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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他们一块去大卖场,过年前的『盛况』当然得『冲锋陷阵』。一看就知道秦直没跟人挤过,陆朝自愿请缨上阵,让秦直推车,他一个人像会拐弯的子弹头一样,在摩肩擦踵的人堆里扫射。秦直云:『叹为观止』。
不过有一点陆朝没发觉但秦直却注意到,陌生大婶惊呼他『金毛』的时候,他还能趁机而入抢走最後一把特价五元油菜,下手快狠准。
「陆朝!小心一点,买不到就算了。」
秦直从地板上捡起陆朝被挤掉的鸭舌帽,拿在手里,仔细用掌心拍掉看不见的灰尘,再帮他戴回去。
绝对不是错觉,陆朝吊起三白眼往左往右狠狠削一圈,眼睛都快抽筋。秦直一喊出声,虽然一身正装混杂在大卖场里很奇怪,但该死的气场作用实在太强大,旁边已经有人偷偷想等著看秦直的老婆不知道多漂亮才配得上。
我不是他弟弟……更不是他儿子!!
狂OS也没用。八百万年前那个不要脸的妈曾经说过,男人一旦穿上西装,猴子都能变成人。何况秦直,一路上推推撞撞不晓得顺手『搭』了多少人。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吃醋。」
秦直开玩笑,陆朝昂首挺胸,却因卖场天花板上的强光而眯起眼睛。
「是,怎样?」
秦直出手压下陆朝的帽子,口气硬梆梆的讲:「东西都买完了?买完回家!」秦直目不斜视推著车子往前走去柜台排队结帐,陆朝低著头,一下子脱口而出那种话收不了尾。不过陆朝就是陆朝,没想那麽多,算了,反正秦直又不会怎样。
塞车塞塞塞,陆朝坐副驾上,‘嚓嚓’地从大塑胶袋里翻找能吃的食物,肚子超级饿。找到一条长寿司,撕开包装纸,手一伸想先给秦直吃,正好车子过弯一晃,包著肉松的寿司不偏不倚戳到秦直鼻孔,一抽回手,顿时多出两撮咖啡色鼻毛。
「噗哈哈哈哈哈!」
陆朝笑的歪倒在车门边,头撞上车窗都没感觉疼。秦直很冷静从置物柜抽一张卫生纸,很冷静的擤鼻子擦掉肉松和美乃滋。陆朝好不容易笑完以後,却抓不准秦直生没生气。
「喂,不然我给你插回来。」
秦直什麽都没说,只伸手揉揉陆朝的脑袋,然後继续开车。
有这一段小插曲,陆朝老实许多,一路安安静静缩在位置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车子慢慢驶进车库,陆朝想先下车等秦直开後车厢门,然而,伟大的中控锁始终没有动静。
危机意识高涨。陆朝一回头看秦直,後者熄了火,安然自在地端坐,彷佛一种禅的境界。
「下车,你干嘛?」
「过来吧。」秦直问,看来十分惬意。
「干什麽!」陆朝挺凶,但他整个人面向秦直,背贴在车门上,一副随时准备逃命的样子。
「你说要干什麽?」秦直反问,陆朝这时觉得车里突然闷热起来,「你那里位子那麽小,我怎麽挤得过去。」
秦直手拍拍自己大腿,又将座椅一扳,靠背的部分应声往後降下一半。陆朝咬牙切齿,但,某种无声的氛围弥漫著,像闹火灾一样,浓烟密布。
陆朝弯腰爬向驾驶座,碍於排档杆设备,不得已只好一脚跨过秦直的腿,极暧昧的姿势。灰色毛线衣底下露出一截腰身,掌心摸进去,秦直仰视著陆朝,靠近,脸上的汗毛感觉温度,然而若有似无。陆朝一俯下脸秦直就後退,得逞般的语气明知故问。
「下车啊,你干什麽?」
陆朝一愣,下一秒两颗眼珠快喷出火来。秦直装无辜的样子两手一摊,讲:「我今天车子停歪了一点,你那里开不了车门,当然从我这里下车,你骑我身上干嘛?」
要把车停的擦著墙壁边只剩一道缝隙,可见功力之高深。陆朝现在才发现,秦直根本是故意的。
