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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台阶。
“追随着正面者,你所希望的一些都会得到,无论是青史留名,还是万事崇敬,都不在话下,你总不会放弃吧?”
如果安德烈亚仍然执意要抓住那女孩,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呢?
他不知道。
所谓的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他要见一见她。
此时,做出这个决定是殊为不智的,可他本来就是一个利欲熏心,偏偏又抑制不住感情的人——安德烈亚最瞧不起的那类人。
是夜,
指节轻轻叩击门板的声音传来。
“法兰小姐在吗?”
正在房间内感应魔剑的奥尔瑟雅骤然惊醒。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更应该觉得奇怪的是,究竟是谁这样称呼自己?
可笑阿尔一点也不了解东大陆的家族,会拥有这样的姓氏,再联系大陆的新闻,很容易判断出那不是什么小姐,而是公主,法兰的明珠,奥尔瑟雅。
她头一次听到这种称谓,知道这不是自己王国的人,更不可能是刚刚结识的,还有谁知道?欧尔佳?凯瑟琳!
这些念头,说起来长,其实不过是短短一瞬,强行散去感应,身体猛然绷直,给凯南使了个眼色,命他去开门。
凯南苦着脸拉开门。
月光洒满小屋。
与屋内偏于橙红的色调,投出了一方稀薄寡淡的交汇。门外的年轻人谁也不认识。
凯南看向奥尔瑟雅。
没有印象。公主同样一头雾水。
“夜安,我是阿尔。”
奥尔瑟雅谨慎的站起来,“我是奥尔瑟雅,不知道您……”
“可能你不记得我,但是,我的一个朋友。”说到这个词的时候,他稍稍停顿“安德烈亚,你还有印象吗?”
这不就是城主吗。
“您想要和我说什么呢?”
这个人非常危险呢,凭借着周身的气机感应,应当和奥尔瑟雅同样处于第二阶,相比奥尔瑟雅的状态,他神完气足,境界也更加稳固,如果突然暴起做出什么,恐怕一切都可以终结了。
做着最坏的打算,脑海里却突然想起剑器的铮鸣。
这是……魔剑的回应!
奥尔瑟雅的眼睛亮了一下,有了一战的信心,底气也足了些,走到门口,冲凯南使个眼色,随后对阿尔道,“屋里未免阴暗狭窄,我们到外面一叙如何?”
没什么反对的理由,阿尔默不作声,跟随在奥尔瑟雅身后,觉得这个女孩子,和自己以前见到的——或者说幻梦中的那个截然不同。
就在这时,奥尔瑟雅对他报以礼节性的笑容,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比石头还要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感慨良多啊,码字越来越慢。。。。随写随发了
☆、左右逢源
“虽然有些冒昧,”每个字都非常准确,也不带一点感情意味,“我还是想要询问,您乘夜而来,究竟有何贵干。”
“冒昧的是我。”阿尔不习惯绕弯子,“我只是要提醒你,安德烈亚不怀好意,我看到你的同伴去和他接触了,这种举动还是少做为妙,他身后的凯瑟琳,早已对他下了命令,如果见到你,要放弃所有任务,立刻带回。”
“没想到我这么重要。”奥尔瑟雅自嘲一笑,她就那么需要一个玩偶吗?说起来,我也并非什么绝色,有什么能够打动她的?无非就是一个虚无飘渺的主角身份。
“你走神了。”阿尔直白的指出,问道,“你在想什么?”
如斯月色,如斯哀愁,面对着这个分明是陌生人的男人,奥尔瑟雅想要吐露一些隐藏了很久的心思。
这个人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往何处去,是谈谈心思的不错人选,“我太迷茫了。”
“迷茫?这是少爷小姐们才会有的问题,像我这种人,光是活下去,就要拼尽全力了。”
“方便说说,你所执着的究竟是什么吗?”
“我?”阿尔的心思转了一转“没什么值得隐瞒的,我要追求的是人世间顶端的名利,为此抛弃一切也不顾惜。”
奥尔瑟雅一笑“你这想法倒和我的一个朋友很相似,然而更相似的,还在其他的方面。”
“愿闻其详。”
“你们两个都说要抛弃一切,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往往还割裂不了无用的感情,对不对?”
阿尔不语。
“如果真的割舍了,那么还是人吗?不过是一架欲望的机器罢了。阿纳斯塔西夏当年的举措,说不定也是厌倦了这些勾心斗角的游戏。”
“只是在说我,你呢,你为什么迷茫?”
璀璨的星光遍照大地,仰望星空,这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巨舟,赶不上一粒尘土,更不要说身在其中的人类了,“我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预计,我时而觉得超出控制,时而又恨自己站的不够高,看得不够远。”
“我心中有个可怕可笑的念头,若要追求,势必付出十倍千百倍的血汗,说不定还有许多人的性命,我不愿承担这责任,又常常想,为自己的私欲踏上这条路,真的对吗?”
