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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提什么改变大陆的命运了……我并不在意所谓命运的走向,然而,把未来的统治权交给一个我所深深厌恶的,草菅人命,冷血无情的恶心家伙手里,我是一定不能答应的。”
“你呢凯南?要一辈子沉浮在所谓师兄的阴影之下吗?阿尔?如果在这里放弃,你要如何讨回安德烈亚犯下的罪行?”
深吸口气,硫磺的味道再度深入肺部,奥尔瑟雅忍着疼痛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愿意一直跟随我,如果是为了保护我,那大可不必……我可不愿意做什么人的拖油瓶,若我所料不错,你们同样是怀抱着宁死也要达到的梦想而来,难道,你们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说的可笑些?给这个世界一个机会?”
“我的话说完了。”她低头看了看缓缓流过,至今只剩下薄薄一层的岩浆,翻身落地,她的脚底凝结了寒性能量,因而不至被灼伤。
反手掷出三团光雾,精准无比的落在罗伯特手中,“快点出去把,待会的能量爆发,会让人尸骨无存也说不定呢。”
她义无返顾的深入洞穴,矮小的身影竟然有些异样的悲壮。
凯瑟琳很久没有表情,直到奥尔瑟雅完全消失,才用媚人的眼波从两人面前荡过,娇笑一声,“那种大家伙,恐怕别样的有滋味呢。”言罢,也不见如何动作,身体由实化虚,热风拂过,如一团幻影,破碎消散。
阿尔立刻起身,追着女孩的去路奔去,果然还是太软弱了吗?他这样苦笑着想,随即又觉得,草率的下决定,难道又不是走向另一个极端了吗?
把所有矛盾凌乱的想法甩出脑海,人总要冲动一回吧,已经忍让了那么久,究竟得到了什么?那么,为什么不疯狂一回呢?
在奥尔瑟雅站在火龙面前时,她的队友们已经回到身边,她环视一周,没有见到凯南的影子,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哀伤,总之,很快地调整了情绪,发自内心的,
“我知道我是个不称职的主角……有没有这个资格值得商榷,但是,如果我们的力量汇集在一起,那么没有什么不能打破……放心吧,既然我有勇气动员大家来这里,总有几分把握,不管是怎样的天威,总要尝尝什么味道……大家伙!放马来吧!”
这惯常显露出冷若冰霜面孔的少女,绽放出的热力,就好像胸腔里孕育出了太阳。
两指骈行,触在眉心,徽记仿佛火焰一样燃烧起来,沸腾的图腾勃勃运动,轰然炸裂,鲜红的纹路急速蜿蜒至全身;奥尔瑟雅浑身的血液烧涨,一颤一颤的涌向心头,把心脏充满,几乎爆裂。
众人看着少女的异变,鲜红的图腾诡异而妖艳,绽放在雪白的皮肤上,分外惊怖,心头都是一战,只见魔女抚掌而笑,意态甚暇,不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凯瑟琳也不隐瞒,“这是魔剑二度觉醒的标志,到了这个地步,饲主已经可以御使其中大部分力量,更难得的是,从此以后,饲主和魔剑互相呼应,彼此温养,双方的力量都会快速增长……我倒没有看出这小丫头有这种本事……十纪元以来,能达到这种地步的不过一两人。”
未曾与魔女起过冲突的的阿尔却神色凝重,驳回道,“你说的那些没有融合的主角,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绝世高人,能力可不是仅仅和魔剑的融合可以决定的……更何况……我不相信你看不出,奥尔瑟雅的融合一半都不到,强行启动引发的后果……”他紧紧地盯着那张姣美的的侧脸,“殿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加入反面阵营,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就算你不在乎奥尔瑟雅的性命,总要珍惜自己的性命吧?即使是不老不死的魔女,随意卷入亿万苍生的游戏,也难免丧了性命。”
魔女慢慢抬头,仔细端详着对面曾经侥幸在自己手下逃过一次的年轻男人,实力低微,揣摩人心的本事倒是很强,也不知其中有几分是拜安德烈亚所赐,思及此处,扑哧一笑,“我倒是小瞧了你……你说的没错,接下来,我会认真一点。”
阿尔没有注意再看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正中的少女吸引,而迫在眉睫的危险也是他感受的最深。
火龙身为上界生物的等级威压,在这个狭小空间中,被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最后的罗伯特一行人,甚至要拄着剑才能够勉强站立。
是的,他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千万人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幸存的三名战友,相比力量强大的几人,他们的意志更为坚强,哪怕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几乎无可避免的死亡。
我把队伍带进了墓地,即使无法为他们复仇,陪葬还是做得到的。这位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的老团长这样说。
余下的同伴,义无返顾的选择了相同的道路。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悲壮,不是吗?
