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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怎么会引起那个男人注意?
他还记得那个男人,是当年和维丝汀上床的人当中算是较为频繁的一个。或许是因为男人又高又壮,还有一张算性格的脸,而他那贪欲的母亲,似乎很满意那男人带给她的快感,所以才让那男人一次次的进入家里。
忽然想起那时候有几次不小心被那男人看见,那男人总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狄米尔忍不住皱眉,该不会那个老不修从十几年前就在打那种歪主意了吧?
鼻端依稀可以闻到那男人的汗臭味,让他有种作呕的感觉。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切的体认到,刚刚差点就被一个该死的变态给强暴,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双腿也有些无力,让他只能缓缓蹲下,大口大口地呼气,想平缓自己那无法克制的发抖。
如果不是萨凯多出现……他现在真的可能会很凄惨的倒在路边,想到有如小说人物般出现救了他的萨凯多,狄米尔抱持着一种感恩但又矛盾的烦厌。
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他走进淋浴间,简单的抹上洗发精和沐浴乳,清洗掉那一身脏污,也冲刷掉那彷佛还萦绕在鼻端的臭味与颤栗感。他很快的清洗好身子走出来,没多待太久,因为伤口冲刷着热水总是传来又烫又刺得痛感,让他觉得很难受。
没有换洗衣物的他,只能先直接套上放在架上的干净白色浴衣,底下空荡荡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自在。
只希望费雪能早点把衣服拿来给他,要不然他实在无法习惯,这种里头什么都没穿的浴衣。而且这浴衣的材质非常丝滑柔顺又保暖,和楼下客房准备的浴衣不大相同,让他穿起来都有罪恶感。
走出浴室刚好听见萨凯多正在讲电话,而且对话似乎有些可疑?
「是,但他没事,不过今晚应该就不会回去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萨凯多低沉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格外有磁性,可是他说的话和对象,不由得让他怀疑地皱眉。
萨凯多挂断电话,抬起头就看见狄米尔已经走出来,眉头还微皱地看着他。
「洗好了?怎么不擦干头发?」
看着狄米尔发梢犹在滴水,萨凯多皱眉地匆匆越过他,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主动地替狄米尔擦头发,动作自然到狄米尔直瞪着他。
这男人会不会太自动了?
「你和兰斯都一样不爱擦干头发呢!」
萨凯多笑着说道,让狄米尔微微地眯起眼。
原来这男人把自己当做七岁小鬼了?
「……你刚刚电话是打给谁?」
虽然有那么短暂的时间被转移注意力,但狄米尔还是没忘记,刚刚出来时听见萨凯多讲电话的内容,听起来像是在报平安的电话……他可不认为萨凯多今晚除了自己外,还遇到哪个需要打电话报平安的人。
但重点是他在向谁报他的平安?他刚才说到回家没错吧?难道说……
「你的养父母,蓝登夫妇,我告诉他们说你遇到麻烦所以受了点小伤,但今晚就不回去了。」
萨凯多也未试图隐瞒,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刚才是和谁通电话。
狄米尔想看见怪物地瞪凸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萨凯多。
「……为什么你会认识我爸妈?」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狄米尔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怎么一回事。
「你以为我今晚为什么会那么刚好出现你家附近?」萨凯多微微苦笑地拍拍他的头,反问他。
这下狄米尔的眼眸睁得更大了。
「你……跑去找玛伊和科特?」谁来告诉他这人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居然直接杀到他家去?
「嗯,我去说了想收你为养子,听了一些关于你、还有维丝汀的事情。」萨凯多表情涩然,看来似乎倍受打击。
狄米尔一阵默然,他可以想象那并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而是真实确切的过去、维丝汀的过去……确实是难以下咽的事实。
「……你真疯狂。」狄米尔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连他这个维丝汀的亲生儿子都难以忍受的过去,真亏这男人可以听进去。
「或许吧……」萨凯多淡淡地道。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够如此冷静的面对,普通人早该抓狂的埋天怨地才是吧?A_D
或许他真的疯了,才会如此冷静的看待。
「就算你去找玛伊和科特,我也不可能就这样点头答应成为你的养子。」狄米尔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毕竟他已经成年,要成为谁的养子这种事情,早已不是玛伊和科特可以作主的。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决定长期抗战,毕竟是要带走人家养子,总是得先去知会一番。」萨凯多嘴角噙着浅笑地说着。
「我是说认真的,我不会答应这种事,况且玛伊和科特老了,需要人陪在他们身边,麻烦请你们父子俩度假完就离开,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对他而言,养父母的存在比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更加重要,只要他们离开,自己就能回到以往的平静生活了。
「我不会放你在那种地方生活的,狄米尔,那地方太危险了。」萨凯多意有所指,而狄米尔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只是一个小意外,我在你口中的那种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了。」狄米尔有些烦躁的回答。
「不要那么嘴硬,狄米尔,你我都知道那绝对不只是一个意外。」萨凯多停下替他擦拭头发的动作,一脸平静认真的说。D_A
维丝汀有过的男人那么多个,像今晚那个人有这种念头的,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绝对不会只有一个而已。
萨凯多无法想象狄米尔这样的小羊放在狼群中那么多年,而且做的工作还是每天早出晚归,那对他会有多么危险。
就算狄米尔一点都不女性化,但那张和维丝汀相似的容貌却让他称得上俊俏,在这个思想越来越开放的年代,尤其是某些性欲旺盛到精虫冲脑的家伙眼中,只要是长得好看,男女都无所谓的,要不然这些年来,男性被强暴的事件也不会逐年上升。
「你听见了?」狄米尔愣了愣,既然男人有听见那段,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那边?
