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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相触的瞬间,万籁俱寂,仿若杀尽三千世界鸦。
语言是种多么浅薄苍白的东西啊!凯南这样慨叹着。
炫目的光芒被压缩成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微小的点,又在下一个刹那爆裂。
唯有用奇迹来说明,其余,任何的词汇都将亵渎眼前的景色。
一万只太阳在头顶泯灭又重生,一千颗星星凋零又绽放,凤凰在悲鸣中陨落又在极乐中复活,生命的种子在石头星球中艰难跋涉,终于开出第一朵摇曳的小花。
那样的寂寞,又那么的凄凉。
然而,为什么,又让人感动到,忍不住流出泪水呢?
作者有话要说:
☆、竟是故人来
两人同时倒地,龙族的从高空坠落,掉入熔岩中,他的身体悬浮在岩浆里,面无表情,既像是在沉睡了,又像是在……永远的沉睡了。
阿尔顾不上去观察敌人的情况,他拖着伤病的久战之身,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到达了奥尔瑟雅面前。
女孩的情况非常糟,她全身都充满了细密的裂纹,这些裂痕一直蔓延到机理,乃至脏器,每时每刻,她的生命都在不断流失,与此同时,一股不算多却精纯的生命力量在修补者她的身体,二者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勉力维持着他的姓名……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倒向哪一方。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这是生命的脉动。
耳边传来凯南的呼喊声,“找到海图了……啊!”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阿尔不明就里的望去,凯瑟琳却是把一切看在眼里,在凯南从男人身上拿到海图的瞬间,明明已经没有意识的龙族猛然抓住了凯南的手腕。
魔女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走上前去,“你不介意以后多一只手吧?”没等回答,一道魔火已经缠上了龙族的手腕。
出乎意料的,魔火宛如有生命一般变幻着,却改变不了他的形态分毫,接下来的手段,无论是冰封还是刀砍,都没有丝毫作用,凯瑟琳颓然恨恨,“看来你不能多一只手,反而要多一个人了。”
随手抽走男人硕果仅存的一只手里握着的海图,放到自己怀里,心中暗道,降阶御免,如果连魔王位阶的力量都能免除的话,这家伙的身份可不仅仅是高阶龙族那么简单……如果能做成人偶……不,不,我说过的,不会再做人偶了。
正在思量间,不远处的奥尔瑟雅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魔女半蹲着的身体微微抬起,就在这万分之一的刹那,手指一松,那张绘了海图的羊皮纸已经从手中脱落。
一只白皙的小手用两指夹住地图,瞬间遁回地缝中。
惊怒之下,她反手拍在大地上,紫色的魔火好似一条小蛇,顺着土地开裂的微小缝隙传导。
魔火就是凯瑟琳力量的种子,即使已经远离身体,依然可以服从本体的指令,魔女清晰的感知到了灵魂的美妙滋味。
凯南闭上眼睛,散开精神力,瞬间,奇异的感觉击中了他,银龙所具有的庞大精神力量,竟在与之共振,隐隐的,竟然同样可以调动。
按捺下属于学者的求知欲,凯南毫无负疚心的享受庞大精神带来的精确掌控力。
然而,结果却让人失望。
“他们不在这里,已经离开了,抑或是彻底的隐藏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
“不奇怪,”阿尔抱着奥尔瑟雅站起来,他的愤怒和激动已经被平静取代,“他们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自然早已做好万全准备,我们出去吧。”
凯瑟琳失了手……虽然在安琪罗的设计下,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失手,然而魔女的自尊不允许她找借口,面对阿尔近乎挑衅的举动,也没有做什么反应。
她深恨自己在方才的战斗中没有发挥作用……她就是天生要成为所有场面的掌控者,人群目光集中者的那种女人。然而,方才,她既没有祭出决定性的一击,甚至还把得之不易的战利品拱手让出,这怎能不让那颗狂妄自大的心受到狠狠地摧折呢?
