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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自幼由女侍服侍着穿衣,在这方面不免有些笨拙,费尽心力解开了几颗,桃乐丝心里暗笑,想要帮帮她,又觉得第一天见面,未免唐突,只好站在原地,等着这姑娘自己慢慢解决。
废了好大一番心力,公主殿下终于把衣服扒了下来,甩在一边,无比轻松的套上睡衣。
这睡衣对于奥尔瑟雅来说未免太大了,胸口暴露出好大一片雪白,桃乐丝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亲切的帮她整理领子,然后领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你皮肤好白啊,”桃乐丝掐了掐奥尔瑟雅的手臂“也很嫩呢。”
奥尔瑟雅羞涩的偏开头,随着两只手越来越放肆,她也抛弃了矜持,尽情反击。
折腾了一会,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停手,汗水浸湿了睡衣,桃乐丝拥着奥尔瑟雅,像抱着一个大布娃娃一样,沉沉的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奥尔瑟雅每天被晨光唤醒,伴着夜话入眠,和桃乐丝闲话,一块做些女孩子的针线活,日子十分欢乐安详,唯一让奥尔瑟雅不安的是,桃乐丝的父亲,竟然在这几天内,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就是傻子也该知道,这绝对是有意避着自己的结果。
可是他为什么要避着自己呢?
又是一天晚上,奥尔瑟雅怀抱着疑虑躺在床上,被子的另一边留有大约一人的空位,她已经对两人同眠毫无异议,简直要喜欢起来,姐姐般温暖的身体,似乎是少有的,爱一般的东西。
厨房传来杯碟相错的清脆响动,清洗大概已经到达尾声,很快桃乐丝就要回来了——奥尔瑟雅曾经试图帮忙,却以打碎了十几个杯碟告终,从此,她就被彻底从厨房清理了出去。
桃乐丝一进门,就看见小姑娘一脸愁色的躺在床上,这样稚气的脸配上忧心忡忡的神色,不由让人觉得好笑,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阿芙拉身后,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
动作虽轻,却是把沉思中的奥尔瑟雅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直到看清来人,才拍着胸口骂道“你吓死我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奥尔瑟雅左思右想,终于决定和盘托出“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你父亲呢?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父亲啊……”桃乐丝笑着说“他经常不……”说到一半,桃乐丝忽然用一只手拖住额头,眉头紧紧皱起,表情非常痛苦。
奥尔瑟雅立即屈起身子,凑过去看着她,不知所措,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桃乐丝你怎么了,怎么了?!”
桃乐丝勉强伸出右手摆了摆,示意她不必担心,可是脸色仍然苍白的厉害,她心中忽然迷乱成一片翻滚的汪洋,脑海蒸腾著无数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混沌中升起了金色的太阳,又被极浓的黑暗吞噬,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然而精神中一种奇异的力驱使着她把话说完“不,不是的,他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她圆滚滚的面孔奇异的扭曲着,眼睛张开到极限。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的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泪水。
奥尔瑟雅被眼前的一系列变故弄得惊呆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只不过问了一个问题而已啊!
这个时候,桃乐丝忽然晃过神来,她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脸“我……哭了?”
未经世事的小公主简直悚然,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姐姐,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试探着问“刚才,我问你的问题……”
“嗯?你刚才问了什么吗?”桃乐丝一点也没有不自在“没印象啊?再说一遍吧?”
奥尔瑟雅恍然的摇摇头,沉默下来“今天感觉有点累,我们早点睡好吗?”
“当然可以了。”桃乐丝弯下腰,掐了掐她的小脸蛋“不过有点可惜,今天还有有意思的事情想要和你说呢。”
“明天早上再说也来得及呀。”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好吧。”
桃乐丝换上睡裙,钻进被子里,一只手环住小妹妹的脖子。
熟悉的体温和发香让人睡意浓重,奥尔瑟雅却下定决心,后天就启程离开。
次日早晨,奥尔瑟雅从被窝里爬出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她狠狠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夜光怪陆离的梦折磨得人几欲发疯,她忽然很想见到一个人,桃乐丝,谁都可以,她穿着睡裙走出房门,
厨房里空无一人。
她在哪?
她在会客厅巡视一周,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只有顺着一条窄窄的回廊向前。
回廊两侧勾绘着叙事诗一般的壁画,手法豪放而明艳,如果这样一道长廊出现在王宫密道中,奥尔瑟雅大约不会觉得太奇怪,然而它就是出现在一个平平常常的民居里。
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道门,
奥尔瑟雅试探着推开,耀目的阳光投在她的脸上,瞳孔不适应的一阵紧缩,她用手捂住眼睛,向前踏出一步。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座本以为会出现在荒郊野岭的木屋,会座落在这样一条繁华的大街上。
那么,为什么,过去的时候从来没有听到过人声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盗贼和祖母绿
在这样耀目的阳光下,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她转过头去,身后的那道门,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合拢了。
“糟糕,我的东西还在那里!”
奥尔瑟雅拼命敲门,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仿佛那后面不是一间屋子,而是一堵无法击穿的石墙。
她敲得手都痛了,终于还是无力的坐倒在门口,他的心中百感交集,实在是说不清,逃出升天的喜悦,痛失家财的苦楚,究竟哪一点占得比例更高。
她拦住脚步匆匆,手中提着篮子的中年女性,尽量保持和善的笑容“请问,这里究竟归属哪一郡,又是那一领呢?”
