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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巴微抬,指向远处,顺着烟尘缓步走来的女孩,蓝色的单件披风在风中狂舞,金色的碎发全被掀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手中握持着比她的人还高上一半的巨大兵刃,极不协调,却也极端的威风凛凛。
他双目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好像在说,这才是我喜欢的女人。
“她只是个人类!”
诺拉咆哮着。
首领完全没听见他的话,他的信念归于双斧,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诺拉知道这场决斗无论输赢都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么,阻止这场决斗的进行,最重要的就是!
杀了她!
杀了那个女孩,
马上杀了那个女孩!
他迎着对手狂奔,与此同时,腰带中的弯刀被紧紧握住,这是他生命的中战斗欲望的核心,强壮的双腿蹬在地上的触感无比美妙,每奔跑一步,他的脚步就快上一分,他胸腔中涌流的力量,也就更强上一分!
筋肉的力量被压迫到极限,就如一张被拉满了的弓,再不出手,不能伤人,反要伤己!
而在这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米。
弯刀如月,刀芒如虹!
这集中了精,气,神,全身的潜力与意志的一击,
无人可挡!
诺拉浑身上下的血液开始沸腾,如同滚烫的岩浆在千百年前干涸的河道中肆意涌流!那毁灭一切的快意,那斩碎万物的豪情!
就在这十万分之一刹那,对面的人动了。
她的动作称得上极慢,好像是故意要给他看清一样,然而,他却竭尽了全力,也无法追逐上那刀锋!
平平的一刀横斩,仅仅是裹挟的风压,就把这追星逐月的一刀,化为无形!
诺拉的身体被远远地抛开,在地上弹起有落下,第二次砸到地上时,一口心血喷了出来。
女孩看也不看他。
此时,她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和她定下约定的那个人,要解决了他。
牛头人首领的表情非常凝重,凝重的背后,却是近乎哑然的无奈,这家伙(他忘了自己刚刚强调过不能这样称呼他)怎么变得这么强?
明明半天前,还是自己虽然要费点力,却还是能拿下的对手,现在,她的威压竟然让人难以直面。
坦然说,诺拉和他的差距虽然在,却不是十分明显,他之所以成为首领,不得不说,与血脉不无关系,就比如刚才的那一刀,他不保证自己能砍得出来!
妈的,这简直是个怪物!
左右没有遮挡物,更何况,牛头人也没有不战而逃的习惯,那么,放马过来,我可是,要堵上性命迎战了呢!
奥尔瑟雅在飞沙走石中一步步踏来,她的步子非常慢,也非常稳,给人一种无比坚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取人性命的决心!
同样,给人的心里压力也是巨大的,首领甚至怀疑,当她走到自己面前时,他是不是还有勇气拿起战斧!
不论如何,就如日影西落,该来的总归要来。
他撕碎了两张魔法卷轴,一张为自己附上蛮力术,另一张却是在最大限度上增大防御,父亲曾经说过,这张卷轴,可以抵得一次神罚!
没什么花俏的战斗方式,仍然是最简单的十字斩,卷轴在体表的灵光,却骤然暗淡。
首领却拼尽全力苦苦支持。
完全已经是另外一个层面的战斗方式……根本……无法抵挡!
又一击,灵光破碎。
他已经做好了在下一次攻击中舍命的准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女孩倒了下来。
没错,就是倒了下来,
她的身体轻的好像一片柳叶,飘落无声,而那把巨大的兵刃,却不知消失到哪里了。
诺拉艰难地爬过来,颤抖着手臂举起短刀,却被首领抓住,“不要伤害她。”
“首领!如果不趁这个机会……!”
首领同样头疼,如果她再醒来,要杀了二人,那是绝对没有力量阻挡的,可是,要这样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少女,实在违反她的原则。
诺拉看出他的犹豫,苦劝道,“你看她有哪一点像人类?不过是披着人类外衣的妖魔罢了!”
首领对奥尔瑟雅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呢?他向家族立誓,会找到理想的妻子,他的标准是适龄,拥有良好地生育能力,以及优秀的战斗能力,看似简单,可是地表魔法元素凋零,能被称为强大的女性究竟有多少呢,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他真不想亲手变成绝望。
然而,性命总归是重要的。
两个人的到来影响了他的决定。
这两个人从漫天烟尘里出现,也即是那么一瞬的功夫,之前却全无察觉,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个见状一个瘦弱。
等到再近一些,首领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和女人一起来的智慧信徒,另外一个,却是一名年纪不小的矮人。
矮人和牛头人的关系算不上和睦,却也没什么仇恨冲突,因此,首领只是暗自戒备——毕竟她在刚才的对决中受了不轻的伤。
高个子人类,也就是凯南,看见奥尔瑟雅倒在地上,先是远远的观察,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凑近一点。
“怎么样?”牛头人的语气中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关切。
这种女人也有人喜欢……凯南暗自摇头,你是不知道她刚才大发神威,先是一副要劈开天地的狂样,之后就逮谁砍谁,要不是自己跑的快,这会已经起不来了。
凯南撩开她的刘海,指尖额前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十字徽记,这是之前没有的,想来这就是二度觉醒,抑或是魔剑认主的外化了。
他抱起奥尔瑟雅单薄的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劝告“这个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不想搅进麻烦的话,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
“她是我的战利品,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不可能改变。”首领强撑着说。
凯南哈哈大笑,转身离去,只有他的声音仍然在大地上回荡“等你下次见到她,看看能不能说出这番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交流!么么哒
☆、七彩光环
浑身剧烈的疼痛,让她丧失了基本的感觉,如果有可能,她更想恢复到昏睡的状态中去——然而世事怎能尽如人意?疼痛使她逐渐清醒,越发清醒,痛感也逐渐加深。
每一丝筋络,每一寸骨骼,都好像被人用大锤击碎,抑或是数十辆车来回碾过。
拼尽全力,最灵敏的食指终于轻微的动作了一下。
幸好,不是真的残废了。
奥尔瑟雅几乎记不得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在那里睡着了,做了一个由碎片粘合的梦,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那东西……似兽非兽,拥有无比巨大的身躯,额头上一个血红色的徽记鲜艳夺目。
之后呢?之后……似乎拔出了那圣剑?