「……那个男人喊得很大声,我本来去找完蓝登夫妇正要回家,却在车边听到他的声音,我是到走近才发现被纠缠的人是你。那个人……是维丝汀以前的床伴?」说到最后一句时,萨凯多还是犹豫了一会儿。
「……算是吧!那女人从以前就偏爱高大的男人……」说着,狄米尔像是轻嘲似的笑了,「你也很高大。」
闻言,萨凯多先是一愣,然后困扰地苦笑。
对于这点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的确很高大,在一般人体格中不算矮的狄米尔站在他眼前,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狄米尔的发顶。
「所以我是因此进入她好球带的男人吗?」这样说来,是不是也算肯定他某一方面呢?萨凯多苦中作乐地想着。
「你大概是她的正中直球吧,不只是好球,还是可以让她四分打点的全垒打。」各方面都投维丝汀所好,然后又是个有钱人。
「总之,我不能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又落入那样的危险当中。」看着狄米尔嘴角看来似乎比刚才更严重的红肿裂伤,萨凯多不由得直皱眉。
「我不会离开这里,这里才是我的生活圈,我的养父母、朋友、学业、工作都在这里。」
他拒绝一个陌生人想要介入自己的生活,而且还想强行将他带离这熟悉的一切。
萨凯多这次没有答腔,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事物,对一直以来都是靠周遭这些人平静长大的狄米尔来说有多重要。
而自己只是一个突然介入的外人罢了。
「我可以听听你印象中的维丝汀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萨凯多突然开口。
「你干嘛想知道这些?不是听玛伊他们说过了?」他疑惑的看着萨凯多,不明白他怎么会想从自己口中听见那些事。
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萨凯多面对这些事实的勇气,换作是他,他或许一点都不想面对。
「旁观者跟你之间的看法还是有很多差距吧?更何况……从你上次看见维丝汀的照片之后,什么话也不说地离开,就可以知道你再怎样都不曾对其他人说过维丝汀的生活或是过去吧?」
或许他恨着维丝汀,但萨凯多也可以猜出,对狄米尔来说她再如何可恨,依然是他的母亲,他无法说出太多恶言。
那是一种孩子爱着母亲、维护母亲的本能。
狄米尔沉默着,因为他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这些事……你不要知道比较好。」
对于那最黑暗的一切,狄米尔宁愿让那些埋葬在过去就好,揭开维丝汀丑恶的一面,也是在撕开他自小一直留在心上头的伤疤,他不想去回想那些会让他伤心愤怒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丑恶之中。
他的人生该是往前看的才对,可是这对父子的出现,却逼迫他面对那些他想遗忘的事情。
他有些恨起这对挑起他痛苦记忆的父子。
萨凯多没有逼他一定要说,他想他总会有听到的一天。
此时门铃响起,萨凯多放开他走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拿着一包用全新干净洗衣袋装好的衣服和医药箱,但看起来有点紧张的费雪。
「总裁,这是给狄米尔的……他现在……」
很担心好友的费雪努力克制住往里面探头看的冲动,毕竟那不是一个优秀服务生该做的举动。
「费雪?衣服给我……穿这样好不舒服。」皱着眉头的狄米尔从旁冒出来,接过那袋衣服后又匆匆地跑进浴室去换衣服。
望着友人再度消失在眼前,费雪有些傻愣。
「医药箱给我吧?」萨凯多提醒发呆的费雪。
「啊、是、不好意思……」回过神的费雪将医药箱递给萨凯多,但看起来似乎颇为担心。
「他没事,你放心吧!或是你要进来等他确认一下?」说着,萨凯多还比了个请进的手势,吓了费雪一跳。
「不、不用了,抱歉失礼了,我还要回去工作。」
对于萨凯多这个顶头大老板出乎意料的亲切感到意外,但费雪可不敢因此而贸然做出那种事。
在向萨凯多告退之后,费雪就匆匆地离去。
狄米尔换好那简便轻松的衣服后,便被萨凯多抓着擦药,当药物擦抹在伤处时,痛的令他直皱眉。
「你这样接下来肯定不能工作了,这样会吓到客人。」这些话于公于私都是个非常正当的理由,一方面萨凯多非常担心他的伤,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他这样不适合让客人看到。
「你要直接辞退我?」
狄米尔瞪着他,不能工作这点让狄米尔非常不满,但他也不能否认,这样子工作的确会吓到客人。
但是不工作就没有收入,他非常需要这份收入来给付家用与学费,缺少了这个工作,要他临时上哪去找另一份工作?更何况这颜面上的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萨凯多微微一顿,然后露出笑容。
「你倒是告诉我一个好方式了,狄米尔。」坐在他面前替他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