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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我说这些无法考证的东西,我就不信就那么多年冯安安没看上你,现在就死活的爱上了。”我不确定的调侃他。
“就算。”凌树玩味的看着我:“她永远都不爱我也没关系,但她愿意同我结婚。”他朝我越坐越近:“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嘲笑里带着一丝悲哀,可是他自己居然都没看出来:“因为她告诉我,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她疯狂的爱着她想念她,却就是完全记不起来她是谁。所以她想通,这辈子要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和谁结婚都没有区别。她妈跪下来求她嫁给我,那她也就遂了她妈的心愿。”凌树笑着说:“说了半天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些年这么折腾她,让一个好好的冯安安变成这幅德行,说不定我的求婚指不定她什么才会答应。现在多好,她不记得你,不认识你,却必须是我的新娘,我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
我有些开心,开心于冯安安依旧爱着我。但更多的悲哀又混杂着心疼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到底是记着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明明白白的看着她嫁给她并不爱的别人可怜一些,还是另一个永远记不得自己爱上谁更加悲惨?想起韩笛告诉我的红色姻缘线剪断的命运,再也没有那种幸运让冯安安爱上我,便兴致索然的叹了一句:“既然你和冯安安要结婚了,那就好好结呗。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当伴娘,除了搞垮你的婚宴,以及让我更加难过一点,实在没什么更大的现实意义。难道我的切肤之痛会让你勃**起次数变多?我看你爱的是我吧。散了吧。我还有正事要做,比如救我师父之类的。”
“二十多年前你也这么说,结果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拐走了她。这次我要你在她身边留三天,看你还能用什么下三滥的方法把她拐走。哈。哈。哈。”说完,凌树打了一个响指,一娘炮型的大汉就扭着腰身进来:“田道长,这边请,我带您去冯小姐的闺房。”
“闺房”,这家人说话怎么从上到下都那么怪模怪样的酸不溜丢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挂在客厅的牌匾——木仙庵,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这园子不管是不是在郊区也算相当大,我跟着娘炮型大汉走了快三分钟都还没到冯安安所谓的“闺房”,倒是有只飞翔中带点帅气,帅气中带点屎意的麻雀默默的停留在我肩膀,轻声对我说:“嘿,情圣,根据我的打听,你师父就关在这里。至于为什么他们不一上来就拷打你或者S**M你,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给了你充分的搅乱这场婚礼的理由,我看好你哟。”
“这消息确实吗?”我等着大汉走过一个转角,才低声向JUDI问:“我这进来也没多长时间,你就问到这么宝贵的消息。有这么厉害。”
JUDI翘了翘自己的尾巴:“哎,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公麻雀们对上床保持了一种多么不积极的态度,我也就顺便上了三只母麻雀而已,她们就把所有知道的八卦消息都告诉我了,对了,还有只乌鸦告诉我那个叫凌树的家伙有痔疮。”
“一出门就乱搞,你的真爱不要了,那可是你传说中的母喜鹊呢。”大汉正眨着星星眼等着我跟上,我对大汉施展了最假的微笑。
JUDI扑腾了一下,换到我另一个肩膀:“人类不是写过么,要进入一个女人的心,得先经过她的阴**道。我已经看穿了,麻雀还不是一样。好了,我去乱搞兼收集情报了,我劝你啊,对冯安安也用这一招。”他习惯性的咬了我耳垂一下,扑哧而起,又极速降落于屋檐之上,喘了好长一口气,小黑豆一样的眼睛颤抖的往外翻着,那表情似乎在抱怨——肾坏了。
我看着他,轻微的摇摇头,不想转头就碰上了我一直思念的女性友人——冯安安。
“你好,我是冯安安。”这过去半年的日子里,我想不到我和冯安安单独相见的第一刻是互相伸出手,轻轻相握。我像个保险公司卖保险的菜鸟涨红了脸,而冯安安则是那位从容不迫死活不会给钱的客户。
“我是田一。”我只能这么回答,虽然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是——嘿,小冯啊,至上次上床之后,已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你是怀念我的手指,还是手指上的淡淡烟草味道。我怕我被她当成正宗疯子,那我的策反工作就不用做了。
冯安安为难的看了看我,觉得该说些什么又不好说那样想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道:“听说你是凌树的前女友,希望阻止这场婚礼?其实你大可放心,我对他没什么感情,如果你想和他上床,一年364天我都让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祖国处处震开花。
作者君日日捡肥皂。
谢谢77同学和非纵云安同学炸地雷给我。
大家都要注意平安。
☆、你能快乐点吗?亲爱的前女友大人
“那还有一天呢?”我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她。
冯安安看了我一眼;神情说不上萧索还是间歇性的迷乱:“我答应过我妈,必须和你前男友圆房。”
这不科学。
“圆房”对于我来讲;就是小时候常看的古装电视剧里;扮相违和的各种中年男女以正义凛然的方式讨论家中犬子什么时候用鸡鸡制造下一代的用词。冷不丁的被冯安安这么一讲;我有些诧异,接着是浸入骨髓冰冷的不安。我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宽容,就算是前女友了也还是无法想象那么柔情似水的冯安安在凌树那变态身下求欢的样子。
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冯安安见我如丧考批的样子;便试图安慰我:“我保证;就洞房那一次。”
“一次。。。怕是生不出小孩子吧。”我皮笑肉不笑的虚应着。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能解释那么OPEN的白小花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封建专**制的妈,不仅逼着冯安安嫁人,而且还要她圆房,那按照传统的规则;下一步就是生娃了呗,然后皆大欢喜,大家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看着我,想逐条解释又觉着我是个外人,只好摇摇头:“我不会生他的小孩儿,这个你放心。只是有其他我不好说的原因。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再强调一次,我绝对不会爱上凌树的。如果要爱上八百年前就爱上了。”说着还学着邻家姐姐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冯安安小姐姐,你看我哪点对你家准相公能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以身相许?