凯南站在角落里,望着这神情毅然的数人,掩藏在大把胡子后面的嘴唇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果然说,没头脑的家伙才能做成事业吗?
于是,像自己这样的所谓聪明人,存在的意义有什什么呢?
这个属于傻瓜和笨蛋的世界啊!
凯南曾经是世界上最精英的群体之中的一员,然而,一个由同伴精心设计的阴谋牢牢地套在这位天之骄子脚上,进行了致命的绞杀,然而,这些所谓的伙伴们,并不知道此时的凯南已经找到了通往大启示塔的线索,即使被践踏到污泥里,仍然能够给予荣光的大启示塔。
付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承受了人类难以承受的屈辱,他终于攀上了高塔,在这短短六个月中,绞尽脑力破解机关,令他的生命流失了近十年。
登上塔楼后,他发觉,原本的高塔虽然难以攀登,但并没有达到每分每秒都要夺人性命的地步,之所以发生巨变,正是因为提前取得了权限的女人——也就是被称为师兄的那个女人,彻底封闭了对外的通道。
女人对这个能够破解自己机关的男人充满了兴趣……这种兴趣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把它归类于友善,其性质,大抵是安琪罗之于奥尔瑟雅,安德烈亚之于阿尔,(这么说起来,我们队伍的成员,都有一番难言的凄惨过往呢。)
心境的迅速老去,很难说同生命力的流失没有关系……今年方才二十六岁的凯南,已经如中年人一般,原本称得上强健的身体也被侵蚀,以至于甚至无法支持大部分法术的施放。
找到卡巴拉……只要找到卡巴拉,一切问题都能够解决……所谓的荣耀与财富,对他来说无异过眼云烟,然而,无论是怎样的人,都不会对逐渐溃败的身体视若无睹。
都在想些什么呢……
凯南睁开眼睛,果然是老了吗,怕死到这个程度,简直让人发笑,连这些小孩子都拼命了,我这种没有几天命的老家伙,有什么资格还在这里龟缩?
他坦然现出身形,大喊一声,“你们还在等什么?那头龙,就快要过来了啊!”