她看也不看仍然留在洞穴里的人,衣带纷飞,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凯南对着阿尔苦笑一声,见到剑客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更加无奈,回头看看被战斗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孔窟,发现了几个本以为不该出现的身影。
“咦!你们还在这里?!”
罗伯特双眼无神的摇摇头,“太壮观了,太壮观了……”凯南把手放在他眼前摇晃,这男人也毫无反应,不得已,他艰难的用一只手把身上唯一的衣服用匕首扯成一条一条,卷成绳子,分别系在四人腰间,自己则拖着银龙在内的五只生物,艰难跋涉。
终于拖出了不稳定的空间范围,凯南累得像只死狗,催动咒诀,破开空间,出现在来时的一处据点中。
身影由虚变实的瞬间,凯南遭到了攻击。
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几乎让他迷失在空间的乱流中,万幸的是,他倾尽全力稳定了身形。
万万不能松懈!已经接近力竭的发誓做出了此生最明智的决定没有之一——
他把银龙挡在了自己身前。
这样强度的攻击持续了近十次,也不知是珍贵的弹药告罄,还是已经认定凯南的死亡,攻击停止了。
至少五公里以外的攻击,这种力量的魔导炮,早在十个纪元以前,就已经流失了制造技术——即使不流失,被肆意开采的天地间,也没有那么多珍贵材料,更何况,魔导炮每次启用所需的物品,不是别的,而是……龙晶。
龙晶啊!
他情不自禁推了推自己身前的大家伙,瞧着吧,你这种货色,在中古以前,也就是个一次性产品。
过了大概一刻钟,同样狼狈的凯瑟琳和阿尔赶来,见到那个高傲女人裙角裂开一大片,纤细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不禁想笑,紧接着,他发现了不对,“奥尔瑟雅呢?”
年轻的剑士缓慢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消失了。”
“消失了?不是被魔导炮击中了?”
“不是。”
凯南低头搬弄手指,张开眼睛时,凝重的神色已经消失,“没关系,她不会有事。”
“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迷雾……被什么力量笼罩了,不过从阵营判断,是中立。
“更何况,在地图完整之前,没有人能伤害主角,这就好像新手保护,从无数个纪元起就是如此,不必杞人忧天小伙子,你的心上人也许又有什么奇遇了,众所周知,主角的好运气可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
“也就是说,回到一个奥尔瑟雅能找到的地方,等她回来就行了?”
“既然已经给予了一次信任,再多一次也无妨吧?她会回来的。”
阿尔重复了一次,“是的,会回来的。”
天边的云霞灿若烈火,说不上是悲壮还是凄美,那么,他们的前途呢?他们的命运呢?
“这几个人怎么办?”凯南指着的是罗伯特三人,这些家伙仍然傻傻的,好像被迷失了神智,他询问的对象,自然是阿尔。
“他们大概是被过强的能量冲击刺激到了……没办法治疗,不过自我康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毕竟,并没有直面冲击。”
虽然情绪低落,剑客还是按捺住情绪回答,并接过了牵引几人的众人。
“我先走一步。”一反常态的,魔女在行动之前知道支会名义上的同伴一声……当然,谁也不能阻止她的决定就是了。
等不能支持再次传送的凯南和累赘巨大的阿尔回到城区,已经是月满中天。
先前租住的小院中有两个人。
女人。
她们相对而坐,手中捏着茶杯,似笑非笑,笑里藏刀,依照场面中的凝滞气氛,这两人保持此时的状况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阿尔第一个踏进房门,把握在手里,由凯南的衣服改造而成的破绳子弄断,然后才顾得上注意眼前。
那个女孩没有丝毫能力,然而面对凯瑟琳的气势,竟然也能勉强支持。
“她是谁?”
魔女微微一笑,娇艳欲滴的嘴唇下是锋利的牙齿,“为何不亲自问问这位小姐呢?”