陆朝两手抓著秦直衣领,「干你又耍我!」
秦直一笑,欣赏陆朝发火的表情,「耍你刚刚好而已。」
陆朝盯著秦直,气归气,但一想到几天以後的事,就又萎下去。他把秦直当肉垫,支撑的手臂一放,整个人倒在秦直身上。
「投怀送抱,这麽好?」
「秦直。」头歪在秦直肩上,陆朝像一只摊平的青蛙。但他一点不觉得怎样,或许因为对象是秦直。
「嗯?」
秦直低低应著,手臂顺势圈住人,好像抱一个大孩子。纵使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然而一份类似於亲人的感情,始终伴随。陆朝有点想哭,虽然他一直觉得,哭是最没意义,最会肚子饿的事。
发觉陆朝的感伤,想到调查书上记满的背景,十六岁年纪,现实残忍的过份。秦直拍拍他的屁股,牛仔裤的质料很厚,发出不算脆的声音。顺手拉好陆朝的毛衣,盖掉那一块後腰。
「过年嘛,就是这样。今年有你陪我过,总算不用再吃泡面看电视,无聊的半死不活。」
陆朝没说话,他紧紧搂住秦直,感觉鼻子热滚滚。
不知道过多久,秦直没催他,只有动手开了车门,免得两个人一块在车里闷死。陆朝爬起来的时候完全不敢正眼看秦直,实在是…人疯起来真没办法顾後果。
陆朝性格里多少有点及时享乐主义作祟,先冲再说。这不能怪他,毕竟这一餐有饭吃,下一餐有没有很难说,当然要学会把握。
管他的。反正,没以後了。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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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年夜当晚。
陆朝再怎麽大杂烩也杂烩不出来年夜饭,秦直早订好大饭店外带年菜,家里简单热一下就可以美味上桌。两个人边看电视边吃的尽兴,都不挑嘴算很好养。
只是陆朝今天很紧张,他不时盯著墙壁上挂钟瞧,十点了,陆朝从沙发站起来,对秦直讲:「该洗澡了吧?」理所当然他们开了几罐台啤来配菜,秦直平常不太喝,陆朝是很久没喝,所以都有些薄薄醉意。
「嗯,也好。」
「那个…我帮你放热水在主卧浴室。」
「泡澡?」
「对,冬天嘛,泡个澡应该比较舒服。」
陆朝差点结巴,编造著他准备好的说词。秦直没说什麽,只当是陆朝的好意,点个头就走向主卧。
约莫十分钟过後,陆朝站在浴室门外面,握紧拳头深呼吸好几大口气。手握上喇叭锁,一转,开门闯进去。
「陆朝?」秦直泡在浴缸里一丝不挂,正享受的时候陆朝突然出现,错愕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我…我要跟你一起洗!」
壮士断腕豁出去,陆朝不容秦直阻止说脱就脱,後者厉声喝:「陆朝!你喝醉了,出去!」
「我没醉!」陆朝看著秦直,莫名其妙的坚定。「我想要留下一点什麽。我想做一件大事,记住现在的你,现在的我。」在秦直目光注视下,陆朝还是憋不住通红一张脸,仔细看他连踩在地砖上的赤脚都发红。
「所以,你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跟我一起泡澡?」
秦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脸色更看不了好坏。陆朝尽量不去看水里,虽然他为这一天故意用温泉粉,黄黄的什麽都不清不楚。
「我不保证。你懂我意思麽?」
秦直往後坐起身空出位置,水波晃动,立即露出精壮的二头肌和胸肌。明明穿衬衫的时候没那麽有练过的感觉,陆朝不自觉咽下口水,重重一点头,「我懂…没问题。」