他这话说的还不算晚,只不过,要靠这家伙来抵御,恐怕所有人逃不过一个死字。
阿尔和凯瑟琳已经联手挡住了火龙的第一击,阿尔闷哼一声,凯瑟琳斜睨着他,“受不了就别忍了,还有你受得呢。”
也不知是真的承受不住,还是被凯瑟琳说动,阿尔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
火龙的巨大身体决定了他的动作不可能具有太大的灵活性,然而他巨大的身体,面对为数众多的微小敌人们,即使是幅度不大的移动也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最重要的是,奥尔瑟雅的能量波动虽然越来越强,但任谁也看不出这家伙的蓄力时间有多长,因此,阿尔和魔女在艰难的维持下,还不得不承担着把火龙引向与奥尔瑟雅相反方向的任务。
“***”凯瑟琳骂出一段绝不符合身份的下流话,从侧面也看感受到此时的状况极其恶劣,身为以撒的王女,她并未继承强横的身体……仅仅比一般魔族强一些而已,而强大的魔法能力,在面对几乎魔免的大块头,精妙的魔法能力也无用武之地。
又一道烈炎吐息,伴随着猛烈的火毒,如同一道光刃袭来,凯瑟琳低咒一声,精神力猛然催发,心灵震爆在火龙的脑海中炸开,这笨重的家伙头脑一晕,酝酿好的大魔法被强行打断,受到反噬,看到这里,凯南心有余悸的望向奥尔瑟雅……趁着这时间赶快完成吧……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然而,下一个瞬间,惊愕迫使他张大了嘴,火龙庞大的身躯融化在一片光雾里,他嗫嚅道,“……高,高等龙族……”
说话间,光雾逐渐浓缩,化为一个悬在半空的人形,他身着白色祭袍,加穿绣花披肩,头戴冕冠,手执权杖,银色的长发被气流吹得四散飞舞,黄金的虹膜下是属于冷血动物的狭长瞳孔,这神秘而强大的生物微微低头,下面的每个人,都感到灵魂的颤栗。
凯瑟琳的头发好像火一样的燃烧起来,她顶着压力上行,每升高一寸,加诸在身体上的力量都在成倍增加,然而,这几乎让内脏碎裂的压力,非让没有让她知难而退,反而,她眼中的战意更胜,紫色的瞳孔,如同一朵绽放的紫罗兰。
“刚才,你弄疼了我。”
也不见男人嘴唇动作,磁性的声音,在四通八达的洞窟里回荡。
他语气中,还有隐隐的生涩。
炽烈的火焰,连成一片海洋,卷携着无边的威势,汹涌而至,魔女双手连摆,巨量的养料从四面八方汇集,火借风势,转眼,已经把目之所及的一切化为火红。
这个女人打起架来不管不顾,明明方才还承诺过会投入认真,然而在这次攻击中,分明毫不犹豫的把连同奥尔瑟雅在内的所有队友都划入了攻击范围。
这时候,奥尔瑟雅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在肉体极端的痛苦中,精神反而处于相当的清醒。
能量满溢而出,细腻的皮肤上,仿佛渔网一般,出现了细密的裂痕,伤势出现的同时,又被机体本身的功能修补,在不断破灭与重生的苦海中,操控能量的本能被刻印在基因深处,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意义,奥尔瑟雅只知道,她似乎,已经可以做些什么?
还有人在等着我。
那是什么感觉呢?
仿佛已经在体内蛰伏了千万年的野兽,划出了流溢着潇洒与欲望与美与刻毒的一击。
宏大的能量流从瘦小的身体里汹涌而出,随着指尖的律令,恰似一场戛然而止,令人心痛不已的惊梦。
无法用语言言说的奇异颜色,伴随着耀目的点点星光,击中了悬在半空的高傲龙类。
凯瑟琳充斥在空间中的火焰之海,竟被这细细的光带夺取了所有的鲜明,最后,以至于被完全吞噬。
银发男子狂舞着的衣带瞬间静止,仿佛四面方圆的空间都被凝固。
在众人的瞩目中,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自指尖而起,空间中荡出无数涟漪似的波纹,水波延绵扩散,所有接触到的物质无一不在瞬间化为粉尘。
然而那道光柱,虽然同样受到扭曲,却仍然坚定地向前冲击。
整个地下溶洞被巨大的能量交锋压迫成了一个脆弱的,暂时存在的空间,在这个小世界中,时间的流速被无限放慢了,虽然眼睛能切实的观察到能量最细微的流转,然而,因其至速,几乎不可改变。
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呢?
是否如同凄婉动人的史诗,抑或是慷慨悲壮的挽歌?
处于交锋中的两人却没有这样浪漫的——或者说是多余的想法。他们的精气神,都被这包含着生命之流的一击抽空了。
二者相触的瞬间,万籁俱寂,仿若杀尽三千世界鸦。
语言是种多么浅薄苍白的东西啊!凯南这样慨叹着。
炫目的光芒被压缩成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微小的点,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