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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一声两唇分离,陆朝瞪著秦直,双手却小心翼翼地摘下对方的眼镜,好好摆放在茶几上。秦直笑著,竟然还空出一手曲起垫在头底下,等著看陆朝想怎麽办。
那种强势而嚣张的骄傲重新回到陆朝身上,他虽然低著头看秦直,给秦直的感觉更像是高高扬起。专注的眼神中,充满挑衅波动。
将衣服从裤子里拉出,手掌伸入探索著,陆朝亲秦直的嘴,舌肉在口腔中又勾又卷。他抚摸秦直的胸肌沿著线条向下游移,这两年加强锻鍊现出效果,掌心底下的感觉坚实而肌理分明。於是亲吻改变了方向,重覆过手心的途径,在晒不黑的黄皮肤上吸吮出暧昧的红痕。
秦直稍收起下巴低头望著陆朝在自己胸前又啃又咬,却笨拙的找不到要领。觉得有趣,秦直摸上陆朝的耳朵手指轻轻按捏著,陆朝抬头瞪人,却不知道他眼神所显露的好胜心,正是让秦直最想玩弄的。
陆朝不死心,直接移往目的地。他解开秦直裤头,从里面掏出那个尚且蛰伏的东西握在手中,看它因自己变得热烫,逐渐膨胀。陆朝丝毫没发觉自己像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但他并未忘记要做什麽。
张嘴,陆朝没有犹豫地含住那个东西,却忽然觉得头皮一痛,秦直揪住他头发想阻止他的动作。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心爱的人放进嘴巴里,纵使那股麻痹直冲大脑,秦直也不希望这样做。
「陆朝,起来!」
陆朝含混不清的讲不要,见到秦直隐忍而自抑的脸庞,更卖力上下吞吐起来,果然听见秦直一声低低呻吟,无形给予他鼓励,
秦直不怕把自己东西弄坏也硬把陆朝拉起来,向来平稳冷静的呼吸已然被搅乱。陆朝觉得驳面子,气恼的骂:「干嘛!我帮你做还不爽吗?!」
「爽。但是我不喜欢!」秦直喘口气,用姆指擦去陆朝嘴角沾污的体液,「你听好,我可以帮你做但是你不可以。」
陆朝抓著秦直半开衣襟猛扯,「凭什麽你可以我不行!不公平!」
眼看就要变成意气之争,但秦直太了解陆朝,於是换一种说法。「因为我两边都要用。」然後不由拒绝堵住对方的嘴,陆朝反倒被一翻身压在沙发上,三两下就让秦直连底裤一起脱掉,下半身光溜溜。
陆朝闷闷一声咽呜,身後那个羞耻的位置被撑开,更令他发晕的是,他自己都感觉内壁正收缩著吞进秦直的欲望。那麽迫不及待。
「早上刚给你涂过药膏,很顺…」才说就推进至更深处,陆朝後仰著脖子发出抽气音,秦直不客气抬高他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开始前後摆动起来。
陆朝两腿之间夹著秦直,双脚大张的模样他实在不敢再看,想闭紧眼又被秦直勒令。
「看我,我是谁?」
黏腻的撞击太诱惑,经过开发的身体本能适应著律动,勾勒出情欲的高涨。陆朝一伸出双手,秦直便俯身让他拥抱,甜蜜的接吻,配合下半身摇晃,秦直一手托高他的臀部,一手抚摸他的脸。
「秦直、秦直…」
梦呓般,喉咙里磨出软绵声色,赖著不肯放手的孤单,索讨对方一切。
「你说,是不是这样最舒服。我可以吻你,抱你,两不耽误。」
陆朝昏昏点头,眼睛里聚满水气,眉毛皱著一副很舒服又不知道怎麽办的神态。
「比昨晚习惯了麽?」而後调侃的口气讲,手掌揉捏著半边圆圆臀肉,「才做一次就学会扭屁股,以後还得了。」
陆朝想反驳又怕说出来的话全成哼哼,他努力调整著呼吸,却似乎徒劳无功。
「…我才…没有…」
「好,你没有。」秦直含住陆朝的耳朵,手摸上他大腿暗示性让他勾住,「陆朝,再快一点。」陆朝不自觉两腿施力,往秦直腰间一勾一勾地收放。甚而还偏过脑袋找秦直的嘴,黏呼呼缠著要亲。