一阵疼痛突如其来的钻入大脑,奥尔瑟雅疼的抽搐。
“你醒了?”
是谁?分辨不出声音,不过这个时候在身边的,大概是凯南吧。
不管是谁,没办法回应就对了。
那个人强硬的扒开病人的眼皮,用灯光照了照,又看了另一只的情况,嘀咕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真的是睡死了吗?”
这老家伙废话还是那么多……虽然这样想着,奥尔瑟雅却并不希望他走开,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能够安抚心灵的力量,有他在身边,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呢?奥尔瑟雅深深觉得,那就是病痛抽离的感觉,每轻松哪怕一点点,都是令人感动的进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能够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少女的形象映入眼帘,“是你?”
女孩板起脸,“怎么,不该是我?”
奥尔瑟雅竟有点慌乱,“我……不,不……”嘶哑的喉咙无法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
“行了。”欧尔佳看她这幅样子,也不计较,反而扑哧一声笑出来,用牛奶润了润病人的唇,“看你前几天厉害的,我还以为是去屠龙的,怎么,被打回来了?”
奥尔瑟雅无语,值得庆幸的是此时她有充足的理由不说话。
欧尔佳在一旁喋喋不休,所说的内容无非是买下了新的宅院,有多么宽阔,又新增了多少佣人,还有就是伊迪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消失了也好,那女人的手腕比欧尔佳强一万倍,和她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
乱七八糟说了一通,欧尔佳也嫌自己话多,“对了,你的那个向导叫我,只要你一醒,就叫他过来,我这就去。”
奥尔瑟雅再次无语,你知道距离我醒过来已经多久了吗?
欧尔佳捂着嘴笑“我看你也没什么大事啊,更何况,你这样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能任人摆布的时候实在不多嘛……不趁着这时候多说两句,还用什么时间?”
妈的,什么叫没事啊,老子都要疼死了好吗!
看不出奥尔瑟雅眼中的哀怨——或者说假装看不出,欧尔佳摇着扇子,聘聘婷婷的离开了。
奥尔瑟雅恨不得她两脚让她走快点。
凯南倒是来得很快,一进门,就施展法术,大大缓解了奥尔瑟雅的痛苦。
声音终于能够发出,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天?”凯南笑了笑。“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三天……昏迷了这么久吗?怪不得……这么饿!
她虚弱道“有没有什么吃的?拿过来点,快要饿死了。”
凯南急匆匆的又出去,只等了很短的时间,一晚燕麦粥就被端上来,奥尔瑟雅的手动不了,凯南用小银勺一点点喂她,吃了一碗,奥尔瑟雅满头大汗,“再来一碗,这不够。”
凯南没有这个意思,“太久没有进食,一次可不能吃的太多,你知道那些难民都是怎么死的吗?”
奥尔瑟雅狡辩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有节制的。”
说一千道一万,凯南就是不理她,不良于行的奥尔瑟雅拿他没办法,也是有暗自忍耐。
“三天前发生了什么?”少女重提旧事。
“三天前,我有没有和你讲过能力者的位阶?”
奥尔瑟雅摇头,她对这几天层出不穷的新信息已经有了免疫力,把目光投向凯南,示意他往下说。
“能力者,包括具有了特殊力量的人类,牛头人进阶战士,代表善良阵营的上界生物,以及下届的妖魔。
虽然种族能力不同,但根据领悟能力的程度,主流的划分法是四阶,即觉醒,通晓,卓越,超凡,而你在收服魔剑后,魔剑的力量灌输到你身体里,以至于你暴涨了一个位阶,然而又因为魔剑的力量实在太大,你的灵魂无法压制它,以至于迷失在力量的漩涡中。”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啊,“所以呢,后果是什么?”
“由于你摧毁了整座山峰,以及大半个集市,理事会要求我们作出赔偿。”
“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奥尔瑟雅发誓她不想听到答案。
凯南憋着笑,“珍贵的魔法材料,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用世俗的金币来衡量的,如果你非要这么计算……大概二三十……吨吧。”
奥尔瑟雅猛吞口水“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并非没有。”凯南得意道“如果把你的身份公诸于众,非但可以解决掉赔偿问题,长老会恐怕还会付给你一大笔资金,说不定还有卫队呢。”
这个方案被直接否决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奥尔瑟雅不想承担什么反面者的角色,最好的办法就是离这些人远远的。
“我不想搅和进去,我打算立刻离开,你呢,如果愿意,就一起走,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在这里分手。”
“你要离开?你不打算和欧尔佳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奥尔瑟雅反问,对着凯南“你们就是这种关系的”目光,终于败下阵来,“不知道你为什么产生了这种想法,但我们并不是这种关系。”
凯南扳着手指头算,“不对,如果这样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