「那就脱吧。」
秦直手肘撑著头,盯著陆朝,目不转睛。
陆朝脱光上衣,觉得手有点抖。被人注视的感觉毛骨悚然,他口气不善的往墙壁上一指。
「看那边去!」
秦直不为所动,反而带著嘲笑说:「你所谓的大事,就这麽点大?」
浴室里水烟缭绕,闷的陆朝呼吸困难。但他就赌这一口气,逼自己三两下脱的光溜溜,不过他更快速度跳进浴缸里,缩到只剩一颗头浮在水面。
「来啊。窝那里怎麽泡?」
秦直在水里握住陆朝手腕一带,空间狭小的快要窒息,陆朝让秦直拉过去,背著身体与他叠坐在一起。
「会不会冷?」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浴室里听来却特别不同,秦直将陆朝搂在胸前,手掌舀水往陆朝肩膀上泼。陆朝摇头,就听秦直讲:「不要那麽僵硬,放松一点。」水面下,秦直的手臂环在陆朝腰上,暂时挺规矩。陆朝会僵硬也正常,尤其腰臀间抵著某样东西的时候。
秦直叹气,「这样你满意了吗?」
好像压抑在心底的一切都跟著蒸发,陆朝回头,看见秦直脸上不太自然,才想到他也和自己一样,突然觉得好笑,顿时紧张感消去一半。带著水珠,秦直抬手抚顺陆朝的头发,後者微微仰起脸,试探著,唇与唇轻触。陆朝偏过身,碍事的右手勾住秦直脖子,後者压上去,两个人靠在墙壁夹角之间,拥抱著彼此深吻。
四肢交缠,混浊的温泉水里有著最滑腻的爱抚。陆朝整个人歪向秦直,一脚屈起,彷佛攀爬的藤。秦直托住他大腿根将人抬高一些,沿著下颚一路吸吮,直到脸快埋进水里,叼著红艳的果实。陆朝抱著秦直脑袋,忍不住快感,竭力梗住乱窜的呼吸,「下面…我要…弄下面。」率直的反应让秦直满头大汗,他放开陆朝让人滑下去,像一尾鲜鱼。陆朝一有机会就咬秦直的嘴,後者不负他所望,掌心握住早就翘高的前端,在水中套弄起来。
因强烈刺激而颤动著,陆朝半张著眼,探出舌尖讨要著秦直嘴里的肉。秦直含住他湿湿的舌头,用自己的与他黏糊交替。陆朝不自觉摆动起腰身,喉咙里闷闷哼出难耐气音。一缸死水却如浪翻盪著,很快陆朝身体一震,五指紧紧扣住秦直肩头,热流尽涌。
绷满弦的弓慢慢弛缓,水面渐趋於宁静。陆朝靠在秦直肩上喘气,头昏脑胀。休息没一会,秦直拍拍他的脸颊,「水已经冷掉了,你先出去冲热水。」
陆朝手撑在秦直的胸前,「不要,你还没…那个,我帮你。」
「你听不懂我说的」
「我知道。」陆朝打断秦直,「我用手,帮你弄一次,真的。」
秦直简直要昏倒,面对陆朝这种正经八百的态度,还真的假的。有时候很容易不好意思,有时候又完全不觉得害羞,陆朝的尺度恐怕只有他自己掌握得住。
无奈的叹一口气,秦直讲:「要帮是不是?那好,你转过去,手扶墙壁跪好。」
陆朝立刻变脸色,光出嘴型发不了声音,秦直从浴缸里爬起来一下子贴在他背後。热烫烫的东西,陆朝像被针扎一样腰往前挺出去,躲开那古怪的触感。
「放心,我不会进去。」
箭在弦上,秦直的实际反应可不像他说话冷静。一手臂捞住陆朝的腰固定,另一手抓住陆朝的手连带将人按在墙上,动作俐落。冰凉的磁砖让陆朝反射性後退,却又碰到秦直,夹心饼乾的道理很憋屈。但,内馅总是甜滋滋。
「夹紧。我要动了。」
陆朝终於明白秦直要做什麽,他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可以变通。大腿内侧的肉磨起来分外敏感,陆朝努力阖紧腿根,秦直粗重的气息喷在颈边,那种仿真的效果仍然使他脚软。撞击著,肉体拍打声响太过淫秽,陆朝发现自己竟然又有感觉,空出来的右手心虚地往下伸,这时候。
「陆朝…」
当场被抓个现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