淫靡的水声不停作响,充斥著逐渐升温的客厅。受限於沙发宽度,秦直只能直接顶入再旋出。最原始的刺激让陆朝忘记要面子,情动难抑地耽溺,唯一有感觉的就是秦直这个男人,与他所给予的全部。
不论身体,还有心。
这个时候。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人欢快的大喊:「金毛开门!我来啦!!」
番外1……Long Way Home(3)
(3)
这个时候。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人欢快的大喊:「金毛开门!我来啦!!」
「唔嗯——!!」
陆朝身体一震,前端吐出白浊喷溅在自己与秦直的小腹上。後穴突然紧缩,秦直亦忍不住释放在陆朝里面。两人气喘吁吁相视著,陆朝眼中除了刚从高潮滚落的情欲,更多几分不知所措的慌张。趁著馀韵,秦直没享受够那种温暖而紧窒的包裹,仍伏在陆朝身上缓缓抽送。陆朝背脊磨擦著沙发椅面,彷佛连接了隐密,敏感的臀肉内侧轻轻与秦直相碰,薄湿的汗水覆在皮肤上形成一种微妙的黏性。
「…秦、秦直…」
「嘘…」拨开陆朝额发,秦直专注的望著他。「我要拿出来了。」说著,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退出,陆朝无意识手指揪住秦直衣领,感受那磨人的触觉。最终,放松般长长呼出一口气。
「什麽感觉?」
陆朝不自然偏开视线,却又正好对上腰腹沾染的体液。一抬眼,秦直正等著他回答。
「怪怪的,胀…又有点空。很累……很舒服。」
最後三个字糊在嘴巴里说不清,秦直却没漏听。给他一个浅浅的吻,秦直看著陆朝的目光很暖,暖得他想就这样睡著了最好。
「性,与爱的区别就在这里,懂麽?」
陆朝眨眨眼睛,本以为他会说懂的秦直又错一回。陆朝歪著脑袋,讲:「反正我只要跟你做,都一样吧。」
秦直总是对这样的陆朝,无可奈何。
「好,一样。你起得来麽?外面好像还在等。」
陆朝借秦直的力从沙发上爬坐起来,「我打电话给胖子,叫他过一个小时再来。这麽久没去开门,死胖子一定猜到我们在干什麽。」
「怎麽会,顶多以为我们不在家。」
陆朝摇头,两条手臂还搂著秦直没放,难得脸色复杂。
「因为项平端和南日也是这样,胖子老跟我抱怨。」回想起胖子那套『公式』,陆朝就不想再看见他。「胖子说,没开门十分钟是舌头动,半个钟头是『手动』,一个钟头是…」
「make love?」
陆朝很难说出口,瞄了秦直一眼,小声讲:「屁股动。」
秦直一愣,随即抱著陆朝呵呵笑起来。
「你去洗澡,我整理残局,我们拼半个小时让他进来,免得你太没面子。」
没想陆朝摇头,很义正词严的说:「不行!还是要一个小时!」
「为什麽?」
「他会笑你太快!」
「………」
生平第一次,秦直体会到什麽叫无言以对。
果真,一个小时後,秦直打开大门,胖子盘腿坐在门边,仰头咧开嘴给秦直一个大大微笑。
当然,包含许多明显的意味。
胖子换上拖鞋踩入客厅,第一句话就问:「哎……这个我坐哪里方便勒?我看单人沙发位比较保险,不介意吧?」
秦直一扬手,胖子看著有点武林大侠的感觉,「请坐。想喝点什麽?果汁、咖啡、茶…」
「白开水就好了。」
打断秦直如数家珍一样的不是胖子,是从房里出来的陆朝。胖子眼睛一亮,对著陆朝上下左右打量。「面色红润然而脚步虚浮,啧啧。」
「死胖子!」
「哎哎!别抬脚!」胖子赶紧举双手阻止陆朝一发火就踢人的习惯,却又暧昧的向他眨眼,「小心轻放,伤到重要部位就不好啦。」
「死胖子拎北久没修理你皮在痒是不是!!」
‘喀’一声,秦直不知道什麽时候倒好牛奶,玻璃杯摆在茶几上,对胖子讲:「请用。喝牛奶,能补充一点蛋白质。」
空气中的某样特殊气味尚未完全散去,胖子知道是什麽,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在这时候喝牛奶。所以……摆明是有人在替金毛出头啊!
