不放,这样的婚姻品质,到底能撑多久他也不知道。
“汪达威,白嘉嘉还是爱着你。”
他苦笑一下,“那么她显然爱得不够?”
“或是你爱得不够。”
“安雅心,现代的女人太讲求公平,你们不再把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当是美德。”他肩膀僵硬,语气单调的说:“但我们男人又无法勉强你们。”
“所以你希望白嘉嘉在家相夫教子?”她有点不敢相信他有这种想法。
“这是正常的。”
“哪怕这样会令她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