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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回到房里,离崖就死活不愿回自己的房间,义正言辞的说要保护他,兰科被他缠的烦了就答应了,结果他在这边心烦意乱,那个口口声声要保护他的人却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叹了口气,兰科脱鞋爬上床,靠着床头板子凝视着离崖的睡颜。外面施了结界,他也不怕有外人会看见他这银发银眸的样子,至于离崖,他倒很好奇他看到他这样子会是什么反应:)
“你可不能把我当妖怪啊。”
手指隔着空气描绘着他的眉毛,兰科眼神温柔,
“我真的很想和你私奔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他薄而有棱的唇上,睡梦中的离崖不适的抿抿唇,搂紧兰科。兰科轻笑,收了逗弄之心,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发,舒缓的语调缓缓的在静谧的房间里流淌:
“我叫兰科。雷特卡尔,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很喜欢你哦!如果哪天你恢复记忆了忘记了我,但至少记得这句话,好吗?”
随便找了个借口从令人厌烦的觥筹交错中脱身出来,凤玖璃信步走在花团锦簇的游廊中,身后跟着的侍卫不满的嘟囔:
“主子您身份那么尊贵,干嘛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啊,那些人根本没您说的那么好嘛!”
凤玖璃好笑的敲他脑袋,说:
“笨阿乐,跟了我那么长时间还是那么笨,怪不得安荛老是关你禁闭。”
“那是他小心眼。”
阿乐臭着脸恨恨的说。凤玖璃不与他废话,领着他越走越偏僻,直到来到一片树影重重的林子前,凤玖璃笑眯眯的吩咐他:
“你在这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哎,主子,”阿乐赶紧挡在他面前,警惕的瞄瞄身后充满未知的林子,很负责的说,
“我身为主子的侍卫……”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被风玖璃不客气的一个爆栗打断,
“让你守着你就守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凤玖璃教训完二愣子侍卫,宽袖一挥,翩翩然进入林子。阿乐委屈的蹲在外面,无聊的拿剑鞘扣洞。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破茅屋前,已有人盘腿坐在门口,脚边一壶酒一碟花生,嚼一颗花生喝一口酒,姿态写意风liu。
凤玖璃露出与宴席上不同的真实笑容,不顾身上名贵的衣料,撩起下摆坐在他对面,平和的说:
“小夏,别来无恙。”
“难得十三王爷还记得我这个被囚之人。”
杨夏不疾不徐的开口,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凤玖璃似是习惯了他的讽刺,他往空的酒杯倒满酒,凝视着杯中莹莹的弯月,一向清朗的声音变得低沉:
“小夏,十年的时间还不够你恨的吗?我,皇兄,你还有他,我们四人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最后,那低沉的声音里带上了痛苦的低嚎。杨夏拿起酒杯,轻呷了一口,将剩下的残酒洒在地上,他冷冷的说:
“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他起身,居高临下的冷睇着凤九璃,总是笑眯眯的声音里充斥着最深刻的怨毒,
“你们,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十年的时间怎么够!?我要让他痛苦一辈子,让他用后半辈子来还他欠下的孽债!”
凤玖璃目送着他离开,他的话像腊月的寒风冻得他如坠冰窟。怎么会这么恨!杨夏……我们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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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傻子夫婿 27
作者:狐狸糊涂
一大早兰科就被一阵擂鼓般的敲门声惊醒,他闭着眼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伸腿踢踢身边的人,懒洋洋的说:
“离崖,去开门……”
回应他的是离崖箍的更紧的手臂和几句支离破碎的梦话,兰科也没管他,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庄主,您在里面吗?”一声傲慢尖利的叫声惊跑了兰科的睡意,他吓得直蹦起来。大力摇着离崖的身体压低声音急吼吼的催促:
“快点醒来,离崖,有人找你来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睡得皱巴巴露出半个香肩和胸膛的里衣,再看看离崖,他更彻底不知在什么时候把里衣脱了,光着上身还抱着他的腰。他们这个样子要是被外面的人看见了,他那清清白白的名声就糟蹋了!
兰科这人其实保守的很,他一直坚持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真正水乳交融。在这一点上他比女人还磨叽…_…!
不过他情急之下大力的摇摆导致身下的大床发出的“暧昧”的吱吱声早就让门外久等的人往不纯洁的方向联想了,有人开始脑补兰科一脸春情扭腰摆臀的缠着离崖做这样的那样的事……兰科这“男狐狸精”的名号算是坐实了…_…!
总算是把自己收拾妥当,兰科带上面具,清清喉咙,打开门,一看到门外几个脸色各异的人,兰科吓了一跳,很善心的询问:
“你们怎么了?”一大早的鼻血流的那么整齐真罕见啊!
红瓷一见到兰科,那张通红的脸顿时涨成紫红色,她没好气的瞥了眼身后那衣袖擦鼻血的侍从,恶狠狠的说:
“没事,火气太旺了!”说完推开他就大步走进去,底下的人纷纷紧随其后,眼睛不时猥琐的朝拱着一座“小山包”的床上偷瞟。红瓷站在床边,伸手扯着被子,用公事公办的声调说:
“庄主,老夫人请您去前厅。”
自从知道离崖傻了之后,庄中的下人们对他渐渐放肆起来,最明显的就是这个老夫人的贴身侍女。
被她扯得烦了,离崖“唰”的掀开被子不悦的坐起来,那一身完美的胸肌也暴露在众人发光的眼神下。兰科扶额叹气,他的小清白正挥着手绢离他远去…_…!