「…谢谢。」胖子硬著头皮拿起来抿一口,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反胃。
「如何,够浓、稠麽?」
胖子望著秦直亲切而有礼的笑脸,森森的抖了。
「咳,很好,谢谢你。」
陆朝早被秦直一个眼神叫去沙发坐好休息,没感觉这一幕有什麽不对。结果胖子忽然坐正,满脸严肃的说:「抱歉冒昧打扰你们。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秦直也在陆朝身旁坐下,陆朝很少见胖子正经时候,也不由得集中注意力听。
「我、要、结、婚、啦!」
「恭喜。」
「什麽?!」
自然激动的人是陆朝,他手一拍沙发,横眉竖目只差跳不起脚。
「跟那个女的?!」
胖子一撇嘴,「什麽女的,人家芳名夏雨。」
秦直不明白陆朝为何看来如此反对,便先握住陆朝左手克制他的冲动,沉声喊:「陆朝。」
光这样,陆朝一滞,野蛮的气势消掉一半,不甘不愿,却仍然灭不下火。
「胖子,你确定这女的真看上你吗?她是在利用你接近橡皮。」
「这我知道,但现在不是了嘛!」胖子拍胸脯,虽然只有肥肉。「我是用我的真心打动她哎,她跟我说她已经不喜欢橡皮了,难道我还会比你笨,喜欢不喜欢都分不清楚吗?!」
胖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喜帖,明智地递到秦直面前,客客气气的说:「你们两个算一户,我就省一张帖子啦。里面名字一样都有写上,欢迎你们『阖家光临』。」然後,才对著陆朝讲,口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喂,说好给我当伴郎,另外两个我就找南日和橡皮。什麽时候试伴郎装我再通知你,一定要到!」
秦直见陆朝还在气,便替他回答:「一定到,他不去我负责把他绑去。」
胖子大叹气,「谢了。」顿了下,又讲:「我知道金毛脾气差到爆,还请你多多包含。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推销出去,我这里可不接受退货。」
秦直淡淡一笑,点个头表示理解。胖子背著包站起来,「本来想找金毛给点意见,算了改天再说吧。我先告辞,不好意思让你添麻烦了。再见啊!」
胖子一转身,秦直往陆朝嘴角印一下,「去送客。」陆朝回头看向秦直,眼神闪烁。秦直拍拍他肩膀,「快去。」
陆朝低著头站起身,两三步走到玄关口,胖子看他一眼,又往里面看秦直,後者一抬手说:「慢走。」胖子再看陆朝一眼,嘴里嘟囔著:「便宜你个死金毛…」
待出门去,胖子和陆朝很有默契停在院子里,对著那片曾经扎营的草皮。
陆朝似乎冷静些,但一样憋不住先开口。
「胖子,她不配你。」
胖子是有脾气,但听见陆朝这样讲,心里头说不高兴是骗人的。
「大家都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猪粪上。」
「屁。我说你找得到更好的。橡皮怎麽说,他也同意吗?」
纵使亲兄弟的终生大事也轮不到别人同不同意,但胖子并不觉得奇怪。摸摸肚皮哀叹一声,说:「他跟你一样反对。你知道他怎麽讲?他竟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