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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啊?”被伍苏儿折腾得不耐烦,蔡雾凇眯着睡眼问。
“去那边睡,雾凇。”伍苏儿连哄带抱,将混沌中的蔡雾凇弄到了她的床上。
为其盖好被子,伍苏儿躺在一旁。
她做出以上举动是因为蔡雾凇带给了她太多的震撼。
入住旅店需要出事身份证件,她瞥见蔡雾凇竟然是89年出生的,比她还小一岁。而且她还了解到蔡雾凇与赵小刀不是夫妻关系或者恋人关系,二人似乎是亲戚。却又不是亲兄妹,那么让他们挤在一个床上不是很好。同是女人,忽略自己的性取向,还是她们睡一个床更加合适。
伍苏儿看着蔡雾凇的睡颜有点心疼。蔡雾凇其实长得很清秀,但是多年的户外劳动将她的面部皮肤晒得黝黑,再加上她不打理自己,总是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半长头发,看起来有些显老。
自己二十二岁的时候只知道上课、逛街和谈恋爱,可是蔡雾凇已经拿到了B2票开着货车全中国跑运输赚钱。她活得这么认真这么踏实,而反观自己,为了些虚无飘渺的风花雪月就把自己折腾得要死要活的,除了幼稚还是幼稚。
自己任性的跑了出来,家里一定急坏了吧。伍苏儿拿了自己的挎包,悄悄地出了门,去附近的话吧给家里挂了电话。
听到自己的声音后电话另一边的母亲泣不成声,她哽咽着安慰了母亲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
“在外面待够了快就回来吧,别再任性了。”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但是这种商量的语气却很少有过。
“爸爸,我为我之前的任性道歉,因为您说得很对,之前的我真的是在胡闹。但是请相信我,我现在真的懂得了您说所的生活。我遇到两个人,他们很好,教会了我很多很多东西。我想继续向他们学习,这会对我的人生起到很大的帮助,过不了多久,您会看到您一个脱胎换骨的女儿。爸爸,您可以答应我么?”
“唉,苏儿,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事情没有个结果你是不会停止的。你经常联系联系家里,别让你妈妈担心,把地址告诉我们,我们把你的毕业证学位证快递过去,没有这些你找不到适合你的工作。”苏父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你们,爸爸妈妈,谢谢你们。”说到最后伍苏儿泣不成声。
蔡雾凇和赵小刀是被食物的香味馋醒的,金灿灿的玉米面发糕,银闪闪的素馅水饺,香喷喷的韭菜盒子,几盒水煮海鲜,一袋乡巴佬熟食被两双快放出绿光的眼睛盯着,可以预料,他们必定晚节难保。
“现在,快去洗漱,凉了可就影响味道了。”伍苏儿微笑着说。
“洗啥啊,现在就吃呗。”被伍苏儿杏眼一横,蔡雾凇乖乖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去和赵小刀抢洗手间。蔡雾凇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听伍苏儿的话,但是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伍苏儿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又是一番风卷残云,蔡雾凇打着嗝对伍苏儿说:“下次别买素馅的主食,嗝,肉馅的好吃,还顶饿,嗝。”
当天晚上,三人借着夜色出发了。
“雾凇,小刀,你们为什么要晚上出发呢?多不安全啊。”伍苏儿早已与二人互称姓名。
“苏儿姐,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习惯了。呵呵,我们经常超载拉活,不超载还不够油钱呢,白天交警多,被逮到了一次就两千大票,罚怕了。你看到来的时候那一车货没?运费也就三万多,我们这一路东多西躲接了四张罚单,去了油钱儿去了吃喝儿,根本挣不了多少钱。现在那帮孙子越来越黑,芙蓉王都撘不上眼,开口就是中华,你送条硬的都得横你两眼,太TM不是人了。”赵小刀不善于和陌生人交流,但是熟悉了对方以后嘴还是挺贫的。
“原来运输行业这么辛苦。”
赵小刀不开车,闲着没事也乐意和伍苏儿闲侃:“那必须的啊。看我们这副窝囊样没,这是给交警看的。那帮孙子看你要是穿的流光水滑就往死里讹你,你埋了吧汰的他看着碍眼也就懒得理你了。”
“那你们没想过换一项营生么?”