她暗暗期待着这里离自己的目的地不远,这样仅凭着两条腿,大概也不至于陷入万分凄惨的境地。
令人绝望地,她说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地名“卡尔文郡,至于领地……姑且算是索恩领吧,不过我们更习惯称这里——贼城”
“贼城!”
奥尔瑟雅的脸色大概更难看了。
“你怎么连这也不知道?”她说完,狐疑的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小公主“我还有事要办,你自己小心点。”
话音未落,立即提着篮子急匆匆的离开了,看着篮子上残存的几根菜叶,奥尔瑟雅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当成了行乞者,抑或是精神有点问题的奇怪家伙。
真是的,实在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啊。
事到如此,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既然如此,所有的苦果也只能有自己一人品尝。
她默默地蹲在角落里,尽可能不引人瞩目,看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惊觉自己的恐男症已经消失,可是对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个无法改变现状的好消息。
怎么办呢?既然病症已经消失了,回去成婚也并非不可以接受,王国上下的所有女性,虽然名义上拥有择偶权,实际上仍然被家族控制,为维系家族间的利益做出牺牲,她不想要这样,即使对方是各方面都看起来不错的王子。
想到这里,奥尔瑟雅不由觉得可笑,现在的自己,就连街上任何一个平民姑娘都不如,至少她们有亲人可以依靠,有可以回去的家,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而自己呢?
即使历经千辛万苦回到祖国,公主之名大概已经被废除,既然做好打算离开,就不要做出悔恨的可怜相。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泪水还是一颗一颗的留下来,无论如何也无法止住。
受不了这样软弱的自己,她用袖子拼命擦干眼泪,手腕上的宝石不经意间划拨了脸颊。
轻微的疼痛勾起了一根引线,奥尔瑟雅张大眼睛,惊喜的看着手腕上的祖母绿链子。
这件首饰是奥尔瑟雅出生时,由摄政王太后赐下,由于戴在手上的时间太长,几乎要忘记还有它的存在。
真的要卖掉吗?
到了这个时候,她又开始犹豫,毕竟是身上最后一件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必要时,还可以作为身份印鉴存在,毕竟,所有的王家首饰,都被刻印了长长的族名,以及持有人的名字缩写。
曾有人称赞过,这块宝石就像自己的眼睛一样美丽。
真的要卖掉吗?
就在奥尔瑟雅犹豫的时候,一伙不怀好意的家伙已经悄悄的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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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一票,您看?”
作为贼城中,统领了三分之一街区的黑帮老大,格里姆在这里拥有绝对的权威。
“你确定那女孩手上的是绿柱石?”
曾经担任鉴定师的约翰生知道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他向前一步,用沉静的语气道“大人,这一点我不会看错的,那就是祖母绿,而且,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也能够辨别出,不但体积相当大,成色也很好,你知道的,这种宝石中,天然就含有大量杂质,要想做到完美几乎是不可能的……”说起自己的老本行,约翰生滔滔不绝,就连与自己一同加入帮派的朋友拼命使眼色,也没有看见。
格里姆不耐烦的摆手“这些东西我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诉我,那东西值多少钱就好了。”
约翰生终于知道自己失言,将功补过似的低头飞快计算,爆出一个保守估计的数字“至少八千金币。”
盗群中响起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格里姆瞪了那几个没出息的家伙一眼,其实心中也充满了惊奇,缺乏美学鉴赏力的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这么一件小东西,付出这样昂贵的代价。
“你”他指了指畏畏缩缩的呆在最后的小盗贼“你看见她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情形?”
初入组织的小盗贼,本来是没有资格列位于此,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发觉奥尔瑟雅的人,才被特地叫来,他挤出一个混杂着惶恐的笑容“老,老大,我第第一次见到她,她就蹲在那间十多年都没开过门的鬼屋门前,疯疯癫癫的,我看不会有什么背景。”
“蠢货。”格里姆随口骂道“一个单身年轻女人,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忽然出现,这其中必有蹊跷啊!”
站在他身边的副手迟疑了一下“那,这笔生意我们就不做了吗?”
“蠢货蠢货!”格里姆猛地站起来,用手上拿来装模做养的书刊狠狠的砸向他的头“我是说,我们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是,是,是。”
副手抱着头向后退。
“这一次,我要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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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不远不近的缀在女孩身后,和帮派里的人不同,相比价值连城的祖母绿,更让他关心的,是那个在墙角哭泣的女孩。因此,在和同伴一起发现这头肥羊的时候,才会把回去报信的差事交给对方。
她是谁呢?
她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她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阿尔长到二十岁,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作诗人的天赋,然而这个女孩子,却好像轻易勾起了心底柔软的一面。
他知道格里姆一伙人心狠手辣,抢夺了宝物之后,一定会妥善的把原主人“处理掉”。这时候,他不忍了。
如果把她放掉,上面一定会怪罪下来,到时候,就连自己也难保周全,那么,如果只把东西拿过来,放走女孩,看重钱财的黑帮们大概也不会过于怪罪。
那就这样好了。
他逐渐缩短两人的距离,再一次不经意的碰撞中,指尖搭上了奥尔瑟雅的手腕,阿尔是个杰出的盗贼,对这些手艺,自然不能生疏。
勾,勾!
竟然勾不下来!
最后一下忽然弄疼了奥尔瑟雅,她疑惑的朝左手边望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冲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吧,奥尔瑟雅也报以笑容。
她没有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