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让他离开这里?”他的口气有着指责。
“为什么不可以?”舒岑婕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总不可能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吧?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更何况,他搬去我姊姊家住几天,陆昱毅也跟着去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毅也去?”他似乎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放松。
“对。”她没好气的看着他,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他闭上眼好一会儿,然后睁开,入目的就是她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承认方才的口气糟了点。”他不太情愿的说道,她可不要指望他会对她道歉。
“我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什么转世的,”她忍不住啐道,“脾气糟得要死不打紧,最该死的是死都不认错。”
他瞄了她一眼,对她的话选择不给任何回应。
她瞪着他,“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她的口气严肃,“我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他冷淡的问。
舒岑婕看着他,彼此都知道她心中的疑问是什么,但他冷漠的态度却摆明的告诉她,什么都不要问。
她皱起眉头,“难道我连问你为什么会受伤的立场都没有吗?”
耿纳文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好一会儿,“不是没有立场,而是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他的话使她深吸了口气,这可比他说她没有立场还要伤人。
她之于他,到底是什么?
“我不了解你。”她喃喃的说。
他瞄了她一眼,“你大可不必了解,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甩头而去的冲动,对他,她真的已经用尽了毕生最大的耐性。
“你饿了吗?”最后,她口气平稳的问,“要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吗?”
他点了点头。
她看了他一眼,沉默的转身离去。
※※※
她还真是变了!
舒岑婕僵着一张脸在厨房动作着,她大可掉头走人,但现在她却没有,还在这里为那个自大的该死男人准备食物。
她颤抖的做了个深呼吸,希望平复自己的情绪,这个情况终究会改变,她不可能让他以为跟她之间的关系只有性而已。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微微探了下身,一看到来人,她转过身,继续洗菜。
“妳似乎心情不佳。”戴柏恩从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说道。
她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我老大惹火了妳?”
“是或不是都不关你的事!”她口气不佳的说。
戴柏恩闻言,微微一笑,“老实说,在某个程度上,你跟我老大的脾气有点像,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服输。”
“这或许就是他看上我的原因吧!”她简单的煮了稀饭,口气不甚热中的表示。
他转而笑出声。
“不过他不在乎我,”她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耸了耸肩,“我相信你一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戴柏恩喝了口啤酒,没有回答。
舒岑婕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喜欢他就好,管他是怎么样的人。”
他的口气满是敷衍,就如同耿纳文一贯对她的态度。
“我该不会真的爱上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吧?”
戴柏恩摇头,“我认识他很久了,他绝对不是个坏人。”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太久的,”舒岑婕闷闷不乐的说道,“下个月他打算将轩轩送走,而我也该下台一鞠躬了。”
“下个月?”他笑笑,“还有好几天吧!几天之内,谁知道会出现怎么样的变化呢?”
她瞄了他一眼,“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老实说,如果你觉得我老大值得的话,或许——”他的话声隐去,老实说,他不能太干涉耿纳文的感情,跟舒岑婕说的已经太多了。
“他为什么会受伤?”她淡淡的问,“要伤害他的人,是不是跟杀了他弟弟的人是同一人?”
戴柏恩没有回答。
她早就知道他不会跟她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他想送走轩轩是不是因为轩轩也有危险?”
戴柏恩还是沉默,但他的沉默却已经给了她所想要的答案。
“他以为他不适合我。”她将煮好的稀饭盛在碗里。
她的话使戴柏恩笑了出来,“你说他以为?”
“对!,”她将头一甩,面对着他,“我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女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放他走。”
“就算有危险?”
“当然!”她的口气有着坦然,“我是个空姐,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哪天飞机会掉下来谁也不知道,若真要抱着悲观的想法,那我什么都不要做了。”
戴柏恩看着她的目光有着赞赏,“我终于知道我老大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我只希望他的喜欢可以令他答应让我留下来。”霸气 书库 提供她对天一翻白眼,拿着稀饭走向耿纳文的房间。
※※※
接下来的几天,耿纳文的情况稳定,而且复元情况良好,已经可以不在他人的协助下行走。
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绷,舒岑婕很明白,她相信耿纳文也清楚,但两人都不愿主动提及此事。
她垂下目光,心里清楚他想叫她走,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轻易的受他摆布。
“你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在她耳际的声音使她吓了一跳,一个转头,惊讶的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耿纳文不知何时竟然移到她的面前,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你干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他缓缓的靠在床头审视着她,“你可不是个沉默的女人。”
她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别对我莫名其妙的耍性子!”
他不以为然的口气再次惹恼了她,“耿纳文你给我搞清楚,若我真对你耍性子,我早掉头走了。”
“那你干么还不走?”他讽刺的问。
舒岑婕不悦的看着他,“我才不中你的计。”
耿纳文瞪了她一眼。
“别这么看我,如果我想走的话,我自然就会走,至于现在——我要在这里!”她索性坐到他的床上,“跟你在一起。”
他对她扬了扬眉毛,“你现在又想搞什么?”