“你能保证?”我没什么兴趣的习惯性问她,只是想延续和她的谈话。我看着她的眼睛,这已经是多日不见了,上一次她还记得我的时候,我们还能用眼神传个情什么的,而现在我救师父不得其门,想坏有缘人的喜事人还觉得你是新郎的前女友被反过来安慰。为什么我干个什么事情都会走到这种变调的节奏上去?
冯安安咬着嘴唇卖着萌的盯着我,看我的脸色一直在暴雨前夕和雷暴之后不断转换,忽然的用手抚过我的眉头又偷偷收回。她羞赧的自言自语:“奇怪,为什么我这才第二次见你,就希望你再快乐点,看来我真的是病得不轻。”
“第二次见我?”她难道记得那次见面?
“是啊。”她兀自笑了笑:“第一次见你是在X市的一条马路边的书报亭,你提着许多东西是回家吧。那时候我是去X市找。。。找一些答案。结果就遇到你。凌树后来偷偷告诉我,你和他曾经有过一段,现在和一个女名记者在一块儿,很讨厌人冷不丁的和你相认,所以。。。哎,原来也喜欢过女生啊。”冯安安居然最后用这句话做结束词。
这杀千刀的碎嘴猥亵男。
我现在更加没有勇气告诉冯安安,是啊,我喜欢女生,知道我喜欢的女生什么样子么,要不要我献上一个镜子给您嗨一嗨?现在的冯安安打心眼里就觉得我和苏谣有过一段,我不管怎么解释,杂志往那儿一放,白纸黑字的,我的肺腑之言听起来都会像一阵发虚的废话;而要是老天怜惜她中头彩一样的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开头也再也不会是深情款款的拥抱,而是到厨房找把菜刀把我剁了。这些和谐的心里活动在我口中被咬碎,吞也吞不进肚,只溢出满满的一个:“操。”字。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冯安安看见我不安的神情,以为我会觉得她是恐同患者而埋怨她家准夫婿:“我也一直喜欢着一个女生。”
虽然我已经从准新郎口中知道了这个事儿,但由冯安安亲口说出,还是让我一阵气闷:“你喜欢女生,那为什么还要嫁给那。。那谁。”我连凌树的名字都不想提。
“因为啊。。。”冯安安陷入了一阵沉默:“我已经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所以啊,我得好好的活着,慢慢的等着她,然后掐死她。”她温温和和的笑了一会儿,说了这句让我特别感动特别毛骨悚然特别不解的话后退了一步:“我干吗和你讲这么多?真是。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和凌树的婚礼是婚顾公司在弄,如果你想恶搞他,我就把那婚顾公司的电话号码给你,据说有前女友大闹现场版的业务咨询,反正我对婚礼也没什么好期待的,要是乱七八糟的说不定还挺好玩。”又是一阵萧索。
我还想继续和她讲下去,似乎和冯安安在一起,日日和她说“吃了吗?”或者“屎好臭”这种没营养的垃圾话我都甘之如饴。可是我一转身在窗台边看到了看似精心照顾花草却实为偷窥我们互动的凌树,见他脸上玩味的微笑让我败了兴致。我想我会找到一个恰当的时间和冯安安好好的谈一谈,这半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我现在不得而知。
但迟早我会知道。
是夜。
这三进三出的院子开起了大爬梯,条幅上挂着亮闪闪的给三日后的凌树婚礼助兴的标语。可凌树的父亲一见我出现在那场子里就拉着我不放,对各个来参礼的嘉宾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介绍我。这让我恍惚觉得我才是他家准儿媳妇儿。而他家真正的准儿媳则壁上观似的玩儿苍蝇。
我很想和冯安安说说话,就算是重新追求她之前的暖身动作。可被那老头几次三番的拉着痛饮之后,在酒精的麻醉下坐在冯安安旁边也只讲得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透明丁字裤”这种不上档次的屁话。待各位宾客笑累了,喝醉了,爬梯呈现曲终人散的味道时候,我正准备抒发一下情感,那红光满面的老头就拉着我,开心的说:“田道长,你让舍下蓬荜生辉,鄙人粗鄙,只能送您一些小物耍一耍了。”说着对着后堂拍了三声。
我刚“啊?”完。
一阵香风袭来,一群环肥燕瘦的妹子们就施施然的进来,站成一排,妩媚的用眼神□着我和老头。
“小友,你钟意哪个?还是你钟意哪几个?听犬子说你好女色。这都是城里技术最好的姑娘,今晚客房的那座大水床就归你了,望你尽兴啊。”刚刚还在和我谈论玄机、讲黑格尔和弗洛伊德的老头瞬间游移了性格,以马夫的专业架势开始给我介绍起了这些妹子。“这。。。”我不知要回答什么。
他捏了捏花白的胡须:“当年你父亲更爱男色,我也给他搞了不少大鸡鸡的西洋马,看来虎父无犬女啊,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2K多更适合我的节奏。3K写到人都屎了。
今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