女孩提起裙裾,大大方方的施礼,“这位不知道名字的先生,我是欧尔佳,很高兴见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循环
年轻的剑客经过一场大战的波折,又加上失去奥尔瑟雅的痛惜,无心客套,只是淡淡道,“我是阿尔,如果怀抱着善意,我想他们会欢迎的,当然,我也是一样,说吧,你的来意。”
欧尔佳并不在意男人的冷淡,她的笑容越发甜美,“我是奥尔瑟雅的志同道合的友人,”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忽略了两人的多次争论,“此次前来,虽然不能为各位增加任何战力,然而,我带来了一个各位不会拒绝的礼物。”
“请说。”阿尔已经没了兴趣,世间自以为是的人太多,如果一以应付过来,恐怕一生的时间都不够虚耗,如果不是自称奥尔瑟雅的挚友,恐怕此时阿尔已经关门送客。
凯南拖着人形的银龙,这位超绝美型的满头银发已经被弄得凌乱不堪。充满威慑力的双眸紧闭着,此时,终于让人有胆量打量。不同于奥尔瑟雅和安琪罗亦男亦女,雌雄莫辨的美貌,他皮肤莹白,五官的沟壑走向优美如一首牧歌,古典式的优雅和强硬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欧尔佳看到他,眼睛一亮,凯南阴阳怪气的一笑,向斜一步,挡在他前面,“听到有人说,有什么东西能打动我,特意来听听。”
连续两次被人抢白,欧尔佳嘴角一抽——她本来也不是擅长忍耐的性格,只见她神色一冷,“卡巴拉的一半海图,你们有没有兴趣。”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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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发觉自己身在陌生地方,对奥尔瑟雅来说,已经并非第一次,身为经历过不少次战斗,更是几乎完成屠龙壮举的优秀战士,奥尔瑟雅更无需感到惊慌。
然而,这场景的熟悉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煞的。
已经被历史的尘埃埋没的陈旧回忆,被一声温和的呼唤撬开缝隙,思维之水毫不容情的灌进来,鲜明的画面被启封。
这个小小的房间。
眼前少女的身份……
“桃乐丝!”
奥尔瑟雅惊愕地坐起来,撕裂般的疼痛阻止了这一莽撞的行为,身体抬高到一半,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身体重坠回原地。
温柔的姐姐大惊失色,隐隐的笑意全化作担忧,她提起裙子以最快的速度跨到床边,问道,“感觉怎样?伤口有没有撕裂?阿芙拉!”
奥尔瑟雅咬着牙喘了口气,“别担心,我没事……还有一件事,我感动啊非常抱歉,我的真名并非阿芙拉,如果不嫌弃,请叫我奥尔瑟雅。”
桃乐丝根本不在乎真名什么的问题,“每个人都有秘密,隐瞒并非善行,然而,如果仅仅是名字这种程度,恐怕称不上罪过,真要追究起来,反而是我们这种擅自把别人拐到竭力来的可恶家伙更值得谴责。
奥尔瑟雅微笑起来,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位少女都能给自己力量和温暖,这并非出自身份抑或是行为,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却真实存在的人格魅力,简直可以被称为一种力量。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麽糟糕,然而,此时的身体,虽然虚弱无比,也无法动用任何力量,但终归是被从死亡线上拉了上来,仅仅是这一点,就让她无比感激。
与此同时,她对这座总是突如其来出现的小木屋,充满了疑惑。她刚要开口询问,就被桃乐丝坚定的拒绝了,“在你的身体完全复原前,我是什么也不会和你说的,让那些宏图大业去死吧,我只知道,你拖着这幅身体,什么也做不了。顺便,父亲要我转告你,你的伙伴们安然无恙。”
听到这个答案,奥尔瑟雅安心的大笑起来,笑到一半,又抻到了伤口,小小的抽了口气,老实闭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