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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的动作把沙发套垫搅得一团糟,沙发颇大,但还是不太适合做激烈运动,两人把战场转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缠绵中萧鹞感觉阳具又胀大了几分,把舒清风压在身下,正要推枪上膛,手腕被握住压到了一边,舒清风仰头微笑看他。
「亲爱的小鸟,你好像忘了规矩。」
激情中被强行压制住,萧鹞有些不耐,剑眉皱起,问:「一次都不肯让吗?」
「原来你上别人是需要被让的。」
挑衅的语调,萧鹞体会到了那些在法庭上被舒清风驳得哑口无言的律师们的心情,拳头握了起来,当然不是要揍人,而是老规矩——猜拳。
两人同时扬起手掌,舒清风出的是剪刀,而萧鹞出的拳头,看着舒清风微微愕然的脸庞,萧鹞笑得一脸温柔,说:「舒黑风,我不是每次都出布的。」
他是习惯一开始出布,但输了两次后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次学乖了,装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轻松就赢了,光是看舒清风眼眸中流露出的不甘,他就觉得无比满足,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这只狡狐骗倒的。
「真不好意思,这次赢了你。」他很欠打地加了一句。
舒清风眉头挑挑,很快就笑了,愿赌服输,他大方的照萧鹞的要求叉开腿,迎接他的插入,笑吟吟说:「没关系,反正今后我有的是机会压你。」
萧鹞心里警钟大敲,出于私心,他当然希望舒清风当年没有判断错误,但再私心一点,更希望今后舒清风还是承受的一方,矛盾情感的支配下,索性拉着舒清风做了好几次,舒清风没反对,这种完全配合的行为在萧鹞看来,无异于直接告诉他,今后自己有的是机会,也不在乎这一、两次。
一夜翻云覆雨,舒清风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萧鹞见他睡得香,就没叫他,做好了饭等他睡醒后一起吃,饭后舒清风翻着资料,说:「线索好少,不如去那间酒吧转转吧。」
「酒吧要晚上才开门。」
「小鸟你不懂,」舒清风合上资料,笑看他,「晚上有晚上的风景,白天有白天的风光。」
「是是是,大情圣。」
吐槽归吐槽,萧鹞还是遵照舒清风的建议,喂完小龟后,跟他去酒吧。
当初的袁氏情杀案,萧鹞从头至尾都有关注,所以开着车,很快地就到达了目的地,一间位于市郊,叫挽香的中型酒吧。
还是下午,酒吧还没营业,大门关着,舒清风按了几下门铃不见有人响应后,给萧鹞甩了下头。
「小鸟,踹门。」
「为什么是我?」萧鹞其实更想问作为文明人,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粗鲁的事?
「因为我们两个站一起,你比较像流氓。」
舒清风说了句让萧鹞差点吐血的话,不过看看舒清风上下一身整齐高档西装,发型飘逸,再加上鼻梁上架的无框眼镜,活脱脱的优雅公子形象,相比之下,身穿休闲服的自己就平庸了很多,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船之长,穿上制服那也是风度翩翩……
舒清风不耐烦萧鹞还在那里为形象犹豫,抬起脚用力踹了几下,然后两手插进裤子口袋,很潇洒地退到一边,于是当警卫很不爽地冲出来时,迎面看到的是还没搞明白状况的萧大船长。
警卫中年发福,睡到一半被吵醒,他肥肥的脸都僵到了一起,冲萧鹞吼道:「我们晚上才营业的,大白天就来叫小姐,也不怕肾亏!」
萧鹞再次体会了一回被冤枉的心境,正要解释,肩头被搭住,舒清风把他推到一边,掏出警员证往胖警卫面前一亮,笑嘻嘻说:「警察,有事见你们老板,给带个路。」
警卫上下打量了一下舒清风,洒脱飘逸的气质,想说这是哪家跑出来玩的公子哥吧?不过那张警员证不是作假的,再看看他旁边黑着脸的男人,真有几分恶警的气势,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敢怠慢,说了句请稍等后就匆匆跑进去请示了。
达到的效果不错,舒清风笑吟吟收起警证,见萧鹞眼神还追着他的证件看,他索性把警证拿出来递到萧鹞面前,问:「我自己做的,很帅吧?」
证件做得足可乱真,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只是个皮套,里面另有一张卡,卡上的相片刚好嵌在皮套透明的地方,不注意看还真以为是警证,萧鹞很无奈,说:「清风,这样骗人是不对的。」
舒清风深有同感地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尽量克制。」
当然,现在是不需要克制的,因为警卫很快就跑了回来,毕恭毕敬地请他们进去,来到酒吧后面的办公室里。
挽香的老板姓陈,是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发型男,穿着花俏俗气,笑起来更俗气,等他们进来后,很殷勤地请他们落座,又倒了饮料,开始说些场面上的寒暄词,因为不了解他们的来意,俗气笑容中不免带了几分戒备。
舒清风记得他,三年前的案子中陈老板有被要求协助调查,三年不见,他变化不大,除了头顶更光了以外。
既然是熟人,询问就方便多了,舒清风开门见山说:「我们来,是想问一下三年前那桩情杀案的,希望陈先生予以合作。」
「秦晓荷的案子?」陈老板愣了一下,马上问:「那案子不是早结案了吗?怎么突然又翻出来?」
「没办法,最近局里太轻松,上头就叫我们把积案查一查,没什么大不了的,走个过场而已。」