“我们要文化没文化要能力没能力能干啥去?这年头,扫大街都恨不得要个有学历的,MD能扫出花来啊。”
“哎,你也别太消极,好好寻觅寻觅,机会总是有的。”
“哪有那个时间啊,王叔躺在医院里呢,一天就八九百,这活虽然辛苦,但是来钱儿快。”
“小刀,你B扯完没,完了赶紧JB死觉,不JB开车啦!”蔡雾凇打断了伍苏儿的询问,冲着赵小刀吼道。
赵小刀悻悻地翻身睡觉,副驾驶上的伍苏儿欲言又止,过问人家的私事终归有些唐突,伍苏儿压下心中的疑惑打开包准备取一片口香糖。看到包中陈列的几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心情略略地糟糕起来。
“这里路过的人多吗?”伍苏儿转头问着专心致志开车的蔡雾凇。
“不咋多,问这个干啥?”
“没什么,有几样东西东西忘记扔了。”伍苏儿摇下车窗,顺手撇出去几样东西。
“啥玩意啊,万一以后用的着呢?”
“不会的,是那个刘先生的车钥匙、驾驶证和行车证。”伍苏儿表情云淡风轻。
“你挺TM阴啊,伍苏儿。那啥,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挺邪乎的,内孙子可有的受了。”
“我懂的,呵呵,还是不叫我苏儿姐么?”伍苏儿打趣道。
“叫个毛,岁数能说明啥啊,你一看就是爹妈护在手上的小鸡仔,和我比差远了。”
“也不见得,每个人都不简单的。”
“我不会看人,也不懂啥简单复杂,我就知道,不能被人欺负着,敢JB欺负我,我TM打死他,偿命我认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你这样想是不对的,其实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好多种,不一定要选最极端最激进的那个。要做到报了仇还伤不到自己,这才叫聪明。”
“我不是笨嘛,呵呵,伍苏儿,从小到大也没人告诉过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是第一个。我,我挺感谢你的。”蔡雾凇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路,不敢侧过头看伍苏儿一眼,她觉得自己有点害羞,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羞。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这样安稳地待在家中了,呵呵,辛苦工作了两年, 歇歇也蛮好的。
☆、朦胧的好感
“那啥,伍苏儿,你要一直跟着我们啊?我没有赶你的意思,我是觉得,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俩回东北吧?”
“为什么不能?”
“啊?你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跟着我俩算啥事啊?”
“你嫌弃我?”伍苏儿抱着肩膀貌似可怜兮兮地问。
“没有没有。”蔡雾凇连忙摆手,脱离了双手舒服的方向盘恣意地扭了几下,车身的摇摆吓得伍苏儿连连惊叫。
蔡雾凇连忙稳住方向盘,打了几个舵,稳住了汽车。
“我不被你们颠死也被你们吓死了。苏儿姐你这嗓门也忒TM高了,震得我耳根子都要掉了。”赵小刀掀开身上的大衣,狠狠拍了几下脸让自己早点清醒,“靠边停下车,我换你。”
“再睡会啊,你才睡4个小时。”
“我怕我TM永垂不朽了,你俩太能闹了,玩啥心跳啊。哥们儿我还没活够呢,媳妇还没娶儿子还没生呢。”赵小刀打了两个哈欠,懒懒地说。
“就你那熊样还媳妇还儿子呢,还没睡醒呢吧,都说梦话了?”蔡雾凇调侃他。
“你TM才梦话呢,谁像你这个母夜叉,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你MB我还不爱嫁呢,男人都是TMD的混蛋,我TM宁愿找个女的过日子也不找那帮玩意。”
正在润喉的伍苏儿一口水喷了出去,蔡雾凇赶紧把车停在一边,给她顺气。
“咋了?这是咋了?”
