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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救了程荆这件事,管宁并没放在心上,更没想过跟他邀功,“那次只是轻伤。”
于心争点头,看向宇文松,“宇文,听说你和荆荆有些误会?”
宇文松不动声色的笑笑:“当然没有,我们根本没有交集。”
于心争追问:“看来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传出荆荆被封杀的消息,你没听说这件事?”
宇文松惑人一笑,“我只是个艺人,很多事即便想做恐怕也力所不及。”
管宁打量对话的两人,随后扫了一眼程荆不说话了。
于心争示意程荆举杯,“既然是误会,说开就是。荆荆,以后做事要稳妥些,别给人添麻烦。”
程荆抖动嘴角,忍不住低吼:“我说过,别再叫那两个字!”
于心争眨眼,“荆荆?”
程荆将手中的酒杯重重落下,“你对叠音似乎情有独钟啊,‘心心’!”
管宁和宇文松诧异对视一眼。
于心争叹息,“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程荆绷着脸,看着他的笑脸忍不住骂道:“变态!”
☆、绝不放手的爱恋
于心争抬手拍拍程荆的头,“还是小时候的荆荆乖巧啊。”
程荆抿紧嘴巴,忍住怒气说道:“别再丢人现眼,有事回去再说。”
于心争感慨:“转眼二十年过去了,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住?”
程荆默默点头,“也好。”
管宁诧异的看着程荆,想起他之前被人诅咒有些担心,“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让丘陵帮忙。”
程荆感激的看他一眼,“解决了,只是我不想留在那里。”
管宁没再多问,别人的家事他也不想多关注。
宇文松添了杯酒,看向于心争,“时间不早了,喝完这杯散了吧。”
于心争笑着点头,“也好,这次先到这里,等戏杀青以后再聚。”
宇文松语气不确定的问:“你有驾照?”
管宁点头,“前阵子和张经纪一起考的。”张经纪因为分数被扣的太多,只能重考。
宇文松松了口气,按着太阳穴,他真的有些醉了,没想到于心争只喜欢喝烈酒。
管宁绑好安全带,转头问他,“你住在哪里?”
宇文松眯起双眼,沙哑着声音报了个公寓地址。管宁开车开的平稳,速度也不快,偶尔还能抽空打量几眼昏睡的宇文松。
到了目的地后,管宁没有叫醒熟睡的人。微醺的宇文松,脸上竟然泛着几丝红晕。管宁眼睛晶亮的盯着他看,半晌才伸手推推他,“宇文,醒醒,你家着火了。”
宇文松缓缓睁眼,看着眼前多出来的脑袋,呻|吟一声,“唔、到了?”
管宁帮他解开安全带,“我送你上楼。”还好刚刚他没有喝酒,否则以他的微弱酒量,两人只能留在酒店过夜,还很可能被记者跟拍。
宇文松即使醉了,仍然十分理智。进屋后,主动翻冰箱拿出两瓶饮用水,“你今晚就在我这里留宿吧。”
管宁喝了几口水之后拐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哗哗水声。
宇文松轻柔额头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卫生间的方向,脸上满是笑意。他对自己似乎没有丝毫戒备,或许他本人还没有注意到。
管宁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睡——”
宇文松站在门口把睡衣递过去,“大了点,先凑合穿一晚。”
管宁自然的接过,走到床边背过身后才把睡衣换上,宇文松上下扫了几眼青年精瘦匀称的裸体后才关上卫生间的门。
半睡半醒间,管宁察觉到半边床铺有些塌陷,呢喃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宇文松无奈:“我的睡衣在你身上,要不你裸睡?”
管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只有一件睡衣?”
宇文松面不改色的回话:“其他的脏,在洗衣机里。”
管宁扫了一眼比例完美的男性躯体,收回神智,“我去客房睡。”
宇文松拦住起身的人,开始诱哄,“客房里没有空调,别感冒了,快睡吧,明天你要早起拍戏。”
管宁掀开搭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宇文松顺势翻过身径自睡了。管宁不再纠结,蹭了蹭软软的枕头听着宇文松绵长的呼吸也渐渐睡了过去。
宇文松暗沉着眼睛,呼吸急促的打量管宁,清醒时的管宁总是淡雅理智的,可他的睡颜却很天真,无辜到让他甘愿堕落。
宇文松闭了闭眼,长嘘口气,自言自语:“我想过放你离开,是你不让我放手——”
睡醒时,似乎有道炙热的视线打量自己,管宁面无表情的瞪着宇文松问,“你没睡?”这个情景好像以前发生过一次。
即使黑着眼眶,裸着上身,却丝毫没有减损宇文松的俊美形象。他站在床边,看着刚刚睡醒有些迷惑的管宁微微一笑,“早饭准备好了,起来吃吧。”
管宁慢腾腾开始穿衣服,不经意的问:“家居服也在洗衣机里?”
宇文松眼神微闪,“若是出本半裸写真集,你猜价格会炒到多少?”