如果说舒清风在法庭上的凌厉可以让对手发颤的话,他的笑容则很容易打动人心,气氛随着他的微笑缓和下来,不过陈老板经营酒吧已久,是头心里转了九道弯的老狐狸,对他这番话半信半疑,哼哼哈哈着说:「当时我被叫去录了好几回口供,你们数据库里都有存盘吧?事情过了这么久,恐怕我记得的还不如你们的档案齐全。」
他这样说一个是午后正困着,懒得应付警察,二来也是试探,他可不相信这些警察放着手头上的资料不看,大老远的跑来他这里问案,想找个借口搪塞掉,萧鹞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虽然是走过场,但也要公事公办,」
说完又把头转向舒清风,说:「实在不行,我们这几天在这里蹲点好了,总要做做样子,免得被同事说我们工作态度懈怠。」
明目张胆的威胁,舒清风正在喝饮料,差点被萧鹞的话呛到,瞥了他一眼,萧鹞一脸严肃,身为船长的威严架子拿出来,不知情的人还真会被唬住,让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年萧鹞做律师的话,也未必不会成功。
果然,陈老板额头冒汗了,酒吧这种场所多半跟色情脱不了干系,平时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但要是晚晚有警察来检查,无法正常营业不说,还有完不了的麻烦事,他立刻口风一转,呵呵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过了这么久,自己也记不清楚,如果耽误了你们的工作,那就不好了是不是?」
「没关系,把你记得的说一下就好,」舒清风看了一眼萧鹞,微笑说:「我们不会强人所难的。」
于是陈老板把那晚发生的经过又重新说了一遍,跟资料上的没太大出入,听完后,萧鹞问:「袁家的保镳没动手打人?」
「没有,只是搡了张建明几下,因为张建明在跟他女朋友争吵时骂了袁泰祥,不过我们警卫看到他们呛起来,就赶紧上去阻拦,我们做生意的,最怕有人闹事,我跟那几个保镳说了几句好话,他们也没再追究,我以为这就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张建明死在了后巷,真晦气啊,出了这桩人命案,我这里冷清了很久……」
舒清风打断了陈老板喋喋不休的抱怨,问:「秦晓荷不在这里做了吗?」
秦晓荷就是张建明的女朋友,来之前舒清风有托人调查过她,不过还是顺便问一下,有时候纸上的数据远不如周围的人看得清楚。
说到秦晓荷,陈老板撇撇嘴,不屑地说:「早不做了,出了那种事,就算没人赶,她也没脸留下来。」
「她很漂亮。」萧鹞没头没尾地插了一句进来。
「是很漂亮啊,要不怎么能让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不过就因为太漂亮了,才以为自己可以攀高枝,交往了好几年的男朋友说不要就不要了,其实那海员不错的,虽然没袁家富有,但薪水比普通人高多了,吵架时他还掏了一大迭钱出来说自己也有钱,骂秦晓荷势利眼。」
这一点数据里有提过,那笔钱是张建明当天取出来,准备买礼物哄秦晓荷回心转意的,谁知说到最后两人呛了起来,张建明就借着酒劲掏钱骂人,那迭钱看厚薄有六、七万,吵完架后他就随手放进了口袋,但死亡现场没有发现那笔钱,所以警方曾怀疑是为钱杀人,但大多数人的意见认为那是有人故布疑阵,混淆真相。
接下来舒清风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陈老板都老老实实做了回答,不过很遗憾,他们没问到什么有力线索,萧鹞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对舒清风说:「不如我们晚上再来一趟,问问当时在这里做事的店员。」
舒清风还没回答,陈老板就抢着说:「酒吧这种地方流动性很大,过了这么久,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现在留下的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舒清风常混夜店,这一点他相信陈老板没说谎,不过还是让他把当年的职员名册拷贝了一份给自己,这才笑嘻嘻道了谢,告辞离开。
陈老板点头哈腰地送他们出门,不过他们走出没多远,就听大门在他们身后匡当一声关上了,萧鹞转头看看,对舒清风说:「他一定在里面骂我们。」
「小鸟,刚才干得不错,」舒清风拍拍他肩膀,「你很有发展潜力。」
萧鹞侧身避开,「我只是误上贼船。」
舒清风无视他的冷脸,笑吟吟说:「既然上来了,那就不要再下去了。」
他没有顺原路返回,而是沿旁边的小径去了酒吧的后巷,后巷连接前面的大路,两边都是高耸楼房,所以即使是白天,这里也很阴暗,道路不宽,两边墙壁青苔斑驳,沿途凌乱堆着盛放酒瓶的简易箱,许多用不到的杂物,以及路人扔掉的垃圾,一路上,空气中都散发着下水道传来的怪异气味。
舒清风厌恶地皱起眉,不过还是坚持走完了小巷,一直走到前面大路上,街道车水马龙,跟阴暗小巷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即使白天,好像也很少有人经过。」返回的路上,萧鹞说。
「这么偏,知道这条快捷方式的恐怕只有附近住户和在酒吧做事的人,所以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张建明死亡。」
舒清风在小巷中段停住了,这里就是当年的命案现场,他曾来这里看过,死者死时俯卧在对面的电线杆下,电线杆上沾了血渍,是死者头撞破时留下的,不过那不是致命伤,致命伤是后脑的重击,凶器是高尔夫球杆,凶手杀人后,就将球杆扔在了一边,后来证实那是陈老板的东西,很久没用,就随手堆在了后巷那些杂物里,球杆上没有留下指纹。
脸颊有点湿,舒清风抬起头,发现天阴了下来,雨点细碎飘落,让他想到那晚的一幕——张建明吵完架后,跌跌撞撞顺小巷往前走,他经常来找秦晓荷,应该对这条路很熟悉,却没想到有人看到了他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