这几天,她不顾他的反对,硬是爬上他的床,跟他同床共枕,一点也不顾念他是个病人。
他知道她想让他明白他需要她,他冷静的瞧了她半刻,“我是个病人,你不该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你的床很大,而且我可以就近照顾你!”她对他甜甜一笑。
“你会碰到我的伤口。”
她瞄了他一眼,“那就痛死你好了。”
“舒岑婕!”他的口气有一丝愠怒,“没有用的!软硬兼施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不吃这一套。”
她强迫自己的笑容留在脸上,“可是我高兴这么对你!”她拍了拍他的脸颊,“睡觉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耿纳文诅咒了一声,躺了下来,因为肩膀用力,使他痛得呻吟了一声。
“小心点!”舒岑婕轻柔的说,替他拉上被子,然后蜷缩在他的身旁。
表面上,她是很轻松,但实际上,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相信若是他的状况允许,他可能会把她丢出去。
房内安静无声,突然他对她伸出手,她的身躯一僵。
“怎么?害怕?”他的声音有着嘲弄。
“才没有!”她再次放松自己躺在他的怀里。
他悄悄的搂住她,感到被热气包围,她闭上了眼睛,这下,她可以安心的睡了。
舒岑婕均匀的呼吸声告诉他,她已经睡着了。他淡淡的叹了口气,将她环得更紧。
若情况允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会不同,但是——他不能冒险,他已经失去够多的挚爱,至于她……他不能拖她下水,陷她于危险之中。
“对不起!”陆昱毅轻声的打开了门,“你睡了吗?”
耿纳文将被子给拉好,完全盖住舒岑婕的身躯。
“有事吗?”他轻声的问。
陆昱毅一脸的阴郁,棉被的突起告诉他,除了耿纳文以外,还有其他人,所以他识趣的留在房门口。
“泰国的事处理好了,不过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什么意思?”耿纳文的脸沉了下来,直接将自己不会喜欢听到的话接了下来。
“我查到金受元的入境纪录!”
耿纳文的身体明显一僵。
“我希望你能尽早对你身边的人做安排。”陆昱毅话一说完,便轻声的退了出去。
耿纳文当然清楚他指的是谁,耿亚轩好处理,但是她——看着怀中熟睡的迷人容颜,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第十章
舒岑婕翻了个身,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这几天,她真的是累坏了,现在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温暖的大床。
她的手盲目的探索了一下,接着飞快的睁开眼,没有耿纳文的身影。
该死!她手忙脚乱的爬下床,她睡得太熟,以至于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纳文——”一出房间,舒岑婕便放声叫道。
没有回答,她叫唤得更急,跑着下楼,然后就看到耿纳文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里。
“你不会应我一声吗?”她不悦的将自己散乱在脸庞的头发给拨到耳后,看着耿纳文问。
他穿得西装笔挺,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无损于他的英俊。
“你要出去?”她皱眉,“现在适合吗?你还没完全恢复。”
耿纳文瞄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她的关心,只是淡淡的指着不远处的座位,“坐下。”
他似乎有要紧的事告诉她,她看着他僵硬的脸部线条,拨了拨自己的长发,“有什么话,可以等我梳洗过后再说吗?”
“你可以等我说完再去梳洗,现在坐下!”这次他的口气多了丝命令的语调。
她的嘴一撇,坐了下来。“有何贵干?”
“我已经叫曲扬送轩轩去机场。”
舒岑婕闻言,脸色大变,“什么?”
“十点半的飞机,去瑞士。”
十点半?!她飞快的瞄了眼墙上的钟,飞机再过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她就算飞车赶去也来不及。
“你怎么可以……”她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瞪着耿纳文,“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没有必要!”耿纳文不想抬着头跟她说话,于是冷冷的说道:“冷静点!坐下来。”
这个时候要她怎么冷静?
见她没有动作,他索性伸出手拉她坐下来,“就算你反对,我依然会把他送走,这对他是最好的安排。”
“这是你以为吧!”她甩开了他的手,一双美眼指控似的瞪着他,“你真是个混蛋。”
光是想,她就可以知道轩轩一定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被送上飞机,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不禁泛酸。
他没有理会她的责骂,径自道:“随便你怎么说我,我不在乎!至于你,既然轩轩走了,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你就收拾行李走吧。”
她的反应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一脸惨白,“你说什么?”她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妳走。”这次他的回答更是简短,几乎不带一丝的感情。
她快要忍不住想甩他一巴掌,“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这点!”耿纳文面无表情的掏出口袋里的支票,递给了她,“给你。”
舒岑婕快气炸了,她将支票抢过来,撕成碎片,丢到他脸上。
“别拿钱侮辱我的感情。”她啐道。
他垂下眼帘,“难道看到我伤成这个样子,你不怕吗?”
“要怕的话,我早走了。”她蹲在他的面前,情愿相信他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