管宁翘了翘嘴角揶揄:“那要看是裸上身还是裸□。”
宇文松忍不住笑出声,上前几步拉过正扣纽扣的管宁,将头抵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声音有些低沉,“如果你想看,我不介意全|裸。”
管宁瞬间神经绷紧,除了安安总是搂着他撒娇以外,没人和他这样亲昵过。没等他做出反应,宇文松已经退开,“快洗漱,别迟到。”
颈间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管宁皱眉,有种莫名的懊恼情绪,难不成自己对宇文松发情了?可这种感觉和他在白祖门与女人交往时又有很大不同。
宇文松掩饰好脸上的得意神色,高深莫测的拉开衣柜,脱衣穿衣没有任何避讳。既然他还不能明确对自己的感情,那他可以等,可以引导,也可以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和陪伴。像管宁这样的性子,强扭是不会有结果的,倒不如以退为进,稳扎稳打。
管宁看见满桌的食物时,先前的猜疑立刻丢到一旁。端起新榨的温热豆汁,一口口缓缓顺进肠胃。
“你今天不去公司?”看着宇文松穿的是家居服,管宁脱口问道。
“下周就是苏诩婚礼,我先去准备礼服。”宇文松吃了口煎蛋,两人开始聊家常,“上次安安生日遇到的那个人是我大哥,也是设计师,有空单独让你们见见。”
管宁低头,戳着盘里的煎蛋,半晌才开口,“好。”
看着动作和神情都很认真的管宁,宇文松眼神柔和起来。尽管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可一直都很洁身自好。除了交过两任女朋友外加和温瑜暧昧过一阵子以外,他从没放纵过自己,也没有染上任何不良习惯。
在这种混乱的声色圈里,他庆幸坚持住了自己的处世准则,所以他才更有自信将眼前干净纯粹的人留在身边,有他陪伴自己会很幸福吧。虽然他们是同性,自己也挣扎过,考虑过,可自己确实是爱了,就在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在发现了他的美好时不由自主的爱了。
管宁看他神情诡异,有些不安的站起来,“我去片场了,再见。”
宇文松起身,把车钥匙递给他,“我还有事,你自己开车过去。”
“怎么了?不舒服的话休息一会儿。”于心争平静的看着拍了几条仍然不理想的画面轻声建议。
管宁看着众人诧异的眼光,压下心中的犹疑,缓缓说道:“不需要,不用担心。”
“霜无痕,你既然知道他是你父亲,为什么杀他?你简直大逆不道!”尚无为脸色铁青,第一次对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怒吼。
“笑话!我霜无痕自小无父无母,你们是要随随便便推出来个五岳派的杂役折辱我么?”霜无痕双眼血红一片,只身立在崖边,神色狠戾的质问众人,“我只是为义父报了仇,你们这些伪君子还等什么,要上就一起上。不过即便我死了,你们也别妄想将霜天教驱除中原!”
“魔头既然不知悔改,大家一起上,将他挫骨扬灰,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不等尚无为阻拦,五岳派弟子已经联手逼向霜无痕,之前受了重伤的霜无痕很快便败下阵来。
“别让他跳崖,不能让他这么便宜就死了!”其中一名五岳派弟子虚晃一剑,随即奔向霜无痕身后,想要截断他的后路,没成想剑身突然被套住。
霜无痕没有力气避开虚晃的利剑,任由凶器贯穿自己的胸口。他突然大吼出声,抬手握紧染满自己鲜血利剑的同时身体向前挪了几步。
握着宝剑的五岳派弟子显然被他的举动震住了,“你——”真想死?
霜无痕屏住最后一丝气息看向尚无为,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一句低喃,“尚长老——”
“嘣!”
“师父——”“师叔——”就在霜无痕摔落在地,死在利剑之下时,众人身后传来先前失踪弟子的呼喊声。
“你们都没事?”五岳派掌门激动的走上前,“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
“师叔,我们中了魔头的软骨散,药效刚过便立刻赶来和你们会合,魔头可收拾了?”
尚无为颤抖着身躯走向已经流不出血迹的那具尸体,用衣袖将他脸上的血水抹干净,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哀嚎出声:“傻孩子——”
“卡!”于心争满意一笑,“老教主上场,注意脸部特写。”
管宁边换衣服边调整情绪,不同于方小水的外放随意,霜无痕是个压抑的角色,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是死也是死在自己手上。
“年轻人,演的不错。”
管宁转身,看着扮演尚无为的演员,“谢谢。”
‘尚无为’笑道:“年轻人里你这么稳妥的可越来越少啊。”
知道他还有后话,管宁没插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尚无为’满意点点头,“我一个老朋友要拍个微型电影,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过去试试。”
管宁想了想才回:“我想休息两天,可以晚几天过去么?”
‘尚无为’看他脸色不好,顿时明白了几分,“别紧张,出去散散心很快会好。”
管宁留下电话号码,认真道过谢才离开片场。
“好了,今天到这,明天录完最后两首,这张专辑就算成型了。”
“太好了,我们马上出专辑了,好棒!”
“别得意的太早,别忘了还有后期制作。”
“肖锐,你明明就有偷笑,干嘛跟我作对?”
管宁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对话,心情轻松了几分。
“小宁?你怎么不进来?”安安甩开把手,蹦到管宁身边,嘻嘻笑道,“我们很快就要出专辑了,好高兴啊。”
看到身后被门弹到的肖锐,管宁笑了笑,“去庆祝?”
肖锐脸色难看的搓着脸颊冷哼:“小心乐极生悲。”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就近选了家餐厅,因为时间还早,客人并不多,他们点的东西很快就端了上来。
“哇,这里的酱牛排好漂亮。”看着摆的漂亮的餐盘,安安迫不及待的戳了一块塞进嘴里,“好好吃,比之前那家的味道好多了!”
管宁卷了几口意面,听着两人不时互相抬杠,眼睛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电话响起时,他边擦嘴边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