红瓷毕竟是双十年华的姑娘家,一个男xing健硕的胸膛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最正常的反应就是遮眼,尖叫,跑开。
离崖莫名其妙的看着瞬移离他一丈远的女人,扭头问拿着衣服走到他身边的兰科: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叫你去前厅。”兰科边帮他穿衣边回答。
“去前厅干什么?”离崖乖乖的站起来,方便兰科给他系腰带。
“二老爷和表少爷,表小姐回来了,昨晚的宴席您没出席所以不知道。”
红瓷平复了心绪,不冷不热的说。
兰科的手一顿,他生在皇室,那些豪门恩怨他虽然没经历过但光听也知道不少,现在这种时候凭空冒出个老爷小姐的,若说没什么心思,打死他都不信。
“那二老爷是什么来头啊?”虽然知道自己不受这庄子的欢迎,但事关离崖的安危,兰科不得不厚着脸打探消息。
果然红瓷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鄙夷的看着他,啐了他一口,厌恶的说:
“你是什么东西?二老爷的事也是你可以打听的!?”
兰科气白了脸,偏生人在屋檐下发不得火,只能硬憋着,迟早得内伤!
“你干嘛对兰科那么凶!”离崖见不得兰科受委屈,握紧他的手,眼一瞪大声呵斥。离崖的冷厉早已深深植入庄中上下人心中,如今虎落平阳让他们一时得意忘形忘了他的本质还是一只爪牙锋利的猛虎。
离崖一声怒斥,吓得底下的人一哆嗦,红瓷煞白了脸畏畏缩缩的不敢造次。
兰科宽慰的拍拍他握成拳的手,说:
“我陪你去,好吗?”
离崖立刻笑眯了眼,开心的回答:
“恩。”
让下人把离崖打理好,红瓷领着两人前往前院,沿途有下人朝他们行礼,离崖不予理睬只是紧紧握着兰科的手,兰科耸眉搭眼的无可避免的接受更多有意无意的目光的“洗礼”。
两人跟着她穿花走廊,来到一栋颇为威武的房子前。一进门兰科就感觉到几束探究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他低着头一边跟着离崖朝上座的老夫人行礼,一边偷眼打量坐在两旁的人。
那个下首左手边,摇着折扇自以为风liu的不就是在花都拿着他的画像招摇的什么王爷吗?兰科偷偷在肚子里问候了他一遍后,转向右边,那个一脸威严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就是离崖的二叔?长得一点都不像,离崖要好看多了!兰科嫌弃的撇撇嘴。哦,那两个小的就是他的孩子?喂喂那女的,你眼睛发光的盯着我家离崖看什么看,他是我的你别想了!还有那小鬼,你那什么眼神啊想打架吗?
“兰科,起来了。”离崖把还跪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想的龇牙咧嘴的兰科拉起来,兰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环顾周围,老夫人果然黑了脸,那王爷还在仪态翩翩的继续扇扇子,只是在接触到兰科的眼神时有一时的忡怔。赫连思南冷哼一声,不悦的说:
“这是哪来的野小子,这么不懂规矩也会呆在庄子里?”
“是郁儿带来的。”老夫人淡淡的开口,招呼离崖在她身边坐下,兰科手足无措的被离崖拉着走上前,立在他身边。
瞟到两人相连的手,凤玖璃神色不动,只是扇子要的越发欢畅了。赫连思南的反应就没他那么淡定了,重重的哼了声,道:
“十年不见,郁儿也懂得玩男人了?”
“思南,注意你的言辞!”老夫人脸色一整,厉声喝道。赫连思南被她当着小辈的面呵斥,脸上挂不住了,僵着脸站起来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爹爹!”赫连聆慌忙提着裙摆追出去,赫连骅歌跟他爹一样冷哼了声离开了。
老夫人冷眼看着他们三人出去,良久。叹了口气说:
“思南还是比不过怀珛啊,就这样的xing子还敢来夺权,一家都是废物。”
“老庄主是江湖上的传说,谁能比的过呢!”凤玖璃笑得淡然,
“若是以前,思南叔的企图自是无法得逞,不过以现在师兄的状态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兰科手一抖,离崖抬头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凤玖璃的目光就带上了怒气。凤玖璃坦然处之,含笑的眼睛在对上兰科惊慌不定的眼神时,渐渐变得幽暗深邃。
“有我在,他弄不出什么名堂,我真正担心的是邪教,”见凤玖璃没有插口的意思,老夫人担忧的看了眼心爱的孙儿,说,
“正义盟的那帮老家伙修书邀郁儿去商议灭邪教事宜,郁儿这样根本没有自爆能力,我虽然可以暗中安排人手保护他,可是到正义盟路途遥远,我实在担心路上会出岔子。”
聪明人都知道老夫人在暗示什么,能说到这份上对这高傲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对大的低头了,凤玖璃也不好意思再装模作样下去,收起扇子,起身朝老夫人抱拳信誓旦旦的说:
“老夫人放心,这一路玖璃会为郁师兄护航,一定会保他安全。”
“那一切交给璃儿了。”
喂喂,兰科在旁边听得直跳脚,这两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决定把离崖推往虎口?开什么玩笑啊,离崖这小傻子能干什么事啊,你叫他去灭邪教?他能灭一窝老鼠就很值得夸赞了,还灭邪教?都吃饱了撑着塞住脑子了是不是啊…_…!
不行,离崖我们果然应该私奔的~~o(》_