“没,没事。一口气没喘均匀,我没有事。”
“看给苏儿姐吓的,你MB能正常点不?还找女人过,MB的你找女人我就去找男人。”也不知哪位神仙听到了赵小刀的这句话,竟然实现了他的愿望,当然,这是后话。
“伍苏儿,你身上咋这么烫?发烧了啊?”
“没有,我没事的。”伍苏儿目光躲闪。
“没事个屁,都TM发烧了。快去后面躺着,把大衣盖严。”
见蔡雾凇态度坚决,伍苏儿也不再反抗,顺从地去后座躺下。
“我车上也没药,到下个县城还得个三四个小时,你咋不早说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烧坏了可咋整。”
“我没事,坚持一下就好了。”
“好个屁,你捂严实点,睡一觉,发发汗。”
“嗯。”
“赵小刀你TM开快点,比老娘们儿还磨叽!”蔡雾凇很焦急,却又无计可施,把气撒到了赵小刀头上。
“吵吵个JB,我不想快点开啊,你为你这是火箭啊。”
“你们别喊了,我要睡觉了。”伍苏儿阻止了快炸毛的两个人的争吵。
几乎将所有衣物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可是伍苏儿还是冷的打颤。
蔡雾凇看着烧得满面通红,冻得瑟瑟发抖的伍苏儿,有些心疼。
“MB的,这TM什么事。”蔡雾凇说完,脱下了身上最后一层T恤扔到一边,露出只着运动胸衣的精壮的身材。她翻过靠背,扶起伍苏儿,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然后将一堆衣物盖到了两人身上。
烧得意识不清的伍苏儿感受到了令人舒服的热源,像只小猫一样窝在蔡雾凇怀中。莫名的温暖与安全感让她进入了梦乡。梦中,她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经常去的那片竹林,她在一棵翠竹旁埋下了一个玻璃樽,那里藏着她的愿望。
伍苏儿是在第二日中午醒来的,那时蔡雾凇正在灌热水袋。
“哎呀,你醒了啊,哎呦,TM的烫死我了。”一边叫唤,一边忍着烫放下热水壶,旋紧旋塞,蔡雾凇才把热水袋扔到一旁,蹦跶着摸耳垂。
“快用凉水冲冲。”伍苏儿说着要下床。
“你别动别动,手上还扎着针呢。这个热水袋新灌的,多裹几层毛巾再抱着。手上的那个凉没,这药拔凉拔凉的,我怕你打完了不舒服,给你压在那捂手用。”
“嗯,谢谢你,雾凇。”伍苏儿又想哭了。
“客气啥啊,嘿嘿。”蔡雾凇依旧是憨憨地笑,不过今天的笑容在伍苏儿眼中更可爱。
“小刀呢?”午饭的时间都快过了,伍苏儿还是没有看到赵小刀。
“他开车先回去了。也没有多少公里的路,晚上就能到家。”
“我怎么能这样拖累你呢!这样不行!”伍苏儿又要起身。
“拖累啥啊,我们没拿你当外人。这一路你也没少照顾我们,现在你来病了,我还能不管咋地?你就好好养病,好了之后咱俩做火车回去。买两张卧铺,舒舒服服地睡回去。”蔡雾凇开心地说。
“蔡雾凇,你真是个好人。”伍苏儿鼻音重重地说。
“啊?哈哈,你没听说过么,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俺们内噶哒都四大好银。”
伍苏儿又被蔡雾凇夸张地语气弄得破涕为笑。每次都把自己感动到哭,然后再逗笑,这个蔡雾凇,怎么这么坏呢。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夸人家是好人的。
伍苏儿病得不重,隔天便离开了诊所,二人去当地火车站买了两张卧铺票。
伍苏儿执意要付钱,蔡雾凇不肯,她自然没抢过力大无穷的母夜叉。
“这卧铺真好啊,挺TM干净的,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