“我本可以实现之前的梦想,云游大陆,见识各地风物,此时却忽然觉得,未免……乏味无趣。”
“我没有你这种疑惑。”阿尔想了想,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他是惜字如金的人,然而面对奥尔瑟雅,却有些什么类似责任的东西,驱使着他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走上这条路之前,必然是迷茫的,人生的路是自己选择的,终点却是由命运决定,无论怎样的建议,都不如自己想得明白。”
“想得明白,明白,谈何容易?”少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想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可是总有什么东西逼迫着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愈大,我害怕如果我不面对,它什么时候就会崩裂开来,把我淹没。”
谈到这个层次,已经完全脱离了现实,阿尔不知怎么回答,只剩下一句话,“不管是什么路,你一定要想好,想好了,就不要后悔。”
奥尔瑟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阿尔看了这一幕,忽然笑出声来。
少女一头雾水,说起来,这年轻人说不上漂亮,顶多算是端正,然而这么一笑起来,却有种云破月现的清寒明朗,她忽然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是他……
阿尔的笑容一闪而现,又回复到冷淡,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自己,本来没有给人当人生导师的能力,明明已经定下了要走的目标,偏偏又抑制不住感情,旁生枝节,功亏一篑。”
话音刚落,清脆的击掌声稀稀落落响起,高大挺拔的男子身体,在阴影中由虚变实,正是安德烈亚。
“亲爱的弟弟,你真是个福星啊。”
阿尔不动声色的向前半步,把奥尔瑟雅挡在身后。
奥尔瑟雅祥表示自己有可堪一战的能力,并不急在一时,看这名自称阿尔的男子的表现,安德烈亚的实力要比他强上不少,自己的实力,又弱于阿尔,即使两人合力,后果依然没有定论,不如静观其变为好。
眼看一场大战爆发在即,奥尔瑟雅却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阿尔不可能这么说,只是冷淡道“帮就帮了,话那么多干嘛?”
对面的俊美男子哈哈笑着,稳稳的走上前来,“没想到你过不去情关,真不像是我们家的人,我原谅你的错误,毕竟,你也不能造成什么后果。”
看似宽容的态度饱含讥诮: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阿尔的气息不变,微微抬头,他的眼是半合着的,“你废话好多。”
话音方落,长剑已然出鞘,剑鞘相触的幽茫声音,让月光为之一颤。
“火气真大,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好。”安德里亚终于有了动作,奥尔瑟雅全身的弦都绷紧了,只等他发作,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俊美男人却优雅地行了个骑士礼,奥尔瑟雅真担心他会把自己的手砍下来。
“鄙人安德烈亚。雷欧,正为凯瑟琳殿下服务,很高兴见到您,尊贵的反面者。”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人还没什么感触,阿尔却是气息一乱,虽然竭力调节,却仍被自己的兄长抓住了机会,一举建功。
阿尔发觉自己周身用来发力的孔窍被封住了大半,“你……!”
奥尔瑟雅心中焦急,暂且不表,唯恐露了马脚,漫不经心道“凯瑟琳叫你来的?”
“没错,我们已经和正面者保持了联系,只等凯瑟琳殿下前来,我们就要找到卡巴拉的海图,然后,斩断卡巴拉!”
奥尔瑟雅百思不得其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或者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正面和反面的斗争即将开始,眼看就要生灵涂炭,鄙人才疏学浅,也不过是想谋个活路而已。”
谋个活路?我看你是要左右逢源,捞金好处才对!
面对奥尔瑟雅的瞪视,安德烈亚不以为意,本来么,此时的局面完全由他掌控,不愁空有身份的反面者不答应。
好了,不管是正面者还是反面者,只要在关键时刻拿捏好立场,长生或者其它,都不在话下。
还能怎么办呢?奥尔瑟雅点头,“既然结为盟友,你要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男人微微一笑,“凯瑟琳殿下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恐怕不能吐露太多,不过,有一点,告诉您倒是无妨的。”
“什么?”
他的笑容里透露着无法言说的恶意,“传闻中的正面者,您还不知道是谁吧?”
有一根线隐隐牵动着奥尔瑟雅的情绪,她强行截断了,不说话,等待着安德烈亚的答案。
“他就是你命定的夫婿,西里亚摄政王太子,安琪罗。弗拉所。”
月静,
夜静,
空中点点寒星。
“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大碍,但是需要几天时间调养化解。”阿尔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和你的情况差不多。”
这种关系,不知道怎么处理啊,但是阿尔站出来为她退敌的举动,让人不得不感动——虽然这敌人莫名其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暂时来讲,我们算是伙伴了?”
奥尔瑟雅伸出手,
阿尔的目光和她一瞬间重合,在那只手上轻拍一下,从她身边擦过,不知何处去了。
奥尔瑟雅兀自摇头,打算回房,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你在这里看了多久?”
凯南摆手,“不久不久,顶多看了看你那小情人跟你表白。”
“表白?安德烈亚喜欢我?怎么可能?”小公主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凯南以前没觉得这姑娘傻,最多就是呆点,“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看不出来,这家伙对你是真爱啊!背叛了阵营,和你成为盟友,冒着被上司诛杀的危险,你想想,这难道还不是真爱吗?”
凯南可着劲的误导她,有过一次失败感情经历的奥尔瑟雅被忽悠的五迷三道,晕晕乎乎的回了房间,第二天早上还在琢磨这件事,见到了阿尔,第一反应就是:“你觉得安德烈亚喜欢我吗?”
凯南差点没笑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可能大概也许只有一更
☆、钱钱钱,英雄汉
之后的几天,安德烈亚没有来找几人的麻烦,奥尔瑟雅自然也不会自触霉头,无惊无险的结束了旅行。
这几日,奥尔瑟雅每天被迫和阿尔一起练剑,奥尔瑟雅小时候学过剑术,而且是由宫廷大剑师亲自传授,然而毕竟是个体弱的女孩子,不过作为强身健体之用,此时有了阿尔的指点,得以夯实基础,为日后的一日千里,也埋下了伏笔。
渺茫的晨雾中,已经依稀能看到大陆的影子,以这巨舟的速度,距离到达也并不遥远了。
奥尔瑟雅忽然不太愿意下船。
“你觉得高兴吗?”
奥尔瑟雅这样问身边的两位男士。
“当然不高兴,白喝了这么多酒,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机会了,更何况你这么穷,说不定以后就要节衣缩食了。”
完全不想理这种家伙。
奥尔瑟雅想听听阿尔的答案。
“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